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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那時候，」Tony低聲說，語調輕得像怕驚動了什麼
「你在泰坦星叫我名字的那一聲……讓我愛上你的。」

Stephen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那個曾經在星辰與塵土間負重前行的靈魂，如今就在他懷裡、活生生的、熾熱的。

他輕喚了一聲，穩定而深長——「Tony。」
然後將人擁入懷中。

Tony沒再說什麼。他只是靠在Stephen胸口，聽那個讓他無數次在夢裡追逐、如今終於能觸碰的心跳。低頭，看著他們手指交握的地方——兩枚銀色戒指在彼此手掌間輕輕撞上，像是彼此承諾的回音。

他想，他們都還在。這樣就好了。

Tony的指尖輕輕摩挲著Stephen的無名指，金屬邊緣早已因日常磨損而變得圓滑——就像他們的生活，一點一點，被時間打磨得貼合彼此。他靠得更近了一些，額頭貼在Stephen的鎖骨上，感覺那裡的溫度慢慢與自己的呼吸同步。

風從窗外輕輕拂進，天還未亮。

他們的世界此刻安靜無聲——不是因為什麼未來終於確定了，而是因為他們此刻都在，活著，彼此懷抱。

這樣就好了。

Tony合上眼，最後看了一眼戒指反射出的微光，似乎在提醒他：有些名字被叫出來，不是為了喚醒，而是為了記得。是他，是「Tony」，不是誰的影子，也不是某個鋼鐵符號後的孤影——而是被人真正地看見，被這個世界、被Stephen，愛著的Tony。

他輕吐了一口氣，像卸下了一整夜的記憶，讓自己沈進Stephen臂彎間的靜默。沒有夢，也不需要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