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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舞小子/布屈．卡西迪】Until That Day Comes（微麥可．卡西迪/布屈．卡西迪）

Summary：雙眼總能將秘密曝曬在公眾之下，就像現在。



　　僅不過是漫漫跋涉裡，千篇一律的閒談插曲罷了。



　　當炎夏熱辣襲擊北美洲之土，意味著駕馬奔馳於草原荒野是番嚴厲考驗，而行進蹄聲及蕭蕭粗喘，成為少數慰藉寂寥與無趣的伴奏。燙得驚人的陽光被寬簷帽遮攔多半，圍繞脖頸的方巾則累積薰鼻汗臭，日舞小子此刻心想：抵達懷俄明州巴格斯後，是得花筆錢痛快地泡個澡，再來幾杯啤酒舒暢身心才算過癮。

　　瞥眼騎行搭檔，布屈．卡西迪隨道路坑窪小幅晃蕩，汗流浹背與陰影下的面孔沾惹幾顆細沙粒，除外倒少有隻字怨言，或許是南猶他偏鄉出身、抑或劫匪生涯令他已經習慣勞碌，夥伴更甚有餘力，有一搭沒一搭地朝自己碎嘴。漫不經心地點頭附和，日舞邊疑惑對方是否從不口乾舌燥，於是相互扔著應答，夕陽也渾然不覺地逐漸匿藏於山巔，最終迎向星河點綴天際的夜晚。

　　找處安置柴薪、升起火焰後，加熱罐頭時瀰漫美味的氣息，令他們不禁多吞嚥幾口壺中水。馬匹在旁顯露昏昏欲睡地休息，兩人才放鬆地動起刀叉，享用晚餐與卸下長途奔波的辛勞。

　　談論平淡無奇的所有，穿插進食與咀嚼時的短暫寧靜，至於日舞專注地凝視眼前人一舉，讓布屈忍不住笑出聲來：「沒什麼，」他揮掌解釋無須在意，「只是想起過往回憶而已。」而日舞不解地挑眉，好繼續夥伴分享往事。

　　年輕得還被稱為羅伊時，麥可會背著自己的雙親、工作場域的牧場主，攜他在稍遠地帶增廣見聞，年長的男人告訴他射擊與套繩那些本領、告訴他雙眼總能將秘密曝曬在公眾之下，就像現在，自己眼內的感情旺盛得比柴火還熾熱。羅伊尷尬地撇頭，視線亂飄於無關緊要的一切，直到對方說他並不討厭，做人真摯比遵守律法來得重要太多，男孩才將仰慕重新投射在導師身上。

　　他來不及說的，是麥可粗糙的寬大掌心，同自己視線差不多得發燙。

　　那樣散發光芒的身影不知離去多少年頭，但種種卻仍記憶猶新。布屈講完勾勒起淺淺的笑意：「你讓我想起他了呢。」和曾經的自己，他沒說出口。

　　日舞似固執地望著布屈，那份對方難得溢出的孤獨，與自個兒嫉得彆扭的情愫，奇妙地融合成為一體。早在許久以前，他便知道卡西迪一姓的來龍去脈，不過是掩蔽犯罪和無法忘懷依念的藉口，也是自己不太以此稱呼的原因。

　　好陣子後的猶豫，讓日舞低沉的嗓音吐出別樣言語：「我不介意代替他。」順帶聳聳肩膀，而布屈訝異地看回夥伴，相隔著耀眼的堆火與臉龐無法消散的高溫。

　　「哈哈！」他選擇笑得瞇起眼瞳，那意識不了的失落頓時一鬨而散：「槍法能說是相同強悍呢！」

　　「我想你應該說超越不少。」日舞再次挑眉。

　　「那就得看表現而論了。」布屈歪頭盯著夥伴：「而我會好好期待的。」

　　可不是嗎。得意洋洋的日舞將之視為早已肯定，愉快地將最後一口食物吞下肚腹。

　　他也會為直至手心交疊那天拭目以待的。



　　End.



感想是地球暖化好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