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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effable

例行的跨部門會議上，山鳥毛若無其事地調整坐姿，讓一身正裝打扮的她能落在他的視野中央。望著她認真聆聽並寫下筆記的側臉，他嘴角的笑意驀地加深。

隱約察覺到停留已久的赤色目光來自於他，小玉推了推眼鏡，緊盯手中的資料，針對特定對象才有的躲閃行為下意識出現。

會後，山鳥毛在其他樓層的茶水間捕捉到他的小鳥兒。

悄悄放鬆如同綿軟球體的身姿與專注工作時的俐落存有反差。他將門輕輕帶上，繞到倚著休憩椅的她背後。

「小鳥，辛苦了呢。」

拿著保溫杯的手顫了一下，附在耳畔的呢喃與問候使她耳根熱燙。他在她身旁落坐，平時如狼一般的銳利眼神總在望向她時變得柔軟。

「山鳥毛也辛苦了。我就不打擾您休息——」

保持美好互動的想望引發她的本能反應，而他不急不緩地開口。「聽說，有一種十分有效的加油打氣方式。」

起身到一半的她回首，看見他的食指指尖輕點臉頰。修長的手部線條以及眼角下方的藏青刺青，加上帶笑的唇角，山鳥毛拋出的誘導她已經理解，小玉有些怯生生地坐了回去。

明明對隨時都會有人進來的情況心知肚明，他仍輕摟住伊人腰際。

呼出的氣息熾熱，予以心上人輕淺的吻已經讓她盡了全力。與無比害羞的她相比，山鳥毛整個人顯得容光煥發，伸手輕觸她的小臉，表情意猶未盡，並無視口袋裡隱約震了兩下的手機。

擔心是工作上的聯絡，與青年十分貼近的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山鳥毛沒有打算放開她，僅是取出手機，在看見畫面上的文字後喜形於色。

「到手囉，溫泉旅館的候補名額。」

他將畫面轉向她，使她眼睛一亮。

在週末安排假期小旅行，她的目的是想讓他放鬆。工作上幾乎不排斥親力親為，小玉希望這樣的他能在假日好好休息；而山鳥毛也希望她放下工作，能和她一起遠離各種外務，享受純粹的兩人時光。

「有幹勁了。另外……我很喜歡這個味道。」

唇齒間的伯爵茶香以及她的誘人清甜，使他再次低首親吻心愛的她。

◆

在電車車廂內的他們比鄰而坐，窗外的風景陌生也新鮮。見到一對老者夫婦上車時連忙起身，轉為站姿的他順勢將她護在懷裡，阻絕漸漸增多的人潮。

在藝文廊道上他們並肩散步，隨心所欲走走看看。沿街張貼的是新書籍和上映電影宣傳單，小玉被暖色調的喜劇片海報吸引，視線多停留了一會，山鳥毛於是暗自記下她喜歡的事物。

他的墨鏡掛在衣領處，她的靛藍裙擺輕搖。喜歡的人就在身旁，靠近一些就能攬住手臂，兩人臉上的笑不曾褪去。

選擇了途經的小公園稍作休息，手沖的茶香和自然的花香，組成兩人樹蔭下的午茶。安安靜靜地靠在他懷裡，感受他摟著自己肩膀的溫柔，小玉聽見他的提議。

「晚餐前，看個電影或許不錯？」

此刻的陽光正好，但是再晚一點，氣溫便會轉涼。山鳥毛同時以手機檢視下午場的剩餘座位，確認她的意願之後按下訂票確認鍵。

望著她的淺笑，他的目光不曾偏移，再一次地確信——有她在的地方，就是他的歸宿。

情意在她的胸口蕩漾，小玉為了分散注意力而開啟話題。

「要不要在路上買一些點心？或是就吃爆米花？」

她在等候他的回應時微微偏頭，使他笑著低語：「真的……很可愛呢。」

他的吻落在她的敏感處，甜蜜的耳鬢廝磨使小玉迷醉地瞇起眼。

開花的樹影兀自搖曳，隱去她的害臊，而心跳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