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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小奸小惡一下才不會這麼好套話>





上好的狼毫穩穩地擱在筆架上,公文被整理的一絲不苟、批過的同沒批過的分放在兩側,黥較一般成年男子略小的手輕輕成拳擺在案上,一頭雪白髮絲隨著不知往哪擺的視線抖動。
就算這麼問了…他要怎麼解釋自己身為當朝大官卻收留了來路不明的人在家中、一住就是三天對方卻一句話都沒同自己說過,何況澄要聽了難保不會告訴他姊姊-刑部尚書淺,這樣不但家中的傷患有危險,自己也可能被定罪呀…!
「那…那個…兵部尚書大人您…在家中收留過不認識的人嗎?」想了想,黥只能先這麼問。
澄一臉輕鬆「那還少了嗎?我家可是客棧!」
…對喔。
「那…要有傷患倒在客棧裡頭,怎麼處理啊?」
「這就不可參考了,因為我們掌櫃的下令,這種江湖人士一率是翻翻他身上有金子沒有或看看服飾如何,有錢救起來沒錢扔路邊…當然若是一看就知道是誰的知名大俠又另當別論。」
呃…那個人好像沒什麼錢在身上…等等,說不定是個有名的大俠?
可是該怎麼問呢?自己這兩日回家時那人無一例外都霸佔了他的床蒙頭大睡,出門前留下的食物確實是被吃掉了,但一句話也說不到…
「所以吏部尚書大人你現在是在家裡頭養了個連自己都不識得的重傷患對麼?」果然…問成這樣絕對會被識破的。黥只好點點頭。
「別告訴刑部尚書大人…好嗎?」
「好啊。」出乎他意料地,澄很乾脆的答應了「不過你要先給我說說那人的特徵,也許我認得他也不一定…若是危險人物,我就非得處理不可了。」
果然還是有但書嗎。黥想了想「很高,挺壯的,右眼處有個胎記…兩條手臂上都有奇怪的痕跡,不知道是生來就有的還是傷疤。對了,頭髮是金色的-」
「鴉文蛇。」
「诶?」澄說的太快,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甚…哪裡有蛇?」
「噗…沒有蛇啦。」很不給面子的笑出來後,紫髮的青年才解釋道「你撿到的是鴉文蛇,挺有名的,不過不是壞人,以行事出人意表聞名。我也不太清楚,據說性子挺像小孩的。雖然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宮裡,不過就我聽到跟他有關的傳言最有可能只是好奇想來宮裡看看吧──受傷是個疑點,既然目前還是個傷兵就請你先照看著,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再告訴我,或是任何你能信賴的人吧。」
「我…讓我照看,沒問題嗎?」
澄從自己的公文裡抽出幾張卷子給黥「這些是要轉給你的。難道你比較想把他送來我家然後被阿姐刮一頓嗎?既是煩惱的事兒想必就不願他受到這等對待吧。」
「唔…」
「那麼我走啦-」走到門邊,像是忘了什麼似地,澄又回過頭來「不過你還是要提高警戒一點…畢竟你的慈悲心比之我二兄有過之而無不及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