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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地愛上你 卻不敢告訴你
因為我知道 我給不到你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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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玖】Empty Love



妖族之間從不談「愛」，畢竟都是一群披著人皮的化形之物，再怎麼唯妙唯肖，裏面裝的，仍是獸心。

先是本能，繼而學習，所有的事他們都是這樣會的，但妖族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愛」這官能；無法感覺到愛又談何回饋？於是妖族都不談愛，只會那些構成愛的零件：欣賞、吸引、獨佔、激情、妒嫉、依附、陪伴、好玩、性……

不懂情，只懂慾的妖族。

悠悠吸了口煙，暖燙的煙霧在玖夜的口腔內翻騰，又緩緩呼出，如此反覆；煙槍熱得燙手，金屬的吸嘴也有了溫度，壓在嘴唇上，只嫌不夠柔軟。柔軟的的金髮枕在他未着寸縷的大腿，眼下總是積了烏青的人類正在呼呼大睡，光著的臂膀虛虛圈著玖夜的腰。薄毯蓋在崑西同樣赤裸的下半身，而玖夜肩上只披了件絲質長袍。

腿都要被壓麻了……然而玖夜大可以把人推開，管對方要掉到地上還是撞上地板，可是不知為何，他並沒有很想站起來、甩甩發麻的雙腿。大概是方才淋漓的性事，讓他也倦了吧——玖夜自行找了個解釋，合理化自己甘願被囚在躺椅上的情況，假裝自己沒有留意到。

指尖沿著對方的輪廓描摹，眼、鼻、唇峰、唇珠……然後探進口腔，不帶任何調情地，仔細撫過對方的牙齒、舌頭、上顎。任誰睡得再沉，這下都會醒來。崑西張開眼，惺忪的琥珀眼睨了玖夜一眼，抬起一邊眉，嘴巴輕輕咬著玖夜的指頭，尖利的尖齒捺了個紅印，溫暖而柔軟的嘴唇壓著指腹。

如此柔軟、如此柔軟。

玖夜又吸了口煙，堅強的銀嘴煙槍讓他感到不滿，於是他隨手便擱在一旁的茶几上。這時，被弄醒了的崑西也撓著頭髮坐了起身，背對著玖夜，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在明滅不定的燭光下，精壯的身軀泛著曖曖光澤；玖夜把手貼了上去，從肩胛繞過脖子，再下撫至胸膛，嘴唇貼著崑西的耳朵廝磨，吐出曖昧的呢喃。

他總愛喚對方「老朋友」，哪怕崑西不愛聽、又哪怕兩人滾過不止一次的床單。

崑西循聲回頭，玖夜親了上去，唇舌交纏得滋滋作響。情動了，玖夜便把崑西按倒在椅上，赤裸的下半身隔著薄毯一下下蹭著崑西的下身，還殘留著潤滑香油的入口紅腫未褪。磨不到幾下，崑西便動手掀開了薄毯，捏著玖夜的腰往上挺跨，提槍進洞。

玖夜仰起頭，按著崑西的胸膛一下下扭著腰，柔軟的呻吟綿綿，脆弱的喉嚨上是喉結一滾一滾。

*

妖族都不談愛情。他們都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