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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大人,請你ー

神甚麼的,我不相信。
但唯獨此刻,聽聽我的願望吧,神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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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淌着悲傷的音樂,就像在憐憫着誰一樣的音色
ーー拯救了我的音色。

我曾經以為那就是我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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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為K製作MV以來已經有一年多了吧。果然還是,接近不了啊,哪怕一步也好。
和K相比,我製作的和他人相比也沒什麼特別,只是有如模版一樣的產物。
但K不一樣,不論是怎樣的作品也好,也把自己的靈魂放在裏面,能真正的傳到人的心裏。

我還追得上嗎?那樣的作品,配不上我這種人吧。
『25時,不論誰也是必要的。』
但你一天還需要我的話,我仍然會侍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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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個夢。
無數的樂譜構成的十字架,帶著荊棘皇冠的她,漸漸走近十架,就算我多想走近也好,也是徒勞。
看不見樣子的她將自己釘上十架,我感覺腳上無形的枷鎖鬆脫了,但仍一步也無法前進。
只能跪在地上,看著。
令我無法前進的,從來也是我。

或許我潛意識裏是很清楚的吧。
只是我不願承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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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不行...能拯救人的曲子...」
K的聲音傳入耳裏,纖細的聲音,即使聲量不大也能聽得出當中的決意和一絲的悲傷,一直重複,就好像要自我催眠一樣。
「K」
輕聲呼喚,打斷那樣的催眠。
「啊...抱歉...忘記關了...」
「小事啦,倒是你還好嗎?」
那樣像在詛咒自己的咒語,為自己戴上枷鎖。
「還好。」
「那就好了。」

即使一步也沒有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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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那是詛咒也好。」
求你了,我的救主,不要再令自己所承擔的更沉重了。
「那不只是徒增我們的負擔嗎?」
對啊,為什麼不一早就放棄呢?
這樣說,我不也是一樣嗎?一早放棄就好了。
我果然還是會討厭你啊,真冬。
因為我們都是一樣的啊。
「即使再多一個詛咒也沒差吧。」
溫柔地苦笑着的你,這樣說着,很輕飄地再為自己加上沉重的詛咒。

視線裏的你就像夢裏的那個人一樣,自願走向十架,贖着不屬於你的罪。
看不見啊,你的神情。
實在過於刺眼了,你發出的那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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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以外的第一次見面,我終於有辦法正眼看你了。
那些散落的樂譜背後,也只是個穿著運動外套,連自己也顧不好,就一直在作曲,燃燒着自己生命的人。
我一直以來的神,其實也只是個脆弱不堪,連陽光都害怕,在泥濘中前行的人。
或許我還是比不上你,但現在的話,仍可以站在你的身旁,隨着你的腳步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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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此刻,聽聽我的願望吧,神明大人。
不對,神已經不在這裏了。
應該說,根本沒有啊。
我相信的,從來也只是奏和奏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