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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𝘞𝘩𝘪𝘭𝘦 𝘴𝘵𝘶𝘮𝘣𝘭𝘪𝘯𝘨 𝘧𝘰𝘳𝘸𝘢𝘳𝘥,𝘩𝘦 𝘳𝘢𝘭𝘭𝘪𝘦𝘥 𝘩𝘪𝘴 𝘴𝘵𝘳𝘦𝘯𝘨𝘵𝘩.
  (一邊踉蹌前行,一邊重振旗鼓)



  

  記得在書中看過這樣一段話,順境也好、逆境也罷,人生就是一場對種種困難無盡無休的鬥爭,一場以寡敵眾的戰鬥;她是懂這個道理的,但是當自己身處其中時,卻只能坐以待斃,如今的結果或許是自己在過去中無形造成的,否則為什麼隊友會在比賽中刻意絆倒發完球正準備落地的她。

  要不是親耳聽到隊友背後的議論,到現在她依舊相信這件事情是不小心發生的。

  退出女子排球社後的每一天她還是會在放學時來到這裡,即便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問她為什麼這麼熱愛排球,因為想擺脫父母眼中那個溫文儒雅的自己、想擺脫父母所安排的許多事情,更大的原因是為了自己可以更加靠近黑尾鐵朗,無論是在話題上還是情感上,她都想要離他近一步。

  「嘿,妳傷勢如何了?」神崎礿的出現讓她嚇了一跳,驚訝幾秒鐘後才想起現在這個時間段也該是練習賽了,記得去年是音駒高中去烏野高校,看來今年是相反的;會知道她傷勢就說明神崎礿關注了那場比賽,但面對神崎礿的熱情她有點招架不住,畢竟兩人第一次見面只有去年練習賽。

  「謝謝妳的關心神崎同學,基本上好得差不多了,下次回診完就不需要輪椅了。」只是再也不能打排球了,這句話她始終無法說出口,可能是自尊心作祟、也可能是無法釋懷;在排球這方面她沒辦法給父母一個滿分的答卷,那天之後她覺得自己似乎離黑尾鐵朗更遠了。

  撇過頭看向室內,那雙眼所透露出來的是悲傷以及不甘心,神崎礿看出她的表情變化後二話不說的將她推走,這過程有點鬧哄哄的,有她的驚恐與不解、有她的活潑與大咧咧。

  她清楚自己這一聲離岸實在是太遙遠了,以至於在海中求救時,都彷彿像是在告別;所以是真的放棄了,放棄熱愛、放棄摯愛,不過是用最溫柔的方式來折磨自己讓自己內心瘋狂而已。

  「雖然很可惜沒能在和妳打一場,但妳既然不甘心,那為什麼不要換一個方式繼續接觸排球?別人是不懂裝懂,妳卻是懂要裝不懂。」神崎礿很欣賞她在球場上那靈敏的身手,視線永遠都不會輕易離開排球,好似野貓正在抓捕獵物那樣的謹慎,但看到今年初的那場比賽時就開始猜測之後的排球賽尚無法再看到她的身影了。

  她確實懂,只是缺乏勇氣與自信,但看著神崎礿的雙眼,讓她想起曾經進入音駒高中時自己所許下的諾言——自由一生,是我全部的野心。
  孤身前行,卻彷彿帶著一萬雄兵;這是她對此刻神崎礿的印象。

  溫柔與強大,從來都是彼此成就的,現階段的她可能還沒有辦法重拾心情,但在會為了自己快快振作起來,這次不再是為了誰,是為了自己;不要等騎士了,乾脆找一把順手的利劍配戴,這足夠了。

  「我不會讓過去白忙活的。」

  我不要岸了,我要海浪翻捲,乘風破浪。




  
  回家的路上,黑尾鐵朗騎著自行車載著她,她看著黃昏的殘陽,淒美的殘陽將自己獨特的時光交給了下一秒的晚霞,使得晚霞擁有殘陽的漆情,這將黃昏應有的情感表露無遺,她喜歡這種景色,每天回家的路上都會看得出神;她哼著小曲,他自然注意到她今天的變化,好奇的問:「這麼開心?因為那位朋友?」

  對於他的問題思考幾秒鐘,而後笑道:「不是朋友,是位沒能真正打一場的對手。」如果還有機會再見面的話,希望可以是以朋友相稱。

  


  我們終其一生就是要擺脫別人的期待,找到真正的自已、自由的自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