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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陷落  金修
*沉月之鑰同人
*有R18、有自行捏照的修葉蘭過去

10


  原本枯燥的空間因為兩人感情的突飛猛進而有了變化。

  金侍本來就不是特別縱慾或禁慾的人,以前愛和人夜夜笙歌也是因為無聊,而重生後在遇到修葉蘭前則是對身邊的人提不起興趣。

  如今,他整天黏在對方身上都不嫌煩,在這裡的興趣已經從放空睡覺轉成把對方壓在各個地方做──他們本來多半活動的空間是浴室和床上,但後來便演變成壓在了地牢門口、牆上……等刺激的地方。

  有時候會遇到長老進來,修葉蘭的注意力會被長老們轉移,而金侍就弄得更大力,直到前者爽到無法傷心。

  而修葉蘭也是個嘴上會說做太多很累,但一被撩撥起來又能立刻進入狀態,色情但偶爾會露出迷茫的反差感實在太迷人,因此金侍不承認這全是自己單方面性慾旺盛。

  有事情可以做之後,這裡的時間流動好像沒那麼難熬,他們又待了四五天,此時修葉蘭的態度已經演變成出不去就算了,也能漸漸無視這些回憶裡的場景。

  直到今天牢房來了一個稀客。

  「修葉蘭,醒醒。」

  金侍搖了搖抱著自己手睡回籠覺的對方──因為看見的人實在太稀奇,他認為有必要吵醒他讓他看看。

  「嗯……不做了啦……好累。」

  「沒有要做,你看看誰來了。」

  「啊?這裡還有人能來喔。」

  「我是說你的過去,醒來看看。」

  他不甘不願地醒來,薄被從身上滑下,露出了上面深深淺淺的吻痕,他先是坐在床上茫然許久,才回神。

  他看到了一個有著金髮的少年站在了牢房前。

  「那爾西!」

  在修葉蘭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個片段,只因為他那時候高燒不斷、意識昏沉,根本無法睜眼。

  他掀開棉被就要下床,隨即就因為腿軟而踉蹌了下,被金侍伸手扶住。

  隨手拉了件浴袍套上,甚至不顧鞋子,赤著腳跑到了對方身邊。

  在他的記憶中,只有去東方城對那爾西的模樣,之後便是他靈魂烙印在范統身上,看見的一切。

  他從未見過這個年紀的那爾西,硬要說他懷念自己的弟弟時,是可以看著鏡子回憶的,但那都不一樣。

  那爾西被帶來,身上雖然沒有手銬腳鐐,但長老們肯定有對他下禁制,才安心上他靠近牢房。

  「修葉蘭…修葉蘭……」

  他垂著眼,小聲地呼喚自己哥哥的名字,只見怎麼喊都沒醒,便扳起臉瞪向長老。

  「你們把修葉蘭怎麼了?法陣什麼的他不是在處理了嗎!為什麼還要折磨他?」

  「你放心,他還活著呢。」

  「只是活著就可以了嗎?需要人照顧恩格萊爾也可以是修葉蘭,放他出來!」

  少年時的那爾西還不如現在能藏住自己的情緒,他怒目而視地對著長老,眼睛裡閃爍著怒火。

  「你又不知道沉月的法陣,控制你又能如何?」

  那爾西無力的垮下肩膀,「……讓我看他。」

  「可以,我們正愁他不肯醒來呢。」

  長老們自然是嘗試過用邪咒把人折磨醒,但這次修葉蘭活著的意識太過薄弱,盡是不吭不響的醒來數次又暈厥過去。

  那爾西踏進了牢房,手指和身軀都在發抖,他蹲下了身體,想伸出手碰他。

  伸出的右手顫抖的太過分,他甚至得用左手握住自己的手腕,才能克制住,他緩慢而謹慎地才碰觸到他的黑髮。

  「哥哥……」 

  修葉蘭在一旁看了只覺得心臟一次次的抽動,他咬緊了嘴唇喉頭傳出哽咽聲,然後有人從旁伸手攬住他,並彎腰替他套上了那雙毛茸茸的室內拖。

  「洛艾爾,我想那爾西了……」 

  「嗯,我有種預感,我們快可以出去了。」

  「真的可以出去嗎?我已經不想要待在這裡了,守著我的過去根本一點用也沒有,我想見那爾西、范統、珞侍……」

  「咦,我呢?」

  「你就在這邊,我最不想的就是你了。」

  「那你倒是把抱著我的手鬆開一點啊?」

  「不要,抱我回床上。」

  「唔,不看代理陛下了?」

  「看了難過……我一定要從這鬼地方出去,看活生生的那爾西。」

  「你確定代理陛下不會因為你跟東方城高官在一起而發火嗎?」

  「……他如果發火,對象也一定是因為是你,跟你的身分無關啦!話說你到底都怎麼跟那爾西說話的,他對你的態度超冷淡的。」

  「他只對你和那隻鳥比較和顏悅色吧?我去見他的時候都誠惶誠恐,他會如此討厭我的原因我也不曉得啊。」

  「你就不是會惶恐的人啊!做作、虛偽!」

  「嗯,腿夾緊點,我得空出手開門。」

  金侍拍了下對方的臀部,讓他乖乖地用雙腿夾好他的腰,免得因為他要開浴室的門沒抱好而滑下去。

  「沒事別說這種會讓人害羞的話!」

  「大部分我都是說你咬得太緊吧,意思還是不同的。」

  「死變態……」

  他們嘴裡又對話了幾句,才真的把門打開。

  門才一開,金侍便愣住了。

  「嗯?怎麼不說話了?」

  「……那個,你先下來。」

  「為什麼啊!你都抱我這麼久了,直接把我放到浴池裡不行嘛!」 

  金侍謹慎地吞了口唾液,百般思考措辭,才開口。

  「可是修葉蘭,這裡沒有浴室……我們回來了,這邊是露天議臺。」


11


  要說什麼近期能讓兩國高官同時傻在當場的,莫過於失蹤了三天,然後以熊抱姿勢出現的東方城金侍和西方城梅花劍衛。

  今天他們聚在一起就是讓范統找來噗哈哈哈,打算請後者幫忙破開墜飾把人帶回來。

  但會議才剛開始、人才剛入座完畢,他們想找的人就忽然在一陣魔法波動後進來,還以如此詭異而熟稔的姿勢貼在一起。

  但要說最讓人嚇到的便是他們竟然已經一副彼此熟悉的模樣,第二個讓人驚愕的便是他們兩個都只穿著浴袍,而修葉蘭因為背對著他們,浴袍又沒拉嚴實,露出來的頸部肌膚帶著星星點點的吻痕。

  這下子他們消失去哪似乎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搞上了。

  「你們要找的人不就在這嗎?還找本拂塵來幹嘛?」

  噗哈哈哈化成人型,沒好氣的指著他們倆說,然後又補了一句:「金毛果然都是不要臉的東西,根本是故意被器物吸進去的吧。」

  他的開口,才終於讓氣氛活起來。

  只不過修葉蘭此刻覺得自己寧願死在回憶中。

  「修葉蘭,站住。」

  要是珞侍開口呼喊,修葉蘭還能以自己不是東方城官員的藉口逃脫,但開口的是掌握實權的那爾西,又是親弟弟,這下子他想跑都無法。

  「啊哈哈……那爾西,你先讓哥哥回去換身衣服嘛,你穿的這麼典雅高貴,我怎麼好意思穿這樣呢?」

  「換衣服?我看你是想回到大使館自盡吧,你和金侍去了哪裡?」

  「我…我……」

  他不是不願意告訴那爾西,但這裡的人實在太多,熟的不熟的都在,修葉蘭沒有勇氣開口。

  「回代理陛下,我和梅花劍衛進到了器物的空間,被關進了一間房間內,怎麼樣都沒找到離開的方法,請問現在離我們消失過了幾天?」

  「三天。」

  「噢,看來時間的流速差很多,我們被關在那邊接近一個月了,從互看不順眼到互訴衷情,時間過得真快。」

  「所以現在是……小金你和暉侍交往嗎?」

  珞侍愣愣地開口,他們感情很好貼在一起的模樣讓他一時之間沒有轉換稱呼,不過這時候也沒人會阻止他。

  這個問題讓金侍一時之間難以回答,情侶間該做的他們都做了,只不過除了修葉蘭在迷亂時會直接地表白,清醒時便很少聽到他主動說愛,頂多是一些模稜兩可的話。

  而且喜歡、愛什麼的,跟有沒有正式交往成為伴侶好像又是兩回事……他拿不準要回應什麼,只好回過頭看了一直半躲在他身後的修葉蘭。

  「看什麼看,」修葉蘭小聲碎念了他一聲,他並不知道金侍對此事不確定的心情,只當作是他不敢回應珞侍,「這點事還要我來……唉。」

  「對,我和洛艾爾在交往,沒有他我就出不來了,所以說我能先去穿個衣服嗎?」

  金侍小小的彎了下唇角,「我和洛艾爾在交往」,噢,他的梅花劍衛果然可愛到不行。

  「穿什麼穿,你那身吻痕還用遮嗎?」

  「那爾西,你別這麼犀利……哥哥的心會受傷。范統--你幫我說句話啊,你也看到我是意外被傳進去的,又不是為了談戀愛!」

  他穿著浴袍和可愛的毛絨拖鞋,在那爾西難看的臉上跑去了東方城那邊,可憐兮兮地抱著范統的手要他為自己作證。

  「喔……暉侍真的是和大銀不小心進去的,本來那個戒指是我要拿起來聽的。」

  「什麼!本拂塵不允許你跟金毛交往!染黑也不行!」

  「那爾西,你看到了嗎,要是不是金侍發現不對勁阻止范統,你現在就看不到我了,我會被范統的武器殺死……」

  在眾人面前想發難卻一直被打斷的那爾西只感覺自己的頭又更痛了,身旁的伊耶沒好氣地開口:「既然人都找到了,會議也可以結束了吧?你也是!你哥哥跟個男人在一起是很令人意外的事情嗎?何必糾結這麼久!」

  「嗯嗯,我們小金也是很乖的,做事效率又高。」

  「謝謝國主陛下讚美!」

  「算了……修葉蘭,打理好回聖西羅宮找我。」

  「噢……好的,要帶金侍嗎?」

  「帶他幹嘛!不許帶!」

  「代理陛下英明,我絕對不會主動靠近聖西羅宮半步的。」

  「大銀,你是不是悲從中來啊?怎麼一直水上澆油……」

  「嗯?畢竟因為修葉蘭的關係,我們才會拖這麼久才出來,所以讓他承受代理陛下的怒火也是應該的。」

  「金侍,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讓你回水池重生?」

  「論武力你未必能打得過我,而且這樣你不就要守寡了嗎?四個小時的守寡也是守啊。」

  好不容易召開的會議就在還沒開始時便在一陣雞飛狗跳中強制結束,至於口口聲聲說最想弟弟的修葉蘭會因為情人跟朋友都在東方城而不常回西方城惹得那爾西又生氣的事情,就是後話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