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橘紅色圓圈重新出現時是凌晨兩點。空氣裡還殘留著微微閃爍的光，Stephen踏出的瞬間全身疲憊但沒有明顯傷口。

但他沒有馬上走向房間。而是看著朝著他飛來的Elise，落在他肩膀上，這隻藍色蝴蝶用翅膀輕輕拍了他一下，像是在提醒什麼。

「Tony怎麼了嗎？」Stephen低聲問。

Elise將一段畫面送入Stephen的腦海，Tony坐在主臥的長沙發上、縮在毯子裡，手裡握著他自己發明的「怎樣都不會翻倒」馬克杯，裡頭是他自己加熱的可可（味道大概不怎麼樣）。

他正對著Elise傾斜身體，小聲說話。語氣帶著點得意。

「欸，Elise，說真的，我是不是很棒？」

半空中的Elise翅膀輕輕扇了幾下像在回應。Tony笑了，低聲繼續說：「我剛剛沒拉他……妳知道對吧？我只是親了他一下，然後放他走了。我沒有像以前那樣說一些會讓人不敢走的話。」

「……我長大了欸。對吧？」
那聲「對吧」聽起來像個小孩在等著什麼獎勵，雖然語氣裡其實還藏著很多很多的克制。

畫面裡的Tony往後一仰，靠在沙發背上小聲補了一句：
「Stephen一定會回來的，我知道。」

———

Stephen只是靜靜地望著沙發上現在已經睡著的Tony。那毯子滑到一邊，手裡的杯子還沒放下，頭歪著枕在靠墊上。Stephen先是蹲下來輕輕拉好毯子，然後在Tony額頭上落下一吻：

「你是的，一直都是。」

Tony眉帽稍微動了一下，但沒有醒。只是像做了個好夢似的，輕輕呼出一口氣。Stephen沒有吵醒Tony，只是坐在沙發邊牽著對方的手。

他回來了。Tony也做到了。
這一夜，兩個人都踏出了不同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