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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費送人的就要討回代價02



　　善子面色十分不悅，怒咬著血紅的嘴唇，不友善的冷聲哼。

　　「小姑娘的表情真是不甘願啊。」男子好聽的聲音一開口，門外一群偷看的女性們都跟著發出低聲驚嘆。

　　「啊哈哈、善子、善子──笑一個啊，對客人的臉可不能這樣……」老鴇因著眼前男人太帥，臉都一直紅起來，「對不起啊客人，善子是新來的，還是我再找一個──」

　　「不用了，今晚我包下她。」


　　門外傳來的倒吸一口氣的聲音，「善子」聽得可清楚。
　　「啊、那客人……」
　　「春宵苦短，是不是可以把時間留給我們？」

　　「呃……」老鴇很想再說些什麼，哪怕再找幾個更可愛的、講話甜美的來陪眼前的帥哥，但男子堅定的語氣容不得老鴇再說言，「善子，好好陪客人喔。」
　　「是。」善子聲音發抖著。


　　「兩壺如玉。」男人在女人離開前點了酒。

　　「啊、看我真是──」居然忘記問客人要喝什麼，「好的……」粉紅色和服的中年女子點頭，隨即欠身離去。

　　那紙門一關上，後頭又傳來低聲的騷動。

　　「好帥好帥啊──」
　　「為什麼不點我們啦──」
　　「好羨慕善子啊──」


　　×

　　咬著牙瞪著面前舒服地側身躺臥的白髮男人，「善子」撥著三味弦，快速而準確的彈奏，對善逸而言，敏銳的聽覺讓他可以輕易地駕馭演奏樂器，而且他從以前就對這個樂器有點興趣，對他而言，世上好聽的聲音並不多，三味弦算是少數他覺得舒服的樂器聲。

　　「善子彈得真好啊。」男人聲音實在聽不出什麼真誠。
　　「到底要來幹嘛。」善子直接用最不耐煩的語氣回答──完全無視男人的讚美。

　　噹一聲，樂器聲在最高昂時停下，奏完一曲，隱約感覺得到黃色和服的「善子」臉上佈滿青筋，好像看得到一股氣正從嘴角吸吐。

　　善逸怒瞪著眼前的男人，可惡啊，今天的穿著誇張死了，完全是有錢人的打扮，來這裡花錢找女人的那種，而且還絕對是被一群女人擁簇的模樣，有三個老婆了，還來這種花街遊走。

　　男子笑著招招手，示意「善子」坐到身邊。

　　善子雖表情不友善，但他也知道對方肯定是要來問任務的事，坐到男人身旁，面對著小桌子，看男人斟了兩杯酒，善子想也沒想就拿起來喝了一杯。
　　一入口，一股酒精味衝腦，黃髮少年忍住嗆鼻的味道，差點咳出來，礙於面子又忍耐著，硬是把口中的酒精飲了下去。

　　「喝得真急啊。」

　　
　　『呀──笨蛋善子──』
　　『要讓帥哥喝啊──』

　　拉門外還是有幾個小小的聲音，善子一律假裝沒聽見。倒是身旁的男人好像也聽得很清楚，他配合地也喝了一杯。

　　「哼。」善子奪過倒酒的主權。拿起酒瓶，又把兩個杯子斟滿。「客人請用。」
　　「嗯。」
　　身旁的男人再喝一杯時，善逸也不認輸地再吞了一杯，並且再次倒滿。

　　京極屋已經是男人今天走進的三家店了。稍早，他先去看了炭子，到店裡時，一個油嘴滑舌的女人在旁邊陪他喝酒，約莫只喝了一杯酒，他故意讓酒翻了，炭子進來打掃，他十分勤快地在店裡忙著，看來到哪裡都適應得很好。
　　倒是豬子，怎麼跟他印象中長得不一樣？但他很認真的忍耐著不說話，走路步伐跨得出奇得大，每次移動都會看到那雙粗腿在裙襬下若隱若現，豬子正好往別的包廂見習如何陪客人；而店家安排了好幾個女人來服事男人，他一樣也是喝了幾杯酒，半個時辰過去。
　　豬子和炭子沒有發現男人的變裝，店裡頭來來去去的男人很多，他們各自都在忙著融入工作。
　　喬裝成客人進去，仍然觀察不到異狀。三個太太卻失去蹤影。
　　到達京極屋時，已是半夜，他刻意穿得特別貴氣，才能引起更多注意。
　　他隨口問，店裡有沒有特別會演奏樂器的人呢？
　　煩悶的夜，若有人可以演奏點什麼曲子，稍微可以消除他在女人堆裡頭打轉的疲勞。

　　老鴇就提起一個新來的女孩子，很會彈奏三味弦。
　　宇髓笑笑，腦中倒是浮起黃髮男孩被賣的時候表情，於是順口又道，若是髮色很特別就更好了。

　　他也沒想到穿女裝的黃髮少年會真的出現。
　　他微微笑，真好，很久沒聽到這麼「有魄力」的樂聲。男人是真心覺得善逸演奏得好聽，不過眼前男孩氣呼呼的樣子，想也沒想就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