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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這樣的場面他應該是見怪不怪了,畢竟他們的工作性質嘛!本就跟一般人不太一樣,平常的訓練多了,復原能力夠強,這種事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但為什麼他會感到如此的無奈呢?B不禁這樣想到,嘴裡吐出的滿是無奈的嘆息,一邊把身後的門帶上,生鏽而斑駁的木門發出刺耳的磯嘎聲,劃破了屋內沉默的空氣。

出任務受傷不是問題,問題是為什麼A這傢伙這麼容易受傷?

B又嘆氣了,這次換聞聲的A發出不耐的咋舌聲,靠在了沙發上,放開手裡的拐杖,任憑自己和拐杖一起倒了下去,「唉,累死了... ...嘿,B,我說了我可以照顧自己的,你這麼不開心可以不用跟來啊。」
「難道你受傷了,我要很開心的來照顧你嗎?」B鄙夷的斜眼瞪了A一眼,把他隨手亂扔的拐杖撿了起來,接著用拐杖前端在他綁著石膏的左小腿上輕敲了一下,「再說了,知道我會不開心就不要受傷。」
「痛痛痛痛痛!竟然毆打傷患,你有沒有良心啊?」
「怎樣?告我家暴啊。」
「你、你... ...什麼啦... ...」
B看著平常氣焰囂張的朱立爾斯紅透的臉龐,差點止不住嘴角的笑意,難得佔了上風的他語氣變得輕快了起來,「知道自己是傷患就去房間裡睡。」
「才不要,等等睡到一半,你把我踹下床,我的傷可能就不只這樣了。」
「信不信我直接睡在你身上?」
「來啊,今天這麼主動想在上面啊?」

聞言,B眯起了眼,又舉起了手中的拐杖。
這次,他對A的左小腿來了個重擊。

「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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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B還是放任A在沙發上睡了,睡前還不忘把他的玩偶從房間裡丟出去。

仰躺在沙發上的A倒是因為B沒有真的來睡在他身上而感到些許失望,不過看了看他自己的左腿又打消了他腦海裡螞蟻爬過般、惹他全身發癢的念頭。
即便B現在真的來蹭他也不能怎樣吧,該死的這次竟然傷的讓他失去最重要的行動能力。
百般無聊的望著充滿歲月痕跡的天花板,A聽見了房裡傳來B平穩的呼吸聲,不久後也逐漸沉沉睡去。

直到腹部上的一股沉重力量讓A從睡夢中驚醒,雖然B也在,讓他不必太擔心是什麼不好的東西要謀害他,但這種熟悉的感覺反而讓他更加訝異。

「倫、B?」

睜開眼的他立刻看見B雙腿跨坐在自己的腹部上,上身前傾趴在了他的胸前,臀部高高翹起,眼神有些渙散,像是剛睡醒的無神、又像是被操控般迷離。
這樣的場景讓A讓全身的神經都在一瞬間醒了過來,雖然看出B的不對勁,但他忍不住伸出雙手扶住了B的腰側,吞了吞嘴裡積攢的口水,兩人的汗水在彼此的身上流淌、交織。

「血... ...」
「什麼?」
「血。」
「什... ...呃、嗚... ...」

才剛聽清B所言的A冷不防的被B咬上了右頸,點點鮮血滲出。B像是在沙漠裡遇上了綠洲,輕柔的舔舐著嘴裡的鮮甜,心滿意足的在鎖骨肩啃噬與吸吮。

「B... …你發什麼瘋... …」

被反常的B逼得手足無措,A嘴裡忍不住發出細碎的悶哼,一種雀躍、鼓譟的情緒從胸中蔓延,眼神逐漸飄忽的他在失去控制前總算搞懂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大概,又是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搞的鬼吧。

失去理智的A咧嘴一笑,避過左腳的傷,將身上的B翻過了身,死死的壓在自己身下。

「嘿,兄弟,這是你自找的。」隨後,他尖銳的虎牙鑽進了B的頸間。

深夜裡,情慾的專屬樂章熱鬧的演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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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A一手還抱著緊貼自己胸膛沉睡的B,一手摸了摸脖子上凹凸不平的咬痕,不用看都知道那裡正泛著紅,和摸起來一樣炙熱。
他希望他不會愛上這種感覺,即便現在回想起來B的齒在他的頸間的觸感,以及他看著他的眼神,嘴角都忍不住上揚。

「早安... …」剛睡醒的B動了動腦袋,髮絲在A的胸膛前蹭了幾下,嘴裡的話語還有些像夢話般的呢喃。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我沒跟你說小隊那邊怎麼讓我放假來照顧你嗎?」」
A這才想起這件事,太過放心B會自己處理好,倒是完全沒想過要擔心這問題,「你做了什麼?」
「前陣子小隊收容了一隻吸血狼人,被咬的人會中一種毒,讓人在凌晨兩點時發作,產生極度想吸血的獸性,雖然不至於傷人,不過他們想知道這種毒會不會在人類之間傳遞。」B不以為意的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所以你就去當實驗品啊?B你不要命了啊?」
「反正毒性一個月就會消失了… …啊不對。」說到一半,B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而睜大了雙眼。
「什麼?」
「不對,不知道毒性會不會疊加。」
「什麼意思?」
「你聽過奶油貓悖論嗎?」
「蛤?」
「如果你把吐司的一面塗滿奶油,另一面沒有奶油的綁在貓的背上,在從空中把貓丟下去,因為吐司有奶油的那面一定會著地,而貓咪的四腳一定會著地,這樣就會形成一個永動機了。跟我一直咬你讓你中毒,你再一直咬我讓我中毒一樣。」
「然後那隻貓就會死掉啦!」
「吐司不會死啊。」
「那我們誰是貓?誰是吐司?」
「你、我… …B!」
「你好吵喔,晚點跟隊長說實驗結果,我再睡一下,昨天那樣累死了。」

A無奈的拍了拍把自己抱的更緊的B,腦海裡又浮現了昨晚的歡愉,嘴角不自覺有了笑意。

「欸,你不准再去亂咬人,把毒素亂傳啊。」
「知道啦。」
「只准咬我,知不知道?」

「幼稚。」



《奶油貓悖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