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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直到背脊撞上柔軟的床墊,蕭臨曦分神地想,他應該要強烈建議身旁所有朋友,以後辦婚禮別辦在這種下個樓就是客房的大飯店裡。

  不然哪個賓客中途被拐去開了房,都不一定會被人發現。

  林至鑫動作很粗魯地將他扯進房裡甩到床上,還好床夠軟,不然這麼一摔,腦袋怕是會撞得更暈。

  「三年了,蕭臨曦。」林至鑫把人甩到床上後,自己也跟著翻身上床,跨在他身上,微俯下身,單手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齒道:「三年,你怎麼不有種一點,乾脆一輩子都不要回來?」

  林至鑫呼吸很重,帶著酒氣的炙熱鼻息打在蕭臨曦臉上,脫口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濃重的情緒,掐著蕭臨曦喉嚨的五根手指,卻一點力也沒有出。

  看上去凶狠,實則一點威脅力也沒有。

  「怎麼,想掐死我嗎?」蕭臨曦雙手攤放在床上,唇角稍揚,比剛才多了幾分挑釁的意味。

  林至鑫瞇了瞇眼,手指仍然沒出力,只說:「想幹死你。」

  「不了吧。」蕭臨曦嗤笑出聲,「我想林太太應該無法容忍別人和她共用按摩棒,我就不蹚這攤渾水了。」

  酒精使人的反應變得遲鈍,林至鑫足足愣了五秒才會意過來,冷著聲說:「我沒有結婚。」

  蕭臨曦恍然大悟地想,難怪剛才林澈欲言又止,大概就是要和他說這個。

  在國外的三年,蕭臨曦一直盡量避免接觸國內的娛樂新聞,尤其是和林至鑫有關的花邊消息,他更是都提前和還會聯絡的幾個圈內朋友說不用告訴他,他一點也不想知道。

  當初雖然確實是因為林至鑫要結婚了他才走的,現在婚沒結成,和他好像也沒有什麼關係。畢竟對林至鑫,對林家而言,他永遠都只是門不當互不對,只能養著玩玩的情人罷了。

  「是嗎?可惜了。」蕭臨曦若有似無地輕嘆了聲,「楊小姐和你挺般配的。」

  「般配?」林至鑫露出一抹獰笑,配著扣在蕭臨曦脖子上的手指,彷彿這人再多說一句他不愛聽的,就真的要掐死他一樣。「既然覺得般配,那你跑什麼?怎麼不留下來看看,我和她到底有多般配。」

  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話,說出口的當下林至鑫就有些後悔了,他既怕蕭臨曦介意,更怕蕭臨曦不介意,於是趁著人還沒開口,一把先捂住他的嘴,沉聲說:「算了,你還是別說話來氣我了。」

  蕭臨曦眼睛還是微微瞇著,看起來像在笑,可眼底卻沒有一點笑意。林至鑫這一捂把他鼻子也捂住了,呼吸不太順暢,他下意識揚了揚脖子想掙開,溫熱的嘴唇卻隨著他的動作擦過林至鑫的掌心。

  蕭臨曦的本意是想掙開林至鑫的手,沒有別的意思,可落在林至鑫眼裡,這人就是在和他調情。

  林至鑫鼻息頓時又沉了幾分,泛著血絲的雙眼也變得更加幽深。

  蕭臨曦一見他這眼神就深感不妙,他雖然回國時本就有做好可能會見到林至鑫的心理準備,但還真沒想過要和對方來一發重逢砲。

  兩雙含著不同情緒的眼眸直直相望,半晌蕭臨曦在心裡嘆了口氣,想著算了,不過就是打個砲圖個爽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做過,沒什麼好扭捏的。


  蕭臨曦既然過了自己心裡那關,林至鑫拽他衣服扯他褲子的時候他也都沒躲,甚至抬高腰臀配合他的動作。

  這麼乖巧順從的迎合顯然取悅到了林至鑫,讓他的臉色不再那麼深沉,眉間的摺痕平緩了些許,動作也變得比較輕。他的指尖貼著蕭臨曦平坦的腹部向下游移,滑過肚臍下稀疏的體毛,又用指背撥了撥他微微勃起的性器,圈住套弄幾下。

  蕭臨曦輕喘幾口氣,他被林至鑫摸得還算舒服,便放鬆了身體隨便他碰。

  闊別三年,林至鑫的技巧還是那麼好,隨便摸幾下都能讓蕭臨曦腿開腰軟,想來他不在的這些日子這傢伙應該過得也滿滋潤的。

  他有些嘲弄地扯了下嘴角,溢出喉嚨的哼笑卻在林至鑫指甲摳到他張開吐水的鈴口時轉了個調,氣氛頓時曖昧了起來。

  房裡附的一次性潤滑液和保險套都只有一份,林至鑫拆了那包潤滑,擠了一半到手上,手指摸進他的股間找到閉合的穴口,沒給人一點準備時間就插了半截手指進去,

  「唔……」突如其來的侵入讓蕭臨曦猛地繃緊下腹,仰高脖子,凸出的喉結在空氣中微微顫動。「你輕點……」

  身下躺的是自己想了三年的人,林至鑫每一秒都在失控邊緣徘徊,沒有直接捅進去狠狠佔有他就已經不錯了,哪有餘裕真聽他的,再輕一點、溫柔一點。

  林至鑫只草草地擴張了一會,就抽出手指扯開褲襠,放出早已硬挺難耐的性器抵了上去。

  那比手指更粗更灼熱的東西碰上穴口時,蕭臨曦渾身一顫,立刻用腳去推林至鑫的腹部,整個人往後一縮,啞聲道:「戴套。」

  當年徹底分開之前,最後的一段時間林至鑫確實獨寵蕭臨曦一個,別說不戴套了,最荒唐的時候兩個人甚至曾經整整一天從早到晚都沒下過床,做累了就抱在一起睡、睡醒了又沒完沒了地做。

  那時候分明親密得沒有距離,以至於蕭臨曦現在的一句「戴套」,讓房裡本來升起的溫度驟然一降,林至鑫的臉色也比方才更加難看,卻意外地在短暫的靜默過後,開口解釋:「我這三年沒和別人上過床。」

  「你有沒有和別人上床不用跟我解釋,我不是很在乎。但是……」蕭臨曦好笑地看著他,腳指甲在他肚子上輕輕一刮,嗓音比剛才更低了些許:「你不會真以為我這幾年在國外,都乖乖吃素吧?」

  林至鑫的眼神瞬間變得狠戾,一雙眼眸裡爬滿血絲,脖子上的青筋突起,和粗沉而又有些不穩的吐息,無一不顯示他此時此刻竭力隱忍的怒意。

  蕭臨曦敢這麼說,他就敢信。一年多前他好不容易打聽到蕭臨曦在國外的下落,扔下所有工作追到國外,卻眼睜睜看著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和一個他不認識的陌生男子勾著肩搭著背走進一間賓館,整整一夜的時間,林至鑫坐在租來的車上,菸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直到天色漸亮,也沒等到對方出來。

  那時候他就想,朝思暮想的,或許從來只有自己而已。蕭臨曦也許早就放下、早就開始屬於他的新生活。

  他憤怒、不甘,但也沒有賤到追上去質問蕭臨曦憑什麼,賭著一口氣,在樓下抽了一整晚的菸,沒等到人出來就離開了。

  有時候就是這樣,都是賭著一口氣,任誤會跟猜疑在彼此心間結成一道道結,結纏著纏著、氣賭著賭著,人也就散了。

  回國以後有一段時間林至鑫都處在極低氣壓的狀態中,他倒也想和蕭臨曦一樣灑脫,一樣很快能接納身邊有新的人。實際卻不然,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自己身邊的人,只要不是蕭臨曦就不行。

  林至鑫認命地等待時間讓執念淡去,沒想到他人還困在過去走不出來放不下,蕭臨曦卻像自投羅網般地回來了,就這麼出現在他眼前,讓他所有衝動通通凌駕於理智之上,分毫不計一切後果地,把人從進行到一半的婚禮中截了出來。

  在一連幾個深沉的吸吐過後,林至鑫率先妥協,他拿過一旁的保險套,急躁地撕扯套上。

  「蕭臨曦。」他一手按著蕭臨曦的腿根,一寸一寸緩慢頂入那人炙熱的身體裡,「以前的事我不管,既然你回來了,我就不可能再放你走。」

  酒精讓痛覺變得不那麼敏感,好一陣子未承歡的後穴被碩大的性器撐開,蕭臨曦也只覺得脹而已,沒感覺到太多疼痛。

  只是頭還是暈,因而林至鑫覆在他身上嘀咕著什麼,他都沒怎麼聽清。

  「你說過等我回國,要再陪我去看一次日出的。」硬脹的陰莖被穴肉絞得很緊,林至鑫眉心緊擰,額角結成的汗洙滴落在蕭臨曦臉邊。「你怎麼敢食言?」

  「嗯……你快點……」蕭臨曦根本無暇分神去管林至鑫在說什麼,他的身體漸漸嚐到快感,便徹底放開了,勾著對方索要更多。

  林至鑫從前就吃他這套,這麼久沒開葷,更是抵擋不了身下這人的主動求歡。他聳腰加快抽插的速度,低頭想吻,蕭臨曦卻下意識地仰頭避開,明明喉間還溢著嗯嗯啊啊的黏膩呻吟、身下是最緊密的結合,卻抗拒區區一個親吻。

  這讓林至鑫的怒火更甚,掐住他的臉頰不讓他躲,硬是吻上那雙自己惦記多時的嘴唇。

  這一記帶著怒意的親吻很凶,嘴唇壓著嘴唇碾磨啃咬,蕭臨曦開始還想避,卻不敵林至鑫的力氣,在虛軟無力的掙扎中被咬了幾口後,就安靜下來,隨便他了。

  林至鑫就像餓極了的野獸,蕭臨曦分神片刻想,這人要是長了一對獠牙,說不定真能把自己咬爛撕碎、一口吞進肚裡。

  「蕭臨曦、蕭臨曦、蕭臨曦……」隨著一下重過一下的撞擊,林至鑫貼著蕭臨曦的嘴唇,一聲聲低喚著他的名字,嘶啞的嗓音揉雜著種種情緒。

  相較之下蕭臨曦就顯得沒心沒肺了點,只顧著自己爽,林至鑫動得慢了點還是輕了點,讓他不痛快了,便會縮夾雙臀,要他專於此時此刻的旖旎情事。

  情慾捲著怒意和別後重逢的慶幸,林至鑫很快沉淪其中,他托起蕭臨曦的腰,憑藉著幾乎是刻在骨裡的對他身體的熟悉,精準地回回都刺激到他體內最脆弱敏感的那一處。

  蕭臨曦舒服得腳趾頭都緊緊蜷縮著,腿間的立直的性器不斷流淌出腺液,他哼哼地喘著,騰空晃蕩的雙腿時不時蹭到林至鑫腰側,最後索性將整條腿都圈了上去,緊緊勾住他使勁的腰。

  一想到蕭臨曦這副淫靡至極的模樣也被其他人看過,也曾張開腿任別的男人侵入他股間最私密柔軟的地方,可能也親吻過他,勾住那條濕滑的舌尖吮麻他的舌根……

  妒火在他心口熊熊燃燒,連帶著身下抽送的動作也越發凶猛,林至鑫從蕭臨曦的下唇一路吸咬到他的喉結,留下斑駁交錯的齒印和吻痕。

  「痛、哼嗯……別咬這麼用力……」

  「就是要咬痛你,混帳。」林至鑫語氣凶狠,卻在蕭臨曦喊疼時當即就鬆了牙關,舌尖頂著自己咬出來的凹陷處來回舔拭。

  痠麻快意逐漸堆積至頂,蕭臨曦圈在林至鑫腰上的腿夾得更緊,喘息急促、呻吟被頂弄得破碎而不成調,他吃力地騰了隻手下去,圈住自己早已硬得要炸的陰莖揉搓捋動。

  林至鑫見狀便將自己的手包了上去,取代蕭臨曦亂無章法的揉弄,略為粗糙的指腹繞著通紅濕潤的龜頭打轉,把流出的水液抹開,不多時蕭臨曦下腹繃緊,咬著唇嗚咽了聲、哆嗦著腿根,一股股濃白的精液自那小孔噴湧而出,射了林至鑫一手。

  高潮的瞬間蕭臨曦的內裡驀地痙攣抽搐,內壁層層裹緊林至鑫深埋在他體內的肉刃,絞得那人低喘不止,胯骨快速撞擊臀尖,一連數十來下,才叼住蕭臨曦頸側一小塊皮膚,抵在他體內最深處,悶哼著也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