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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現在、立刻、馬上把飲料吐出來,否則我崩了你。」

剛才還嘗試咬我手的販賣機抖了兩抖,終於乖乖呸出了四瓶飲料,我滿意地投了幾個硬幣給它,然後抱著飲料回休息室。

「漾~這麼有孝喔,主動帶飲料過來~」

西瑞非常自動地從我手上抽走一瓶,我把剩下的分給學長和夏碎學長,然後自己打開一瓶喝了兩口。

「比賽名單出來了。」

這話是對著除了我以外的兩個人說的,畢竟我早就知道了,「我們學校兩隻隊伍同時比賽,我們在第一競技場。」

「水舞台……是褚的屬性呢。」夏碎學長看著我,若有所思。

「……我是候補,不是正式隊員喔。」

這次買飲料沒碰到明風的搞鬼,西瑞和夏碎學長沒中招的話,我就不用下場了吧。

但仔細想想……他們這次的對手是那個混帳鬼王高手欸,還是應該我上比較好?

「你又在亂想什麼?」

「我閉腦了對不起。」

手指頭熱熱的……算了,到時候看情況吧,就算我現在要求學長也不會讓我上場。

再睡到慶功宴我真的會哭。

距離比賽還有點時間,我們討論起了戰術--好吧,我其實不確定算不算是戰術,因為大部分可以統整成「看到就殺」跟「覺得不順手就換個位子打」。

討論結束後,西瑞表示要出去晃一下、比賽前回來。

「我也出去一下。」夏碎學長也往外走……等等這個組合很不行欸!上次出事的就這兩人啊!

「學長--」

「你給我待著。」學長不愧是學長,馬上猜到我想講什麼,「我也去,你就放心了吧。」

「嗯嗯。」

有學長在,要暗算他們應該沒那麼簡單了。

……


我恨我的天真。

「抱歉,褚。」

夏碎學長臉色超白,而西瑞已經幾乎站不穩,兩個人一左一右被學長扶著,而中間的半精靈臉色也很差。

「他直接放範圍性的禁咒,我來不及阻止。」

範圍性的?那學長你--

「我的體質可以吸收掉,不影響,但夏碎他們是沒辦法上場了。」

所以、結果還是變成這樣。

比賽時間已經進入倒數,即便是輔長出手也沒辦法短時間完全拔除影響。

我嘗試用我的力量,結果還沒碰上禁咒喉嚨就開始癢癢……該死的時間法則,我上場這件事是免不了了。

學長大約也是看出這件事,乾脆俐落跟主辦方講更換選手事宜。

夏碎學長再一次向我道歉,我搖搖頭,讓他好好休息。

「我們會贏。」我告訴他,「等你們好起來,收到的就會是我們的捷報。」

他笑了笑,點頭,醫療班將他們帶走治療。

而我看向台上。

「褚,上場了。」

「好!」

「--由於突發事故,Atlantis派出的是黑袍的冰炎殿下,以及候補選手,無袍的褚冥漾。」

歡呼聲響起,然後很明顯的在喊到我名字的時候弱掉,我還聽到超大聲的「誰啊」……喂喂,我明明預賽時也有上場一兩次好嗎!講誰啊的未免太過份了吧!

「雙方選手都已就位,那麼,比賽開始!」

「米納斯!」

幾乎同時,場上四人腳下都展開了大型陣法,水面瞬間平靜下來。

我這裡的陣法被學長接過去,於是我大量捕捉空氣中的水氣,填充進米納斯並射擊--雖然都被閃開了,但對面紫袍也無法再進一步,只能在原地走位。

但這--才符合我的意!

「這什麼!」

紫袍突然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那些落空的子彈中夾著米納斯的特殊黏膠彈,一旦踩到就會被黏住!

「【服從於我的使役,在敵人面前現出你的姿態。】」

眼看紫袍這裡被我牽制,黑袍召喚出神獸--一隻深綠色的西方巨龍,向我襲擊過來。

餘光看到學長想出手,我輕輕搖頭阻止他。

笑死,龍是吧?

我幾個月前才殺過一隻墮神龍!誰怕你啊!

「米納斯,瞄準!」

我直接掏出學長給的爆符,瞬間捏成子彈並填充,看也不看地射擊!

巨龍起初並沒有把這明顯歪掉的子彈當一回事,直到那子彈超級不符牛頓定律地掉頭,牠想躲也來不及了。

碰!

「--褚冥漾選手的子彈準確打中綠龍逆鱗!綠龍失去戰鬥能力,落入了水中!」

還失去戰鬥能力咧,真當是神奇o貝對戰啊!

按捺下吐槽衝動,我朝掙扎出來的紫袍補了幾槍。但同樣的戲法對他沒效了,他以極快速度靠近,我只能邊退邊開槍試圖牽制他。

「褚!」

聽到學長叫我,我連忙往他的方向跑。

烽云凋戈阻擋了騰覺的攻勢,默罕狄兒當然不會放過學長被轉移注意力的機會,抽出幻武血之刀就朝我砍來。

但,我可不是什麼軟柿子。

給我--偏移!

「--默罕狄兒的攻擊落空!褚冥漾已經第二次成功防下黑袍攻擊!」

防個頭,我頭好痛。

這個身體用這種比較強的言靈果然還是勉強。

但還好,我的目的達成了。

「糟糕!」

默罕狄兒發現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不知何時拋下騰覺的學長銀槍狠狠插入地面,然後場地上懸浮的銀色紋路以他為中心裂開。

他和紫袍雙雙落入他自己弄出來的血之術中。

「幹得好。」學長跳回來我這邊,我們都沒有蠢到認為這樣就結束了,嚴陣以待盯著水面。

--異變突生。

一道身影用肉眼難見的速度朝我撲來。而我扣下的子彈被他完美閃開,紫袍身後,黑色的陣法亮起。

【--你就是比申要的人啊……果然有趣。】

我被關進了神廟中。

……


知道劇透之後,對很多事情的應對就有了更從容的空間。

騰覺慢悠悠晃過來,對我的平靜有些不可思議,「不怕?你家那個黑袍可顧及不到你了,雖然明風的黑袍打不過他,但多少還是能拖延不少時間。」

「喔,所以呢?你覺得我該怕什麼,你?」

我冷漠舉槍,對準他的頭,「再靠近一步你可以試試。」

紫袍停下腳步,露出驚訝表情。

「你真的很特別,我還挺想跟你聊聊天的……只是這裡的轉播有點礙事。」想了想,他打了個彈指,「這樣就好了,現在什麼動靜都傳不出去了。」

我也故作驚訝,「哇,真的嗎?那我不就叫破喉嚨也沒人能救?」

【……沒錯,空間被隔絕了。】

米納斯傳來肯定的答案。

屬於鬼族的噁心臭味在神廟裡蔓延開來。

而我勾起嘴角。

「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刻很久了,安地爾。」

我不再壓抑自己的力量,妖師的純粹黑暗直接撞上對方的混濁氣息,把空間撞得扭曲。

被我揭穿身分,安地爾也不惱,「看來你知道不少……凡斯的後人,既然如此我就直問了,要不要加入我們?有了妖師協助,我主會很開心的。如何?讓我們一起顛覆這虛偽的白色世界?」

他笑得真摯,與此同時臉卻噁心地融化改變,變成我一點也不想看到的那副欠揍嘴臉,「怎麼樣啊,褚冥漾?」

「呵。」

我的回答是,用米納斯二檔直接往他腦袋上轟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