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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刃】貓的報恩
※妖怪 景元X人類 刃
※架空世界觀,邏輯不嚴謹,看的時候請不要過腦子
※我很喜歡這種老套又狗血的劇情
※OOC屬於我,他們屬於米哈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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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時,我就記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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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發生在應星還是個普通匠人時,那天他上山撿拾柴火的過程中順手救了一隻掉進陷阱的白貓,從此被這隻頗通人性的狸奴纏上,牠一路跟隨應星下山回到打鐵舖子裡,咪咪叫的惹人愛,不怕生、自來熟的性格讓應星別無他法,只好在外頭搭個小棚子讓狸奴將就,偏偏白貓不願住外頭,理直氣壯地霸佔應星的床位,還擺出裝模作樣的姿態討人類歡心,應星就隨牠去了。

應星是個刻苦認真的匠人,能夠不眠不休守著火爐兩三天,打地鋪更是常態,奇怪的是自從鋪子來了狸奴後,他總會在小睡片刻後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鞋襪皆已褪下,懷裡還縮佔地著為王的白色毛球。

應星對如何從爐邊回到床上這段記憶是完全空白的,每每困惑之際,白貓只會在旁邊咪咪叫。

"閉嘴,咪咪。"

"......"

有次應星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白貓變成一名白髮男人,將在爐前打盹的他抱到床上去,還很自然地鑽進棉被裡與他同床共枕,問他是誰,男人笑著說自己是來報恩的,應星由衷感到一股惡寒,瞬間從夢中驚醒,下意識地看了眼枕邊──鎏金的眼瞳眨巴閃爍,雪白的長髮披散在身後,赤裸結實的身軀上蓋著一條薄毯,那個活生生的男人從夢中出現在身旁,還笑他起得太猛,最好再躺會兒。

應星扶著額頭反覆唸叨肯定是最近太累出現幻覺了,沒來的及下床洗漱就被撈回去。

"你是什麼東西?"應星橫豎掙脫不了,只好癱在床上任人擺布。

"我是你的咪咪啊。"男人眉眼微彎,笑容可掬,眼角那點淚痣襯的整張臉楚楚可憐,"我真的是來報恩的,你不能趕我走的吧?"

瞧,一個儀表堂堂的大男人,說這話也不害臊。應星的眉心跳了跳,匠人素來嘴拙,比不過巧舌如簧的男人,幾番爭鬥之下,他默認家裡住進一隻妖怪的事實。

咪咪......更正,狸奴妖怪自稱景元,景元偶爾會在沒事的時候化成人型到街上溜達,並捎些小點心回去給應星嚐嚐權當報恩一環,在第三次帶回冰糖葫蘆的時候,他遠遠地就看到一群工匠打扮的人聚在鋪裡七嘴八舌的不知在說些什麼,景元走近才發現,這群人正刁難著老實的匠人。

應星一言不發地巡視所有人,沉默與堅定是他最強大的武器,眾人都被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擊退,不出多久就鳥獸散,景元算算時間在外頭多走了幾圈,回到家中時桌上已經擺好飯菜。

和人類拌過幾次嘴,他深知對方的個性,老實、古板又固執,總是一頭悶地忙碌,不合理的要求都照單收下,甚至改良的更好,絕頂的天賦最終惹來其他工匠眼紅,這才有了門口這齣。

應星不開口,景元就不會過問。

日子一天天過去,街上的人都在討論即將到來的百冶大煉,應星表示會參加比賽,景元一聽笑彎眉眼說好,會給去你加油的,內心卻想著,報恩的機會送上門了。

為避免其他工匠耍小手段,他決定先發制人,動用了多少手段保應星的平安這裡不贅述,總之時間順利地推進到比賽當日,景元以白貓的姿態輕鬆地越過警戒線,嗅探著熟悉的氣味找到會場,卻見主辦單位將一堆廢物發派給了應星,他頓時感到好氣又好笑。

一個晝夜過後,應星用那些殘次品造出一頭機關獅子,進退栩栩如生。

路人看見了垃圾,匠人看見了邊角料,唯有真正精通機巧之術者,方能從中看見可利用的寶物,百冶大煉的結果分曉,孰人能獲得"百冶"一稱號,眾人有目共睹。

成了匠人之首後,應星的生活變得非常忙碌,人們總能製造出無窮無盡的難題,應星皆視為挑戰一一化解,在空檔的時候,他總能用餘光瞄到景元靜靜地看著自己,有時是貓,有時是人,時而走神,時而深情,應星依稀察覺到景元似乎正以他描摹著誰人的模樣。

意識到被當作替身的心情很不是滋味,那陣子應星對狸奴的撒嬌討摸全都視而不見,甚至表現的異常冷淡,景元敏銳地察覺到其中有貓膩,但始終對題眼摸不著頭緒,只能眼巴巴地跟在百冶大人的屁股後頭,悲慘兮兮地咪咪叫,擄獲了不少工造司匠人的心,他們為了撸貓拋下工作,反而將應星的心情搞得更糟。

正苦無方法之際,景元迎來了名為慶功宴的轉機,百冶率領眾人完成了一個大項目,工造司上上下下齊心歡慶,應星被勸了不少酒,典禮尚未進行過半就腳步虛浮地先被景元支回家休息,那一晚應星抱著景元唸叨平常打死也不會說出口的話,有感謝、有徬徨,更多的是對景元的喜歡,他們進行了數次深入交流,二人的關係在黎明之後更貼近彼此一步。

感情破冰後,他們之間的溫度升高不少,狸奴更正大光明的黏人,而百冶大人也會在閒暇之餘愜意撸貓。

生活平平淡淡的飛逝,應星始終知道自己是狸奴妖怪漫長生命中,情感慰藉的一個替代品,偶爾心煩意亂的時候他會以此為由冷落景元,景元既不吵鬧也不撒潑,自發消失一兩天後又會出現,在應星需要的時候提供幫助,對人類的脾氣瞭若指掌。

關於景元比他還要理解自己這件事,應星挺不是滋味的,但不得不承認在照顧情緒方面,景元做得相當出色,日子久了,應星也學會收斂,在脾氣上來時會去倒杯茶,回來後便又相安無事。

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他已經不再是當年意氣風發的小夥子了,卸下工匠之首身分的應星隨著景元回到故居度過餘生,此時他已白髮蒼蒼,而景元卻容貌依舊,臨別之際景元講述了一段故事。

曾經有一隻小狸奴,受了一名匠人的幫助,為報一飯之恩牠住進人類的屋簷下,幫忙看家、抓老鼠,一人一貓生活愜意,但好景不常,沒過多久匠人便被徵招上戰場,死在異國他鄉。

貓兒守不住被烈火灼燒殆盡的家園,也守不住真心喜愛的人類,牠不願善罷甘休,固執地在人間流浪,尋找著匠人的轉世,然而無數的期待只會帶來無止盡的絕望,牠不知道自己走過多少路,只覺得在愛人離世後,時間彷彿被永遠停在過去,往前挪動一步都無比艱難。

景元的聲音很平靜,輕柔的語調彷彿在哄孩子入睡一般,深怕驚醒床榻上早已閉上雙眼的人,白貓深情地望向一生的摯愛,低下頭親吻他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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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對天界而言是平凡的一天,但對某位匠人之神來說可不一般,因為今天是他結束閉關的日子。

"將軍且慢,今天......"

"無妨,這個我熟。"

"景元將軍,別為難咱們啊。"

"好說好說,各為讓讓,景元從不讓諸位為難的。"來人大步流星,眾弟子根本攔不住。

"放心吧,我會在百冶大人面前給大家美言幾句的。"隨著他一腳跨入結界,他們只能眼巴巴在外頭等著,因為身分不夠格,只能送到這兒,眾人面面相覷。

工匠之神─百冶的領域極其簡陋,不如別的神仙有世外桃源、靈山秀水,只有一間小破房子,相比之下寒磣許多。

眼下,百冶本人正低著腦袋在廊下穿鞋,灰白的長髮隨意挽在腦後,多了幾分隨意,陽光灑在他的身上讓整個人看起來朝氣蓬勃,這番光景讓人看地目不轉睛。

"景元,你很吵。"老早就聽見外頭的狀況,百冶根本沒法睡懶覺,或者說他沒有這個習慣,到點了該起就起,偷懶可不在他的字典裡。

"我不辭辛勞,一回來就馬不停蹄地趕來接你出關,你卻不心疼我,你怎麼這麼狠心吶。"景元見狀,立刻上前把人按回廊前,散了對方隨手挽的頭髮,灰白的髮絲在指間纏繞,男人以指為梳,仔細地為他打理起長髮,"瞧,如果我沒來,你頂著這頭出去可就丟臉了,對嗎?阿刃"

"你再這樣叫,我會用刀劍回應你。"

"沒辦法,因為應星已經死了,現在只能用"刃"來稱呼您,百冶大人。"景元對刃的情緒掌握地明白,不等他發作就手腳俐落地簪好一個整齊又漂亮的髮髻,還拿著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銅鏡想要邀功。

刃一手推開了鏡子,他不是女人,沒有必要對自己的打扮上心。

被這麼一提,他又想起了飛升成神的那會兒。

他聽景元講著過去的故事,知曉二人之間的種種糾葛,他有了想傾訴的衝動,卻睏地什麼也說不出口,雖強忍睡意,但在男人低沉溫柔的嗓音中,意識仍然步入夢鄉。

結果一覺起來就發現自己成神,身邊還蹲著朝夕相處、同床共枕大半輩子的男人。

原來在沒有講完的故事下半段是這樣的,狸奴守一方水土有功,被提拔成神,是天界赫赫有名的景元將軍,在得知心愛之人即將輪迴為人,他自願下凡歷練,守護愛人走向匠人之神的道路。

當時他真沒將身邊的小狸奴與大名鼎鼎的景元將軍聯想在一塊兒,畢竟一貓一獅體型差距甚大。

刃想起當初某位將軍幻化出真身將自己壓倒在床榻上的場景,立刻不寒而慄。

景元敏銳地察覺到了空氣中瀰漫著的異樣心思,心領神會地擋住悶頭往外走的刃,笑盈盈地朝外頭大聲說道,"百冶大人起晚了,遲些出關應該沒問題吧?"

滿腹的責備尚未脫口,刃就被景元攔腰抱起往小破房子裡面去。

守在結界外頭的弟子們聽見了將軍的話,自知聽牆角理虧,便摸摸鼻子散夥,各幹各的活兒去,誰也不肯留在原地聽二位神仙虐狗,反正今日是不會開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