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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虛靠著床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小漾,」那葛從床頭櫃上那鳴虛特意為牠準備的小蛇窩爬到鳴虛身邊,安撫地掛在他的肩膀上,「需要魂力支援嗎?」

「不……」鳴虛緩緩吐出拒絕,細細地感受並與那葛體內那股與他同源的力量同調,過了半響才理順了體內的氣息。

太糟糕了,選擇了一個前身最熟悉的地方,直接牽引起了內心最深刻的回憶。

還是這一段,他完全不想回想起來的沉痛回憶。

可是他有不得不回來這間房間的理由。

這裡,有他急匆匆離開沒有收走的東西。

「小漾,你傻嗎?」早些時候,那葛看到他從房間裡某個隱蔽角落翻出來的東西,唾棄道,「依小漾你的能力,應該可以選了另外一間,再悄悄回來拿吧。」

「黑館的防禦、沒有這麼薄弱。」鳴虛看著手上的水精石,另一隻手從虛空之中拿出了一顆湛藍色的幻武兵器。

那是米納斯,為了褚冥漾、重創至今就因為差了最重要的純精石,於是一直沒修復完成的王族兵器。


12

「小漾要用回米納斯了嗎?」

那葛看著鳴虛,後者正認真的幫修復完成的湛藍大豆做些保養。

「嗯。」畢竟那葛裡頭承載著他和虛淵的靈魂,稍有閃失,萬劫不復。

「這樣也好。」這樣小漾和小淵的靈魂也比較有保障。

他和虛淵,反欠褚冥漾一個大恩。因為是褚冥漾,讓他的主人虛淵、免於靈魂消散。


那葛,是虛淵、也就是褚冥漾現在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的武器,是虛幻之境中主家直系血脈特有的武器。目前承擔著半個褚冥漾的靈魂與虛淵的靈魂。

當初,褚冥漾在臨終前的那一刻,聽到的那句話,就是同樣也重傷的虛淵提出的請求。

只不過,褚冥漾重傷的是身,而虛淵遭到重創的卻是靈魂。於是,不甘承受著不白之冤的兩人交換了靈魂記憶之後,時間所剩不多的虛淵決定由褚冥漾繼承他的身體、記憶與能力,助他們兩人洗刷冤屈。

在這個時候,褚冥漾提出來的卻是,讓他們兩者能夠共存的可能性。


13

「有什麼事情嗎?」隔天下課,鳴虛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課室的時候,被千冬歲攔了下來。

「聽說新同學你兼任三袍,從醫療班裡面的記錄得知你特別擅長拔除黑暗氣息以及詛咒……」千冬歲昨天利用了一些隱秘的手段,配合米可蕥調查出了一些讓他非常驚艷的消息。

眼前的這位神秘的新同學,雖然依稀還是有著後台背景的影子,但是藍袍卻是鳳凰族族長破格授予的資格。

這就代表不管鳴虛的黑袍和紅袍是不是自肥來的,至少他的藍袍資格是實打實的。

「條件?」鳴虛不需要動到腦袋都知道眼前的同學打的什麼主意。

不外乎就是那個傳說中被妖師迫害的首位受害者,藥師寺夏碎。

聽見鳴虛的這個反問,千冬歲的眉頭緊鎖,他總覺得這個新同學貌似很清楚他的目的,於是總有一種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覺。

「我以雪野千冬歲之名允諾,許鳴虛一個條件,不管條件為何,只要不涉及危及世界與家族的事情,我都會傾盡自己的能力去達成。」

「放心。」他身為褚冥漾想要兌換的,也只是你們信任而已。


14

醫療班總部。

鳴虛看著病床上聽說那次之後完全沒有甦醒過的藥師寺夏碎,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

那個罪魁禍首,竟然在那之後又在夏碎學長身上加了複合詛咒!

難怪夏碎學長一直沒辦法甦醒。

想到到最後一刻都在護著褚冥漾,讓褚冥漾能夠在後方持續輸出的夏碎,鳴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哥他……」也明顯感覺到鳴虛身上的氣息變化,千冬歲的心情也開始有些忐忑了起來。

「我可以。」醫療班其實已經把夏碎的情況調整到一個比較穩定的狀態了,由現在的他來解決詛咒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就這麼信任這個人嗎。」突然,安靜的病房突然被一把拉開,冰炎就這樣一邊說著話一邊攜著全名根本記不得的依菲雅公主就這樣走了進來。

病房內因為闖進來的兩人此時陷入一個有些尷尬的情況。

「可是學長,鳴虛說……」

「虛幻之境的人可是和鬼族勾結的呀,我有些擔心所以就和亞提了。」依菲雅公主露出委屈的神情往冰炎的身上靠了過去。

「夏碎同時也身為我的搭檔,我想我來關心一下也不為過吧。」

而身為引起這一切的中心點,鳴虛就站在角落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的發展。

真噁心。


15

夜。

鳴虛站在夏碎的病床旁,臉上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小漾,這個就是要救的人類嗎?」那葛看著鳴虛開始從空間拿出一些符紙水晶,問道。

「對。」

先下了個封咒免得突然有人進來搗亂,鳴虛配合著水晶的力量再次仔細檢查了一陣夏碎的整體狀態。

倏地,鳴虛徒手捏爆了那顆水晶,因為碎裂而力量消散的水晶也隨即化為粉塵。

該死的女人,真的又再對夏碎學長下了毒手。

要不是他今晚過來,說不定明早千冬歲過來就會發現人涼了吧。

他還知道,如果他到了某個時間點還沒離開的話,就要有人打破結界衝進來了。於是讓詛咒加劇的黑鍋這次就要到鳴虛頭上來了。

知道時間不等人的鳴虛只好加速了解咒程序。

看到了嗎,虛淵、那葛。

這個就是你們所謂的世交之家看到虛淵活著之後對他的回饋。

褚冥漾也可是用了他的命去理解了他學長的未婚妻掩蓋在姣好面容下的惡意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