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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種▉,讓作為混世魔王的葉雲裳有些迷茫了。結草髮妻▉著銜環夫君,天經地義,理所當然。那她享受夫君無微不至的恩寵,又有何不妥?親兄▉上自己的夫君,才是天理難容的駭俗悚聞吧? ——但其實她一點都不介意,真的,就算兄長▉自己夫君▉得死去活來、山盟海誓、海枯石爛、來世再見⋯⋯她也一點兒都不介意喔!真的!畢竟她是大慈大悲、心胸廣闊、肚裏可撐千百艘同舟劍法,牽成曹丞相的赤壁烏林連環船,都毫不在意的雲夢大澤混世魔王⋯⋯ ⋯⋯才怪。 ⋯⋯趙哥哥也只是凡人。凡人一日只能擁有拾貳個時辰。不可能少,也不可能多。 ⋯⋯臭哥哥好狡猾,新婚夜後,總是藉口練劍,霸佔夫君疼我的時間與體力⋯⋯ ⋯⋯陪夫君練劍,如今病癒的我也能做到吧? ——哼哼,以上可是混世魔王的小秘密!魔王藏招已久,只待明早臭哥哥與夫君,又要你儂我儂練那同舟劍法時,趁其不備,偷天換日即可⋯⋯ ⋯⋯⋯⋯ ⋯⋯⋯⋯ ⋯⋯⋯⋯ 「葉雲舟」一如既往,守著每日勤苦練劍之辰,現身同舟劍鳴之處。盼著偶爾睡過頭的妹婿姍姍來遲。 「哼哼⋯⋯『趙兄』今日遲了兩刻啦!練『葉某』這精心設計的『同舟劍法』可不能如此懶散怠惰⋯⋯」 「⋯⋯呃、娘子⋯⋯?妳為何身著我大舅哥的衣袍還提著聽雲劍?」 「果然瞞不過夫君嗎?」 「喇逼雕啦!娘子妳到底哪來的謎之自信,覺得罩著葉兄外衣踩高蹺就能瞞天過海?!」 「血濃於水嘛!夫君你看!撇除身長的話,我這易容可謂天衣無縫吧?」 「⋯⋯娘子這易容術,甫一開口便即刻破功。世上哪有如此輕浮俏皮的蒼松劍客⋯⋯」 「喔⋯⋯那我下次得學著扳臉憋笑。這回瞞不過夫君你在煉丹房練的火眼金睛,下回可就說不定了。」 「居然還有下回嗎⋯⋯」 見臨陣磨槍的易容術,隨即被嘴不饒人的翩翩醜郎君識破,趙活眼前略帶秀麗之氣、水靈古怪的「葉雲舟」,毫不理虧地蹬掉那雙大了數寸的皂靴,扯掉繫得緊實的棕麻後尾,疊起初學機巧術,便造地有聲有勢的木蹺板兒。花季少女散著蜂蝶爭奪的髮香,就著小巧的羅襪,落在茵草野蘴間,誤沾了些春泥芬芳。 「⋯⋯但遠觀的話,確實身法立姿同葉兄有幾分相似,娘子妳學起易容術怕不是也挺有天賦⋯⋯欸等等,那不是重點吧?葉兄不是窮得只餘那套點蒼衣著嗎!?這長衫現在被娘子妳穿著,那大舅哥他該不會⋯⋯」 「欸嘿!誰叫臭哥哥總愛清晨沐浴呢?」 「⋯⋯大舅哥啊啊啊!在浴池別動,待妹婿前去救你啊啊啊啊啊!」 「⋯⋯哼,夫君在奇怪的地方依舊死腦筋⋯⋯笨哥哥再笨再窮,也不至於只備一套衣物⋯⋯」 見趙活急於奔命、走得老遠後,「葉雲舟」才悄悄伸出不滿的玉足,遷怒似地踢了下庭內小小的破碎苔石,邊銳石片卻劃得「她」腳背生疼,刮出了幾道薄淺口子。 ⋯⋯若夫君晚上行房前望見這些傷痕,會不會如往常一般,連同那臭哥哥一起責罵我?沒收我的雪花糕與花茶磚? ⋯⋯還是繼續當個濫好人,憐惜叨念後,好好地在鴛鴦房疼▉我? ⋯⋯我才不在意他選哪個呢,畢竟本娘子可是那廣納百川千舟的混、混世、魔⋯⋯ 少女蜷蹲在欒林梔花下,埋首於一雙沾了些許春雨泥濘的屈膝中。 ⋯⋯⋯ ⋯⋯⋯ ⋯⋯⋯ 「⋯⋯雲裳、雲裳!頭低下、哥哥護妳!千萬別放手!」 「雲裳別哭⋯⋯!哥哥會救妳!肯定有醫者能治⋯⋯」 ⋯⋯⋯⋯ ⋯⋯⋯⋯ ⋯⋯⋯⋯ 「雲裳妹妹,妳是肚餓又要吃紅豆糕嗎?」 「⋯⋯雲裳妹妹,這是我照著二師兄留下的藥典,煎出來的湯引⋯⋯聞著挺苦的,但我也做了冰糖梨菓。雲裳妹妹別再吐藥的話,梨菓就⋯⋯」 ⋯⋯⋯⋯ ⋯⋯⋯⋯ ⋯⋯⋯⋯ ——真是兩個無藥可救的哥哥。 ——還有無藥可救的我。 謝謝你們愛著「無藥可救」的我。 ⋯⋯⋯⋯ ⋯⋯⋯⋯ ⋯⋯⋯⋯ 「⋯⋯趙兄⋯⋯舍妹又⋯⋯添煩⋯⋯葉某⋯⋯」 「⋯⋯葉兄⋯⋯娘子⋯⋯風寒⋯⋯無恙⋯⋯」 「⋯⋯趙兄⋯⋯勿總是⋯⋯慣著⋯⋯」 「大舅哥你⋯⋯才是⋯⋯」 「葉某慚愧。」 「大舅哥你慚愧的話,就別像個老媽子碎唸,同我輪流揹娘子回家。」 「葉某悉聽尊便。」 「⋯⋯還有明日同舟劍法小課堂我要請一次假。」 「趙兄可有何要事?」 「同我娘子練練『雲裳劍法』,順道去市集給娘子與大舅哥你添幾件新衣。」 「⋯⋯?趙兄與舍妹鶼鰈情深是好,但葉某衣物既無短少也不需縫補,實在不明白趙兄深意⋯⋯」 「⋯⋯大舅哥你就當作我這妹婿買個心安的吧⋯⋯」 「⋯⋯?葉某不解,但依趙兄所言便是。」 ⋯⋯⋯⋯ ⋯⋯⋯⋯ ⋯⋯⋯⋯ 雲裳緩緩開闔眼瞼,依舊是婚後熟悉的鴛鴦房天井——她的兄長與夫君上週才細心精巧地粉刷過樑杇⋯⋯雖說大多時候是她匠心獨具的郎君,在替手拙亂糊的親兄善後。 ——方才林中小眠時不小心做了個噩夢,但後半似乎是個甘甜的美夢⋯⋯ 「混世魔王,您可終於醒了,身子有哪兒受了風寒?」 「⋯⋯哼,魔王我不過是心血來潮,聞著林中花香怡人,就地小憩一番。哪需你們這般大驚小怪、興師動眾?」 「雲裳,跟你夫君致歉。否則葉某⋯⋯」 「⋯⋯唉,大舅哥你這動不動打屁股的暴脾氣配上笨嘴也挺落漆的⋯⋯跟我娘子不知打哪兒習得的易容術簡直半斤八兩⋯⋯」 「⋯⋯趙兄訓的是,葉某知錯了。」 「⋯⋯夫君訓的是,娘子我也知錯了。」 「⋯⋯!?」 「⋯⋯蛤!?」 ——兩個臭哥哥有夠沒禮貌,我乖乖道歉難不成真有那麼稀奇嗎? 「呃、雲裳你知錯便好。此回你夫君網開一面,下次可不能再心存僥倖⋯⋯」 「⋯⋯娘子,你方才在林中可沒吃到啥怪草怪藥吧?可有遇上金烏那種下賤賊人?娘子這症頭有點像被喪魂杵敲了腦門啊⋯⋯」 「雲、雲雲雲裳勿怕!哥哥會求趙兄救你的!」 「欸幹大舅哥!你直接甩鍋給妹婿是怎樣⋯⋯」 「⋯⋯趙兄,葉某不是說過婚後禁止退貨嗎?」 「⋯⋯那時我沒料想雲裳娘子婚後會被喪魂杵偷襲⋯⋯」 「總之禁止退貨!即使是趙兄本人親自辦理,葉某也不會退讓!」 「好啦好啦!大舅哥你行行好,別在剛糊好的牆邊拔劍劈床!也別為掙快錢到雜貨鋪顧店⋯⋯客人遲早被你捅得一乾二淨⋯⋯」 「⋯⋯夫君別管臭哥哥發癲了,我腳疼,替我看看。」 「⋯⋯呃對!被葉兄聽雲劍這樣一攪和,差點忘記辦正事⋯⋯葉兄你替我舀些熱浴來,我替娘子的腳傷換藥⋯⋯」 「葉某沒打算誤了趙兄替雲裳換藥⋯⋯」 「⋯⋯葉兄你難得想講段子逗親妹開心挺好,但當下還是閉嘴去打水為上。」 「嘻嘻,兩個笨哥哥。」 「⋯⋯娘子妳再靜點兒反省幾刻可好?」 「⋯⋯好啦,愛你。」 「嗯,夫君也愛妳。」 「葉某也⋯⋯」 「⋯⋯大舅哥你到底要不要去打水?」 —————————————— |後篇:點蒼劍鬼的語塞| —————————————— 「葉某也⋯⋯」 「⋯⋯大舅哥你到底要不要去打水?」 「⋯⋯葉某這就去。」 ——▉,這字不就一個喉音罷了? ——為何葉某總不能如胞妹一般,率直地向趙兄⋯⋯或是也對雲裳順口而出? ——▉你、也▉妳;▉你、也▉妳⋯⋯ 即使葉雲舟早在自己寢間,倚著一片荒蕪的灰牆鏡前,預習了無數次談▉說▉的口形——但終究只有口形。 阻礙、妨礙、窒礙⋯⋯ 窒礙、窒礙⋯⋯摯▉⋯⋯ 如此▉昧不清的▉愫,大致就是新婚夜後,三人微妙的拉鋸式平衡。 ——若是之後雲裳也用夫妻同練「雲裳劍法」的名義纏著趙兄,那一開始為護三人的「同舟劍法」還有意義嗎? 儒家理學最愛喇逼雕的五倫常德,乃「君臣、父子、夫婦、兄弟、朋友」 葉雲舟前二常自不必說,不願向朝廷奉上兵符的「點蒼劍鬼」,早已背上叛君之罪、不從祖訓的瀆名⋯⋯自古云:「忠孝難兩全」。現在可好,大宋將傾、▉家已滅,「我全都要」變成「我全丟掉」,也算一種斷捨離的極境吧。 說來前二大常本就難成大同,家國陷入奸人算計、戰亂頻發,天命世事難料,要葉雲舟一個凡人之軀負全責,也未免過於強人所難⋯⋯或者說強「鬼」所難。畢竟從蒼松劍客帶著點蒼明珠叛門的那刻起,葉雲舟便身不由己地向著「點蒼劍鬼」的泥濘汙沼沈淪。 那葉雲舟在唐門醜俠與點蒼明珠結為連理後,總能當回那最克己復禮的大舅哥,顧好後面那再平凡不過的三常吧? ⋯⋯假若夥同親妹在新婚夜裡「分食」曾作為恩公兼摯友的妹婿,隔日早膳前再溫存一個時辰,算有集大成兼顧「夫婦、兄弟、朋友」關係的話⋯⋯ 葉雲舟走沒幾步路就胡思至此,心中不禁慶幸起一件蠢事——幸虧自己妹婿沒特意去學那惱人的密音入耳與讀心術。 否則此刻他這把五常倫理丟水溝的劍鬼大舅哥腦內,絕對盈滿趙兄充滿嘴力與▉意的吐槽:「喇逼雕啦!一把掀了人倫五常,葉兄你還敢自稱拿妹婿屁股玩『太股達人』是在克己復禮⋯⋯太鬼畜了吧!不愧是『點蒼劍鬼』欸!」 ——天人交戰、▉與慾彼此互拔相爭;千思萬縷,剪不斷理還亂;說▉還是不說▉⋯⋯ ——總之還是⋯⋯先去舀點熱水給趙兄照料下雲裳的腳傷吧⋯⋯ 最終執著於「每日同舟劍法」的劍鬼大舅哥放棄了思考,乖乖打了盆添滿藥草芳薰的湯浴,原路返回。 ⋯⋯⋯⋯ ⋯⋯⋯⋯ ⋯⋯⋯⋯ ——好過分,葉某發愣固然有錯在先,但打盆水也不到一刻鐘⋯⋯ ——雲裳不就腳背受了些皮肉傷,病癒之後還向趙兄事事撒嬌,卿卿我我,實在不知檢點⋯⋯ 葉雲舟枯荷般的瞳孔猛然收縮,鴛鴦床上男女間的逗弄調戲他也不是第一回見了,對親妹婚後寵愛集一身的妒火更非頭一次燃起⋯⋯ ——但他對自己方才對親妹的妒恨心魔感到羞愧。 ——▉你、也▉妳;▉你、也▉妳⋯⋯ ——▉著一切的最後,似乎什麼都沒得到。 ——他只是可恥地將自己出生以來,無處宣洩的慾望,恣意妄為地潑灑在最不應玷汙的恩人身上。 劍術也是、逃命也是、叛門也是、求藥也是、依附也是、許嫁也是⋯⋯一切都只是源於他的私慾。 這一般不能稱作「▉」,「▉」不該是存於天理滅於人慾中嗎⋯⋯ ——「▉▉,▉愛▉。」 ⋯⋯⋯⋯ ⋯⋯⋯⋯ ⋯⋯⋯⋯ 「呃⋯⋯我知道葉兄方才想說什麼呀?不是故意要打斷大舅哥你濃情蜜意啦,只是娘子腳傷的藥都拆了,我換藥到一半又抽不開身去提水⋯⋯葉兄你真是『愛到卡慘死』欸⋯⋯」 「夫君說的『愛到卡慘死』又是哪兒的方言俚語呀⋯⋯不過臭哥哥也真沒創意,打個水這麼拖沓,我還以為你是站在廊下詩興大發,捅出啥風雅晦澀的情話劍路。結果不就繞了個破彎,偷師我這情真意切又淺顯易懂的『雲裳直劍』?」 「⋯⋯娘子別罵了,葉兄哪像妳臉皮賊厚。這大舅哥臉皮薄得比偷工減料的書紙還透,說句『愛你』都快哭了⋯⋯」 「夫君嘴不饒人的程度,簡直五十步笑百步。你不說沒人知道笨哥哥酸得要哭。你現在一戳穿,不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連那蒙軍金兵都知道有隻點蒼劍鬼嗑了酸橙,站在我倆鴛鴦床前賴著不走,臉皮厚得好似破廟裡拐騙醜書生的狐魅雪女。夫君你別看他現在泫然欲泣,梨花帶雨,等會不到一刻便搶了我夫君,吃乾抹淨。」 「⋯⋯娘子妳罵起親兄淚相,未免過於狠辣又栩栩如生,讓我這雜魚醜男一時忘記,今日一大清早偷穿親哥衣服,被識破就躲在花叢裡哭到睡著的混世魔王是誰?」 「⋯⋯夫君你怎可對親愛的娘子使用裝傻系嘴攻!?」 「那妳對我親愛的大舅哥使出說書系嘴攻,還罵親兄是妲己褒姒那種禍水狐精,良心就不疼嗎?」 「不疼啊,我疼的是腳不是心,而且我確實是正妻,臭哥哥男扮女裝嫁你也只是小妾。」 「⋯⋯娘子妳有時真的挺沒良心的。」 「⋯⋯嗚⋯⋯葉某每日練劍手也會疼⋯⋯」 「這不是廢話嗎⋯⋯會疼也是大舅哥你天天逞強,指繭水泡破了都不上藥⋯⋯手給我吧。」 「⋯⋯多、多謝趙兄⋯⋯」 「不用謝,葉兄別老沒日沒夜地用胯間聽雲劍,頂垮我這庸醫老腰就好。」 「⋯⋯⋯⋯」 「那今夜由我⋯⋯」 「雲裳娘子也是,別總趁我不備,偷用眼神慫恿妳哥動腰使聽雲劍,還喜歡沒羞沒臊地壓在前方,折磨妳夫君的唐門小劍。」 「⋯⋯⋯⋯」 「⋯⋯你倆兄妹怎突然又有默契同時閉嘴了?欸!別、別不發一語地剝人衣服!娘子妳婚誓時的相敬如賓呢?大舅哥你說好的克己復禮呢?媽咧你倆兄妹婚後根本是雙倍任性外加沒禮貌厚臉皮的貓又豹妖⋯⋯唔唔唔唔唔!」 「雲裳,哥哥制住趙兄的嘴了。」 「哥哥幹得好,換我來制夫君的腿,我腳傷換好藥正好不疼了。這就一齊兄妹同心,其力斷金。」 「小心浴前地滑。」 「不愧是我哥哥,真是體貼謹慎又懂胞妹心之所向。」 「唔唔唔嗚嗚嗚嗚嗚!」 ⋯⋯⋯⋯ ⋯⋯⋯⋯ ⋯⋯⋯⋯ 辣眼庸醫不自願地浸在酒荷蓮浴中,再度被迫享受混世魔王綿軟微豐的酥胸,以及點蒼劍鬼脂白似玉的懷峰帶來的癮毒——只是這次外加一條勒於嘴前,雲裳閒來刺繡的山水劍花手帕。 ——誰叫大理點蒼本就位處蒼山之麓,洱海之濱;溪澗與劍鳴共曲,峰巒同刃芒相連。那麼醜男這把唐門小劍,被點蒼兩對綿綿乳峰夾攻,也只是天人合一,地靈人傑罷了。 同時惹怒善於逗弄慢挑的魔王,與下手不知輕重緩急的劍鬼,又得兼著承受他倆戲玩心與爭鬥心下的愛撫⋯⋯庸醫醜郎君深感在討價還價明日該練「雲裳劍法」還是「同舟劍法」前,應該先保住「唐門小劍」的內力命脈才對⋯⋯ 反正在趙活口前絹絲沾滿唾涎,與他的腦內被極樂快感衝得一片霧白前,他沒有餘力去細選哪個劍路好。 畢竟無論是同娘子練「雲裳劍法」,抑或是與妻舅練「同舟劍法」,都挺開心的⋯⋯但既然雲裳娘子能易容成葉大舅哥練「同舟劍法」,那劍鬼妻舅是不是也能妝扮成魔王娘子使「雲裳劍法」⋯⋯? ⋯⋯得了吧,這又是什麼在性癖上盤古開天的女媧造人玩法⋯⋯光從他倆兄妹將練劍當約會,泡澡當打砲一事就不難看出,他們的情愛色慾真是不同凡響⋯⋯互相扮成對方,怕不是又被他倆劍人整出啥幺蛾子亂倫情趣。 「⋯⋯是說,你倆兄妹也泡太久。我腰好疼,腳還有些麻了⋯⋯」 「趙兄所言極是,葉某這就同舍妹商量⋯⋯」 「夫君你想換個位兒,直說不就好了?」 「幹,我他媽不是想換體位⋯⋯我是被葉兄他摟得腰疼、被娘子妳壓得腿麻⋯⋯」 「葉某這就抱趙兄回房休憩⋯⋯」 「夫君你看!這不是狐狸精,誰才是狐狸精?」 「雲裳,長幼有序,不可目無尊長。」 「但我才是正妻欸!臭哥哥你只是我夫君的妻舅!」 「⋯⋯你們到底有完沒完⋯⋯」 「問就是愛趙兄你。」 「問就是愛夫君你。」 「欸⋯⋯打架跟合唱你倆兄妹可以先選一個嗎?」 「制敵自然是同舟劍法略勝一籌。」 「活捉還得是雲裳劍法熟門熟路。」 「雲裳!修習劍術豈可兒戲!」 「臭哥哥!練劍又不只為了殺人!」 ——趁劍鬼與魔王厚顏無恥地光著身子,為劍術孰高孰低爭得不可開交,我自個兒拿完衣服就從後門偷溜出去好了⋯⋯ 「趙兄,你要去哪?定是葉某怠慢了你⋯⋯」 「夫君,急著行房也不必如此,娘子這就來了⋯⋯」 趙活左胸瓣尖被一隻少女的綿軟小手,發著惡笑似地狠揉緊擰;右乳芯蕊被一雙劍客的覆繭長指,半帶懲罰般地摩娑挑刮。 人常云,枕邊風威力驚人,吹到江山傾覆也毫無誇飾。那雙倍的枕邊風要嘛是吹倒兩個大宋,要嘛是一左一右相互抵消,反正受害融解之物,不過只是一個醜男的腦髓心智罷。 「葉某此回定會全心全意疼愛趙兄⋯⋯」 「夫君此回也要全心全意疼愛娘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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