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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作的煩惱 (雜伊主、文仙、長小平)

角色ooc,小心閱讀




忍術學園六年葉組的善法寺伊作,最近有點煩惱。


身為保健委員長的他,常常會不自覺留意起周圍人群的身體狀況,對於生活在一起的好同學好學弟更是不能大意,有時甚至會主動貼近觀察或伸手觸摸,確保夥伴們能維持健康體態;雖然在人與人的邊界拿捏上看似有些出格,慶幸的是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加上伊作軟萌的長相和個性,完全不會反感這位平和醫者的過度關心及檢查。


然而,情形好像漸漸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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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伊作,你託我摘的金銀花我放在這兒。」纖細修長的雙手難得捧著寶祿火矢以外的物品,將藥草放置矮桌上後便想轉身回房的仙藏看起來些許疲憊。


「謝謝你,仙藏,實習還順……咦?這個味道……你受傷了嗎?」埋頭磨製的伊作聞到淡淡的血腥味立刻起身,奔至好友身旁直覺就要鬆開衣服瞧瞧。


反射性抱住差點因剎車不及摔到自己身上的厄運同袍,見對方如此著急仙藏也只好捲起袖子,露出不小心被利刃劃開的手臂傷處讓伊作抹藥包紮,一邊還不斷提醒到:「伊作,只是點小傷不要緊的,噓-小聲點,否則…………」


「不行,我得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傷著,若耽誤治療可就糟了。」擇善固執的小醫生邊說邊開始行動,試圖扯開患者的上衣,巴不得裡裡外外好好審視一番。


忍術學園最沉著冷靜的禮儀委員長對保健委員長於醫療方面的堅持見怪不怪,但當下的畫面極度不符合他的美學;比普通人白皙許多的頸部肌膚大面積裸露在外,有彈性的領口被毫不客氣的五指扒得更加綻放,細緻的鎖骨及絲滑左肩若隱若現,秀麗髮絲披散在胸前添了一種羞澀風情,本就雌雄莫辨的臉蛋在一波波無意識的操作下襯托得更國色天香、好不誘人。


其實,仙藏是無所謂坦誠相見,伊作有需求的話,徹底見個夠也並無不可,畢竟是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不過………他不介意不代表某個更嚴苛更激動的竹馬不介意啊………




在脫與不脫熱烈的攻防間,刷的一聲,不是多堅固的木門被用力粗魯地打開。


「仙藏受傷了?在哪裡!………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地獄的總務委員長突如其來拜訪使原本動態的畫面倏然靜止,伊作和仙藏維持著糾結的姿勢訝異地看向門口。


「唔………」


伊作已經探入衣內的左手不小心滑過雪白胸前的粉嫩,導致警戒狀態下的仙藏敏感地發出微微的嘆息。


這聲氣音不知為何讓六年伊組的兩人瞬間脹紅了臉,文次郎不由分說的把室友迅速攬進懷裡,丟了一句「仙藏的傷我會負責」後,頭也不回把人打包帶走,只留下一片靜默及困惑的伊作同學。


「文次郎?!仙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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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直接在保健室檢視呢?


回到研磨位置的伊作不明所以的歪著頭,對於剛剛發生的事件很是不解。不過,文次郎一向對仙藏疼愛有加、呵護備至,別看那粗曠嚴厲的外貌及習性,一遇到關於仙藏的一切立即會變得謹慎全面又細心,如果真的有額外需要,一定會再過來求助吧?


可是文次郎的行為………是不希望由我來診治仙藏嗎?


思量得太入神,連有人悄悄靠近這兒都沒發現。




「小平太?」


「不好意思喔伊作,可以幫我看看嗎?」


**


「你又為了保護學弟而被炸傷了。」伊作小心地幫體育委員長肌理分明的後背上藥,接著拿出繃帶一圈圈仔細的綁好固定。


「哈哈~我沒注意引線已經很短了嘛~~嗚………」儘管伊作已經無比輕柔的醫治了,火辣辣的燒燙感還是讓小平太哼出了聲。


「這傷口有一陣子無法碰水,還要時常換藥。」


「好啦好啦~~」


「小平太,這很重要要記得……還有……」


「一點小事不要在意啦~~」




醫囑還沒叮嚀完,又是刷的一聲,保健室的門又被拉開了。


「もそ(小平太)………」


「長次?」手邊工作剛好到一個段落,伊作應聲抬頭望向來人。


怎麼連圖書委員長都來了,今天的保健室可真熱鬧。


「啊!!!!沒有沒有!長次,這次真的是意外,真的!只是一點小傷!」


相較於一般反應,小平太異常慌張地辯解及企圖躲到骨骼標本後方的舉止顯得格外詭異,當伊作正要思考哪不對勁時,長次已經一個箭步移動到他身後將人摟住,看似強悍實則靈巧避開痛處,不容置喙把哇啦哇啦反駁的好友半引半牽地拎回。


「もそ(我會好好監督小平太養傷的),もそ(伊作謝謝你)。」


等伊作回過神,房間已恢復了寧靜,環顧四周又只剩下他一個人。


「不……謝……」其實可以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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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伊作更為苦惱了。


「唉……難道是我的醫術退步了嗎?」將調製好的藥粉摺進一份一份虎頭包裡,棕色馬尾洩氣的搭拉在一旁,同步反映出主人自怨自艾的心情。


「我以為不運只會影響周遭遇上的事物呢……呵呵………嗚…………」越想越可悲,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積滿淚水,隨時都可能潰堤。




「我想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喔,伊作同學。」


在伊作因為太難過,邊忍住哭泣邊於立櫃旁分類藥包、閃神之餘差點踩到散落地板的繃帶跌倒時,一雙大手早就等待著把他揣進胸前安慰了。


**


「所以雜渡先生您一直都在?是哪裡不舒服嗎?」張口詢問的同時,身為醫師本能又逕自啟動觸診模式,不過忙碌的小手手才碰個兩下就被握緊,整個人直接被擁入結實壯碩的身軀間。


「我休假無事,想說來找你和伏木藏,為了迴避不必要的麻煩就一直躲在天花板觀望。」少年獨特的藥草香味隨著兩人貼近而充斥鼻腔,半強迫地抱著他席地而坐,右手在背上一下又一下的拍著。


此刻,失落的伊作正窩在黃昏時城忍者隊首領的雙腿之間,即使身為六年級生還縮在大人懷裡求安撫著實有點丟臉,但他還是個忍蛋,現場也沒有別人,偶爾撒一下嬌應該沒關係吧,況且對象還是優秀又成熟的菁英忍者。


「雜渡先生說和醫術無關,那您知道大家到底為何不待在保健室裡讓我治療呢?」


伊作轉頭稍稍仰面詢問,純粹的祈求目光在強大庇護下顯得特別無助可憐,絕對肯定及信任的態度任誰都捨不得拒絕這惹人憐愛的少年。


「我想,在非必要的情況,正常都不希望戀人被他人碰觸或過度觀察吧?」雜渡骨節分明的大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眼前徬徨的小腦袋瓜,溺愛的眼神中都快溢出蜜了。


「戀人?什麼意思,那可是仙藏和文次郎、小平太和長次耶………蛤……戀人?!!!」伊作頭頂一轟,彈了好大一下。


「你都沒發現嗎?同學們關係的變化。」為了防止其太驚訝猝然起身撞到櫃子放置雜物突出的邊角,早一步以左手護住上方,右手環住腰肢控制動作幅度,把人好好圈在自己掌控的範圍裡;對抗這孩子與身俱來的奇葩屬性,雜渡的反應早已如行雲流水般熟練。


唉…他的小天使的觀察力……實在不適合當忍者。


「可可可可可是,他們沒和我說啊!而而而而而且,我對談戀愛沒什麼概念呀……」語無倫次的伊作腦內因無數片段閃過而當機,手忙腳亂的肢體比劃更證明了運轉不能。


現在回想,之前為了舒緩仙藏緊繃的神經及肌肉,在潔白光滑的美背塗上精油按摩理療,文次郎一旁萬分微妙的神情,還有上次霧丸和怪士丸神秘兮兮地和自己告狀說小平太最近頻繁去書庫找長次,就算有時候幫倒忙也不會挨罵;種種跡象都讓伊作的臉頰發熱發燙,找不到洞躲藏只能像鴕鳥把頭埋進曲起的膝蓋間。


「此時知道也不遲,所以別多想了,和你的醫術無關,把頭抬起來,別悶壞了。」對少年遲鈍又單純的舉動失笑,怕被識破忍著嘴角上揚的弧度,撫著透露出不知所措的背影,給予力量令其安定。


靜謐的時光在和諧氛圍中一滴一滴流逝,雜渡很有耐心的陪著腿間思緒爆炸的孩子,慢慢消化著過多又從未想過的資訊,順便享受他們難得的親密接觸;即使答應過學園長及老師們在伊作畢業前不會出手,先嚐點甜頭無傷大雅吧。





叮…叮…叮…叮…………叮!!!


喔~看來理出頭緒了。


「什麼嘛!不過就談戀愛為什麼不和我明說呢,我們的友情難道這麼脆弱嗎?!找時間一定要找仙藏他們理論!!!」


兔子可不只會磨藥草,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溫和的醫者突然跳起站直,雙手握拳大喊,像是在宣示什麼偉大計劃。


「這倒是,讓我的伊作白白傷神,這就不對了。」雖然失去懷中的溫度和氣味很是不捨,但今天這趟也的確夠值了。


「對吧!雜渡先生也這樣想吧,太過分了。」


氣憤到直跺腳的保健委員長漏聽了雜渡寵溺附和中的某種含意,胸有成竹的發誓要找好同學們問清楚。


既然煩惱找到解決方法,為了答謝黃昏時城忍者隊首領替他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忍蛋排憂解難,伊作拿出前些天特地為雜渡熬製的護膚露,堅持要求親自為其敷上,總拗不過他的可疑人物只得乖乖寬衣解帶,帶著面罩下耐人尋味的表情繼續和小太陽度過美妙且難熬的下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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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順過毛精神飽滿,和雜渡告別後的伊作興沖沖直奔六年級忍蛋長屋,剛好撞見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都聚集在伊組房間內研討情事。


哼哼,果然只瞞著我~~~


十分不甘心的保健委員長決定一改作風強硬一回,以不惶多讓的力道拽開隔擋向內吼著,落實他醞釀的友情鞏固任務:「文次郎仙藏小平太長次!你們在一起也不和我說,我們關係是那麼膚淺嗎?留三郎你也是,知道也不告訴我!害我憂慮那麼久!」


「噓!!!!!!」


拉開門的瞬間,熱火朝天議論的五雙眼睛詫異盯著莫名暴走、不顧形象闖入的話題主角,然,在聽到驚悚的話語後頓時傻住,連忙七手八腳把人兒圍住按耐,最後由仙藏將進出口緊緊關牢,反覆檢查,六年級的家務事自家人處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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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もそ、もそもそ(我們,沒有刻意隱瞞)。」長次一邊顧著想要上呀上呀咚咚解釋的小平太,一邊默默地闡述。


「長次說的沒錯,反正和往常也沒什麼區別,不過為了避免老師困擾及影響學弟們,還是低調點好,話說這種事本來就不用昭告天下吧。」文次郎語重心長,雙手交叉於胸前老成的點點頭。


他們說的都很有道理,但獨自被排擠的感覺還是很不好受,於是伊作把矛頭指向最關心自己的同班同學:「那留三郎你明明知道我對這部分很笨拙,幹嘛不提醒我!」


「我不曉得你不知道啊,況且你和雜渡昆奈門在一起也沒告訴我呀! 」我都還沒同意呢!


留三郎一臉無奈地瞅著自己照顧了六年的室友,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到底是誰在隱瞞誰。




「……留三郎……你說的我聽不懂……誰和誰在一起?」


才想把小性子賴在哥哥般存在的工務委員長身上,結果卻得知了完全超出理解的訊息,伊作整個矇了。


「你和雜渡昆奈門交往的事,大家都知道啊。」五個六年級異口同聲地說,這也是這場鬧劇發生前他們正商量的事:要派誰去和伊作說他們實在太顯眼了。


看著面前石化的人兒,仙藏扶住額頭嘆了一口氣,他天然的好友不會以為別人察覺不到吧……


出門採藥十次有八次巧遇;只要是伊作值班,向天花板呼叫對方名諱十次有八次能得到回應;忍蛋們出現危機,黃昏時城出手相救的理由十次有八次是報答保健委員長的恩情。這不叫戀愛什麼叫戀愛。


「…………蛤?!!! ……我和雜渡先生?交往?!!」大家都知道?!知道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原以為下午聽到的消息已經夠震撼了,沒想到形勢的發展更讓伊作青天霹靂,燒了一天的腦袋都已經冒出白煙了。


「而且…………」


「而且!?」還有!?


「而且雜渡昆奈門和你一同在保健室的頻率確實太高了,我們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


與其說怕被伊作摸來摸去,不如說是怕與其有過多碰觸………


『黃昏時城忍者隊首領誰惹得起!』六年級心裡的苦誰能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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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不是!我和雜渡先生不是那樣的關係,你們誤會了!」繞了整日的戀愛議題,核心竟然是自己?!這怎麼得了!


「………你們不是情侶嗎?」那那些勝於戀人間的互動就更奇怪了!


「當然不是啊!雜渡先生只是……只是……啊!反正你們這樣誤解會讓雜渡先生很困擾的!…………哇!!!」遲疑了半天,伊作還是想不到自己和雜渡是什麼迷樣的關聯。


縱使在六年伊組整齊乾淨的住所,不運體質還是能讓心急如焚的伊作不知絆到何物,即將摔跤的剎那,又被那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化險為夷。


「我不會困擾喔~~」熟悉又渾厚的聲音再次傳入大家耳裡。


「雜渡昆奈門!!!!」


「造成忍蛋們去保健室的障礙真是抱歉,以後請不要顧慮我,盡情地找伊作療傷吧。」老練地把伊作扶好站穩,雜渡深深地向其他人一鞠躬。


「雜渡先生!!!重點不在那裡!!!!」這樣說只會越弄越糟!到底什麼跟什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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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忍術學園六年葉組的善法寺伊作,還要再煩惱一陣子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