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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應景】


　　手機鈴聲響起，月讀不用看就知道是誰打來的，滑動螢幕上的通話圖案，接通了視訊來電。
　　荒的臉出現在螢幕上。『老師。』
　　「出差辛苦了，已經在飯店了嗎？」月讀看到背後米白色的床鋪，問。
　　『嗯。剛吃完晚餐回來。』
　　「晚餐吃什麼？好吃嗎？」
　　『牛排。不怎樣。』
　　月讀笑了笑，這孩子從小挑嘴，但月讀做的料理他從沒有過一句負評。
　　「早點休息吧。」月讀說。
　　『我不累，想和您多說說話。』荒說：『我好想您。』
　　「你出門還不到二十四小時。」正確來說才剛過十二小時左右。
　　『我已經後悔沒有堅持讓您一起過來了。』荒說。
　　荒這次出差是為了參加一場國際會議，所有機票與食宿都由主辦單位負擔，自然不方便攜家帶眷。荒本想自費讓月讀同行，但公司內部也有重要會議，總經理不在，身為秘書的他必須出席。
　　「後天就回來了，很快的。」月讀好聲安撫他。
　　『我昨天留下的痕跡還在嗎？』荒突然問。
　　「當然。」
　　『我要檢查。』
　　「……才半天而已不可能消失，何必檢查。」
　　『讓我看看。』荒堅持。
　　「我在公司。」月讀搬出藉口。時差關係，荒已經吃完晚餐，他還沒有到下班時間。
　　『我的辦公室裡難道有其他人？』荒說。從月讀背後的櫃子他看得出那是自己的辦公室，月讀應該是正在他的座位上替他處理公務。
　　看出荒的堅持，月讀無奈，只好把手機放在桌上的立架，先把辦公室門給鎖上，才動手解開襯衫的最上面兩顆扣子，在鏡頭前露出散布著點點紅痕的鎖骨。荒特別喜歡在月讀的鎖骨上留下吻痕，每次做愛都要在那流連許久。
　　『有點淡了。』荒的聲音聽上有些不滿。
　　「是因為隔著螢幕，所以看不清楚吧。」月讀說。
　　『好想現在就抱您，再多留些痕跡。』
　　「我也想。」為了安撫因為分離而情緒不佳的荒，月讀選擇迎合他的話。
　　『那我們來試試。』荒說。
　　「試什麼？」月讀一愣。
　　『視訊性愛。試試看。』
　　「別開玩笑了，隔著手機能做什麼，而且說了我在公司……」月讀雙頰微微泛紅。
　　『您已經鎖門了不是嗎？』荒的聲音很篤定。『一次就好，老師……我真的好想您……』
　　明知是故意裝出來的，荒語氣中的委屈還是成功攻陷了月讀的矜持。月讀在心裡唾棄自己的心志不堅。
　　荒身為總經理，辦公室的隱私性自然很高，百葉窗簾一向完全遮蔽窗戶，隔音也很好。
　　月讀心想，隔著手機也做不了什麼，頂多就是自慰，他能控制聲音的。何況……
　　他抬眼看了看左右。
　　必須承認，他看過一些場景在辦公室的色情片，他確實動念想像過那是什麼樣的感受。只是荒一向公事公辦，月讀也不可能主動提議。
　　如今也許是個偷嚐禁果的好機會。
　　「……我要做什麼？」月讀細聲問。
　　見月讀妥協，荒似乎很開心。『我想看您撫摸自己。』
　　月讀把襯衫鈕釦全部解開，把底下的白色背心拉到胸口以上，鼓起勇氣自已用手撫摸胸口。
　　乳首附近也有荒留下的吻痕，透過視訊鏡頭荒看得一清二楚，滿意地勾起了唇角。『下面也摸摸。』他下令。
　　月讀難掩羞恥，卻無法拒絕荒的命令──聽從他的話似乎成了一種本能；明明工作時就能理智地跟荒說話，怎麼這個時候他就說不出一個不字？他甚至不用說話，直接切斷通話就好，偏偏他連這都做不到。
　　他怎麼捨得切斷和荒的視訊，那是他最愛的荒啊。
　　月讀乖乖地拉開西裝褲的拉鍊，不忘調整手機的角度讓下半身也能入鏡。他把底褲往下拉，掏出已經微微抬頭的性器，用手指上下套弄撫慰。
　　『只不過摸了乳頭下面就有反應了，老師，您好色。』荒故意說。
　　月讀咬著唇，無法反駁荒的話，這具身體在荒長期調教下，幾乎只要一個吻就會起反應，此時還在荒面前自慰，比平常更加敏感不知幾倍。他加快速度想要快點高潮，被嘲笑也沒關係，只要趕快射精，荒應該就會滿足了吧？
　　然而月讀並不擅長手技，平時有荒在，他哪裡需要自己來？就算是荒要求，他也多以口服務，是以此時他竟無法讓自己獲得快樂；而越是急著想結束，他就越不知該如何是好。
　　荒大概是看出了月讀的窘境，好心地開口：『老師，打開右邊最下層的抽屜，您可以用裡面的東西。』
　　月讀停下手上的動作，向荒丟了一個譴責意味濃厚的眼神。雖然荒沒說裡面是什麼，但會在此時提起，定是不該出現在公司的東西；只能慶幸荒的辦公室裡所有抽屜都有鎖，只有月讀知道密碼。
　　轉到正確的數字、拉開抽屜，再打開裡面的紙箱，玲瑯滿目的情具用品出現在月讀眼前。他忍不住斥責：「你怎麼把這種東西放這裡……！」
　　『以備不時之需。』荒一臉正經，彷彿不覺得自己哪裡有錯。
　　月讀無語，硬著頭皮翻看箱子裡有什麼東西。跳蛋，拉珠，手銬，潤滑液，肛塞……基本款的玩具幾乎都有。
　　此時荒又開口：『這樣吧，老師，裡面有一根假陽具，您用那個插自己好不好。』
　　「這太……」月讀連一句完整的拒絕都說不出來。
　　『好不好，用給我看，假裝是我在操您。』荒說，他也挪動了鏡頭，原本螢幕上只能看到荒的臉，此時鏡頭對著荒的下半身，不知何時他已經脫去了褲子，露出了雄偉的男根，另一手正上下套弄著。『假裝是這個，您最喜歡了不是嗎，進入的時候每次都發出很好聽的聲音……我今天也想聽到……』
　　荒低沉的嗓音像是蘊含著魔力似的，讓月讀無法拒絕。他找到了荒說的假陽具，包裝盒都還沒拆，他瞪著紙盒上的ＸＸＬ，帶著些許憤恨地拆開包裝，不忘取來酒精瓶噴灑消毒，又拿了同樣全新未開封的潤滑液塗在手上，先以手指自行擴張。
　　「唔……」用自己的手指進入的感覺說不出的怪異，羞恥心讓月讀難以繼續深入，開口求饒：「荒，我真的不行……」
　　『可以的，老師，手指多進去一點，想像那是我的手指……整根手指放進去，來回動動……』荒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進月讀耳裡。
　　月讀咬緊下唇，順從荒的指示動作，努力之下總算讓修長的手指整隻進入。
　　『中指也放進去。』荒又道。
　　月讀乖乖照做，第二隻手指進入時相對輕鬆許多，他試著用兩隻手指攪動窄穴，花了一些時間覺得差不多了，緩緩抽出手指，假裝沒看到手指和穴口間的銀白牽絲，伸手取來桌上的假陽具，盯了一會兒決定先在上面也塗滿潤滑液，才放到雙腿之間，深呼吸一口氣後，對著花穴插進去。
　　「啊……嗯、嗚……」月讀顫抖的雙腿不自覺地大開，一邊掛在座椅的扶手上；以往荒不喜歡讓任何道具進入月讀，此時矽膠材質的假陽具帶給月讀說不出的異樣觸感，才進入一半就停了下來。「好奇怪、荒……」
　　『很快就會習慣了，慢慢來，再進去一點。』荒繼續下指示：『老師，您喜歡被填滿，不是嗎？總是要我全部進去、頂到最深處才滿足。所以您要將整隻塞進去才會舒服，慢慢來，我陪您……』
　　「嗚……」荒直白露骨的話語讓月讀的臉紅得像要燒起來，然而那些話確實成功勾起了月讀的回憶，幾日前兩人在床上肌膚相親時，月讀被荒操得理智全無，口不擇言地要荒用力、深一點……至於之後被快感的狂潮吞沒的事，說來慚愧，印象不是很清楚。
　　此時月讀像是試圖回想起那晚的感受似的，下定了決心，把假陽具往內推入更多。「嗯、啊──」
　　『就是這樣，做得很好。』荒似乎很滿意月讀的表現，『叫大聲一點，讓我聽您的聲音……』
　　「不行……嗯、」月讀還惦記著這裡是荒的辦公室，不是兩人的家。雖然門緊緊關著，有一定的隔音效果，月讀仍不敢放聲呻吟。
　　逐漸掌握到讓自己舒服的方式，月讀抓著假陽具的根部開始一進一出地抽插，ＸＸＬ的長度和粗度都跟荒差不多，矽膠染上了溫度後異樣感也不那麼強烈了。耳邊聽著荒的聲音，月讀有些恍神，彷彿此時在體內進出的真的是荒本人。
　　頂端擦到了體內深處的敏感帶，月讀全身一抖，忍不住用力往那處來回摩擦，同時用另一手握住自己的陰莖撫弄。
　　「啊、哈啊──荒──我快要、快要……嗯──」
　　『老師、老師……』螢幕另一邊的荒欣賞月讀自瀆的媚態的同時，也不停以手撫慰自己，此時見月讀即將高潮，他也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荒、荒──啊……！」月讀全身猛地一震，性器前端射出了白濁體液，全部噴灑在了月讀的掌心。握著假陽具的手鬆開，然而剛經歷高潮讓窄仍緊緊夾著凶器不放。
　　月讀閉著雙眼喘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重新看向手機。與螢幕上的荒對到眼時，荒故意把同樣噴了滿手精液的手掌放到鏡頭前：『老師，您真棒，我也被你弄射了。』
　　月讀紅著臉移開視線，伸手抽了幾張面紙把手上荒唐的東西擦掉。「你太胡鬧了……」
　　『有嗎？可是老師也跟著我一起呢？』荒故意說。『而且東西還插著不是嗎？』
　　「！」高潮的快意讓他一時忘了東西還在體內，趕緊伸手將之抽出來，卻又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乾乾地瞪著沾滿潤滑液的假陽具，一會兒才把他塞回包裝紙盒裡。
　　『可別丟掉，這是進口的，不好買。』荒道。
　　月讀這次終於狠下心結束了通話。
　　他把自己打理乾淨，重新穿戴整齊，回頭就瞥見荒傳了一個抱抱的貼圖過來。Ｑ版貼圖相當可愛，月讀看到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
　　本來想故意已讀不回，想了想還是拿起手機回覆：【早點休息】
　　訊息送出後月讀想著，自己果然是太寵荒了。那跟假陽具還是丟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