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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 Maniac

▲閱讀警告(↓)

▸電視劇 Riverdale 相關衍伸
▸CP：Kurtz/Ternence Silvester
▸對白部分中英混用
▸Tag：毒品/槍枝/暴力/性愛

▸獻給阿沙 (https://www.plurk.com/lania0303)


今天沒有別人，只有泰倫斯和克茲。儘管如此，潮濕的木板仍盡責地發出嘎吱聲，不只是回應他們踏下的每一步，更是在沒人動作的時候偶爾發出幾聲細長。還好這個地方他倆是再熟悉不過的，他們的神經也沒纖細到會因此而受影響。

泰倫斯跟在克茲之後走進屋內，順手也把門帶上。克茲坐在一邊的地板，像是整個地方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在似的，也沒顧慮泰倫斯，拉開背包就開始用起Fizzle Rocks。泰倫斯沒看過有人一次應付這麼大的劑量，但一想到坐在地上的可不是隨便的誰，是克茲，他就把擔憂收起來了。

「...嗯......」不久，克茲伸展了原本屈起的手腳。藥效並不是最令人滿意的，但還算可以接受，克茲心想。他緩慢地轉了轉脖子，最後將目光放在不遠處的泰倫斯身上。

「你在看什麼？(What are you looking at?)」克茲微微皺起眉頭，他把手扶在牆上有些勉強地起身，泰倫斯果然還是沒辦法不擔心，他慢慢走近克茲，直到克茲暫時低下的頭再次抬起，然後他銳利的眼神對上泰倫斯。

「是我啊，泰倫斯。(It’s me, Ternence.)」
「......」克茲沒說話，只舉起左手揉了揉眼窩，然後往上把頭髮往後撥，放下時將手背到了後頭。
「...我知道...(...yeah, I know.)」克茲的語氣很輕，幾乎和他的呼吸融在一塊，頭也再次垂下，泰倫斯見克茲的反應緩和了些便走得更近，然後克茲笑了，起初是幾乎察覺不出來的，隨著泰倫斯的靠近逐漸大得可以激起回音，當泰倫斯走到和克茲只剩一步的距離，笑聲停了，所以泰倫斯也停了。

「你相信我嗎？(Do you trust me?)」一個問句劃過他們之間的寧靜。
「相信。(I do.)」泰倫斯的語調幾乎同樣輕柔，但很堅定。
「那就閉上眼睛吧。(Then close your eyes.)」克茲再次看進泰倫斯眼裡，不如先前尖銳卻仍遠稱不上溫柔，泰倫斯眨了眨眼，然後閉起了眼睛。

「別張開，也別做任何反應...不管你聽到什麼，或是感覺到了什麼。(Don’t open it, and don’t do any response...no matter what you hear...or feel.)」一連串的字詞從克茲嘴中吐出，像是吸菸後吐出的縷縷煙霧。失去視覺的泰倫斯沒有漏掉任何一個字，也開始可以漸漸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

「Okay.」

泰倫斯沒能看到，但克茲在那個當下勾起了也許可以算是微笑的弧度。克茲將背在背後的手拿出，似乎不願這個空間再次回歸沉寂，另一手搭上，接著是一陣喀啦聲。泰倫斯很清楚的知道，那是手槍上膛的聲音，而他也同樣清楚的知道，自己並不被允許做出任何反應，所以他只是吞了吞口水，希望那和他期待的一樣自然。

泰倫斯將心思分神在控制住自己的呼吸，然後他感覺到克茲摸上了他的臉，他不確定是對方的手指本來就這麼冰冷，還是自己的臉頰因為對方的觸碰而變得滾燙。他只知道不只是現在，在任何時刻他都不應該探究這個問題。泰倫斯下意識地將呼吸放慢，他感覺到了對方有些粗糙的指腹，也慢慢地，輕輕地，滑過自己的臉龐。

克茲不久就把手抽開，而泰倫斯因此差點就要把眼睛睜開，但他忍住了。接下來他只聽到一聲響亮，自己的臉就轉向旁邊，是臉頰上漸發的刺痛才讓他意識過來，克茲賞了自己一個耳光。

現在的情況讓泰倫斯冒出很多疑問，但他想起了稍早克茲的問句，心裡的那些不平靜才又沉澱下來，只剩側臉繼續蒸騰地發燙。沒給泰倫斯多少時間去胡思亂想，一個硬物被克茲推著靠上泰倫斯的腹部，伴隨著的一聲短促金屬聲讓泰倫斯相當確信，那是槍口正對著自己。

泰倫斯感覺自己的胃開始不受控地翻攪，然後槍口往上，順著胸膛，皮膚接觸到冰冷的槍時微微地輕顫，咽喉凹陷處被施了一點力抵住，泰倫斯覺得呼吸有點受阻礙，一些不成調地喉音滑出口中，不過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槍口持續向上，貼上微微發紅的那側臉頰，滑動。

「你怕嗎？(You scared?)」克茲知道泰倫斯不需要多餘的解釋，所以他也不做多餘的事。

「不會，因為是你。(No, cuz it’s you.)」泰倫斯的聲音有些顫抖，但不是出自害怕或恐懼，而是出自一份他無法忽視的興奮。

「因為是你...所以我可以滿足地接受。(Cuz it’s you...so I can accept it, happily)」語畢泰倫斯仍抑止不住自己嘴角的上揚。

「你這個變態。(You pervert.)」泰倫斯剛聽清楚這句話，以及接在後面的，克茲的笑，就感覺到克茲扶住自己的後腦勺。直到對方向前靠上自己，兩人的唇交覆才隱沒了那陣笑。

槍被移開了，卻重新靠上喉嚨，漸次緊縮泰倫斯所能呼吸到的氧氣，讓他只得把握每一次克茲給予的些微空隙，像是要溺水般的吸氣，一開始出於緊張，泰倫斯甚至沒有張開嘴，眼睛和嘴巴都緊閉得像是他抗拒著這一切，是克茲咬了泰倫斯的唇才讓他鬆口，克茲的舌也才藉此得以和他的交纏，泰倫斯不知道該怎麼辦，他覺得嘴裡有些鐵鏽味。

泰倫斯很想把手環上克茲的脖子，卻只能壓下這份渴望，無處擺放的手也只得抓上褲側。屋內開始充斥著露骨的親吻聲，泰倫斯聽著也覺得有些羞恥。有點走神了，而克茲像是察覺了這一點，猛地收緊原本扶在泰倫斯後腦的手，向後拉開，泰倫斯張開嘴喘息著。

「跪下(Kneel.)」克茲放開手，用槍輕推了泰倫斯的肩頭，泰倫斯退了半步並照做了，雙膝著地上身挺直地跪著，雙手乖巧地放在大腿上。泰倫斯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明白，卻也越來越不在意自己的不明白。他相信克茲，這才是最重要的，泰倫斯心想。

「張開眼睛(Open your eyes.)」克茲的聲音聽起來是這麼的充滿距離感，讓方才親暱廝磨過的泰倫斯一時還不適應，頓了一下才聽清楚指令，他打開眼睛，並自然地將頭向上抬起，和克茲的對上，他沒看過這樣的克茲，克茲將手槍拿低，湊到泰倫斯面前。

沒有指令，但泰倫斯自己向前靠，吻了槍口，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克茲，克茲漾起了很大幅度的笑。

「你有什麼毛病啊(What’s wrong with you?)」克茲在毛病(wrong)這兩個字下了重音，臉上依舊帶著笑。語氣中包含有幾分驚訝的意味，他卻沒有移開槍。泰倫斯見克茲沒有阻止便順勢含入了槍管前端，煽情地開始吞吐起來。他不確定自己為什麼這麼做，他只是，覺得克茲會希望他這麼做，即便他沒有說出口。

泰倫斯時而享受地暫時閉上眼，時而讓槍刺入喉頭深處，吞嚥反射刺激出一陣又一陣的哽咽聲，淚水的閃爍和抗拒的神情也因而一一呈現在泰倫斯臉上，但在那之上更多的是在絕對臣服後給泰倫斯的滿足。克茲欣賞著他的表演，看著跟前的人如何極盡所能地取悅自己。

克茲將頭歪向右，又將頭歪向左，沒說什麼就將槍抽出泰倫斯的嘴中。泰倫斯還來不及遲疑，克茲就將槍管伸進自己的頸鍊中，勾著讓自己站起身。沒打算讓泰倫斯休息，克茲自顧自地向前靠上，近乎狂亂地再次貼上泰倫斯的唇。

兩人一步步往後，泰倫斯以為自己會撞上牆壁，最後只是靠上桌緣，但克茲卻沒打算就此停住，依舊靠向泰倫斯，讓泰倫斯只得坐上桌，並被克茲壓在身下，他清楚地感受著他的氣息。髮絲在桌面散開，泰倫斯一手輕輕搭上克茲的肩，他看著對方垂下的眼瞼和玩味的笑容。

「這個，你怎麼還戴著。(Why are you still wearing this?)」克茲動了動手中的槍，將焦點放在泰倫斯脖上的頸鍊。

「是你給我的(It’s from you.)」泰倫斯笑著，而克茲像是受不了他那份傻氣的笑，他將身子壓低，兩人只剩一個指頭的距離。

「想知道我還能給你什麼嗎？(Wanna know what else I could give you?)」有好幾次克茲都差點要碰上泰倫斯了，卻刻意留著最後一點，只是任由自己的氣息隨著說出的話語觸碰他。

「想。(I do.)」句子的最後一個音節消失在兩人纏上的唇間，泰倫斯慢慢地眨著眼睛，克茲將手槍按上桌，槍口有意無意地仍指向泰倫斯。多出來的那隻手捧起泰倫斯的臉，卻不只是如此。克茲漸漸加重手掌的力道，從下巴移至肩頸，先刻劃著鎖骨再箝制住泰倫斯的呼吸，這和被槍抵住的感覺完全無法相提並論，是更加沉入水中，並被水完全包覆，一瞬間地收緊的窒息。

啃咬伴隨著吸吮，幾乎不留多餘氧氣，但克茲像是知道泰倫斯的極限在哪，總在要失神之前鬆開手，就這樣一緊一鬆地考驗著泰倫斯。看著泰倫斯眼眶充滿的淚，克茲滿意地將手向下探，此時的泰倫斯只顧大口吸氣，無暇注意克茲。克茲伸入原先就有些撩起的上衣內，指尖掃過泰倫斯的腰側，讓泰倫斯有些敏感地微顫。克茲更往泰倫斯的方向靠，兩人的跨部緊密摩瑟，刺激著彼此半勃的陰莖。

克茲的手指撫上泰倫斯早已挺立的乳首，泰倫斯因而發出驚嘆，接著克茲開始搔刮起來，他只能勉強承受侵襲而來的快感，任悶哼自他們吻與吻之間的空檔流洩而出。泰倫斯覺得好熱，一切都好熱，自己的腦子、下身，抑或是克茲的鼻息，一切都好熱。

「怎麼啦，你已經不行了嗎？好戲還在後頭呢。(What? You can’t handle that? I leave the best till last.)」克茲有些警示意味地捏揉泰倫斯的乳首，用比先前還多的力，這次泰倫斯反而忍住了聲音，只是緊閉眼睛害得淚水被擠出眼眶。

再次將手向下，克茲把泰倫斯的褲頭往下扯，也解開自己的，握住兩人的硬挺開始套弄。泰倫斯抓緊克茲的肩，額頭抵上手背，在克茲撫過前端的時刻呼應著喘息。

泰倫斯急促的呼吸越發高亢，克茲想他許是要到了，卻沒讓他如願，在前一刻鬆開圈起的手，惹得泰倫斯一陣慌亂，克茲將泰倫斯按回桌上，將他的長褲更大程度地褪下。

「尖叫吧。(Scream.)」克茲壓上泰倫斯，在他耳邊說，泰倫斯還在高潮邊緣遊走，一個熱物就抵上他。在那麼一瞬間，他想過要逃，想過要踹向克茲的腹部再奪門而出，但他沒有，不是因為克茲緊緊地按住他，而是因為他想接受克茲給予自己的一切，不論會有多痛苦。

克茲進入得很慢，但沒事先準備過還是給泰倫斯帶來痛楚，他想要叫，最後卻只能張大嘴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泰倫斯不確定哪樣比較折磨，是分秒感受煎熬的延長，還是察覺自己其實更希望克茲再粗暴點。他不想要克茲顧慮自己，他想要將全部的自己奉獻出去。

全部沒入泰倫斯裡面後，壓在他肩上的手就放鬆了些，泰倫斯感覺一波一波暖潮從下腹傳來。克茲起初規律地小幅進出著，不久便開始用力地頂進再磨人地退出，一次次地挺進將呻吟撞出泰倫斯的口中。克茲站直上身只顧著更深入地刺進，想要更靠近克茲的泰倫斯用剩餘不多的力氣撐起身，環上克茲的脖子，並吻上他。克茲沒有費心去扶住泰倫斯，而是兩個手掌再次圈住泰倫斯的頸部。

泰倫斯的腰漸漸配合起克茲的挺動，剛結束一串深吻，已經沒有多餘心力的泰倫斯將下巴埋進克茲的肩窩，在他的耳旁喘息。一股灼熱、疼痛和快意交織在一起，克茲再次掐緊泰倫斯的脖子，似乎對他嗆住的抽吸聲沉溺不已。

帶著哭腔，泰倫斯乏力地攤在克茲的胸膛，小聲地發出呻吟，每次泰倫斯覺得眼前開始一片模糊，克茲都像是不容許他昏過去似的，總會從上或下又是一番猛攻。泰倫斯覺得意識再也不清楚了，整個人被情慾吞噬，感官卻依舊清晰。

一次次堆積的快感讓泰倫斯也開始拉高聲調、呼吸急促，突然克茲放開掌將一手圍上他的腰際，一手扯開泰倫斯的辮子，將他的頭抬起。克茲的唇在他的前面游移，這一切的一切，克茲，和他的吻，都充滿了慾望，泰倫斯最深層的慾望。

「尖叫吧。(Scream.)」克茲又說了一次，泰倫斯想。他把這當成了允許，卻沒注意到克茲收緊著固定自己的手，在下身猛烈地挺進和克茲的注視下，泰倫斯到達了不曾有過的頂點，伴隨一聲高漲地長鳴迴盪在屋子裡，熱濁的白液被射上克茲的衣襬，泰倫斯的意識飄離，但克茲卻沒停下，他將額頭靠上泰倫斯的，伸手握住他剛射過的陰莖。

「不...不要...(No...don’t...)」泰倫斯開始掙扎著想擺脫克茲的手，克茲只是無視地硬生生把手中的軟物再次撸硬，快速套弄的同時下身也加快抽插速度。這已經是極限了，泰倫斯胡亂地搖頭，抗拒下一波高潮的到來，淚順著臉龐滑下，身子被固定著無處可逃。

太瘋狂了，泰倫斯很清楚，自己有多想要克茲這麼做，所以很快就放棄其餘的念頭，並且再次攀上高峰。聽克茲一聲低吼，抱緊自己，並咬上自己的肩窩，泰倫斯當下並沒有意識到，克茲射進自己體內了。泰倫斯眼前一白，整個人像躺在雲朵上，只是全身滾燙，也許是地獄的雲吧...泰倫斯沒深究這個無聊的幻想就閉上眼然後意識淡去。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再次醒來後泰倫斯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身上蓋著克茲的外套。泰倫斯勉強地撐起上身，看到克茲坐在一邊的桌上，懸空的兩腳前後晃著正盯著他瞧，兩人目光相交了一會，泰倫斯像是想起甚麼，移開了視線。

「我愛你(I love you.)」重新看進克茲眼中，泰倫斯用剛好夠他們兩個人聽見的音量說。

「什麼？(What?)」克茲笑了。

「我是說...你之前問我，我有什麼毛病...我...(I mean… you ask me what’s wrong with me… I...)」泰倫斯有些慌張地解釋，似乎現在才後覺地發現方才的言論有多突然。

「我知道，你這個瘋子(I know, you maniac.)」克茲更大地笑開，目光始終沒離開泰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