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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鋼廠的那一晚,若不是莎拉康納的一句話,也許約翰就會永遠的失去這大個兒。「我需要你保護約翰。在未來難保會有新的終結者出現,只有我的力量是不夠的,我們彼此都非常清楚。」大概是他看到母親第一次如此明顯的向這位曾經的敵人釋出善意,他愣在原地像是喉嚨有東西哽住,無法說話。這趟旅途母親儘管默許這個機器人成為阻止審判日的夥伴,但許多跡象能讓約翰了解,母親對前敵人還是有很大程度的不信任。 「你的擔憂並非毫無根據,莎拉康納。但以我現在的運行狀況,我頂多只能撐不到一個月就會停止運轉。」 「我們會想辦法修好你的,所以——」 「不,以現代技術沒辦法修好損毀的核電池。而且美國軍方和賽博坦公司一定不會放棄——」 「我們會想辦法解決的!我命令你不能走!」激動地扯著終結者破爛的皮衣,約翰眼眶滿是淚水。即使才相處三日,但約翰理解;如果他就這樣消失,那這個世界就不會有人真正的理解自己。世人會看見的,只有帶領未來的救世主:約翰康納,而不是其實叛逆幼稚,內心其實還是柔軟善良的孩子。T-800要在自己面前被融化,無疑是讓自己最美好的回憶畫上悲傷的句點;也殺死自己心中剛萌芽,模糊不清的感情。 「……我留下來。」他擦乾約翰臉上的淚水,並說:「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會流淚,這卻是我永遠無法感受的。」面對約翰皺成一團的臉,他單手抱住男孩瘦弱的身軀並轉頭向莎拉康納說:「剛才與T-1000的戰鬥過程中,有部分的液態金屬滲入我的內骨骼架構,現在正修復核電池與受損部位。」放開約翰,他來到當時與T-1000戰鬥的地點並拔出卡在齒輪間破爛不堪的左手,說:「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 接下來的日子他、母親跟那個男人成為了命運共同體,炸毀天網科技、逃離警方追捕、嚴酷到難以忍受的軍事訓練和漫長的車程,不斷重複著這套流程。還記得當初看到液態金屬是如何快速修復破爛不堪的手臂,他發出的驚呼讓T-800眉頭越皺越深,甚至還忍不住說:「你無須這麼訝異。」這句話反而還讓自己笑了。這些日子裡,逐漸人性化的終結者讓約翰十分滿意,但他有時候還是懷念那個對人類情感完全陌生的機器,捉弄對方真的很有趣。 他們倆個的關係也更加的緊密,那個男人不僅僅是自己技術訓練的導師,還是自己的傾聽者,更是彼此心中最重要的那一塊。兩人默契十足,形影不離的行為也讓莎拉康納覺得這不單單只是父子情;更像是一起度過多年,對彼此聊若指掌的伴侶。但她也沒多想,畢竟約翰從出生就沒有一個適合當他父親的人,說實話,她跟那些男人在一起也不過就為學習能在末日生存和破壞天網的技術;對方比起當教育典範,對自己的肉體更加有興趣。 莎拉康納不知道,他們超越了那條不該跨越的那條界線。 約翰發現自己深愛著終結者時,是在大約十四歲的時候。那時賽博坦公司剛舉辦T-70的發布會,而母親、他與那個男人自然就要去阻止。他們意外來到未來,並見到另一台T-1000、許多T-800和他說不出型號的小型飛行機器跟一隻巨型蜘蛛型機器人。他們順利炸掉天網其中一個據點,但也因為這樣,得兩人同心協力找尋時光機器才能回到現在。 在這段時間他們做了,儘管只有接吻、口交和互相撫弄。 兩人在尋找時光機的過程中,約翰戲謔地開口表示終結者總是很難找到不那麼突顯下面一大包的褲子,終結者回答自己下半身的尺寸和那裏不會使用到所以不用在乎之後本想打住話題,沒想到這引起約翰更大的興趣,嚷嚷著要看男人的下面究竟有多雄偉。不理會男人的阻饒約翰擅自來到男人面前直接拉下褲子,雄偉的程度可超乎約翰最近春夢裡的想像。 光是沉睡就如此可觀的尺寸讓約翰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回想起春夢中的自己與男人愛慾糾纏——娼妓般的扭動腰肢好吞下尺寸可觀的性器,雙舌交纏並在彼此皮膚上留下一道道紅艷的印記,一幅淫靡至極的景象在約翰的腦袋裡不斷播放。 鬼使神差的扶著柱體並輕舔一口,上面的鹹澀混合著濃厚的氣味讓約翰難以適應,但他感覺到自己的下單身也有反應。他開口想繼續時,男人緊抓約翰蜜糖褐色的短髮並將頭拉離自己的下身前。「現在的狀況不允許發生性行為,此外你說過戀人才能發生性關係。」他冷淡地說,像是單純敘述如何引爆炸彈或有效制伏敵人。 跟冷漠的臉龐形成對比,約翰雙頰泛紅,橄欖綠的眼珠鍍上一層晶亮,情動的表情讓T-800感到不解。但約翰不理會,甩開男人抓著自己頭髮的手並站起吻上男人的薄唇。並沒有太多經驗的他吻技生澀,三不五時磕到對方的牙齒。氣喘吁吁離開並牽出一條曖昧銀絲時,男人不苟言笑的問為什麼讓他心中瞬間來氣。總是這樣,自己像是在跟牆壁玩球,說穿了都是一廂情願。 「幹!你總是這樣。當然是因為我愛你,我他媽的愛你!不然我會沒事去含住路上男人的老二或是隨便拉人舌吻嗎?」 「沒事去含住別人的生殖器或舌吻是正常的?」 「當然不是!那是對你想跟你重要的人才會發生的親密關係!」 「但我是機器。」 「你不是!天啊,我到底要跟你說幾次你不再是終結者了!天殺的你為什麼都糾結在一些奇怪的事上!」 「但我不愛你。」他說出這句話時,約翰的臉色瞬間刷白。他全身顫抖並雙手拳頭緊握,幾次深呼吸後才說:「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的相處都是假的嗎?你做的行為只是單純的指令碼?」 「不是,這是出於我自己的意識。但是我沒辦法愛你,約翰。我做不到跟人類一樣。」 「誰他媽在乎!?你比任何人都重要!」吼出這句話時連約翰自己都被嚇一跳,原來自己深愛著這個男人,這台只屬於他的終結者。他摀臉嘆氣,約翰康納的罩門從來就只有T-800,以前到未來都是。 「我愛你,如果這是你希望我對你說的話。」 「那就幹我。」 「否定,現在的情況不適合進行性行為。」 「我命令你!如果你沒辦法擁有人類的情感,總可以有人類的行為吧!」 「……為什麼?」 「我…人類會用行為表達愛意,例如性。我只是……」希望能感受到你愛我,你在乎我。他沒有說出口,這句話聽起來太娘了,好像那種針對女性觀眾的肥皂劇。兩人尷尬了好一會兒,終結者才默默開口:「若要進行性行為,我們須須要找比這裡安全的地點。」說完拉起褲子扛上約翰,來到一處廢棄建築裡。對約翰的驚呼和喊叫視若無睹,終結者堅定地往目標地走去。 來到一塊空曠的水泥地,他將約翰放下然後在對方都還沒來的及開口時吻上玫瑰色的唇瓣,內建資料讓T-800的吻技嫻熟,約翰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忘了方才想說的話專心沉浸在這場性愛中。這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想著,放任自己沉浸在這場情慾中載浮載沉。在兩人互相撫慰直到高潮前,約翰艱澀的開口:「永遠都…在我身…邊。」 「我會的。」聽到低沉飽含磁性的保證,約翰射出白濁。 在後來他們順利找到時光機器,回到了現在。對莎拉康納的解釋,兩人心照不宣的隱瞞那場性愛,只報告順利地破壞天網其中一個據點。約翰以為兩人不會再發生什麼,但某次莎拉不在的爭執中,終結者自然地親吻自己。「幹嘛要親我!?」 「進行愛情的表現行為。」 「我以為…你……」 「我做不到跟人類一樣,不代表我沒辦法做。」這答案讓約翰康納愣了一下後笑了出來,原來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相信且了解對方。 「如果你敢跟別人做這些行為,我就把你扔進煉鋼爐裡。」 「但我認為會難過的人是你。」 「這時候並不需要幽默,混帳。」 直到現在,兩人依舊形影不離。已是深夜,男人拖著疲憊的約翰回到了他們在巴拉圭的住所,他們才剛結束炸毀賽博坦公司在中南美洲的工廠計畫,儘管成功但代價也不小。約翰又多了幾道大型傷疤,而T-800差點傷到當年好不容易修復的核電池—對此約翰甚至對男人大發了一頓脾氣。兩人狼狽地打開空無一人的房門——莎拉去其他地方進行軍火補給,才剛進屋約翰就躺在地上動也不想動。「你必須清洗你自己才能休息,約翰。在這裡睡眠有可能會引起感冒……」 「得了吧,現在你簡直比媽還囉嗦。過來一起躺著。」 「否定,這樣的行為並沒有意義。」 「人類就是會進行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快過來躺著。」儘管不願意,男人還是默默來到約翰身邊躺著。 「我可還沒原諒你。」 「我不懂你從以前對於我受損的行為總是很生氣,為什麼?你明知道我有自動修復功能。」 「我的這裡會痛。」約翰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並開口:「我害怕會永遠的失去你,就像…就像你當初要下去煉鋼爐。」雖然故作輕佻,但還是能從裡面捉到一絲恐懼。「我知道你會恢復,但每看到你的傷痕,總感覺我挺沒用的。」 「你是約翰康納,保護你為最優先選項。」 「但對約翰康納來說,最重要的卻是你。」說完翻身對男人笑了笑,「人類就是這麼奇怪。」 「我知道。」面對約翰的笑容,男人勾起淡淡的嘴角。這麼多年,他的笑容依然不太自然。 「話說今天是幾號,剛回來的路上已經有好幾對情侶被我們嚇傻了。」 「現在時間為1998/02/15,零點十六分。」 「原來今天,不,應該稱呼為昨天是情人節啊……」 「什麼是情人節?」 「我沒跟你說過!?好吧,總之就是戀人會吃個飯,逛逛街或著是做其他的事情來互相陪伴的節日,很無聊就是了。」話才剛說完男人就給約翰一個輕柔如羽毛的吻,約翰皺起柳眉不解。 「怎樣?」 「雖然已經2/15號,但情人節快樂。」 「你啊……」聽到這回答約翰輕笑,他向男人開口:「比起這個,你不覺得一場讚透了的性愛更好嗎?」 「否定,以你現在的體能並不適合進行性行為。」無視掉約翰赤裸裸的勾引和在自己下半身遊走的手,男人起身並將約翰抱起,朝向浴室走去。「但在你充分休息過後,我們就可以進行。」他對懷裡的約翰說,嘴角還微微上揚。 約翰大笑並環住對方的脖頸開始親吻起來,他的終結者總能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END --------------------------------------------------------------------------------------------------------------------- 後記:天啊我終於寫完了(哭,我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寫這東西!?其實情人節本來就要生出來的但我就是硬拖到白色情人隔天,整整超過一個月呢!(拇指((#。其實當初寫這篇文的動機純粹只是因為被6開頭虐到(6就這樣開頭就讓約翰掛了,要犧牲可以,不能死得這麼隨便啊QAQ ),憤而想要寫甜文。結果我覺得…好吧我需要多加努力(哭 最初會掉進終結者的坑是在網上看到一篇同人文,結果看完就立刻補進度,還買了2的DVD。畢竟年輕的愛德華福隆真的是太可愛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美的男孩子,我跟他真的是同一種物種嗎?對此深表懷疑。 每次看到2的最後都還是會忍不住眼眶含淚(雖然我的理智告訴我才相處幾天這情感發展是不是有點不合邏輯,在終結者系列裡,T-800跟約翰都是彼此心中的罩門,他們相愛相殺,因對方的存在有所成長、變得更好,就算是人與機械又如何?我個人認為連人類都難以塑造這麼美好的關係。 但最喜歡的片段果然還是約翰在捉弄T-800的時候吧(嘻嘻,那樣的約翰才是一個正常的男孩,而且T-800的困惑和不為所動真的是非常好笑。而T-800意料之外的舉動也會讓人覺得:啊,它正在成長為一個人類呢,還有被戳到點的約翰好可愛啊!就繼續重複看好幾遍。 BGM是終結者2的主題曲:槍與玫瑰的You could be mine(但說實話歌曲和故事完全沒有關係,這部MV裡州長也有出演,一如既往的帥氣。也感謝許多在B站裡面的剪輯MV,說實話真的是超厲害啊!總是把我虐得死去活來。但最後感謝的大概就是推特上的太太吧,感謝他們畫出的糧我才有勇氣跟能量寫出這篇東西,說真的,她們產出的優質糧我連百分之一都算不上。 最後也感謝看到這裡的你,看完的你記得來領取勇氣勳章喔!(沒人想要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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