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凌晨的史塔克大樓一層層靜了下來，唯獨地下樓層 的實驗室還亮著光。Stephen站在門口，一手拿著兩杯熱茶，靜靜地靠著門框看著裡頭忙碌的身影。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他終於開口，聲音裡沒有責備，只有一種習慣成自然的平靜。

「大概兩點五十……幾？」Tony頭也沒回，手裡正操作著懸浮的全息圖。「我快找出Bug在哪了。」

Stephen沒吭聲，只把茶杯放到他手邊的桌角。下一秒，他肩上的魔浮斗篷飄了起來，像是早就習慣這種情境，默默地繞過Stephen，來到Tony身後。

Tony下意識地說：「別打擾我——」

結果魔浮斗篷只是輕巧地從背後搭上他肩膀，不疾不徐地施力，把他的轉椅轉向Stephen的方向，讓他正對那張平靜的臉。

Tony愣了下，眨了眨眼。

「你們現在會心電感應了嗎？」他瞥了眼斗篷，又抬頭看向Stephen。

「它只是知道你又要拗到天亮。」Stephen語氣平淡。

「我只是還沒收尾完——」

「你今天喝了第四杯咖啡之後，手指抖了一次。」Stephen語氣輕得幾乎聽不出情緒，「還想再試第五次嗎？」

Tony嘆了口氣，肩膀往後靠。
魔浮斗篷感受到他鬆動的意志，立刻靈巧地往他手臂纏了一下，像是在溫柔地推促，又像提醒他：「該休息了。」

「我記得你以前不管這些的。」Tony輕聲道，眼神微動，像是開玩笑又像是真的心虛。

「我不是它。」Stephen走近一步，聲音輕柔了些，「但它總會注意你不願意說出口的部分。」

Tony沒再辯解，只是輕輕拍了拍魔浮斗篷的邊角，像是默認，又像是無聲的感謝。

「你家的毯毯……是不是太懂人性了點？」他低聲道，嘴角微揚。

「它只是知道你總是在嘴硬。」

Stephen的語氣平淡，但眉眼卻稍稍柔和了。他看著Tony終於從椅子上起身，半是無奈半是默許地讓魔浮斗篷貼在他背後，像護送一樣地陪著他往臥室方向走。

兩人並肩走了一段路。

Tony忽然問：「你有教過它該對我這麼體貼？」

Stephen頓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然後才開口：「沒有，但它似乎察覺……我對你的在意。」「而我也開始懷疑它對你比較忠誠。」帶點無奈的笑意Stephen說。

Tony低聲笑了：「那你得加油了，巫師。你可是跟它同居最久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