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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接龍 第二十三章

文恩不停的用指甲敲著桌子，完全顯示出他著急的樣子。

「文恩，住手。」湊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可、是！」文恩停下了手邊的動作，卻又忍不住四處張望，「已經六點二十九了！他該不會不來了？」

「他應該不會——」

「閉嘴！」伊恩受不了的怒斥，「你平常不都是最會遲到的那個嗎！你怎麼敢說人家！」語畢還不忘打一下文恩的頭。

修在牆角處做了第八百次的深呼吸，聽到這一連串的打鬧聲，又有些打退堂鼓。而他不知道的是，其實以湊坐的位子的角度，將他她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沒把他拖過來而已。

「三十！」凜打了個響指，似乎是聽到她的話，一個矮小的身影從牆後走出，腳步躊躇的往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哇喔！他真的來了？要是我才不會混這淌混水。」凜聳了聳肩。

「索耶閣下不愧是在象徵勇氣的葛來分多！」茱迪思對漸漸靠近的修豎起大拇指。

聽到這一聲聲的閣下，修又想回到牆角了，「我…」修不知所措的看看湊，又看看海洛伊絲，最後又快速瞥了一眼艾維斯，發現好像沒有人能幫他，又低下了頭。

「怎麼了，可以坐下啊？」湊偏偏頭，示意凜讓他坐在艾維斯身邊。

「你可以坐在『坎貝爾學長』旁邊，他會很歡迎你的。」凜對修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

「凜。」

「嗯？」凜轉頭對艾維斯無辜的眨眨眼。

「沒事。」這逼的艾維斯吞回原本想說的話。

「那——索耶學弟，來坐吧！」

——真是啞巴吃黃連，湊想著，為艾維斯默哀了三秒：「怎麼了嗎？修、你不餓嗎？快吃啊！」

——吃飽了才好被拷問啊！湊默默的推了很多食物到修面前，然後給了文恩一個眼色，叫他隨便開個話題。

「修啊，你說你覺得石內卜教授怎麼樣？我覺得他每次都偏心——」文恩滔滔不絕的講起他對石內卜的看法，但修只是吃著自己的東西，似乎是認為把嘴巴塞滿食物就不會被要求說話了——想得美。

文恩你好爛。湊跟凜不約而同的想著。

「這次假期，凜要去海洛家住嗎？」湊已經放棄文恩了，「還是海洛家有什麼計畫嗎——住我家也是可的，但我家會很吵就是。」

「有幾天的旅遊計畫，好像要去美國。」海洛伊絲瞥了修一眼：「聽說修是美國裔吧？不過、我也不會去太久。你那一週去湊家肯定沒問題。不過——艾維斯，如果讓凜住一週方便嗎？」

艾維斯連想都沒想就搖搖頭，「我家不行。」

修微微抬起頭，看了一下身旁的艾維斯，隨即又低下頭，似乎有點感興趣？

「不行嗎？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還是不能說？」湊當然沒有錯過修的動作，決定往這方面攻陷。

「家人不允許。」

「欸，艾維斯的家管很嚴呢。那——修你呢？你家是算管很鬆的嗎？」

「就…很普通吧…應該。」突然被點名的修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普通？是多普通？如果假期不回家過夜可以嗎？跟同學們一起去旅行兩個禮拜可以嗎？可以跟女孩子一起睡嗎？可以介紹一下你的家人嗎？」文恩又開始吱吱喳喳的一直說：「不說啊、那我先，我就一個哥哥就是旁邊這個，然後爸爸媽媽。沒了。我鄰居啊——」

「文恩·高！」凜冷冷地制止了文恩打算介紹他祖宗十八代的企圖。

「呃，我家真的很普通⋯⋯爸媽平常都不會在家，他們三不五時就會出差，家裡都有放遺書，裡面會寫保險箱密碼、銀行密碼等，因為他們可能隨時就會出意外⋯⋯呃嗯。」修喘口氣抬起頭來，卻發現幾乎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看著他，這讓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對、對不起？」

「你家挺不普通的兄弟。」凜親切的代替大家跟修解釋。

「聽起來像正氣師。」海洛伊絲說：「聽說正氣師也都幾乎不在家。死亡率也很高——湊的爸爸不就是嗎？」

「喔噢、他已經退役了而且他可沒有寫過遺書喔？」湊撇清著：「而且我至少只有爸爸曾經這樣，我媽很正常喔？修可是父母都這樣欸不能相提並論吧？所以修入學前都一個人住嗎？」

「對，但是，有空的時候姊姊會回家，她是海軍陸戰隊航空兵，隸屬海軍藍色天使特技飛行隊，雖然跟我年紀差很多，但對我很好，而且她很帥！」修一提到自己的姊姊眼睛就亮了起來，可以很明顯看出他對她的崇拜。

「但她是海軍？」湊也發現他的話匣子打開了，於是繼續往這個方向詢問。

「不是，」修搖搖頭，「但是海軍藍色天使特技飛行隊至少會需要一名海軍陸戰隊飛行員，所以姊姊就被徵召了。」

「所以說？你們家只有你是巫師——」湊偏偏頭：「而且其他人都是軍人，等等你的姐姐才幾歲啊？」

湊驚訝的說：「應該跟你差不了多少吧？而且這樣沒問題吧？聽說軍人都比較——沒事、我是說他們沒有反對你進來霍格華茲？」

「我姊姊現在二十八歲，我爸媽在蠻年輕的時候就生下她，後來我媽也是馬上就說要再生一個男的繼承家業？可是因為有一些事情耽擱就拖了很久，而且姊姊也比我厲害。」修露出靦腆的笑容，「至於霍格華茲的事——我爸媽其實不清楚，他們只是說叫我不要荒廢武藝。反倒是姊姊，她看到通知單時還比我興奮。因為她一直不希望走上軍人的路，所以她真的很開心。」

「這是個好姊姊呢。」海洛伊絲問道：「所以你很精通武藝嗎？是空手道嗎？還是跆拳道之類的？」

差不多可以進入正題：「那這樣對魁地奇很吃香哦！」湊跟海洛伊絲一搭一唱的，「聽說習武之人平衡感都很好，飛行課的話，會特別輕鬆哦！」

「嗯，很想要早點打魁地奇！」修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但很明顯已經放鬆許多。

「那你覺得這種身世會有什麼特別的——該怎麼說，別人對你的特別待遇？」

「以前是蠻受尊敬的，但也會被一些人嫉妒。像是姊姊就常被說是走後門，根本沒有哪個實力什麼的。現在來到霍格華茲——沒人在乎我是不是海軍陸戰隊出生，只在乎我是不是麻瓜出生。」

「唔！」湊心中暗道：上鉤了。面色依舊的問說：「可是你在葛萊芬多應該會遇到比較少這種事吧？」指了指艾維斯跟凜的方向：「而且大部分的史萊哲林也都不會特別刁難，艾維斯就不會因為這個找別人麻煩——而凜嗎、你要不要跟她交流交流怎麼整這種鼻子長在額頭、只重視血統的笨蛋？」

「欸我們可以把他們吊起來打、拔他們指甲跟牙齒、燒他們的生殖——」凜還沒說完就被艾維斯拿食物堵住了嘴。

「不、不行啦！」修也是驚恐的看著史萊哲林的學姊，「我也不會特別在意這些名份⋯⋯」

「可是你討厭聽到別人叫你『麻種』吧。」湊皺起眉頭看著修。

「不，只是因為姊姊從小跟我說遇到對我不好的人就攻擊他，所以自從我知道『麻種』是不好的詞後，我就⋯⋯真的不是故意的！」修對眾人低頭致歉，額頭幾乎要碰到桌子了。

「你跟我們道歉幹嘛呢？這種人欠扁啊！」文恩咬著三明治有些含糊地說：「以血統看人本來就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

伊恩也認同的點點頭：「所以你是，過肩摔史萊哲林？還是拿東西砸他們？我們的話通常是為他們吃一些——惡作劇性質的藥。」

「通常是過肩摔，因為⋯⋯所以不是故意的！」

「第一次看到有人因為所以合在一起用欸。」凜還是一如往常的往不是重點的地方竄。

「呃，所以、所以，你們說要『我先告訴你們這些事情不要告訴記者學長』，可是我真的只有這些事說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我才不在乎班要多少呢！湊這麼想著：「沒事、你不要告訴班就好。」

至少是目的是達到了：「被你摔的那個人叫什麼？戴維斯？」湊偏著頭：「完全沒印象，他是誰？大家族嗎？海洛？」

海洛伊絲想了想：「應該不是？我也沒聽過？」

「他哥哥也在史萊哲林啊，也是叫什麼戴維斯的應該是吧。之前他也是因為血統的關係來找我碴，結果——」凜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露出愉悅的笑容，「我就再也沒看過他了。」

「你把他殺了？」修驚恐的看著凜，他發現自己身邊的學姊是個殺人魔？

「她開玩笑的，別當真。」艾維斯輕輕皺了眉頭。

「…我真的沒印象。」湊在腦海中搜尋這個人但全是徒勞：「伊恩、你有印象嗎？」

伊恩想了一下：「好像是有看過，身旁都會有小跟班，但我沒被找麻煩過。我記得不論是哥哥還是弟弟都還蠻喜歡克拉克家和帕拉斯家的。有看過他們去跟克拉克搭話。」

——哦！克拉克跟帕拉斯！

凜心虛的看了一眼艾維斯，後者則是回以不解的眼神，她只好又轉回去假裝投入話題。

「以後再被找麻煩可以跟我們講啊！我們可以罩你。」文恩驕傲的比了比自己。

「呃…沒關係的…」修慌張的搖搖頭。

然而混世魔王已經走到他身後搭住他的肩：「沒事，我真的會罩你。不過——」文恩賊賊地笑了：「你之前說那位西格莉德大姐送旁邊這傢伙——」他指了指艾維斯「什麼東西啊？」

「呃嗯⋯⋯」修有點顧忌的看了下艾維斯，「就是，一個鑲著寶石的戒指。」

「喔喔喔！求婚戒指嗎？」

「我、我不知道，克拉克學姐是說『這個斯里蘭卡的皇家藍藍寶石就跟你的眼睛一樣美麗』，什麼的⋯⋯」

「噗哈哈！」文恩大笑出聲：「什麼啊？這什麼老派的情話。」

凜在一旁翻了翻白眼：「哇、維斯。這種話你聽的下去？」凜忍不住嗤笑出聲。

艾維斯搖了搖頭：「所以我沒收而且我離開了。」

「哦，你不要給我啊！聽起來超貴欸！」凜假裝惋惜的嘆了一口氣，「感覺好爽喔。」

「那個，克拉克學姊跟坎貝爾學長的關係是⋯⋯？」修終於還是忍不住發問了。

「算是你追我跑貓捉老鼠的關係吧。」湊很不精闢的下了結論：「反正簡單來說不算是有關係但說是沒關係好像又有點太過了。」

修聽得一頭霧水：「…啊？」

凜把話接了過去：「單箭頭，懂？」

「從我們剛進霍格華茲那位大姐就在追他了。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搞不好他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文恩邊幫忙解釋邊自己開始腦補了起來。

「…不是。」艾維斯打斷了文恩的瞎猜。「不熟。」

——是啊，不熟。不熟到還是對方的未婚夫啊！凜這麼想著。

「那她下次送你禮物轉送給我好不好？」凜開始跟艾維斯卡油。而一旁的修更看不懂這複雜的人際關係了。

「沒關係。」湊同情的看了修一眼，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跟自己有一樣的想法，畢竟湊可是從認識凜到現在都搞不懂她的交友圈，剛來的修怎麼可能了解呢？

「好啦！差不多了吧？我好飽。」文恩伸了個懶腰。

「那晚安。」湊對文恩甩甩手：「快滾回葛萊芬多塔吧！不要繞路、不要惹事。順便把修帶回去吧！看到班就快跑。」

「喂、你太冷淡了吧小湊。不是該留我一下嗎？」

「不用。」

凜完全不想理文恩：「快走吧拜拜。我跟湊有話要說。」

「嗯？有嗎？」湊茫然的看著對方。

「有有有。」凜百般無聊的撐著下巴。

幾分鐘後，人群確實的散去了，餐廳只剩下湊、凜還有零零星星的其他學生。

「那——我們要談什麼啊？」湊好奇的看著凜。

「唉，說來話長啊——」凜嘆了口氣，開始講述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