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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伏五]我們只在月球住幾晚

基於伏黑惠低調行事風格,他說他想一切從簡。

在他20歲生日來臨好前一陣子,他和五條聊到成年相關話題,在最後一次論及時的結尾是伏黑說不必特地慶祝,像日常那樣就行了。
等真正伏黑生日那天到來,五條傳來訊息說工作有點耽擱,晚餐時間前會回到家和你碰面,還有舒芙蕾。

舒芙蕾是幾年前伏黑在夜半回家時,在鄰近五條住處家的甜點店拉下鐵捲門前遊蕩腳步的流浪貓。牠親暱地不知界線,直靠近了伏黑腳邊用毛茸茸的身子來回蹭動,黑色褲腳沾滿了棕白灰的貓毛,最後舒芙蕾乾脆癱軟了身體躺在伏黑腳背上。
那是伏黑第一次學會了抱貓的夜晚。

他一面抱持著沒有太多的想法,腦海裡浮現的卻是伏黑總在五條懷裡安靜地,汲取擁抱自己的人的溫度和安全感。
至於五條會收編舒芙蕾的原因除了私情外,誰叫他拿一貓一人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沒轍呢。

伏黑打開了門進到玄關處,舒芙蕾投遞乖巧的眼神坐在他面前。
伏黑無奈地嘴角噙著笑,彎腰將貓抱入懷內,取了張濕紙巾替貓手腳擦了擦,偶爾舒芙蕾會在天氣好時從臥房陽台出去蹓躂。

五條說舒芙蕾本在外頭經歷大風大浪了段時間,被圈養久了還是會懷念以前的日子的吧。
「那你呢?」伏黑反問了五條,「我可是早就回不了和惠相遇前的日子了呀。」
言下之意,我想像不了沒有你的現在?伏黑下意識想回這句話,想想有些矯情就又闔上了嘴,細微的肢體變化都被五條收進眼底,他似讀懂了伏黑沒說的話作勢要吻他,逼他招供囿限話語的壞習慣。
「……有貓在呢。」
「呸呸呸!怎麼可以把舒芙蕾當擋箭牌!我滿嘴都是他的毛──!是說有貓在又如何!」


打理好舒芙蕾的晚飯鮮食,伏黑獨自在廚房內從袋裡拿出傍晚在超市買的食材,等他把備好壽喜燒的料剎那,屋內的燈光逐漸暗下,伏黑聽見客廳的騷動便停下手邊動作前往查明,客廳地面佈滿了非燭火式的電子蠟燭,微弱的潔白光明使得伏黑想起月光。

「歡迎回家,五条さん。」

他走向五條,五條仍埋著頭將蛋糕上的蠟燭點燃星火,待他重新仰起頭要和伏黑慶賀時,溫熱的雙手撫過了雙頰,輕而有力地促使五條更邁近伏黑。
他們相吻,脣齒間留有黑咖啡的餘味,和被嗅覺混淆的乳酪蛋糕香氣。

蛋糕體被灰藍色暈染大理石紋包裹著,藍莓、乳酪和威士忌疊加的風味是五條還沒能想像到的。在還沒有一絲醉意時,心情的微醺飄揚著,彷彿在月球表面上漂浮著行走。


「我想和你一起吃壽喜燒,吃飽後和你一起小酌。成為大人後的初吻會是酒精味嗎?我現在是這麼想的。」
惠佯裝懊惱的模樣讓五條初次感受到對方不再是初見面時那樣年少,愣了愣的五條緩緩回過神,奈何不了嘴角恣意揚起的弧度。
他既喝不了酒也早就等不到那時候。


生日快樂,我的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