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喜歡】R18

　　聽過新曲，星街發出巨大的嘆息聲。

　　「唔唔──喜歡とこちゃん的歌聲！！」

　　「啊啦謝謝，我也喜歡すいちゃん的歌喔。」

　　「哼，俺可是喜歡著とこちゃん的全部喔。」

　　「突然換劇目了，我是不是沒有拿對劇本。」

　　星街用氣音道：「輪到とこちゃん反駁了。」

　　戌亥漏出一聲笑。

　　「騙子！上次我說要一起看的電影，為什麼自己跑去看了！」

　　「那個是真的對不起。母上突然就來了……」

　　「不要認真道歉啦。」

　　兩人笑了一陣，星街突然收了笑聲怔怔出神。

　　「怎麼了？」

　　「不，只是突然搞不懂喜歡是什麼意思。」

　　「哲學問題啊。」

　　「當然媽媽跟とこちゃん我都很喜歡，可是難道一定要分誰高誰低嗎？」

　　「不不不，我可沒打算要成為媽媽之上的存在欸。」

　　「祖母？」

　　「不是在說輩份吧。」

　　「……戀愛感情到底是什麼呢？」

　　「特別的人？」

　　「大家都很特別啊。」

　　「確實。那就是想接吻的對象吧？」

　　遲遲沒有聽到回應，戌亥往旁一看，卻見星街直盯著她。

　　「幹嘛？想親我？」她笑道。

　　仍然沒有聲音。

　　她下意識看向星街的嘴唇，看著潤唇膏嫩紅的顏色、彷彿符合某種神秘韻律的唇線。

　　視線黏滯了一會向上移，對上凝視著她的眼睛。

　　啊，情況不太妙。

　　最不妙的是她感覺自己也挺期待。

　　視線錯開了。星街斂下眼眸，伸手搭上她的小臂，用很輕的力道壓了壓。

　　她的雙眼再次望來，光芒更亮。傾身湊近到了瀏海交織的距離，她家潤髮乳的味道，呼吸的熱氣停在她嘴邊。

　　戌亥閉上眼睛。

　　碰觸的感覺轉瞬即逝，她什麼都沒來得及感覺到。

　　她張眼，看見星街露出困擾的表情。

　　她往前了一點，真的就一點，星街立刻抵著她的鼻尖，確實地吻了她。

　　柔軟。

　　彷彿稍微抿一下就會消失的柔軟。

　　嘴唇稍微退開一些些，唇膏黏著她的，帶著她又追上去。

　　臉上有她掌心的觸感。摩挲著，搓揉著。

　　尾巴豎起。她們該停下了。

　　戌亥拉開距離，努力不讓自己喘的太明顯。

　　星街嘴唇的顏色更加艷紅，頰上、耳朵透著粉色，眉眼之間像是在壓抑什麼。

　　她無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看見星街睜圓的眼睛。

　　現在情況更不妙了。

　　戌亥平穩地起身，若無其事地說了句：「廁所。」控制著自己在兩下心跳時踏出一步，慢慢踱到洗手間。

　　她看見鏡裡的自己，感覺那些為了掩飾的努力全都是白費力氣。

　　深呼吸，她轉開水龍頭，把溫度偏高的地方都抹了一遍，整張臉都濕漉漉的才罷休，又伸手把耳朵調回正常的位置。

　　雖然她知道已經沒有什麼正常了。但總得讓自己看起來比較能見人。

　　她們大概都需要一點時間。

　　戌亥回到客廳，星街正抱著抱枕滑手機。

　　如果她看得再仔細些，就會發現星街只是無意識地左右滑動她的手機桌布。

　　但戌亥沒看見。也許是覺得熱，青藍色頭髮攏到同一邊，露出了脖頸。戌亥的視線沿著耳朵、顎角、脖子滑下，看見有些寬鬆的睡衣領口，迅速拉回到她的臉。

　　以前習以為常的風景，全都變了樣。

　　「回來了。」戌亥盡了告知的義務。

　　「歡回～」星街也保持了像往常一樣的回應。

　　以往她們此時大多都是各自滑著手機，看見有趣的事情便互相分享，遇上能延展的話題更是能聊到整晚不睡。

　　她們相處本該是輕鬆愉快的時光。

　　現在則彷彿某種看誰先受不了沉默的競賽。

　　而輸家早已注定。

　　「とこちゃん，」星街頭也不抬地開口：「睡吧？」

　　時間剛過午夜一點，對她們來說可以稱之為超健康作息。以前戌亥肯定會吐嘈，如今她只是嗯了一聲。

　　她們還是像以往留宿戌亥家一樣，睡著同一張床，睡著同樣的位置。

　　不同的是時間，和她們自身。

　　手背被輕輕碰了一下，戌亥看過去，星街的眼睛在黑夜裡總是亮著星光。

　　她輕輕地握住她。

　　她們不是第一次在睡前牽手。手閒不下來的星街偶爾會邊跟她講話邊玩她的手指。

　　只是從沒一次像這般輕柔、這般忐忑。

　　卻又那麼踏實。

　　「とこちゃん晚安。」

　　「すいちゃん晚安。」

　　戌亥閉上眼睛。

　　這注定是失眠的夜晚，可她知道有人與她相同。









　　日子如常地就過了。

　　星街很忙，戌亥也很忙。抽空在line上聊上幾句便是她們這陣子所有的接觸。

　　一切彷彿在那一夜淺淺睡去的幾分鐘內修正回到了正軌。

　　表面上是如此。

　　也許是錯覺，戌亥感覺星街回覆訊息的速度變快了。內容變多了。已讀的標示也會在五分鐘內亮起。

　　她自己變得更輕易被逗樂。看見無厘頭的回應她會笑、看見許多行的文字她會笑、看見洗版的貼圖她也會笑。

　　和星街的一切交流都使她開心。原本就是如此，只是現在程度更誇張了些。

　　她想到星街就開心。

　　她偶爾也會想念接吻的觸感。一天想個四五次都還可以算在偶爾的範圍內。

　　這些與友情偏離的思緒騷動著、撓抓著她的心臟，癢癢的、暖暖的、輕飄飄的。

　　──想見她。

　　卻又濃重。

　　從未如此渴望見她，這份心情一日比一日強烈，如今已經到了想立刻奪門而出的地步。

　　但，星街很忙，戌亥也很忙。

　　忙得沒有任性的餘地。

　　「とこちゃん在家嗎？」

　　看著聊天視窗內沒頭沒尾的問句，戌亥眨了眨眼。

　　「在，怎麼了？」

　　已讀標示出現的瞬間，門鈴就響了起來。

　　戌亥跳起身，腳步急碎趕到玄關，沒做任何確認就按開了大廈的大門鎖。看著自家的門，心跳和尾巴都加起速來。

　　好幾天的時間飛也似地過了，這幾分鐘卻如她經歷過的歲月一般漫長。

　　終於，屬於她家的門鈴被按響，耳朵甩了一下。戌亥直接拉開門，屋內和門廊的燈光相交融，她看見星街驚訝的表情，接著立刻綻放燦爛的笑容。

　　「晚上好！」

　　明明是句正常的招呼，沒有任何好笑的地方，但她克制不住笑意地笑了兩聲。

　　「晚上好，進來吧。」

　　「打擾了～」

　　「一樣喝果汁嗎？」

　　「嗯！」

　　把星街迎接進屋內，往專屬她的藍色杯子裡注入蘋果汁，像以前一樣。

　　「給。」

　　「謝謝～」

　　坐在她旁邊，看著她端著杯子喝下一口，像以前一樣。

　　星街似乎化了點妝，五官更加標緻。

　　「剛工作完嗎？」戌亥隨口問道。

　　「對啊，去工作室收錄，器材不知道為什麼又出問題，搞了好～～久。」

　　「好像很辛苦。」

　　「是蠻累的，但是很好玩！」

　　「那就好。」

　　和以前一樣的閒聊氛圍實在太過舒適，戌亥不確定自己要不要問那個問題。

　　可星街也突然不說話了。目光盯著手裡的杯子，嘴巴抿著扭著。

　　沒見過像她這樣強烈的欲言又止的表情。戌亥揚起嘴角。

　　早就不一樣了。

　　「所以，為什麼突然來了？」

　　「啊──嗯──」星街拉著長音，似乎在尋找適合的措辭。她良好的肺活量讓她幾乎哼起了歌。

　　最終她偏頭，朝著戌亥笑，笑得有些傻。

　　「因為想見你？」

　　說完，星街撇開視線喃喃自語：「嗚哇這比想像中還要害羞。」

　　半天沒有回應。

　　「……とこちゃん？唔哇啊？！」

　　戌亥緊緊地抱住她。她第一次這麼用力地擁抱一個人，也是第一次有了一輩子不想放開的念頭。就算她的肩膀壓得鎖骨生疼，也不想放開。

　　星街在戌亥不肯放鬆一丁點的力道中艱難地探出雙手，多出的那點空隙立刻被壓實。她同樣緊抱住她，臉頰貼著戌亥的脖子磨蹭著髮絲。輕輕地笑了兩聲，又用同樣輕的聲音說道：

　　「終於見到了。」

　　她真的不能說這麼可愛的話。

　　「咕欸、等、とこちゃ、太緊、要死、戌亥小姐？」

　　「我也，很想見你。」

　　星街又不說話了。

　　彼此懷裡的溫度都燙了起來。

　　「……好像有點不妙。」星街低聲道。

　　「嗯？」

　　「我現在，非常，超級，」聲音越來越小，氣音模糊。「想親你。」

　　她真的，不能說這種話。

　　戌亥壓著自己的手，壓著喉嚨深處蠢動的聲響，壓著想舔犬齒的舌頭。

　　而星街卻慢慢地、輕輕地撫摸她的背。就像那天抓住她的手臂一樣，用極小極輕的力道，試探她的意願。

　　「可以嗎？」戌亥問，聲音好低。

　　「這是我的台詞吧？」

　　戌亥總算鬆開雙手，讓視野裡映出星街發紅的臉龐，和明亮的雙眼。

　　「真的可以嗎？」她又問。

　　星街五官略微繃緊，眼睛微微瞇起，似是在笑。

　　「とこちゃん可以的話，就沒什麼不可以。」

　　──那就是都可以了。

　　戌亥低頭吻向星街的嘴唇，停頓兩秒便側了點角度，讓兩人的唇瓣互相嵌合，抿了抿。而她含了過來，吮著，像是在品嚐彼此的味道。牙齒幾乎磕在一起。

　　她終於忍不住輕咬星街的下唇，軟嫩的觸感比想像中美好太多，她下意識舔舐。星街身子一僵，鬆開牙關，舌頭觸到彼此。

　　星街的氣味。細密排列的味蕾。比她圓潤得多的虎牙。細微的水聲。

　　越是感受越是焦躁。

　　這就真的有點不太妙了。戌亥又抿了一下，試圖拉開距離，星街卻欺來，環住她的後腦。戌亥伸手按著她的肩膀，她應該要阻止這一切，卻始終沒有出力。

　　星街模糊地，幾乎是邊吃著她的唇邊說：「還沒洗澡。」

　　戌亥無法不去想此時此刻這句話是否有隱藏的含意。

　　「……一起洗？」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抱持什麼心情說出這句話。

　　不，她知道。她只是不確定星街會怎麼想。

　　「唔……」星街邊糾結邊貼著她的臉，像是一瞬也捨不得離開。好可愛。

　　「應該不行？」

　　為什麼這麼不肯定，好可愛。

　　星街拉開距離，兩人這才看清彼此的臉龐。靛藍色的眼睛微潤，看著她又瞇了瞇。

　　「現在不行。」這次肯定許多。

　　星街用力地將視線轉開，猛力站起，自我鼓舞般地喊了一句：「洗澡！」踏著大步奔向浴室。

　　早就洗漱過的戌亥則認真考慮起再洗一次的必要性，和許許多多無關緊要的事情。比如從前星街向著她純粹的笑容。比如方才藍髮間赤紅的耳朵。比如她的房間、她的床。

　　她吐了口氣，自己都覺得燙。







　　洗完澡的星街氣勢洶洶地返回客廳。

　　「とこちゃん！」她中氣十足喊道。

　　「啊，すいちゃん洗完了？來吹頭髮吧？」戌亥拿起一旁不知何時準備好的吹風機晃了晃。

　　星街滿肚子的話頓時憋了回去，乖乖地坐到戌亥腿前的地板上。

　　輕微的喀嚓聲，接著是轟鳴與熱風。

　　溫柔的力道撥著她的頭髮，細緻地吹乾。

　　令人放鬆，和焦躁。她搖晃身子想散掉那股不合時宜的焦躁，卻給戌亥雙腿一夾定住。

　　乾得差不多，戌亥關掉吹風機放到一邊，手指耙梳著整理起天藍色髮絲。星街不領情地甩甩頭一下站起、轉身，極有魄力的將雙臂撐在沙發椅背上。被圈在其中的戌亥眨眨眼，犬耳立得直直的。

　　星街表情連連變換，最後卻收回手在戌亥旁邊上姿勢端正地坐好，假咳了一聲，無視戌亥低低的笑聲。

　　「……順序不對。」

　　「順序？」

　　星街移動視線的速度比平常要慢，不明顯的遲疑。

　　但對上的目光認真、堅定，更甚以往。

　　「とこちゃん，喜歡。」

　　啊，是這個順序啊。戌亥笑。尾巴在沙發上拍了兩下。

　　「所以すいちゃん現在知道喜歡是什麼意思了？」

　　聞言，星街一愣，也想起那天的對話，笑了起來。

　　「嗯，知道唷。」

　　「喜歡的人、特別的人、想一直待在一起的人……想親的人，」她一個一個唸著，雙眼直視戌亥，微微瞇起：「全都是とこちゃん。」

　　喜歡是心中所有的位置都有你。

　　「──喜歡你。」

　　好不容易降下來的體溫一口氣變熱。

　　戌亥牽住星街的手，對方本就偏低的體溫此時顯得更涼。

　　她握緊，像是要把自己的溫度和意志傳達給她。

　　「我也喜歡すいちゃん。」

　　還想著是不是要多說幾句的戌亥，卻覺掌中的溫度已經與她一樣燙人，深藍的雙眼點點亮起。

　　「嘿嘿，我知道唷。」星街既得意又滿足地說道。

　　戌亥又笑，抵著她的前額。

　　「那真是太好了呢。」

　　「太好了呢──」

　　話語溶在彼此的口中。

　　順序顯然還是有它的意義，親吻的感覺更加篤定、安心，也更深入和熱切。

　　戌亥不住的輕咬、吸吮星街的嘴唇和舌頭，而按在她背後的手似乎也有了別的想法，不住向下。

　　「……這麼快嗎？」星街得空問了一句。

　　明明手都摸到屁股了？戌亥無聲笑了笑。

　　「反正都洗澡了。」

　　「也是。」

　　星街輕易地認肯戌亥隨口說的理由，反正那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確認她們共有這份熱量。

　　儘管打從第一次接吻，就足以確認。但順序很重要，詢問也很重要。這決定了她能否將這幾天反覆思考的展現出來；能否將她感覺缺失的、錯過的，都補回來。

　　「那，去房裡？」

　　「嗯。」

　　對話短得刻意，她們一同起身，扯著彼此的指頭踏進臥室。

　　床鋪整潔，星街捏了捏她的手指，戌亥便自主坐上床沿，淺笑著看星街把折好的棉被往牆邊推了推，接著一轉撲向她，兩人在床墊上跌得彈了兩下。

　　戌亥邊驚叫邊笑，和著星街的笑聲，在彼此接觸的目光中淡去。

　　親吻綿長。

　　稱得上謹慎的細緻溫柔，落差大得讓戌亥有些不適應，去尋星街的手，掌心微汗。

　　這個人竟然在緊要關頭緊張起來了，好可愛。

　　她的笑意過於明顯，星街蹙起眉頭，眼神委屈可憐卻蓋不過熾熱和渴望。



　　──這麼想要，

　　戌亥拉過她的手，親吻她的手掌，張口輕啃掌緣。

　　──就快點來拿啊。



　　星街似是吐了口氣，環抱般的剷入她的腰後，鑽進衣服推揉細嫩的皮膚，細數她的肋骨。

　　那雙手不篤定地覆住乳房，戌亥身體期待得微微繃緊，掠過尖端的刺激成了聲略大的鼻息。

　　隨後的捏揉卻比不上淺掠那一下，畢竟她們都不熟悉，星街還帶點手指笨拙的屬性，但凌亂的探索卻依然讓戌亥呼吸急淺。

　　對她來說，眼前這個人的存在興許就是最大的刺激。

　　深藍的眼露出從未見過的侵略性，既專注又模糊。微微靠攏的眉頭顯得急切焦躁，像是面對一份滿懷期待的禮物，卻拆不開上頭的蝴蝶結。

　　實在令人心中發癢。

　　身為禮物的戌亥也在期待她拆開的瞬間，這些想望匯聚在她的眼睛裡、在她的皮膚上、在她的腹部深處，每個被撫過的地方都在為星街的手指歡喜、灼燒，身體幾乎是追著指尖而拱起了腰。

　　只是兩手不夠，那就加上唇齒。星街一口咬向輪廓清晰的鎖骨，不如戌亥尖銳的虎牙只是在皮膚上留下小小的凹痕，嘴唇便換了位置，含住早已因衣服胡亂掀起而露出的乳尖。

　　「哼…」

　　高起的聲音傳入耳中，刺激得中樞神經一陣發麻。她立刻就想奔著重點去，好艱難才忍下來，手上動作卻是變得更加急躁。

　　星街還來不及在前戲技巧上有什麼心得，戌亥的喘息已經細細地響了起來。她清楚自己沒什麼技術含量，因此這股興奮純粹來自戌亥對她的渴求。這個想法只是在腦子裡一過，星街又用力地吻住戌亥，激烈得水聲直響，偶爾的空隙都是兩人大口的喘氣聲。

　　飆高的心率讓星街不得不中斷令人缺氧的吻，此時戌亥在她眼中的模樣卻讓她心跳驟停。

　　兩只毛茸茸耳朵壓平，似乎還在輕輕顫抖。臉頰潮紅，嘴邊滿是口水的痕跡反射著點點光芒。金紅異色雙眼濕潤暈開，望著她，漾出笑容，舔了下嘴角。

　　戌亥嗅到特別的味道。興奮的味道。跟她自己的味道相似卻又迥異，帶著眼前人的特徵。兩股氣味像是兩人份的興奮，撞入她的鼻腔，腹部深處一下痠疼。

　　再沒人能等，星街直接伸手探進戌亥的內褲，迎接她的是驚人的濕潤，毫無阻礙。只是輕輕一動，戌亥立刻仰頭呻吟出聲，麻痺感再次傳遍星街的後腦。

　　她模糊地明白了現在的戌亥不需要什麼循序漸進，她像是等得和她一樣久、一樣焦急。於是星街略一摸索，找準了點，就再也不放過。

　　「啊、！嗯哈…啊、哼、嗯嗯……」

　　特別的音調、黏膩的音質，本來早就該屬於她的。只是意識得晚了些，卻讓她始終有股虧損似的心情，儘管她也知道來日方長，可情感就是毫無道理地催促著她迫切和貪婪。更別說戌亥的回應是如此熱情，星街的心口熱燙，幾近沸騰。

　　「とこ、とこ…」

　　在這種時候直呼名字彷彿是種不成文的規定，但對星街而言只是更短、更方便一再呼喚，將滿腔的慾念都化為聲音吐出。

　　連多唸一個音的餘地都沒有。

　　而戌亥更是失去了喉嚨，乃至於身體的控制權，悶哼、呻吟隨著星街手指的動作爭先恐後地鑽出，不停戰慄。

　　「すい、啊、ちゃ、嗯嗯……」好不容易擠出破碎的回應，星街抱緊她，全心全意驅動著指頭。

　　「とこ…喜歡…」

　　「哈啊、──！」

　　星街的話語和感情融入巨大的刺激流遍戌亥全身，像是被充盈、像是釋放、像是交融。

　　像是她們終於切實地進入了新的關係，而仍然心意相通。

　　啊，原來她是在害怕。

　　再怎麼有默契的摯友，面對這種情感、關係上的轉變，終歸是會怕的。這點徬徨催化著她們渴求彼此，尋求著確認。

　　星街輕柔地親吻她的額頭、臉頰，目光憐愛帶笑。

　　戌亥勾住她的脖子，也溫柔地把她的臉啄吻個遍。

　　兩人互望著，都笑了起來。

　　她們無比確信，未來身邊都會有彼此。身為摯友、身為戀人。

　　不過對未來的恐懼只是一點催化劑罷了。

　　戌亥抬膝抵住星街的短褲，她倒抽了一口氣。

　　「該換我了吧？」

　　「欸？真的假的……」嘴上說了兩句，星街沒有半點阻止滑進她衣服裡的手的意思。

　　「畢竟你看起來比較急，就讓你先了。」

　　「噗，謝謝你喔。啊、」

　　戌亥撫著星街輪廓清晰的脊骨，用力將她壓了下來，彷彿要揉進自己身體深處似的。

　　禮讓急切的星街是真的，自己想要她的觸摸也是真的。

　　只是她也同樣想要星街的聲音、她的觸感、她的愉悅。



　　「すいちゃん，喜歡。」

　　喜歡是想要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