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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畫面,是一片赤色楓葉的近鏡。畫面像素沒特別好...是手機影片。

那片紅楓,在鏡頭下被扭曲成血紅,由抹上朱色指尖執住。鏡頭跟著它遊走在白晢勝雪的肌膚上,走過赤裸的腿間私處、飛掠過胸前乳珠,最後被咬在紅唇皓齒之間。

咬著楓葉的人輕輕笑了,媚眼如絲,暖若春風。

「晚上好,歡迎親愛的您收看午夜心跳讀信頻道,我是您的節目主持人艾爾菲。讓我們看看今晚的信?」

單單幾句話,已是溫軟蝕人。那遍體雪白、連長髮也白如雪的青年趴伏在床上,以兩指把玩著紅葉,手中媚眼中是說不盡的挑逗。

是一隻銀狐。

銀狐極度妖惑地舔過唇,從白信封中取出一份摺疊得極仔細的信件,打開。

「喔,這信是由擔當導師的羊先生寄來的。羊先生說,主持人,你好,我受過去的初戀所困,往後的人生都活在初戀的陰霾裡。要怎麼辦?」銀狐稍微咬了咬唇,有點困擾地看向鏡頭:「是這樣嗎?那麼說你凡是看見狐狸都會勃起,跟別人做的時候會想起我嗎?哎呀,草羊,你真不專業呀。老師知道的話會哭的呢。」

他微嗔,眉眼也是百媚生嬌。但隨即,又轉為輕笑,露出皓齒邊笑邊唸。

「另外,信裡還說,艾爾菲那齣後現代風格電影掌鏡奇差,」銀狐故作遺憾地把手掩在胸前:「噢,很抱歉,你的資料太舊了。艾爾菲這星期的男友是位法國甜品師,別提那個糟蹋鏡頭的男人,我也不知為什麼當初會在他身上浪費了兩星期。」

鏡頭中的銀狐伸出腥紅的舌,舔著楓葉,甚是若有所思。

「哎...說真的,在人類間能給出那種極致殘忍卻又萬般華美的指令的就只有我們那不知死到哪去了的老師了。而比老師更青出於藍的,就是你。」

銀狐在床上舒展修長的肢體,一雙撩人星眸彷彿會說話。

「卡比...你什麼時候回來?回來人界,回來我身邊。」他聲線柔媚、如絲如絹:「相信我,以你那種狂放不羈的個性根本一點也不適合在學校裡墨守規條,那種一板一眼的生活早晚會把你弄死的。這裡,才是屬於你的世界。」

銀狐拿起拍攝中的手機,畫面稍微拉遠。這才看見他身後是一個片場,圍繞著銀狐身處那張雪白大床的,都是漆黑的燈台及攝影器材。銀狐身後盡是人類忙碌的身影。此等虛假的綺麗才是他倆所認知的現實。

銀狐再次輕笑,媚惑之外,更是多了份愁緒。纖指再度舉起信,他裝模作樣地唸:「...PS2,是羊先生對大麻的疑惑。要問我好不好讓你繼續抽大麻嗎...」銀狐繼續媚笑,甚至手腳並用地爬到前鏡頭前,殷紅舌間在唇瓣上極盡妖惑地繞了一圈:「我想,不讓你抽的話,你大概會馬上瘋掉吧?雖然...我是有那麼一點點想再看看你那歇斯底里的瘋狂模樣啦...不要拍成影片,我要你...現場演給我看。」

那眼神如同要把鏡外人生吞活吃一樣,充滿慾望與渴求。他稍稍抽身,將紅葉插入髮間,回手時瑩白的分身上已套上奪目的粉色套子,接下來,就是一場活色生香的自瀆戲。

──舞動的銀髮、蝕骨的吟聲、直白的渴求。

在高潮的瞬間,銀狐懷抱著紅潤氣息,恢宏地恩賜道:「...去打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