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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環 金修 R18
*沉月之鑰同人
*阿修怎麼去的不重要


  活得更久就應該見過各種大風大浪,修葉蘭想,而他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顯然是還年輕。

  他自嘲地笑了笑,四處張望著這陌生的空間。

  視線可及的部分判斷出這裡應該是某種酒館之類的地方,只是在他的記憶中從未見過這種裝飾風格。

  耳邊的語言也很陌生,只不過到腦中已經自動翻譯成了自己能理解的話──看起來是有某幾個貴族包場所舉辦的獵豔活動。

  當他意識到這件事時,便聽到身旁傳來了一聲壓抑的喘息,好奇地回過頭看時和兩道目光相交,也見到了發出呻吟的對象正被緊抱在懷中,被後方的頂弄撞得往前晃。

  尷尬地點了頭表示抱歉,修葉蘭緊蹙著眉思考著,一面縮在了無人的暗處觀察。

  這些穿著華麗衣服的人們有的恬不知恥地在暗處開始辦事,但也有部分的人還在搜索獵物,或單純地把酒言歡。

  他不敢貿然地離去,要是走出這個空間卻去到下一個更加無法承受的地方該怎麼辦?

  觀察了一陣,他也發現這邊的人多半脖子或手腕上配戴著黑色的環,這讓他猶豫著是否該找一個給自己安上。

  察覺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只因這裡的魔法波動和他一般使用的有所落差──修葉蘭看著自己的手被反縛於後方,回頭瞪視了抓住自己的人。

  「比想像中還好看耶,但居然沒有身分環?」

  抓著自己的青年好奇地捏著他的下巴左右端詳,而他口中所說的身分環就是他剛剛見到的皮環,這人的手腕上掛了一個。

  修葉蘭沉默地瞪視著眼前的人,卻沒有主動開口曝露出自己的底牌,被推搡著背到了一個開放式的包廂內。

  裡頭或坐或站著和他年紀相仿的青年,大概是家裡有錢正叛逆著的年紀吧。

  「看看我抓了誰回來,是偷渡進來的美人喔。」

  這時候被稱讚外貌肯定是不太好的事──修葉蘭垂下了眼皮,儘量乖順地開口:「我、我忘記戴了……很抱歉。」

  坐在中間的幾個青年也因為這裡的騷動抬起了頭,其中一個人推了一把旁邊金髮青年的肩。

  「嘿,你不是正嫌無聊嗎?教訓一下啊,洛艾爾。」

  不懷好意的言語讓修葉蘭皺緊了眉,但更讓他驚訝的抬頭瞪大眼的是剛剛那個名字。

  洛艾爾。

  洛艾爾不就是──

  「金侍……?」

  修葉蘭茫然地看著那和記憶中的某個人長得一模一樣的容貌,腦袋陷入了混亂。

  對方穿著並非東、西方城的華美服飾,披散著一頭金髮,耳上甚至多了個耳環,翹著腿饒富興味地看著他,若不是長得一樣,無論是那輕佻的笑容或滿不在乎的眼神,都和金侍差太多了。

  難道迴沙的基因也會因為親緣而長得一樣嗎?不,可是金侍的本名就是洛艾爾沒錯啊……

  顧著思考的修葉蘭盯著那燦爛耀眼的男人發愣,直到眼前被一雙手晃了晃。

  「誰是金侍啊?洛艾爾,你認識?」

  記憶中從未見過的精緻面容讓洛艾爾搖了搖頭,「不。」

  「等、等等──我是修葉蘭!你不記得我了?」

  「哦,原來你叫修葉蘭。」眼前俊美的青年彎唇一笑,「這麼好看的人我見過不可能會忘,所以答案還是沒見過哦。」

  洛艾爾的聲音帶著故作困擾的矯情。讓整個晚上都搞不清楚狀況的修葉蘭混亂的要發瘋。

  「那你有喜歡嗎?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倒是很喜歡呢。」

  抓到修葉蘭的男青年諂媚地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管藍色的液體輕輕搖晃,手心也來回地蹭著修葉蘭的臉側和脖頸。

  「別碰我……!」

  那管藥鐵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修葉蘭的直覺一向很準,對此他已經不顧偽裝,狼狽地扭開對方的手掌,瞪著眼前自己唯一算得上認識的傢伙低吼。

  「金侍!我不管你認不認識我,但我可是認識你啊──混帳!」

  「我就說我不是什麼『金侍』了呀。」

  「洛──嗚、唔唔──」

  眼前明明有十數個貴族,但卻沒有一個要出手解救這個擺明會受到欺凌的自己,而是冷漠地旁觀著。修葉蘭一邊緊閉著唇不讓人把試管中的液體倒進去,一邊可悲地想著在這裡自殺究竟會不會順利回到幻世?

  他扭頭躲過了對方的手,卻也因為被捆著手腕腳踝而重心不穩地歪倒,被壓制在地的動作完全不利於他──

  修葉蘭惡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個見死不救的同事,心裡咒他個千百遍,並決定要是有機會安然地回到幻世,肯定要找這個人報仇。

  「好吧。」

  金髮青年動了動唇開口,明明音量不大,卻讓正制著自己的人停下了動作。

  「反正你也挺漂亮的,比起被下藥,也許會更希望雙方合意?」

  金侍──不,洛艾爾站起身走向了自己,手從懷中掏出了方才見到不少人帶著的黑色皮環,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打開了皮環的釦。

  而修葉蘭也恍然發現這個環戴在脖子還是手腕是有區別的──

  這裡看起來有錢、輕浮,和洛艾爾坐在附近或說得上話的人戴的通通都是手環,而在外頭最初看到被壓在角落侵犯的則戴在了脖子。

  眼前的洛艾爾拿著那個明顯要戴在脖子上的皮環,用著不容拒絕的眼神和動作,慢慢地把環扣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呢。」被搶了人的青年咕噥著起身,把管子遞到了洛艾爾面前,「要用嗎?藥效很強喔。」

  洛艾爾則微笑地望著修葉蘭,「要用嗎?」

  根本沒打算在這裡被人睡的修葉蘭立刻搖頭,嘴裡憋出了一句不要。

  「嗯,那就不要。」

  修葉蘭還正訝異著這個人居然如此好說話時──剛剛明明還見死不救──就看見洛艾爾愉快地摸了摸他的頭髮,溫聲開口。

  「那你要表現得好一點哦。」

  對包廂的人而言,洛艾爾的離去只是夜晚的一小段插曲,但對於修葉蘭而言,現在才是重頭戲的開始。
  
  他手腳的限制被洛艾爾手輕輕一揮地解掉,修葉蘭不適應地用手指勾著項圈,摸著釦環處想要拆卸下來。

  「別拆。」

  「很不舒服──」

  「強行拆掉會爆炸喔。」

  修葉蘭張大了眼睛,看著對方大約不是說謊的神情,悻悻然地放下了手──迴沙動不動就做出這種會爆炸的產物到底是怎樣?

  「那要怎樣拿掉?」

  「今晚我對你感到滿意以後,由我負責解掉唷。」

  「……」

  修葉蘭停下腳步,瞪著走在自己前面,發現他不走後疑惑回頭的人。

  「嗯?」

  「你……雖然我有猜到,但真正遇到時還是好想揍啊。」

  金侍不如表面呈現的乖巧是他很早以前就確認過的事,但真正遇到「本人」時,他才發現他小看金侍了。

  「你真的認識我?」

  洛艾爾伸手勾著他的肩把人拉近,仔細地端詳著面前精緻漂亮的臉,他可以肯定要是自己抱過這個人,那一定會深深地印在腦海中──可是無論他怎麼樣把回憶翻來覆去地檢視,都找不到這張臉出現在何處。

  「對。」

  「你要怎麼證明?」

  對方的態度鬆動,修葉蘭立刻翻著腦裡有關對方的所有記憶,講出本名的話一定是無用的還會顯得滑稽,那麼有什麼能夠證實的呢?

  不能太過表面,所以外貌打扮什麼的都不行,但衣服底下的他還真的──嗯?

  突然之間腦袋裡閃過了去年和這個人和兩個弟弟去消災解厄的過程,在衣服底下……

  修葉蘭伸出手,在洛艾爾的視線之下,輕輕地碰在了他的胸口。

  「這裡有一顆痣。」

  「雖然我很想相信你,但跟我做過的人多半都曉得吧。」

  「嘖。」聽著對方好笑的語氣,修葉蘭哼地收回了手。

  卻在收回手時,他又看見了一處,伸長了手去抓。

  看著掉落在手心中的黑色耳環和洛艾爾訝異的神情,他彎唇一笑,「果然是夾的啊。」

  這個預料之外的答案讓洛艾爾勾起唇,指尖擦過了對方的掌心,把耳環戴回了原處。

  「這倒是很有趣的答案呢。」

  -

  他被洛艾爾帶到了樓上的房間,關上門後總算隔絕了外頭令人眩暈的吵雜氛圍,重新安靜了下來。

  修葉蘭張望著室內,走向了窗戶邊。

  「難道不是夢……?」

  外頭不是一片虛空,而是真實的、夜晚的迴沙。

  「洗個澡換身衣服吧,你這身裝束太不適合這邊了。」

  低頭看著身上的劍衛服,雖然用料高貴、價格不斐,但站在那圈貴族子弟中,款式設計上就顯得太過突兀了。

  修葉蘭拿著浴泡去洗了個澡,出來時原本以為外頭會擺著屬於這個世界的裝束,但卻完全沒見到,只看到了洛艾爾抬手解著衣服,見他出浴後露出了曖昧的笑。

  「真不錯呢。」

  修葉蘭臉色難看地不確定這是不是在誇他,但他半點也不覺得哪裡不錯,只是當作沒聽見這句評論,詢問:「衣服呢?」

  「什麼衣服?」

  「你不是說要拿合適的衣服給我嗎?」

  「難怪你這麼乖的就去洗澡了。」洛艾爾笑了笑,走到了對方身前,聞著那沐浴後的芬芳,好心地提點茫然的後者:「我說你的衣服不適合這裡,沒說要替你找套新的衣服。」

  「……」修葉蘭咬牙瞪著他的臉,「你──那我原本的衣服呢?」

  「在我的儲物空間內,我滿意以前不會還你的。」

  「你到底想怎樣?我都說我認識你了!」

  「但我不認識你啊,今夜就是讓我認識你的好機會唷。」

  洛艾爾眉宇間充滿著愉快,拋給了對方一個小瓶子,裡頭可以看見黏稠的液體,解釋道:「你可以先做準備。」

  「做什麼──喂!」

  瞪著那關上的門,修葉蘭把瓶子砸到了床上,沒好氣地槌了下床。

  衣服被收起來的情況下,他根本無法奪門而出,而且出去後要是又遇到這傢伙的同夥肯定只會更糟──

  他咬著嘴唇焦慮地思考該如何免除後面可能會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卻悲哀地想到除了向洛艾爾求饒──但估計對方不會同意的──或現在回去幻世外,竟然沒有別的方法了。

  洛艾爾沒有讓他等太久,很快地便洗好了澡,連浴袍也沒套地只圍著半身毛巾,看著維持同樣姿勢坐在外頭的修葉蘭,好笑地調侃。

  「這樣扔著是想要我幫你嗎?」

  看著那洗完澡還泛著紅的指尖把玩著瓶子,聽著他暗示的話語和那東西的用途,修葉蘭臉上沒由來地燥熱一片。

  「我們的關係不是那樣!」

  「那是哪樣?」

  「單純的同事關係啊!」

  如果扣掉了一起泡過澡、一起在他被控制時飲酒過,那他們確實是單純到不行的同事關係。

  洛艾爾上下地掃了下自己,目光赤裸地讓他忍不住拉緊了衣領。

  「我沒追你?或用某些激進手段把你帶上床?」

  修葉蘭被他話語中的意思弄得一驚,那張和金侍一模一樣的臉笑著說出這種話時可一點也不有趣!

  「當然沒有!」

  「喔……那他可真是沒眼光。」

  洛艾爾聳了下肩,語氣滿不在乎,隨後推了一把修葉蘭的肩,把毫無防備的對方按倒。

  「也好,就算你口中的人是我沒錯,但要輸給他我也挺不快的,」他輕挑著眉,手掌來回地在對方的頸側游移,「幸好我是第一個,對吧?」

  「對什麼──唔!」

  睜大著的蔚藍雙眼用力地眨動,唇齒間的濕潤讓他一度腦袋斷線,直到唇瓣被輕咬著才猛地回神掙動著想推開他。

  這傢伙──這傢伙力氣也太大了吧!

  深陷於柔軟床鋪的他絲毫撼動不了身上使力壓著他的對象,掙扎的手被人扣著腕壓到了腦袋上,而甚至後者只用了單手就扣起了他,另外一隻手則掐著他的下顎,迫使他張開了嘴。

  舌尖被吸吮時修葉蘭發出了脆弱的嗚噎,口腔被強勢地舔過,呼吸變得雜亂沉重,闔不起來的唇角淌出了嚥不下去的唾液。

  好不容易重新獲得自由,修葉蘭大口而貪婪地吸著空氣,原先淡色的唇瓣變得艷紅,眼神還帶著尚未消散的情慾。

  「看來今天會成為你我記憶中難忘的一頁呢。」

  洛艾爾笑著打開了瓶子,用裡頭的潤滑油沾濕了掌心與指尖,往對方的浴袍下擺探入,被緊閉的腿給阻止了動作。

  「打開。」

  「不!」

  「你覺得我不會對你用藥嗎?」

  「做這種事情得兩情相悅吧!至少也要情投意合!」

  修葉蘭蹭著床退到了床中央,但對方也跟著跨上了床,很快地他就退無可退地貼在了床頭。
  
  「你戴了我的項圈,就是我們兩廂情願的象徵。」

  「我根本不知道──」

  「那你現在知道了,而且你也拿不下來。去外頭尋求別人的協助也只會被人發現你是從我這兒逃掉的,會被想討好我的人準備好送回來唷。」

  笑著說出威脅的話,看似誇大,修葉蘭卻不得不相信他說得相當有可能發生。

  以方才包廂內坐著的半圓來看,洛艾爾是坐在最中間的,他不搭理自己的時候也無人理會他,而當他指定要走了自己後,那個原先抓住他的人也只好讓出來。

  所以不但是個貴族,還是個貴族中最有權有勢的那種吧。
       
  「所以把腿張開,趁著我還有耐心陪你玩以前。」

  修葉蘭咬著牙,忍辱負重地把腿微微鬆開,讓對方溫暖的掌心貼上了自己的腿根。

  不管這個人先前說了什麼,但這張臉對他而言就是金侍!和一個與金侍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做這種事──

  「哎,我又沒欺負你,何必這樣瞪著我呢?」
  
  「你這樣叫沒有欺負我?」

  體內被迫含著對方的手指,忍受著被侵入的痛楚,修葉蘭憋住了朝人大聲怒罵的衝動,把話語磨碎著吐出。

  「是因為還難受嗎?那等會舒服了就不能說我欺負你囉。」

  洛艾爾調皮地朝他眨眼──修葉蘭被雷得渾身發毛──用膝蓋頂開他的腿,讓他幾乎大張著腿承受著手指的擴張。
  
  指尖帶起的不適在穴口逐漸習慣以後變了樣,除了手裡感受到對方明顯的放鬆外,還有那綿長的呼吸聲也是。

  床上的眾多經驗讓他輕易地在摸索了一陣後找出了對方的前列腺,輕輕地用著指腹按壓,身下的人便倒抽了一口氣。

  「你很敏感呢。」

  「閉嘴……」

  「我以為和你說說話能降低你的緊張,結果不是這樣嗎?」洛艾爾的語氣有些可惜,但隨即很快便振作起來,速度快地讓人懷疑他剛才的語氣是否只是偽裝。

  「你話太多了。」

  「不聊天也行,你叫什麼名字?剛才沒仔細記著。」

  被對方這樣一提,修葉蘭才怔愣地發現眼前的對象甚至不曉得他的來歷,只是因為他的臉就可以輕易地把他帶回房。

  「……修葉蘭。」

  所以金侍骨子裡也是這樣的人?但沒有印象他在東方城有任何緋聞八卦啊。

  「我是洛艾爾喔。」

  「我知道啦!」

  「好的,那修葉蘭,你這樣躺著享受我的服務不太對吧?是不是該有點表示?」

  在床上能做出的「互動」實在沒多少,而每一種搭配讓「金侍」的這張臉他都做不來。

  「你能不能把臉擋住?或是用魔法蓋一層暗示之類的。」

  「怎麼,和同事亂來讓你這麼難以接受?」

  「我回去還要跟他共事!」

  「那好辦。」

  洛艾爾把另外一隻按著他腿根的手鬆開,拿起了剛才散落的浴袍綁帶丟給了對方,「自己綁緊一點啊,掉下來我可不負責。」

  「可真會玩。」

  修葉蘭猶豫了片刻後,便選擇地綁上了帶子,讓眼前陷入了一片黑,只有很偶爾才能見到人影的輪廓。

  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不得不說對此刻的他相當受用,既然不會一直看到熟悉的臉在面前晃來晃去,那就純粹當作和陌生人共度一夜也行。

  看著對方綁上了帶子後,便主動地摸索到他的身體,勾著他的脖子來用唇來找著自己的肌膚,身體也柔軟了不少。

  真有趣的人。

  洛艾爾心裡閃過了一瞬的笑意,湊上去加深了親吻。

  之間不再需要言語的攻防,他順利地讓人在身下高潮了一遍後,輕而易舉地擠進他的雙腿之間,用著性器抵住那柔軟張闔著穴口。
  
  「還是要蒙著眼嗎?」

  「……嗯。」

  「好。」

  勁瘦的腰用力一挺,濕潤的通道被迫撐得圓張,一寸一寸地被自己撐滿。

  修葉蘭張著唇小聲地吐息著,勾著他的脖頸,在適應了一陣後便側過腦袋在他的耳邊低語說可以了。

  「嗯、唔──哈啊……」
  
  隱約有猜測到但始終不想承認的便是對方的技術比自己想得還要更好,即便兩人之間完全沒有情感做連結,他仍然可以感受到靈魂震顫的快感。

  視覺被剝奪後,其餘的感官被放大,能夠清楚的聽見對方滾動喉結的吞嚥聲、鼻腔的輕喘,也能清楚地感覺到那雙手是如何握緊自己的腰用力地撞擊每一下。

  深處被頂得難受,讓他快要無法呼吸,而擦過前列腺時酸脹的快感也會跟著湧上,本來想壓抑的呻吟在快感之下變成了宣洩的管道。

  「慢點、啊……嗯啊……太深了、嗯、混帳……」

  「這樣算是在欺負你嗎?」

  聽著他含笑的問句,修葉蘭伸出手想揪住對方的耳朵不想讓他這麼囂張,卻意外地扯下了他耳垂上的耳環。

  「好疼喔。」

  「根本就──嗯啊啊!等、哈啊、我看不到,嗯啊……!所以抓錯很、嗯、合理!」

  高高翹起的性器被大力地套弄著,濕滑的龜頭被重重地摩擦,修葉蘭一時沒憋住射得他滿手都是,而後方的撞擊更是沒有停過。

  「綁住你自己的是你可不是我啊……」

  用著白液糊髒了他漂亮的身體,洛艾爾傾下身叼著他挺立的乳尖吸吮,滿意地聽見他高亢的喘息。

  「啊、啊……別吸、嗚──嗯、又要……嗚……啊啊!」

  剛剛都被略過的地方被人這樣大力舔咬,刺激帶起的酥麻爬滿了他的背脊,快感一陣陣地衝上了大腦,讓他渾身一顫,抽搐著又高潮了。

  穴肉深處流出了熱液,很快地被人又堵了回去,其餘順利流出的則把他的腿根弄得濕透。

  洛艾爾彷彿不懂疲倦的機器──速度至始至終都沒有減慢,反而還因為見到他高潮後而更加興奮地頂得更大力了。

  他的下腹帶著難以承受的酸脹,下半身所有的快感聚攏在一塊,持續不斷地刺激著他的大腦,迫使著他被捲入更深的情慾漩渦。

  ……

  浴袍綁帶的布料被他的淚水弄得濕透,冰涼地貼在了眼睛上,卻又很快地因為新的熱液湧出而變得溫熱。

  修葉蘭已經幾乎要叫不出聲音,喉嚨火辣辣地感受到了乾渴,唯一能止渴的便是唇舌糾纏的唾液。

  數不盡多少次的高潮讓他腦袋變得稀爛,除了呻吟以外他再也說不出任何拒絕,只能欲拒還迎地說著露骨的情話。

  「太深了……嗚……別這樣、我好累……哈啊、嗚……」

  「再一下就好。」

  嘴唇上傳來了安撫的親吻,體貼溫柔的嗓音讓人忍不住想相信──但修葉蘭再也不會被騙了。

  「剛剛也、哈啊──也這樣說……」

  「嗯,你知道就好,所以再多擔待一下吧。」

  明明聲線依舊溫和,但修葉蘭只覺得毛骨悚然。

  他在反覆浮沉的慾望中失去了時間概念,只記得自己到後來能夠輕易地被他抽插幾下後就痙攣著高潮,交合處淌出的汁水甚至把他身下的床單浸得一片濕涼。

  他從來不曉得做愛可以做成這副德性,讓人明明曉得應該要求饒、身體卻會發了瘋似地渴求著更多。

  「哈啊、啊……我口好渴、嗯、讓我喝……啊啊啊──!」

  「是因為所有的水都流到了外頭了吧?你看你,失禁了呢。」
  
  眼前的布料被人掀開,在暈開的燈光中看見了揶揄著自己的笑眼,身體所受的刺激超出臨界,修葉蘭眼前一白地暈了過去。

  -

  「早上好,梅花劍衛。」

  在遠處時看見這個鬼鬼祟祟──他敢肯定他的用詞絕對正確,畢竟修葉蘭看起來就像在做賊──四處張望著不曉得在防備什麼。

  直到被他的聲音嚇了跳,金侍才納悶地發現對方似乎就是在躲著自己。

  昨天不是還兇他:「不曉得幾歲了還在裝乖乖牌」「你生前生後一定一樣可惡」嗎?今天怎麼氣勢全無啊。

  「我臉上有什麼嗎?何必用看到鬼的樣子看我呢。」

  金侍無辜地看著他,伸手摸了摸臉。

  修葉蘭張開了嘴,以他的口型金侍判定他想說的大概是「混帳」、「混蛋」這種話,但他很快地又咬緊了牙根把聲音掐在了腹中。

  「哼!」

  「咦,生什麼氣啊……」

  看著對方甩頭和自己擦身而過,甚至速度快得帶起了一陣風,金侍納悶地自言自語。

  而他才剛往前幾步,又聽到了後頭靠近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修葉蘭手裡正握著東西往他面前一扔,金侍反射性地接過時,被掌心陌生又熟悉的物件給弄得一愣。

  這東西……怎麼會在修葉蘭那?

  金侍怔然地抬起頭想詢問,才發現對方早就跑沒影了。

  重新看向掌心躺著的黑色耳環,無論是材質還是樣式都和當初自己所使用的如出一轍,唯有迴沙才盛產的黑色礦石鑲在了上頭最明顯的位置。

  「他到底從哪弄來的啊?」

  納悶地把耳環收進了衣袋內,金侍懷抱著困惑地離去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