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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在二年級的時候迷上了釣魚。

他並不想知道這件事,卻還是在他的玄關碰到一天比一天多的用具,他跨過釣竿跟捲線器的零件屍體,走到他的旁邊,仙道把餌收進盒子,就這樣拿在手上、揹著袋子站起來,嗓音愉快地對他說,

「走吧。」

仙道的釣魚總是很輕便,穿著拖鞋就那樣喀喀喀從道路走到河堤;他在後面抱著籃球、提著仙道的鞋子,跨著大步跟著他的漫步,最後在草地扔下他的鞋,鞋跟釣竿袋子的黑捱在一起。

帶著他的時候仙道最遠只會來到這裡,濱河有一個小小的球場,他告訴他無聊的時候可以自己先去打;他真的很想扔下他,卻總是有種仙道才在扔下他的討厭感,如果不叫他他就不會回頭,仙道的釣魚比他做很多事都專注許多。

他的線在空中劃出像投球一樣漂亮的拋物線,在那之前仙道今天也問了他要不要試釣一下魚,他今天也說不要,他只有在這之前的最開始回問過他:「我為什麼要」?

釣魚很適合你啊?因為魚不喜歡聲音。
打球很適合你,是你就不需要任何原因。

人就是不見得想做適合自己的事。他把搶過來的釣竿裝回袋子的同時仙道穿上他的鞋,這次換他狹持仙道的釣具走在前面,仙道必須拿著他的球了,他在他的後面嗒嗒嗒的、運球疊在他的腳步聲上,他只有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心情才會好一點,仙道總是害他虛耗時光在籃球跟釣魚的路上拋去跟拉回,而他還要過很久之後才會開始知道所謂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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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人際關係大概就是什麼妥協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