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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輪流做早餐




早晨，廚房裡。
繫著圍裙的男人背影。


鄭大賢一手握著平底鍋柄，一手拿著鍋鏟，翻煎著鍋裡的德國香腸。
脖子上的圍裙帶子被繫了一個蝴蝶結，那是劉永才習慣的綁法。
他們也就這一件圍裙，鄭大賢當然是微笑接受，只能微笑接受。

把煎得金黃的德國香腸夾進盤子，稍微洗了平底鍋後接著要炒歐姆蛋。
點著爐火，倒入油，候熱。

劉永才差不多要起床了吧，剛想著，背部就『咚』地一聲被砸了。
鄭大賢笑了笑：「醒了啊？」

劉永才靠在鄭大賢身上，肉肉的臉頰貼在脖頸，體溫舒服的讓他閉上雙眼：「……嗯。」

「我快好了，去客廳等吧。」

「嗯……」

嘴上雖這麼應聲，劉永才卻沒離開，反而將雙手伸入圍裙裡抱住鄭大賢的腰，像隻攀樹的無尾熊。

「喂，別一大早就讓我硬。」

「吵死了。」劉永才用臉頰蹭了蹭，「你哪天早上沒硬的……」

「……」

自打嘴巴的鄭大賢於是乖乖閉嘴，炒他的蛋。

半熟的歐姆蛋很快就處理好了，熄火後將蛋通通盛入盤子裡，把平底鍋沖水浸著。
在移動腳步的時候，鄭大賢隱約察覺自己的屁股好像頂著什麼東西……

「還敢說我，你自己都硬了。」

劉永才張嘴咬了鄭大賢肩頸一口，鄭大賢轉身也咬了一口劉永才的嘴唇，然後他視線向下，看到劉永才握在手裡的，剛才抵在自己屁股上的——

一雙筷子。

劉永才嘲笑意味十足的勾起嘴角：「白癡。」
接著轉身出了廚房，毫不留戀。

「……」晚上不操死你我就不叫鄭大賢。


鄭大賢入座後，劉永才遞給他一雙筷子，自己則拿了叉子。

「為什麼我就用筷子啊，我也要叉子。」

「剛剛捅你屁股的，反正都要洗，你就用吧。」

「……」晚上不捅死你我就不叫鄭大賢。


叉起德國香腸，劉永才咬了一口，邊嚼邊問：「你幹麻每次都弄這個，我吃膩了。」

鄭大賢也夾起德國香腸咬了一口。

「因為我喜歡看你吃香腸。」

劉永才瞟了鄭大賢一眼：「雖然膩了，但還是比你的好吃多了。」

「……」晚上就讓你吃到飽。


兩人吃完後收拾餐盤一起到流理臺清洗，沾著洗碗精的手滑溜地纏在一起——確切來說，是鄭大賢纏著劉永才的。

「你再不準備出門就要遲到了。」

鄭大賢嘿嘿笑了兩聲，把手移到水柱下沖洗，「那我去換衣服了。」

「嗯。」

再次從房間出來時的鄭大賢換上白襯衫黑長褲，人模人樣的。
劉永才已經洗完餐盤窩在沙發上看平板電腦，鄭大賢見狀走到沙發後伸手揉著他的臉。

「你明天也休假對吧？」

「嗯。」

「那明天早上你不要準備早餐了，我們去外面吃。」

「喔。」

「那、我出門囉。」

「嗯。」

該死的平板……鄭大賢在心裡咒罵。
然後他鬆手，彎下腰，把臉湊在劉永才臉頰邊。

「親親。」

劉永才聞言轉頭看了鄭大賢一眼，沒說什麼，正要往前一湊，鄭大賢就轉過臉用嘴接收了劉永才的唇。

也不是第一次中鄭大賢的招，劉永才非常坦然地閉上眼，甚至伸出舌頭讓鄭大賢嚐盡了甜頭。
吻沒有持續太久，劉永才抽離時還惡意扯了鄭大賢的上唇才離開，鄭大賢不介意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意猶未盡。

「真不想去上班。」

「快滾吧。」




鄭大賢下班回到家時劉永才已經睡了。

他舉起手腕看錶，這才九點不到……真是豬啊。


悠悠哉哉的洗完澡，看了電視，吃過宵夜，東摸摸西摸摸後躺上床也不過十二點。
他轉頭瞧了隔壁床的同居人一眼，真是有夠禁慾的睡臉。
這一看就移不開視線，並且還越看越上火，鄭大賢索性跳下自己的床鑽到劉永才那邊去。

「永才永才。」

「……」

「永才永才。」

劉永才皺了皺眉，雙眼勉強睜出一條縫：「……？」

鄭大賢放大的臉在他眼前笑得很開心。

「快起來，你餓不餓？我給你吃到飽。」

接著那條黑白分明的縫就只剩下了白色：「……神經病。」

劉永才翻了個身，顯然對吃到飽沒有興趣。
不過沒關係，鄭大賢有興趣就夠了。

他掀開被子躺進去，一把抱住劉永才就開始親，下面那根微微抬頭的傢伙頂著劉永才臀縫緩緩磨蹭，整個舒服的很。

劉永才倒也被他磨的上火了，不過是另一種火。

他伸手抓住鄭大賢貼在他屁股上的老二，幾乎要把鄭大賢給捏軟，語調聽不出什麼起伏。

「收起來。」

「嘶——」鄭大賢倒抽了一口氣，卻沒有放棄，把劉永才握在他老二上的手移開後圈在手裡揉捏，語氣委屈地撒嬌：「我今天被客人刁難了啊，你不能安慰我一下嗎？」

「不能。」

「但我想要……」持續裝可憐。

「自己去廁所。」劉永才依然沒妥協，末了還補上一句：「弄完記得洗乾淨。」

這下鄭大賢真覺得委屈了。


「喜歡的人明明就在眼前，為什麼我還得做那種寂寞的事啊。」


劉永才轉過身時，正看見鄭大賢起身的背影。
他不是耳根子軟的人，但分得出場面話和真心話，自然知道鄭大賢剛才那句話裡的涵義。

於是他悄悄舒了一口氣，伸手勾住鄭大賢的後衣領，將人往後一帶——鄭大賢的臉又在他眼前放大了。

鄭大賢一下子沒法理解，一雙大眼睛直直瞅著劉永才。
倒是劉永才難得地不好意思和鄭大賢對視，接著吐出下一秒讓鄭大賢心花怒放的三個字。


「就一次。」




於是，當晚鄭大賢做了一次。


又一次。

再一次又一次。




鄭大賢隔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地板上，覺得有點奇怪，隨後撲鼻而來的食物香味更讓他疑惑。

永才下廚了？昨天不是說好去外面吃的嗎？


一番洗漱後進了客廳果然看見餐桌上有一份餐點，劉永才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看樣子是已經吃完了自己那份。

「永才？」

劉永才聞聲回頭看了一眼鄭大賢，「你醒了。」

「你吃飽了？」

劉永才點點頭。

鄭大賢一頭霧水，「我們昨天不是說好要去外面吃嗎？」

「嗯。」

應聲後，劉永才起身走到餐桌前，一手端起了鄭大賢那份餐點，接著步向鄭大賢，另一手搭著他的肩膀，將人帶到了門前。

讓鄭大賢接過餐點後，劉永才開門，把人給推了出去。


「你自己去外面吃吧。」


在關上門前又說了一句。


「趁熱。」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