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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過三(5)

．竹馬虎斑設定
．私設一堆，OOC
．是銀虎高二、斑比高三畢業後才逐漸發展ㄉ戀愛故事（？
．都銀虎單方面視角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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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冬天的到來對於高三生也意味著大考將近。
身為準考生的都銀虎坐在書桌前的頻率也增加了，然而看似日日夜夜奮發圖強，實際上腦子裡卻都還是蔡丰玖的身影，看來要終結暗戀並不容易。

可惡、又想起蔡丰玖了。

都銀虎晃晃腦，試圖將那抹虛幻的身影消除，卻只落得一陣頭暈。想說低頭扶著額休息一下，卻發現書本上全是粉紅色螢光筆的重點標記，嚇得他趕緊換個顏色，並起身去洗把臉。
打起精神後，都銀虎再次翻開課本複習，在讀著筆記時，發現自己曾記下「事不過三」的解釋及用法：同樣的事情不宜連續多次，通常有負面意思。

同樣的事情不宜連續多次。
......是在說我嗎？

通常有負面意思。
......是在說我的暗戀嗎？

沒想到讀個書也能被其中的知識刺痛，都銀虎無奈地笑了笑。的確，他的暗戀像是無止盡的反覆記號，老實說，這樣陷入同樣情節的戲碼，連他自己都看膩了。

這將近一年以來起起伏伏的愛戀心思讓他飽受苦頭，他暗戀蔡丰玖兩次，也放棄過兩次，如今難道還要再有第三次嗎？
事不過三，事不過三，都銀虎告訴自己，這是冥冥之中的提醒，提醒他不該再暗戀蔡丰玖了。

#15
氣溫越來越冷，而今年也已到了尾聲，再過沒幾日即將要迎接新的一年。都銀虎的家人提議今日要先回老家準備跨年，但他這陣子讀書難得專心許多，也有抓到自己的步調，便以課業為由，拒絕一同前往的邀約。

讀書讀到一個段落，都銀虎抬頭轉動僵硬的肩頸時才發現窗外天色已暗，他從書桌前站起身，伸伸懶腰走向客廳，想開口詢問晚餐時，才想起今天家裡只剩他一人。
都銀虎打開冰箱查看能用的食材，剛好還能做份義大利麵來吃，而在翻找冰箱時，還順手找出爸媽偷藏起來的啤酒，他竊喜並決定要打開來喝，反正今天家裡沒大人。

飯後坐在客廳看著電視，都銀虎邊喝著啤酒，邊看著那些宣導喝酒有害身體健康的廣告，突然覺得大家都說抽菸有害、喝酒有害，怎麼沒人說過：暗戀也有害。

哼，暗戀才是最傷身的吧。

都銀虎三口併兩口的把手上的啤酒喝完，但內心的那股哀怨仍在隱隱叫囂，他又再順手開了一罐，等到意會過來時，他身旁已擺著許多空罐。
頭部逐漸感到眩暈，都銀虎側身躺在沙發上，眼前的電視正在播著氣象預報，報導著近日有可能會降下初雪。在完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都銀虎想，今年的初雪還真晚。

再次張開沉重的眼皮已是隔日傍晚，都銀虎感到全身發燙，頭昏腦脹，胃部悶痛像是在抗議他昨日的不知節制。他試圖爬起身想喝點水，卻毫無力氣。

糟糕，感冒了，喉嚨超痛。

就在都銀虎想著自己可能得孤獨死去的時候，他看見天花板上出現蔡丰玖的臉龐。

已經出現幻覺了嗎？

「——虎，——銀虎。」閉上眼後沒想到連幻聽都出現了。

「都銀虎！」
聽到來自蔡丰玖的呼喊聲，都銀虎勉強睜開雙眼，眨了眨，發現蔡丰玖正待在自己家中，而且還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他猜測這大概是一場夢，果然人在臨別的時刻會想起遺憾嗎？

「丰玖哥，你怎麼在這裡？」都銀虎帶著嘶啞的聲音詢問。

「這很重要嗎？你知道你現在在發燒嗎？到底為什麼要睡在沙發啊？還喝酒？」
蔡丰玖一連串的責罵讓都銀虎有些不堪負荷，他搖搖頭示意對方別再念了。他心想，這應該是虛幻的夢境沒錯，平常的丰玖哥才沒這麼愛碎念。

他緩緩地閉上雙眼，耳邊的叨念聲也越來越小。都銀虎突然有個念頭，雖然此刻是一場夢，但他至少也該提起勇氣向蔡丰玖告白一次。
都銀虎努力地撐開眼皮望向蔡丰玖，右手以微弱的力氣抓著對方的手，那力道與其說是抓著，不如說只是覆蓋在他丰玖哥的手上。
隨後他艱難地吞了吞口水，並開口說道：

「哥，如果你和那個男的分手的話⋯⋯」
「你怎麼突然講這個，腦子燒壞了？ 嘖，就說他不是我男友、」

「可以給我機會嗎？」

都銀虎語畢後空氣一陣安靜，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交雜。蔡丰玖並沒有馬上接話，都銀虎絕望地將眼皮闔上，心裡想著該不會連在夢裡都會被拒絕吧？

下一秒額頭上感受到來自蔡丰玖掌心的溫度，那隻手像是在摸小狗般的順了順都銀虎的頭髮。他聽見蔡丰玖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嘆氣，然後接著跟他說，這一切都是誤會，那個男的只是蔡丰玖大學舞蹈社的團員，而都銀虎誤以為的情侶裝只是社團的團服。

「抱歉，我沒有想到你會誤會成這樣。」

都銀虎沒料到蔡丰玖會道歉，錯愕地盯著他看。不過假如真是如此，又有什麼好不讓他進門拜訪的呢？
蔡丰玖彷彿看懂都銀虎眼裡的疑惑，繼續解釋那天之所以沒讓都銀虎進門是因為他們正為了之後的表演在練習⋯⋯穿女裝。

「啊！我怎樣都不想讓你看到啊！」蔡丰玖為了掩飾害羞的情緒故意放大聲量地說著。

都銀虎覺得今天如果真的死了，大概就是命喪於此刻蔡丰玖的可愛裡了吧。他忍不住笑出來，蔡丰玖發現後上手摀住他的雙眼，都銀虎頓時失去視覺，正想哀叫要對病人溫柔一點時，他耳裡傳來蔡丰玖的一句話：

「至於機會⋯⋯你一直都有啊。」

聽見這句話的都銀虎下意識地握住蔡丰玖放在他臉上的手。他的呼吸開始有些急促，心臟鼓譟的聲音逐漸佔據他的耳膜，他無法分辨此刻體溫的升高究竟是病情的惡化還是愛情的來臨。他慢慢地坐起身和蔡丰玖平視，空出雙手伸向前捧著那染上粉色的臉頰，他在蔡丰玖的眼眸裡看到向愛人沉淪的自己，在闔起雙眼之時，他對蔡丰玖說：

「哥，我確認一下喔。」

噴灑在彼此鼻尖的氣息燙著兩人的心，都銀虎噘起嘴傾身觸碰蔡丰玖的唇，雖然僅僅是幾秒鐘的貼合，他在蔡丰玖的吻裡確實嚐到愛戀的滋味。體內的渴望彷彿找到出口，他有些按耐不住，一手扣住蔡丰玖的後腦，往自己的方向更加貼近，並食髓知味地吸吮起那柔嫩的唇瓣。他半張開嘴，試圖將這個吻帶入更深的地方，舌尖輕巧地滑過對方的唇齒，蔡丰玖沒忍住悶哼一聲，都銀虎隨即抓到空隙探入。
舌與舌的交纏、粗重的呼吸聲，少年們忘情地接吻，最後在蔡丰玖槌著都銀虎的背表示呼吸困難，才難分難捨的分開。

都銀虎的手撫摸著蔡丰玖的耳垂，順著下顎線來到還殘留著口水的嘴角，想再次欺身吻上時卻突然被蔡丰玖用力地一掌推開，毫無防備的都銀虎向後跌回沙發，原先即不適的頭部遭受到撞擊的搖晃後忽然一陣昏沉，他想著：啊，這力道感覺不像是夢欸。

然而生病的他已經無法去思考發生了什麼事，只能呆呆地望著準備起身的蔡丰玖。
都銀虎無力地在內心呼喊著蔡丰玖的名，他不想結束這場夢，他不要蔡丰玖離開，他還沒跟蔡丰玖說——

「我喜歡你。」
在蔡丰玖轉身前的那刻，都銀虎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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