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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意外之局

「別想著逃跑，我有多的辦法找到你，到時……麻煩的是你。」往大廳的路上里諾想了很多逃離的方法和路線，但萊恩特那句輕聲的警告都會阻止他行動。

里諾聽得出他是認真的，並且可為此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想到這里諾忍不住罵了聲瘋子。

才剛踏入大廳，里諾就發現許多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下意識的想戴起帽子，左手舉到一半時才想起來今天穿得比較正式，並不是平常穿的連帽衣，為了躲避視線當他準備走向角落時，一名女性軍官走向自己並伸手問候後「你好，里諾先生，我叫做奧菲瑟雅，是第一師團的嚮導。」

撇見女性肩飾是位少校階級的軍官有些意外，里諾禮貌性的回握的手便迅速的鬆開手「你好，請問找我有事嗎？」

身為傭兵團出身的里諾不在意軍階高低，對任何人都態度都一樣，並不會因為對方階級多高而有所變化，但身處不熟悉的環境仍是讓他多少有些警戒。

這個世代哨兵與嚮導的數量並不平均，因為二十年前發生的某件事情導致科雷納聯合國擁有的嚮導的數量將近少了一半，所以就算是能力較低的嚮導也能獲得比較好的環境，但軍團並不會因此隨便給嚮導身分，所以奧菲瑟雅作為嚮導可以得到少校階級並加上散發的氣質與教養讓人不能輕忽實力。

稍微察覺到眼前傭兵對自己有些緊戒，奧菲瑟雅不疾不徐告知對方她的來意「你應該不熟悉這邊，所以上校要我先帶你去模擬戰鬥室。」

「而且你似乎也不喜歡引人注意。」從里諾一踏入大廳時，奧菲瑟雅便悄悄德觀察這個人的一舉一動，捕捉到里諾因突如其來的視線而慌亂當下，她便深同感受的勾起笑容。

在奧菲瑟雅領路下，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朝模擬戰鬥室走去，路上偶而還是會經過一些人，但他們的視線都專注於最前方的奧菲瑟雅。

里諾在大廳當見到奧菲瑟雅的時候也是這樣，本來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視線，一瞬間都轉移到她的身上，奧菲瑟雅身高比里諾低了一顆頭的高度，長相如洋娃娃般精緻，烏黑的長髮讓整個人都散發著氣質，身為嚮導又是少校，在軍隊中許多人都仰慕著這名女性。

離開了軍用大樓後，奧菲瑟雅轉身朝左後的圓頂建築物，里諾一開始以為是在同一樓里，所以在兩棟樓間轉了轉頭，她發現里諾停下腳步後並解釋道「剛剛那棟是行政大樓，模擬戰鬥室是在後頭白館。」

奧菲瑟雅一邊一邊向里諾繼續介紹「原本是在同一棟樓裡，但你也知道哨兵的力道比普通人強大很多，而且大多數的人就算在訓練也是不控制力道的，當初是因為萊恩特上校差點把那弄垮，所以才火速蓋了一棟白館。」聽到這里諾再度認知到自己是被一個瘋子纏上了，瞬間覺得頭痛又無奈。

走近白館後，奧菲瑟雅用自己的識別證打開了通道，帶著里諾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間間巨大的純白空間，每間房的入口都要走下樓梯，而一樓的部分都有觀賞窗可以看到內部的樣子。

剛好有一間有人在使用，而裡頭卻不是白牆，而是仿真樹叢，奧菲瑟雅知道里諾是第一次到這，便一一向他解釋「這是最近發明研究部門最近做出來的，場景擬真系統，雖然目前只能模擬環境，但他們最終的目的好像是連異獸都想摸擬出來。」

「畢竟都出現疑似有精神力的高階異獸了。」奧菲瑟雅一說完，里諾便後退一步盯著她。

「不要那麼緊戒，那隻異獸本來就是我們第一師團在追蹤的，只不過中途不明原因追丟了，然後就被你們遇到了。」聞言里諾便恢復稍早前的表情，見狀奧菲瑟雅繼續剛剛沒說完的話「你也和那隻變異的異獸交手過了，應該可以了解如果真的出現能操控精神力的異獸，對我們又是新的麻煩，所以必須讓哨兵、甚至嚮導有能力對付。」

身為嚮導雖然平時沒有在做身為嚮導的事情，但里諾多少知道，現在的戰鬥方式通常只有哨兵在前線，而嚮導是後援，大多就是偵查與傷患照護，普遍沒有什麼能跟異獸戰鬥的能力，畢竟現階段是不需要。

但假如真的出現奧菲瑟雅所說的情況發生那就不一樣了，到時嚮導勢必也是需要接近戰場的，但沒有自保能力的嚮導在實戰中只是一個待宰的羔羊，反而會哨兵分心去保護，加上嚮導人數本就不多，聯合國不可能白白讓嚮導去送死。

這也是里諾討厭嚮導身分之一，不但被限制在後援還時時刻刻被保護著，綁手綁腳的，明明嚮導的精神能力在搭配適當的戰鬥技巧與經驗都能跟較低階的哨兵比了。

但里諾也知道不可能叫所有的嚮導都像自己一樣都要擁有這種戰鬥能力，畢竟為此里諾可是下了不少功夫，所以他只要管好自己就好。

「但也不可能那麼快的做出改變的吧。」對於里諾的回應，奧菲瑟雅有些出乎意料，但她也只是點點頭。

在這談話的時間，或許是因為同為嚮導的親切感，里諾對奧菲瑟雅也稍微放下了警戒，而兩人也走到白館的深處，不遠處唯一一間最大的模擬戰鬥室，照奧菲瑟雅所說這似乎是給某人特別建造的。

「這個傭兵怎麼會出現在這。」後方突然傳出一名男子的聲音，奧爾瑟雅與里諾同時轉身「奧菲瑟雅，白館什麼時候可以帶閒雜人等進來的？」

「斐爾文上校。」奧菲瑟雅看清楚對方是誰後馬上做了行禮的動作「這位里諾哨兵是萊恩特上校邀請過來的。」

斐爾文與萊恩特軍階相同，風評卻截然不同，斐爾文實力不差於S級但好幾次的升級檢驗都是認定為A級哨兵，雖然能力出眾但他的行事風格卻是最遭人唾棄，總是會用軍階壓榨、嘲諷比他低階的士兵，並且看不起傭兵團的人，而斐爾文最看不順眼的是萊恩特。

除了感到有興趣的人以外萊恩特其實都不會特別搭理其他人，而斐爾文對他來說就是沒興趣的人之一，所以他從沒有理過斐爾文，但性格扭曲的斐爾文總是覺得萊恩特就是在鄙視他、認為自己沒本事，畢竟萊恩特從來沒有答應過斐爾文申請對戰的要求。

所以當里諾這個身為傭兵的『C級』哨兵，卻被萊恩特提出對戰申請這件事傳到斐爾文那裡，便怒氣沖沖的來到白館準備找碴。

憤怒的斐爾文認為打敗萊恩特有興趣的人，就能夠證明自己有資格與萊恩特對戰，因為哨兵的情緒波動非常大，對情緒敏銳的里諾一下子就能感受到他那低俗的想法，不經想翻白眼。

「哦？你這區區C級還妄想與SS級交手，別笑死——」斐爾文話才剛出還未說完，奧妃瑟雅一臉嚴肅的將他打斷「斐爾文上校，請您看場合說符合身分的話。」

奧菲瑟雅與里諾進入白館時就有一堆人關注著他們，而現在被打斷的斐爾文一臉猙獰，他無法接受在眾目睽睽下被一個比自己低階甚至嚮導的人給糾正行為，舉起手正準備一掌打向眼前的少校嚮導。

見狀里諾一個側身，將奧菲瑟雅護在身後，同時將斐爾文揮下的手給接住「身為長官，動手打人不太好吧，何況你是哨兵、她是嚮導，你有想過那一掌的威力有多大嗎？」

雖然周圍聚集了許多人，有哨兵、有嚮導，但沒有人敢阻止惡名昭彰的斐爾文，大家都害怕出頭之後會被那個人給盯上，所以都不敢出聲，而唯一敢對抗的卻是身為嚮導的奧菲瑟雅，這一點讓里諾覺得這群人非常好笑。

「你、你這傢伙！放肆，你知道我是誰嗎？」連續兩次出糗的斐爾文完全失去冷靜，另一隻手朝里諾的細小的脖子掐去。

失去冷靜的哨兵，動作與想法非常容易預判，里諾瞬間鬆開手，閃身到斐爾文身後並將他往後拉，順便絆了他一腳，里諾的動作非常流暢且快速，而斐爾文因為一心只想掐住那個渾蛋傭兵完全沒注意，就這樣往後跌個狗吃屎。

跌坐在地的斐爾文忽然清醒，發現自己竟然因為一個區區傭兵失去冷靜，而他居敢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出糗，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小子，斐爾文暗地裡做了個決定並自顧從容地爬了來，放在身後的手比了比個手勢，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並提出建議「就像奧菲瑟雅少校說的，是我失態了，這樣吧，這位里諾哨兵要不先跟我練練手吧，畢竟待會你還要跟萊恩特對戰，先活動一下筋骨，不錯吧。」

看著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的斐爾文，奧菲瑟雅皺起眉頭小聲的跟里諾說「他好像在打什麼壞主意，不要答應他。」

里諾當然也看得出來，就在他正準備回應奧菲瑟雅的時候，人群中突然射出一跟細小的銀針，那針的目標居然是朝奧菲瑟雅，當里諾意識到時已經來不及躲掉，只能伸手擋掉，左手臂不小心被刮到，他沒想到一個軍官居然敢做這種事情。

奧菲瑟雅察覺到里諾異常的動作便知道發生什麼，馬上左顧右盼想找那無恥之人，可奈何周遭圍觀的人太多，一時無法分辨。

「那就請多指教了。」忍無可忍的奧菲瑟雅正想開口時，卻被里諾伸手制止，在大庭廣眾下敢這樣做，也不曉得哪些是斐爾文的人，現在沒證據，對方也必定矢口否認，看來是避不了。

一旁的奧菲瑟雅看著無法收拾的局面，便向自己的下屬招了招手，低聲交代些什麼後下屬便快速的離開這。

得逞的斐爾文，先行往一旁較小的模擬戰鬥室走去，里諾進跟著走去，經過奧菲瑟雅身邊時對方擔憂的朝里諾說「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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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擅長赤手空拳的搏鬥，我可以使用這個吧？」里諾邊說邊藏在腰間的伸縮武器，將其展開後是一根長棍。

「沒關係，你用。」斐爾文看著對方拿出長棍豪不在意，區區一個C級那可能打得贏自己，此時的他是如此深信著。

雙方站在純白空間的頭跟尾，在倒數到0的時候，周遭的景象隨即幻化成茂密的樹林，里諾好奇的摸了摸樹幹後心想中央都市的科技還真厲害，這樹跟真的沒兩樣。

徐徐的微風讓里諾感應到對方正用全力衝刺著，隨後收起了好奇心找個高大茂盛的樹躲著，雙眼閉上將精神探視範圍擴大，整片模擬森林的容貌用著網狀的線條刻劃出並浮現在腦中，而斐爾文的身影也找到了，對於這種情緒波動很大的哨兵來說，其精神屏障的漏洞對里諾來說是非常輕而易舉就找到的。

當里諾發現漏洞並馬上侵入，但因身處模擬戰鬥室內，外頭的人都能看清楚他們而且還有嚮導，里諾也不敢明目張膽地使用精神力攻擊，只能意思意思的讓斐爾文在原地打轉。

接著抓緊時間慢慢靠近。

斐爾文畢竟身為A級哨兵，身經百戰的他也發現自己被玩弄，瞬間又惱火了起來，且也很意外一個C級哨兵竟然有這種等級的精神力，沒想太多加固了自己的精神屏障。

同時里諾也感應到連接被切斷，但他並沒有太意外沒多久就被發現，畢竟對方好歹是在軍隊中待了一陣子。

五感敏銳的斐爾文在掙脫里諾的精神干擾後沒多久也追蹤到他的位置，出乎預料里諾竟然已經在自己上方了，斐爾文沒多想便一腳往上蹬。

一拳打向里諾所在位置，斐爾文本以為會擊在肉體上，但掌上的觸感卻傳來冰冷的感覺，斐爾文才想起開場前他手中握著的長棍。

擋下第一擊的里諾順勢反擊，奮力朝斐爾文雙肩關節處重擊兩下，被長棍重擊到位置非常到位，關節處傳來的瞬間讓斐爾文皺眉，或許力道再打一點肩膀就會脫臼，從樹上墜落地面的時間里，雙方就這樣一拳一棍來來往往，不分上下。

之後斐爾文不斷的進攻，而里諾只能不斷的防守，身上小小的傷口也越來越多，在別人看來里諾只有的被壓著打的份，但他也不是乖乖地讓人白打，而是專注仔細的觀察斐爾文的每一個動作。

發覺斐爾文又想掐自己脖子時，里諾用長棍往地上一戳，將身體撐了起來，翻身的瞬間向斐爾文的頭部踹了幾腳，但也被防住了。

待里諾著地的瞬間斐爾文逮到空檔抓起長棍後一腳踢向他的腹部，強大的踢擊讓里諾翻滾了好幾圈，舊傷還沒完全復原里諾覺得自己肋骨又斷了，才剛想就從嘴力吐出一小口老血，嘴裡仍瀰漫了點血味。

而斐爾文沒放過任何機會趁勝追擊，眼看快抓到里諾的時候，里諾便將長棍擲出，再度蹬樹而上。

脆弱的長棍在傷到斐爾文前便被擊碎，當長棍破裂後碎片散開，武器內的機關觸發藏在其中沙子紛飛，頓時擾亂了斐爾文的視線，看準時機里諾一躍而下，朝對方背部重踢，順勢蹲下一個掃堂腿。

經過剛剛的觀察，里諾發現斐爾文的站姿會使自己在移動時踏不穩，見對方為了閃躲再度不穩時，左腳一蹬，抓起斐爾文一隻手臂用盡全力將他甩出，在斐爾文甩出去前里諾順便扭傷了他的右手。

當然這對A級哨兵來說並沒有太致命傷害，其實里諾並不擅長這種對打訓練，為了補足哨兵與嚮導先天力量的差距，里諾的攻擊基本都是朝向要害為基礎，每次攻擊都講究一招到位，失去武器的他等同於手無寸鐵。

雖然里諾本來就沒說自己贏的了A級哨兵，但也不能讓斐爾文贏的那麼容易，先讓他吃吃苦頭再說。

不敵里諾的反應力的速度，斐爾文狼狽地被甩在地上，他好不容易起身就撇見一個膝擊從左邊襲來，但斐爾文被里諾接了幾套招後不僅吃驚了一下，雖然對方攻擊自己的力道不大，但都朝要害攻擊，再繼續連續下去讓斐爾文自認有可能會輸，不敢相信自幾和C級哨兵交手居然處於下風，被傳出去面子該擺哪。

「哼。」斐爾文暗自算了算時間，距離里諾剛剛被暗針劃傷差不多過了15分鐘，他心想藥效準備發揮了。

就在里諾繞到背後，快速的將前臂劈向斐爾文的後頸，雖然成功的打到了要害位置，但力道完全沒出來，且還感覺左手發麻無法使力，察覺到異狀的里諾馬上抬起頭瞪向眼前的傢伙，隨後拉開雙方距離，便單膝跪在地上，不僅雙手全麻，腳也開始發麻，里諾抽出藏在腿間戰術小刀並朝前方怒吼「你竟然用神經毒？」

「喂喂喂，沒證據別在這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下毒啊？」斐爾文發現對方察覺到銀針上抹毒，但仗著他沒證據便句句否認。

「敢做敢當！還是你怕輸？怕輸給身為傭兵的我還是C級的我？」聽到怕輸兩個字，斐爾文整個人都不好了，馬上散出強大的殺意。

模擬戰鬥室的安全係數很高，就連殺氣也能抵檔，但奧菲瑟雅越看越覺得有異狀，便轉身去尋找剛剛被里諾擋掉的銀針。

殺意陣陣向里諾襲來，加上全身逐漸無法使力，一滴冷汗從額間落下。

「我不怕輸！輸的是你！」斐爾文大喊並隨著一聲吼叫便朝里諾衝去。

見狀里諾管不了那麼多，瞬間凝聚精神力偽裝成風刃高速朝斐爾文四肢刺去，瞬間他的四肢爆出鮮血，然而斐爾文像是沒感覺似的豪不在意，用著不斷流血的雙手掐住了里諾的脖子。

霎時間里諾發現對方的雙眼透出些紅光，並且完全喪失理智，里諾知道是完全爆走的前兆，隨後屏氣忍著無法呼吸的不適，雙手搭上對方的額頭，一瞬間所有負面情緒湧入里諾腦中，耳邊不斷伴隨著碎念聲。

伸手的當下同時伸出精神觸手，開始修補哨兵屏障牢固性，給予疏導同時降低情緒不穩定性。

「唔咳……咳，該死。」無法重新吸收新的氧氣，讓里諾開始覺得腦袋發昏，又加上太久沒有處理這種緊急需高強度疏導的情形，導致疏導效果極不理想。

看著完全進入狂躁狀態的斐爾文，里諾無力的鬆開雙手。

同時外頭的奧菲瑟雅找到銀針，但前頭卻是發黑的狀態卻讓她驚嘆不好，連忙衝去控制室按下緊急停止按扭，而虛假的景象散去後，只見潔白的房間中央的駭人景象，眾人驚呼。

滿身是血的斐爾文發狂似的掐著里諾，正當眾人要衝進去時，一抹白色身影直接撞破玻璃罩，將斐爾文撞飛。

阻斷呼吸道的雙手離開後，肺部重新通氣運作，里諾有如重獲新生般的側著身體大口喘息著「哈啊……哈啊、呼……呼……咳咳。」發黑的視線慢慢恢復正常，但全身已經呈現麻而無力的狀態。

白色的身影不斷的毆打進入狂躁狀態的哨兵，當里諾定神一看才發現那抹身影是誰，同時鮮血四濺，如果再繼續受到這樣的猛烈攻擊那名狂躁的哨兵會被活活打死，雖然不一定能阻止，里諾用僅存的力大喊那抹身影的名字「萊恩特！停手！」

萊恩特聽到聲音後直接力將斐爾文擊暈，這時奧菲瑟雅也趕了過來觀察里諾得傷勢並著急地說「你沒事吧！可以動嗎？」

雖然只是少量的神經毒素，但仍然讓里諾全身麻痺連話都說不了，只能眨眼兩下示意無法移動。

正當奧菲瑟雅正想找人幫忙時，萊恩特便無聲無息走了過來並冷眼看著她後將里諾扛了起來，而這姿勢讓受傷的位置直接壓在了萊恩特的肩上使里諾忍不住出了聲「唔——」

也許是察覺到姿勢不對，萊恩特扶住了里諾腰部往下拉，隨即變成了公主抱的姿勢，抱著人沒有發出不適的聲音後萊恩特朝著他淡淡的笑了下並開口「這是第二次了。」

里諾不理解這個人為什麼這麼執著於自己。

此時兩人四目相對。里諾才發現，第一次看清楚這人的臉，飄逸的白色髮絲使金色的瞳孔更加顯眼，而深邃的五官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但卻也吸引著自己，忽然周遭吵雜將思緒拉了回來，里諾意識到自己與萊恩特相望了許久而且正在被此人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著。

里諾心想在這麼多的人面前，這什麼姿勢丟臉死了，本想一拳揍向萊恩特的臉，但礙於自己現在完全無法活動四肢只好閉上雙眼裝死。

萊恩特看著里諾閉上眼後便邁開腳步，帶著生人勿近的表情抱著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