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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啾!!!」

「……」

赤裸著壯實上半身的殤不患面對面坐在凜雪鴉前方,毫不客氣對著俊秀的臉蛋打了一個粗魯大噴嚏,還噴了幾滴口水給對方。

凜雪鴉默默提袖抹去了水珠,又自內袋中抽出繡有飛鳥圖紋的白帕子遞給對面的人,那人接過布巾,叭噗—叭噗—像是在吹嗩吶一樣,沒兩下布巾成了濕漉漉的抹布。
殤不患隨手拋到旁邊地上,逕自摸出個打火石將那手帕燒了。

「大俠都這樣嗎?少女情懷羞澀,鼓起勇氣好不容易、也是好意遞出自己一針一繡的細緻花帕給您,到最後您卻一把火毀了。」
「我就問哪個姑娘家看到滿是骯髒鼻涕帕巾還會想收回去的?」
對座的人一口氣廢話太多了,殤不患不耐煩掏掏耳朵、揉揉還在發癢的鼻子,嗤鼻哼聲「再者,你哪門子的少女,只不過是個對我死纏爛打的麻煩精罷了。」
「說吧說吧,薄情的男人啊—」

懶得再跟對方鬥嘴,身子也差不多吹涼了,甚至開始有些寒冷。殤不患撐起腿,把人往他這拉來一點,開始動手幫也裸著上身的凜雪鴉穿整衣服。

話說回來這兩位大男人為何會光裸著胸面對面坐在客棧後院裡『乘涼』,套凜雪鴉的說法:得要怪罪殤不患這男人吃飽太閒撐著沒事找事做。


時間再往前推回至時刻剛達未時過兩柱小香沒多久,殤不患嚼著自己削來剔牙的小竹籤,一手撐下巴杵在桌上緊盯著凜雪鴉。

「在下臉上有沾到方才的醉雞嗎?不然怎麼瞅著我不放?」

客棧的小童僕送來了飯後涼茶,殤不患仰頭將茶一飲而盡,砰地放下茶杯,話也不回直接起身拖著凜雪鴉往後院去了。
「吃太撐了,明知天氣熱更沒食慾,幹嘛還要點這麼多菜呢?」
「我看大俠你一臉餓死鬼,怕你分不清雞肉還是鴉肉,屆時一口把我吃了。」凜雪鴉笑著調侃自己皮薄餡多,任著殤不患捉住他胳臂往外走。

這是他們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若吃過飽了,比起直接躺下寢眠,不如來動動筋骨對練——雖然也是殤不患逼凜雪鴉的,畢竟這人觸及了劍道的無邊遼海反成了懶惰蟲,能躺就不要站。
不過自成一體系的殤不患倒也勾起凜雪鴉埋藏在心底的熱血,許多時候反是凜雪鴉玩得更盡興,煙管也會時常主動幻化成劍型認真對待。

若以冰火述其功體特性,殤不患就是轟轟烈烈的焰火,而凜雪鴉則為凍天寒霜。

十招過後層層樸素茶衣全給殤不患褪下掛在腰間了,他渾身大汗,要不是這裡還是屢有外人來往的客棧後院,殤不患都想把褲子也褪了剩條兜檔布圖個涼快。

相較之下美男子精緻的臉蛋上沒半點薄霧汗珠,秀髮隨劍氣飄盪,時不時傳遞獨特幽香刺激著殤不患的嗅覺……凜雪鴉顯得游刃有餘、神清氣爽。

「嘖,熱死了,現在都幾時了,日頭怎麼還這麼烈!?」殤不患用手背抹去下顎不斷滾落的熱液,分神瞥了一眼對方,就算凜雪鴉總是沒節操大敞著胸前風光,但一看他身後那身雪兔及白狐混製而成的高級毛料,讓殤不患都想幫喊熱「話說你不熱啊?」
「嗯,我是不熱啦...但不患要我脫,也不是不行喔~」
笑吟吟的美男子一副『真拿你沒輒』邊嘆口氣,伸手將鑲有金絲線的鍊墜又往下拉至腹部,另一手已搭上了襟邊作勢就要跟著拉開上衣。

「我沒有,不准脫!」
「呀咧呀咧,不患這什麼只准官兵放火,不准百姓點燈。」
「我是我,你是你,總之你不准在這脫!」

但這禁制絕對是殤不患有理。

凜雪鴉有著一張雌雄莫辨的驚人美貌,若說女人貌卻擁有習武男人富含肌肉的胸及腹,多半人會覺得突兀,但其身反更襯托了凜雪鴉絕美臉蛋,讓人目不轉睛。

而就在某次旅途中,兩人在河邊打理沾了泥灰的衣袍,那時殤不患站位給大樹遮蔽了身影,路過的樵夫誤以為僅有凜雪鴉一人,見了凜雪鴉半裸著上身,優雅側坐於河邊梳洗的他那頭細軟白髮,青蔥玉指輕輕捧起涼水為身子點綴上瀝瀝水珠。樵夫傻張著一口爛牙猛吞口水,愣愣望向那映照著陽光的水痕自纖細白皙頸部滑落而下、漂亮肩頭泛著珍珠白澤……哪來的富貴美人在這郊外呀,大飽眼福!

美人一甩長髮,將髮撥散於背後,美背與細腰若隱若現——樵夫完全被勾走了神智,猛地獸性大發想襲擊凜雪鴉。

未等凜雪鴉反擊,殤不患腦一熱未來得及提劍,一拳逕將人揮擊至河中,又下河去把人拎出來往對方腦袋再多賞幾個暴栗把人徹底敲醒。

直至對方鼻青臉腫、哆哆嗦嗦下跪嗑頭求饒絕不敢再犯了,殤不患才把人放走。

『我...我只是覺得這種人若不給他嚐過苦頭,怕他下次襲擊的是柔弱女子……』
『不管怎麼樣,先謝過勇猛的大俠義氣相助了。』殺氣騰騰的人消去了氣燄,支支吾吾意圖辯解,只讓凜雪鴉眉眼更為開懷。

殤不患扭過頭去逃避尷尬,身後那人又語帶笑意傳來一句刻意為之的軟嗲『小女子雪鴉長旅於外,阮囊羞澀,作為報恩,是否能以身相許給刃無鋒大俠呢?』
『閉嘴啦你!!』

——客棧後院時不時總有聽到刀劍撞擊聲響跑來看熱鬧,又被殤不患瞪走的旅客。為了避免添出什麼痴徒夜襲諸類的多餘麻煩,殤不患說什麼也要阻止凜雪鴉在這裡袒胸露背。


兩人招式切磋已告一段落,殤不患煩躁地拉扯腰處毛布試圖散走積累的熱氣,未留意到後方的人噙著不懷好意地笑容,屏息悄悄靠近他……

「啊嘶嘶—!」

滿身大汗燥熱的身體突然遭凜雪鴉撲來抱個滿懷,方才就被他調皮拉開鍊子露出大半的胸膛直貼上了殤不患的胸,就像是裸身趴上了冰塊一樣凍骨,殤不患全身下意識揪縮,嘶聲作響。

這未免也太冰了吧!?

「呵~大俠身體果然很熱呢。」寬大的袖口自舉高的手勢往後滑落,凜雪鴉伸出冰涼雙臂圍住殤不患的脖子,看到那人頰顎肌肉突突抽跳,嘴角弧度又上揚幾分。

殤不患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凜雪鴉,心想這人的身體每次在運功時都要承受這種溫度嗎……
思考到這,殤不患不假思索伸手將雪白的身影抱入臂彎中,雙手在其背上緩緩搓揉運氣,像是要把人溫熱回來。
氣勁暖流自背脊漫開傳遞至身上各處,凜雪鴉微微愣住,感受到了對方的意圖,但不說破。
他忍不住笑道「你的汗都沾到我身上了,好黏很不舒服吶...」
「少囉唆!太熱了!讓我再抱一下,不會少你半塊肉的!」自鼻腔冷哼一聲,男人又是慣性掩飾害臊忸怩、兇言狠語,逗樂得美男子得咬住自己下唇避免自己過於合不攏嘴。

「喂!你……!」

軟涼臉蛋乖順枕在熱爐胸懷,殤不患以指梳理著帶有淡薄花香的雪髮,正當他以為鳥兒乖了,想多摸幾回的,豈料對方只是裝乖。

沒撐一會兒,不安分的細指自後腰下滑到了腰部衣縫處游移,趁殤不患一不注意迅速伸入了衣物內,對著殤不患腰肉張爪就是捏了幾把享受堅實腹肉。
若只是捏肉殤不患倒也習慣,但那人竟偷偷運功加深了冷度,寒冰手掌這樣直接探去下腹,差一丁點就是男人的命根處,遭受這種突襲讓男人只覺得卵蛋一縮,熱汗之下還得捏把冷汗。

「頂貼在那覺得很熱嘛,幫您降溫~」
「你...你......」

男人鐵青又漲紅的傻臉總是百看不厭,即使後頸如幼貓被男人箝制住,凜雪鴉忍俊不住摀嘴偏頭竊笑,絲毫沒在懼怕。

「對啦,我怎麼以前都沒想到!」
「?」
突然間殤不患像是想通什麼,鬆開凜雪鴉猛拍自己額頭,凜雪鴉不明所以望著莫名又是喜色的人,微微偏了頭表示困惑。

「這次絕對要好好教訓你,讓你長點記性!」
「哎呀~~不患要教訓我~好期待啊~」

反正殤不患說要教訓也就那幾招輪著轉,凜雪鴉調皮應和著人——但稍後他就感到無言了。

「那叫什麼來著的,長得挺像風見雞的,你去弄個這東西出來。」

殤不患蹲於地上,以木枝於沙地畫出了獨特造型。被壓著肩膀的凜雪鴉僅能從客棧蒐集得到的材料照著地上的圖製作出了像是翻邊水車的器物。

「天氣太熱了,我要吹冰氣。」
「......」
「喂,方才不是想脫衣,來,我讓你脫個夠,現在把衣服脫了!」

面積大比較涼。

凜雪鴉可沒忽略掉浪人的賊笑,但他也好奇大俠到底想耍什麼把戲,他依言學殤不患拉開上衣褪於腰間。

於是乎,兩人面對面席地而坐,日頭西斜,這客棧地理位置落於申時轉往酉時會有的晚間西北風。後院颳起了陣陣清風,透過殤不患命凜雪鴉製作的扇葉聚攏風勢往兩人吹拂而來,兩人長髮隨風飄逸,是為傍晚閒暇。

殤不患得意洋洋閉眼享受這免自己動手又涼爽的風扇,顯擺的樣子令凜雪鴉雙手環胸,不以為意挑起眉毛冷哼吐槽「......我自詡未曾輕侮過武道,但我的天霜是給你這樣用的嗎?」
「物盡其用,能為長材找到不同的出路不是挺好的嗎。」

到頭來總會敗給這西幽來的奇異俠客,凜雪鴉不滿噘起嘴。
炯炯有神紅眸對空轉了轉,凜雪鴉暗自故意又加大運功,一股強烈冷風送向了殤不患,激得男人鼻頭一癢,來不及阻止自己就是開頭那一大聲噴嚏。


*********


回到客房的兩人打了溫水潔淨自身的及被抹上的汗水。
悶熱夏夜一不小心又要開始出汗,殤不患翻身繼續夾住了凜雪鴉當一柱手感極佳的玉簟幫助入眠。
只是流了一身熱汗,又隨即貼著凜雪鴉身上的寒氣、吹拂著冰風,再強壯的殤不患也患了夏季風邪,而這邪近距離一併傳給了凜雪鴉。
隔日甦醒的兩人一個噴嚏連連、喉嚨發癢;一個四肢乏力,燒著平時絕不會出現的熱度。

相較於他,凜雪鴉白淨臉蛋現在看起來反像泡了熱泉過久的人佈滿紅暈,又像落水小狗一樣可憐抖著身。
他委屈巴巴再拉高了一點棉被,微恙使得明眸不在,帶著水霧的紅眼哀怨瞪向男人「就連殤不患大俠的邪也較常人強勢嗎?你可知在下自幼可是罕有破病......」
「好了,好了,我給你道歉便是了,你少說點話吧,嗓子啞成這樣。」殤不患咂嘴,他撐起身以額頭靠上凜雪鴉腦門測量體溫——確實以凜雪鴉的內功而言,這樣的熱氣對於他屬相當高熱了。

「你自己有藥?還是我去舖裡讓人抓點藥帖?」
凜雪鴉搖搖頭,殤不患僅能認命起身套好外衣,還得拔下鎖在他腰上,身體不適開始鬧著孩兒脾氣的手才能離開床。

「粥?肉糜湯?」
「......白糖粿。」
「你想都別想,我馬上就回來,快睡。」


回到客棧的殤不患自個兒也開始發熱、睏倦,但他還是挖起了用被將自己裹成球的鳥兒,撬開他嘴餵了幾口肉粥及整碗藥湯。
「嗚......大俠是在報復在下先前給的解藥難吃嗎?我可是有為你加蜂蜜帖的。」
「我加了,加了足足三勺。」
「那就加半罐。」
「唉......」

凜雪鴉真的是天公給他的劫難,熬不過那人委屈的小表情,殤不患最後還是捏了一點其實他早已準備在旁的紅豆沙餡送入病人口中。

以溫水漱洗掉口中殘餘的五味雜陳後,凜雪鴉翻過身子拍拍床板,示意殤不患趕緊脫了衣服躺來這。
只是病熱難受,這下再摟著本就體溫十足的人,凜雪鴉額間、頸部開始浮出薄汗,他輾轉難眠。
兩人相擁沒多久,突然凜雪鴉怒哼掀飛被窩,迅速翻了身跨坐到殤不患的腰上。

「喂,生病的人不乖乖躺著,這是想做什麼?」
「乾脆來出汗吧,發熱出汗逼出邪氣,不出一日自然會好轉的。」

看來人腦子都給病燒壞了,殤不患扶額沉吟,他想抓下發神經的白鴉,卻讓人受姿勢優勢被固定住了雙手。

「大俠若是沒力氣,那我自個兒負責動。」殤不患望著居高臨下的人勾起嘴角邪魅一笑,雙頰薄櫻粉霜誘使人跟著喪失理智,美男子左右緩慢褪下了寢衣,而被跨坐在下的人為他拋走了衣,又任人撩開下擺衣襟。

「發燒的是我,但大俠這裡卻燙得嚇人呢。」冰涼的手指現為暖軟,他滿意地輕輕撫弄總是對他毫無自制力,高聳直立粗根,以臀瓣夾包住了熱桿,前後擺動著腰肢磨蹭。

「唔...你裡面也變得好熱。」平日總點費點時間及力氣讓人升回正常體溫,這時凜雪鴉帶著銷魂的熱度完全吞吃入了殤不患的龐然傲物,殤不患舒爽發出讚嘆,扣住了細腰再讓人擺臀擺快一點。
「啊啊—不患......不要一下子...就頂那裡....哈嗯~」
「你自己說要出汗的啊,不動快一點這樣溫吞哪來的汗。」

凜雪鴉雙手一軟往前撐在了殤不患粗腰上,又是把雙腿夾更緊,又是傾身讓臀後挺更為吞合折磨人的陽具,這樣的姿勢可以進到很深,敏感點被人插著搖動,靈巧的手加速套弄玉莖,美人一下子猛地仰高下顎,「不行......要去!好舒服!」白精隨著淫水噴發而出全濺上殤不患的胸膛。

「太快了,我都還沒爽完咧。」
說要自個兒負責動的人手腳已如軟泥,殤不患坐起了身子,托高那人臀瓣又重重放下,他吻走了難以自制滴落的唾液,舔弄濕熱口腔。
兩人開始染上相同的溫度,難耐地人揪緊他的頭髮,將男人的唇吻得吱聲作響,蜜壺不斷絞吸,殤不患一岔氣就洩了精。

「還不夠,再來!」凜雪鴉連帶拉著人往後躺下,渾身熱汗淋漓,就像昨日白天一樣,兩人帶著黏糊的身子密密擁摟在一起,纏綿細吻。

殤不患睜眼低頭便能看見凜雪鴉被他大開長腿,粗紅肉刃被小穴吸吮吞吐,氣血循環越發興奮,越來越粗暴的擺動弄皺了身下床襟,客房不大的空間內都是淫語喘息。

男人再度灌入了灼熱,被餵撐的小腹讓凜雪鴉兩眼一翻,隨著眼前炫目白光僵了身子又癱了腰,待殤不患回過神,嚷著要勞動的病患已經微張著粉唇昏睡過去了。

「就說了生病的人逞什麼嘛。」
為了不再加重病情,殤不患還是認分捧來水盆為彼此擦乾身子、清理殘濁才能跟著躺下休息。
沉睡中的人順應本能轉入了殤不患的懷裡,趁著那人沒意識,殤不患愛憐吻上柳眉,唇瓣能清楚感受到燒熱已褪去大半,他安下心抱住人也進入睡眠。


再隔日又是神采奕奕一隻活潑鳥兒自己翹著屁股說要讓殤大俠回味一下溫度差異,被殤不患狠狠教訓則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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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沐君太太(*ˇω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