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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座特質



笹川了平,8月26日生,極限的處女座。

雖然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處女座,更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任何處女座的特點(說白點他根本也不知道處女座有哪些特質),但有些東西還是在他身上有所體現。

澤田綱吉某天看著二十五歲的笹川了平時,突然意識到這點。

儘管看上去大剌剌的又不拘小節,但意外地,笹川了平的身上永遠很整潔,隨身物品也都收得很好。

澤田綱吉甚至懷疑他有點輕微潔癖或者強迫症之類的傾向,只是不太明顯。

其實十年前的笹川了平就多少可以看出一點端倪了,只是他時常和笹川京子在一起,兄妹兩人一起收拾整理,看上去感覺就像哥哥在幫妹妹一樣。但十年後的笹川了平總是在妹妹動手之前就先做好,看起來就比較讓人矚目一些。

事實上笹川了平的確對某些生活上的小事情有奇怪的執著。當然,他完全不覺得那是強迫症,他只是覺得既然可以隨手做好,那就應該要極限地隨手做好。整整齊齊的,看上去心情也會極限變好,何樂而不為。

澤田綱吉也不只一次看到大哥隨手整理周遭環境了。大家一起吃飯時桌上的醬料罐會被按照高矮排列整齊;總是玩得髒兮兮的藍波經過大哥時會被抓起來擦得乾乾淨淨;要是有誰身上的衣服沒穿好,帽子歪掉或者領子翻了之類的,大哥也會超順手地幫忙整理。

而且因為太順手太自然了,加上又是十年後的大哥,大家要不是根本沒察覺,要不是就只覺得是十年後的大哥變得很會照顧人而已。

畢竟十年後的笹川了平連手工娃娃都會做了,排一下醬料罐或者擦一下藍波真的不算什麼。

但是當笹川了平走在雲雀恭彌身旁,注意到對方頭頂隨著走路姿態而晃動的小碎髮,並且非常自然地抬手在黑髮男人的頭頂上壓了一下的時候,剛訓練完全身都痛,遠遠跟在他們後面準備要去餐廳吃飯的澤田綱吉還是差點被笹川了平的舉動嚇得半死。

等等!大哥!那可是雲雀學長啊!雲雀學長的頭是可以這樣隨便摸的嗎?!

雲雀恭彌突然被摸了一把頭髮,果然停下腳步,側頭睨了身旁的白髮青年一眼。

笹川了平看雲雀不走了,這樣正好,沒注意到的時候就算了,一旦注意到了,他就對雲雀頭上的翹髮感到不順眼起來,於是他乾脆繞到雲雀前面,兩手一起朝雲雀頭上伸過去。

「雲雀你別動喔,我幫你壓頭髮。」

雲雀恭彌一把抓住那兩隻想往他頭上放肆的手,看著笹川了平灰色的眼睛,沒什麼表情,語氣冷酷地拒絕,「不需要。」

「不行,你頭髮太翹了,晃來晃去的,極限影響我的視線!」笹川了平甩了兩下被制住的雙手,他盯著雲雀頭上亂翹的碎髮,有些不滿雲雀的不配合,「我壓一下,很快就好!」

「那你別看。」

笹川了平瞪他,似乎覺得雲雀強人所難,「我在你旁邊要怎麼不看你,太極限困難了!」

「而且你今天的頭髮真的特別翹,你到底怎麼弄的?」白髮的青年碎念了兩句,「我以後早上還是幫你弄點髮蠟好了,反正我也要抓頭髮,可以順便整理你的!」

「不要。麻煩。」

「哪裡麻煩!你什麼都不用做,提早五分鐘起來就好!」

然而黑髮的男人毫不領情,淡淡嗤了一聲,「做夢,提早五秒都不可能。」

「雲雀你真的極限難搞!」笹川了平不服,努力掙扎了兩下想把手抽開,然後被雲雀恭彌一把壓到了走廊旁邊的牆上。

雲雀恭彌的語氣冷涼,他湊近他不怎麼聽話,總是想犯上的草食動物,「那又如何。」

笹川了平眨眨眼睛,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藍色鳳眼,思考了一下,然後認真地道,「我會極限想打你!」

黑髮的男人聞言瞇起眼睛,正想著該怎麼處罰大言不慚的白髮青年,就看到對方的視線又飄到了他頭頂的位置。

「不行,我忍不住了,你的頭髮真的極限亂!」

雲雀恭彌不置可否,他並不覺得自己的髮型有亂,但還是道,「亂就亂,我不在意。」

「但我在意嘛!」笹川了平動了兩下自己的腕骨,發現如果沒有動真格的話還是掙不太開,他也並不是真的想和雲雀打架,於是有些洩氣地乾脆把下巴擱到面前男人的肩膀上,然後蹭了兩下,語氣有點委屈,「男友的頭髮怎麼能亂呢,要極限整齊才可以!」

雲雀恭彌壓著人,垂下眼簾看向趴在他肩上的笹川了平,嘖了一聲,「⋯⋯你意見很多。」

笹川了平臉頰貼著雲雀的肩膀,就著這個姿勢抬眼看他,「喔!可能因為我是拳擊座!」

「沒有那種星座。」

「有喔!就是我!極限拳擊座第一人!」笹川了平又晃了晃手部,連帶著雲雀抓他的手一起晃,「所以雲雀你放手啦,我真的想幫你整理頭髮的說。」

「放開放開!」

黑髮的男人緊盯著他的草食動物,手上力道稍為鬆了點,馬上就被掙開。

笹川了平才不管雲雀充滿壓迫感的視線,手一重獲自由,立刻去摸雲雀的頭髮,他壓了兩下亂翹的細碎黑髮,又順了順瀏海和髮尾。
「嗯⋯⋯好了!極限整齊!」

「啊,領帶也有點歪了!」

笹川了平又很順手地幫雲雀正了下領帶,順便連領口都整理了一下。

「領帶也好了!不愧是雲雀,今天也超帥喔!」

笹川了平一邊稱讚,一邊拍了拍雲雀恭彌的肩膀。他越看越滿意,於是湊過去爽快地親了一口對方的嘴角,發出mua 的一聲,然後毫不吝嗇地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澤田綱吉默默縮在後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看著前面雲雀學長面無表情、動作有些兇狠地扯著大哥的手快步離開的背影,覺得自己的眼睛有點痛。

為什麼?

他不過是訓練完想去餐廳吃飯而已,為什麼要讓他看到這些?

雖然他早知道這兩人是一對,但被迫閃了一臉,他還是感覺自己快要瞎了。

澤田綱吉抹了把自己的臉。

不過十年後的大哥也太會哄了吧?原來雲雀學長吃這套的嗎?而且竟然可以把處女座的強迫症實施到雲雀學長身上,大哥真的太厲害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