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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妳殺過人吧。』
『那是殺過人才會有的眼神。』
下午的課程繼續進行，但是很難得的、飯田完全無法在課堂上集中精神。
剛才水矢在瞬間露出的眼神、還有當時英雄殺手對她說過的話全都佔據了飯田的腦海……
途中飯田多次抬頭看向水矢的方向，但少女還是和平常一樣認真上課同時做著筆記。
「……」

「木下同學。」不斷思考的最後，飯田還是在放學時叫住了水矢。
剛拿起背包的水矢停下了她的動作，面前的飯田露出了相當認真的眼神。
「可以耽誤妳一點時間嗎？我有些事想問妳……」
「我知道了。」點頭答應後，水矢揹起了背包。
跟著班長走了一段時間，一直到離開了學校、飯田才停下腳步。
「木下同學、」
「你想問英雄殺手的事對吧？」不等飯田說完，水矢先開口說出了對方想問的問題。
「為什麼……妳知道我想問這個……」飯田努力的想要掩飾自己驚訝的表情，但少女看了他一眼後便轉過頭。
「因為太明顯了，你在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了。」往前走幾步後，水矢閉上雙眼感受著向她吹來的微風。
在保須時的記憶也從腦海中被翻出……
「關於英雄殺手當時對我說的話，我的答案是YES。」飯田瞬間睜大了雙眼，不打算回頭確認對方的反應、水矢繼續說了下去……
「我的確殺過人，不管有什麼樣的理由……這都是發生過的事實，我也不打算為自己的行為做辯解。但是、」深呼吸後，水矢轉過身面對飯田。
「我不會後悔，就算回到那個時候……我還是會選擇一樣的結果。」過於衝擊的答案讓飯田在原地楞住，對方的表情相當認真、也因為這樣他更能肯定剛才聽到的都是真話……
「那樣、那樣是錯誤的！我、」
「我沒有說過自己是對的！」瞬間，水矢大聲的吼了回去。
「木下同學……」看見飯田呆滯的表情，水矢在深呼吸後舉起自己的手臂。
把短袖的袖子稍微往上拉後，佈滿皮膚的傷疤一直到肩膀的地方還在繼續延伸……
「飯田同學，這些傷全部都是我的親生父母造成的、當然不是只有手臂……現在看不見的地方全部、都有一樣嚴重的傷。」
「我在五歲的時候用『個性』殺了他們，那個時候的我根本沒有能力可以想那麼多……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不反抗的話、我就會死。」說出這句話的水矢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明明是自己經歷的過去，但少女卻像在轉述一個從別人那裡聽來的故事……
「飯田同學的家人一定都很溫柔吧？至少不會因為突然的心情不好就把你當成沙包開始毆打吧……」自言自語般的說完後，水矢轉過身準備離開。
「飯田同學，我覺得真正的英雄是不會將自己的價值觀強行壓在他人身上的。」不等飯田的回答，水矢直接的離開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