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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沒當教主》

*噗裡安德瓦亂入了夏油任務的世界線

1

夏油傑並不是英雄的狂熱粉絲。

咒術師的世界可沒有什麼勇氣與友情能打敗大魔王、帶來世界和平這種幻想。咒靈是不講道理的,這條用鮮血與白骨鋪成的道路的盡頭有著什麼也無人知曉。

或許在很小的時候他也曾經憧憬過吧?但一切都在他被醫生宣告為『無個性』的那天之後被放棄了。一個合理又簡單的結果。他並不怎麼失落,因為那時他正在為了視野中奇形怪狀的生物而煩惱。那是除了他之外,身邊的人完全看不到的危險世界。

天元大人指派的任務失敗過後夏油就一直在思考。

夏油很強,但卻也不夠強。他曾以為他和悟無所不能,但現實給予了重擊。而他看著悟成了【最強】。

他們之間拉開了差距。

他,不夠強。

這個夏天夏油單獨重複著不斷祓除吸收的日子。咒靈的味道很噁心。

為了誰?

就像他曾告訴過悟那樣,咒術師是為了保護非術師而存在的?他們是正義,是守護了秩序的強者?他想到了對著理子的死笑著拍手的教徒,然後,內心開始動搖。

如果履行強者的責任最終只會被他們所保護的人唾棄的話為什麼還要繼續?人們會為了英雄打敗了敵人而獻上喝采卻不懂咒術師的付出。為什麼?因為他們看不到詛咒嗎?因為感知不到敵人所以危險便不存在?因為不懂所以不會認可他們流的血與淚是有意義的。

因為弱,所以才能閃耀著珍貴的美好。

因為弱,所以才醜惡的令人無法直視。

天秤開始傾斜,他開始無法區分對錯了。

然後後輩們的任務出了差錯。本該是能輕鬆解決的二級任務,最後卻因為當地人愚昧的土地神信仰而變成了燙手山芋。

七海受了點傷但至少四肢齊全、能走能跳的回來了。灰原比較慘一點,腹部被開了個洞。本來他是會死的,但不知是他運氣太好還是那天負責巡邏的英雄運氣太差,本該被擋在帳外的英雄被捲入其中。遇上被咒靈重傷的灰原時職業道德爆發,硬是在七海的指揮下用『個性』東躲西藏地帶著昏迷的灰原爬了出來。

夏油在接到人還活著的消息時鬆了一口氣。

但同時他也煩惱著後輩他們受的傷到底有沒有意義。

不斷奔波與付出,傷痕累累的眼看同伴相繼死傷卻永遠不會被認同。他們的骨骸被掃入黑夜之中,可能連屍首都不會留下⋯⋯夏油想到那些伴隨著他進入高專之前生活的竊竊私語。『無個性』是弱者,是無用的廢物。活在陽光下的人們不知道咒術師的存在,在這社會上依然肆意嘲笑著他們。

咒術師的傷,無人看見。

咒術師的苦,無人能懂。

犧牲自己最終救下的卻是活著只會繼續生產詛咒的人,這樣對大家有什麼好處?

這樣的守護到底有什麼意義?

藐視非術師的自己。

否定這一點的自己。

九十九油基告訴他:「哪邊才是你的真(大)意(義)?現在的你才要開始做選擇。」

夏天的腳步遠去,九月到來時他接到了一個任務——找出導致村內居民失蹤及死亡的咒靈並將其祓除。

進到這個跟偏遠的村子裡的時候他就感受到那幾乎要溢出來的負面情(詛)緒(咒)。

夏油沒有第一時間進村,他直接追著殘穢的痕跡跟到山裡三兩下解決了咒靈。事情解決之後他想他得去跟委託的村民報告一聲,讓他們放心才不會讓恐懼繼續凝結成下一個詛咒。於是他回到那個村子裡。

來到村口的時候他見到了火焰。不過不是火災。

站在村民面前的人比夏油高出一點,肩膀寬闊而且全身都是由漂亮緊實的肌肉組成的,這點在那套符合世人對英雄審美的深色緊身衣之下更是突出。他有著紅酒色澤的一頭紅髮與一雙綠松色的眼。那是與悟不同的藍,如同夏日夜晚的閃電ㄧ般明亮還帶著勃勃生機。

是最近勢如破竹的火焰英雄——安德瓦。

「咒術師?」

夏油有些意外對方居然知道自己。但想到安德瓦好歹是榜上有名的英雄,那知道一點有關於這邊世界的事情並不奇怪。咒術界並沒有對英雄界完全公開,只有少數的英雄與高層警政人員知道他們的存在。英雄也鮮少和他們之間合作,通常兩者過著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

這次的事件也找了英雄過來嗎?

不過反正事情已經解決了,英雄的事跟夏油沒什麼關係。他點頭。「我是東京高專的夏油傑。」

「安德瓦。」

對方以低沈的嗓音非常簡短地做完自我介紹,看來確實是如同傳聞一樣不好相處。

「安德瓦先生,」村民大叔小心翼翼地開口,顯然他對肉眼可見心情煩躁的英雄有些害怕。「這、這邊請,我們已經知道事情的源頭了!」

源頭?這裡不只一隻咒靈在作祟嗎?

夏油跟著安德瓦,然後他們被帶到一個關押著人的牢房前面。粗大的木條與鐵鍊囚禁著兩名小女孩。腫脹還留著膿水的臉頰、滿身污穢與泥土地躺在髒兮兮的地上瑟瑟發抖。在聽到他們的腳步聲之後,她們用纖細的手臂試圖擋在對方身前,縮小身體拼命往角落裡躲。

「這是什麼?」安德瓦冷聲詢問。

「sjwpqj9djnfun92nd98%^#」

猴子嘰嘰喳喳的聲響在耳邊迴盪著。夏油已經不太能理解耳中聽到的是什麼了。明明那是聽了十八年的母語現在卻如同另一個物種的叫聲般令人無法理解。

無知者的惡意向他襲來,那感覺比他所吞下過的任何詛咒都還要噁心。

夏油開口:「不是,事件的原因我已經消滅掉了。」

「wij2d8y7y29urj3-&^$$#0」

村民的咒罵聲與口水橫飛的場景印入腦中。他們謾罵著試圖反駁的女孩,而夏油眼中只看到一團黑霧從村民的指尖浮現,那不祥的東西轉動著眼球,艱辛又斷斷續續地安慰著牢籠裡的姐妹。

『現在的你才要開始做選擇。』

那麼,現在他大概能下選擇了。

「那個,我們先稍微——」出去一下。他話還沒說完,身旁的男人已經一拳砸向了村民大叔的臉。那拳完全沒收力,狠狠將對方打飛了出去。身形臃腫的男(猴)子用力撞上牆壁,力道之大甚至讓整個屋頂都晃動了起來的感覺。尖銳又細長的尖叫聲徹響雲霄,然後像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被英雄的火焰嚇止。

整件事發生的速度過快,夏油臉上的微笑僵住,身體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djsfjoeh3&&^3!!」

「虐待兒童、非法監禁這些都是犯法的!現在開始將你們作為敵人逮捕。」

夏油眼前的英雄二話不說直接開火,左右開弓火燒猴子屁股。那老太婆跟中年人連滾帶爬、屁滾尿流地想逃離卻被安德瓦粗暴地制伏。木製的房子多了好幾個燒焦的黑洞,燃燒的腐木味鑽入咒術師的鼻腔中,黑煙燻的他的眼有點痛,淚水在眼匡中聚集。

煙霧朦朧了眼前的一切,夏油在那混亂之中傻傻看著英雄用矯健的身手把聽到慘叫前來查看、叫囂著「我們沒錯!那兩個怪物會把大家都殺死!」的其他猴子一起揍的哭爹喊娘滿地找牙。

「喂!」

將他帶回現實的是一聲如同雷響的呵斥聲。

「村民消失事件的源頭你已經解決了?」英雄問。

夏油有些遲疑地點頭,「⋯⋯對?」

「那你還呆著做什麼?」

「啊?」他的腦袋突然有些轉不過來。臉上依照習慣性地掛上優等生的笑容。「我——」

「不想笑就別笑了,」男人皺眉打斷他,毫不客氣地說:「『敵人』的事情有英雄跟警察處理,接下來那邊那個才是你該負責的範圍。」

他指向了依然縮在被燒毀的籠子裡的女孩們。年幼的孩子們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緊緊抓著對方,完好的眼卻直勾勾地盯著安德瓦與夏油。

「如果處理不來就閃邊,不要像根柱子似的擋在路中間妨礙別人工作。」

他的語氣一點也不溫柔,渾身的氣勢更是充滿淚氣。對於普通人來說大概是很可怕的吧?但夏油面對過比這更糟的對手,他分的出來。

安德瓦沒有殺意也沒有嫌惡。

只是單純地覺得夏油擋道了。

他撞開夏油,滿臉嫌棄咒術師過於礙事的樣子拖走暈死過去的村民,手腳麻利地通通把人捆起來。不論是手下的動作還是脫口的話語都兇狠到非常的⋯⋯不英雄。

夏油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那染上滾燙熱度的肩膀。飄散在空中的火焰如同攝魂奪魄的使者,指引著人們將目光導向操縱著炎炎大火的主人。在火光之下,角落裡的陰影無所遁形,烈焰驅逐了房間裡的所有黑影。燃燒,夏油的視線裡的一切都在燃燒,而且那高溫彷彿能把污(詛)穢(咒)燃燒殆盡。

怎麼可能?

這個男人的火焰可怕到讓人不敢詛咒他嗎?哈,不對。夏油能看到村民對安德瓦的懼意在集結,但這男人感知不到也不在乎。他只執著於繼續前進摘取勝果。

其他的一切,只要阻擋了他的腳步的東西他都會毫不留情地將其燒掉。

夏油望向口吐白沫的村民,有些複雜的想確實,人都痛暈了還哪來的力氣想些有的沒的製造詛咒?

「⋯⋯英雄做出這種跟敵人沒差的事沒關係嗎?如果這兩人真的是兇手怎麼辦?」最後的問題充滿了惡意。

「無所謂,」安德瓦雙手環胸,下巴高傲的抬高。「我的工作是幫助眼前的受害者。如果那兩個女孩真的是事件的元兇那我也會給她們同等的待遇。英雄如果因為看不清因果、猜測著誰更對誰更有錯而猶豫不決,堅持等到能完全辨清黑白才行動的話,喪失的是人命。」

人命。

這可真是個籠統的字眼。誰的命?咒術師的?非術師的?夏油有點想笑。

但他看得出來安德瓦並不在乎。強者弱者、善者惡者、咒術師與猴子⋯⋯只要是在他面前的不平他都會出手。
即使他不知道幫助的對象是否真的需要救助或是否真心實意的對他也抱著同等的善意。

咒術師非術師都是他認定的守護對象。

夏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安德瓦的作風。他就如同他身上的火焰,炎熱又無情,滿身熊熊烈火一不小心就會被其燒傷。民眾被他救助但很大機率不會像感激All Might一樣愛戴著他。

可他不在乎。

他只是在工作。一步一腳印的走向生命的終章,沿途散發的光芒則是螢火,光芒微弱但能讓人們看到這裡依然有人在為他們擋在黑暗面前。

⋯⋯這就是英雄嗎?

夏油望著那個依然在燃燒著的背影走遠,火焰纏繞在男人身上,像是枷鎖又像羽翼。依然迷茫著的咒術師伸出手,手掌收攏了飄散在面前的細小火花。殘存的火苗太小了,有些燙人卻不會留下傷痕。

但那溫度確確實實地融入了夏油的掌心中。

他並不覺得安德瓦這人有什麼大智慧,也明白這人遠比不上All Might討眾人喜歡。甚至可以說安德瓦也不過是那弱者中的一員,他只不過是個凡人。他的正義不存粹也不動人心弦,他對罪惡揮拳的原因更不是為了什麼偉大的大義理想。

這人很自私,眼中大概除了勝利之外毫無他物。這人卻也負責任,他是英雄,所以他站在了這裡。在明知之後可能會被加油添醋的抹黑與責罵的前提下,為了兩名被人厭惡的女孩與民眾動手。

他的火焰很漂亮。

像冬天永夜中的一盞燈,融化了冰霜與風雪,給與正在掙扎的人們一點指引方向的微光。

夏油抬腳走到了女孩們的面前,然後他伸出了手。那對姐妹與他一起走到外面,看著吵鬧的現場被趕來的警察包圍。身穿制服的人們將村民帶走,而安德瓦一臉煩躁的在一旁聽著應該是警方指揮官的人數落他做得太過火了。

被問到夏油在那裡做什麼的時候對方雖然滿口不奈煩卻依然幫咒術師打了掩護,把麻煩通通攬過算到自己頭上。

被警察善心塞了毯子還有茶的夏油坐在正在被急救人員檢查身體狀況的姐妹身旁,他想——

——這世界似乎也沒那麼糟。

2

夏油最後把那對雙胞胎女孩帶回高專了,之後會有人幫忙安排擁有天賦的她們的生活。

「夏油大人?」其中一個女孩,菜菜子,正纏著他給他展示她們在學校畫的圖。整理乾淨又吃得上正常飯菜的女孩們露出可愛的臉蛋,對著他笑得開懷。

夏油誇她畫得好,然後他們聊到了咒術的事情上。

「把娃娃吊起來的話能更方便使出術式吧?」

「吊起來?」美美子抱緊了懷中安德瓦娃娃。那個娃娃事實上做的不錯,但銷量非常可憐。與All Might那一上架就被掃購一空的情況完全相反。女孩搖著頭,第一次開口拒絕夏油的提議。「⋯⋯這個不能吊。」

夏油笑了,他摸著她的頭說:「說的也是啊。」

「傑你果然在這裡啊?」

悟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幾乎整個咒術界橫著走的白髮摯友來到他身邊,毫不要臉的擠走女孩們然後佔據了比較軟的大沙發。

「悟你今天沒任務了?」

「哎~不想幹所以威脅輔助監督給我放了一天假。一直把我派去出差我要翻臉了啊,」他拉長了語調,一臉嫌惡的用不重複的髒話罵著那些萬惡的大人。最後還是夏油給了他一拳才讓這糟糕的高中生停止在小女孩面前口無遮攔胡說八道。

夏油讓女孩們先跟照顧他們的保母去睡午覺,免得等會兒上演全武行的時候會波及到她們。他總覺得今天的五條悟心裡有鬼,腦中有陰謀。

安靜下來的五條盯著夏油,令人打心底發毛。

「幹嘛?」

「⋯⋯總覺得傑你最近變回來了,稍微有點放心。之前你超~消沈的感覺。」

變回來了?

「硝子也感覺到了,她還說你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整天盯著手機看。」

這又是什麼天馬行空的幻想?「沒有,」夏油直接打槍對方的猜測。

「那是為什麼啊?硝子還說傑你最近出任務回來帶的伴手禮居然是有英雄代言的苦咖啡。甜食都不給我們帶了!虧我出門還會想到你們!」

五條悟嚴厲的指責好友。但也不想想不論是誰買的土產,只要是甜的幾乎大半最後都是到他胃裏。

夏油看著開始無理取鬧的朋友,想了下最後還是決定跟對方說清楚。

「悟,」他平靜地說著,「我之前本來想叛逃的。」

「蛤?」

「就是帶回美美子跟菜菜子的那次。我啊,本來是想把那個村子屠殺乾淨的。」

說出來事實上很容易。

五條沈默著坐正了身形,臉上的墨鏡有些滑落下他的鼻樑。「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傑?」

「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夏油說了許多,關於他曾迷茫過的選擇,關於弱者的醜陋人性以及九十九所說的、一個沒有詛咒的世界的可能性⋯⋯然後他談到了在落後的村子裡點燃熊熊烈火焚燒罪人的英雄。

「⋯⋯那火焰很漂亮喔。老實說我依然不太知道哪邊才是對的,但是現在的話我想看看他所說的是不是有意義的。」

聽完他的話的五條開始大笑。「你這樣超像英雄粉絲的啊!一點都不像咒術師了。不過嘛⋯⋯這人好像確實有點意思。」

「悟,別隨便去倒擾人家。職業英雄是很忙的。」夏油有種不好的預感。

「好啦好啦,我又不會吃人。不過是遠遠看一眼而已。」五條悟依然是那屌兒啷噹的模樣。答應的話語輕薄的如同一戳就會破的紙張。「我對英雄沒什麼興趣,如果不是傑你這樣說,我才不想知道那群英雄在幹嘛。」

夏油嘆氣,但他沒阻止。只是看一眼的話應該沒關係?反正英雄本來就是公眾人物,就算夏油想也沒辦法阻止對方在新聞上看到安德瓦的身影。而且悟討厭正論,對這種PLUS ULTRA代表著正義保護弱小的英雄應該也喜歡不上來吧?咒術師很忙,也許他也很快就會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後了。

不久的將來,當悟跑來告訴自己他的孩子快要出生了,要生的人還是安德瓦的時候,夏油忍不住將手中喝到一半的飲料砸向正一腳踹飛咒靈的摯友。

去你的五條悟,這就是你打包票說的「沒興趣」???


*安德瓦鐵粉+3?
*All Might哪種人對咒術師來說過於耀眼與理想了的感覺。我覺得夏油他是個蠻黑白分明的人,卻也因為這樣所以很容易崩壞。對他來說,看到All Might這種白到發光的傢伙反而會更加堅定於製造那沒有灰色空間的世界吧?安德瓦不是個存粹的完美好人,原作的他很渣,但作為英雄他是合格的。不管他的初衷是不是參了雜質,至少他作為英雄確實是在救人。他不是頂點、不是象徵。他是凡人,和夏油一樣都只是凡人。看到這樣的非術師在燃燒生命應該比較好把夏油的san值拉回來一點?(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想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