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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過來啊!

  強壯的夜妖精決定暫時拋棄應有的禮節,毫不猶豫地將他所侍奉的主人壓倒在床上。
  長腿一跨,壓住妖師的雙腿,上身虛伏在對方身上。
  「哈維恩,你冷靜一點!」褚冥漾邊掙扎邊道。
  「請恕我拒絕。」忠誠的夜妖精打算以下犯上。
  即使身體素質在近日的壓迫與沖刷下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卻仍不敵出身自沉默森林的菁英戰士。
  雖然外型是妖精特質的纖細,但哈維恩身上每一寸肌肉都是多年實戰出來的結果。
  因此──
  小妖師這宛如作弊的提升素質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
  褚冥漾的一手抵住哈維恩的胸膛,另一隻手試圖推開朝自己探來的手掌。
  對於妖師虛弱的掙扎,夜妖精感到異常煩躁,從那隻推拒自己的手掌,不需要靜心探測,便能感受到──
  褚冥漾的身體近乎全毀!
  本該属於十幾歲少年應有的生命力,幾乎被消耗殆盡!
  得出如此結論的夜妖精,憤怒到失去理智。
  所以他一把抓起褚冥漾的雙手高舉過頭,強硬地將少年翻身背對著自己。

  褚冥漾的後背完完全全展現在哈維恩面前。
  所有的弱點被迫在妖精面前敞開。
  褚冥漾呼喊:「哈維恩!」
  他耳邊聽不到少年的驚呼。
  單手探測不夠方便,所以他在妖師的手腕上下了小型束縛陣,足夠困住對方一陣。
  為便於直接觀察,哈維恩拉起褚冥漾的衣襬。
  沒料到夜妖精的行為,妖師當下完全愣住,以至於讓對方順利地脫去自己的上衣。
  由夜妖精親自挑選的衣服,被他親手退去。
  追隨者黝黑的大掌按上侍奉者的身軀。
  首先是手臂,覆蓋薄薄一層肌肉的雙臂,蛋白質組織有許多密密麻麻的撕裂傷;大大小小的裂痕攀爬在肱骨、尺骨及橈骨上。
  再來是肩胛骨,哈維恩從中發現兩片骨頭都有破裂過的痕跡,不知過去多久,至今仍沒有完全復原。
  他該慶幸至少脊椎是完好的嗎?至少褚冥漾還知道避免癱瘓的危機。
  帶著憤怒與擔憂的探查,哈維恩不打算給予妖師溫柔。
  他聽得見褚冥漾因疼痛而發出的呻吟,手掌因對方的冷汗而變得濕漉漉。
然而他決定忽略。
  後背檢查完,還有正面與內部臟器。
  夜妖精伏在妖師身上,將褚冥漾轉向自己。
  褚冥漾覺得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任哈維恩如何料理自己。
  啊算了,反正都被發現了。
  自暴自棄地放棄掙扎。
  手掌貼上對方的愈來愈精實的腹部──如果說手臂、後背的骨頭跟肌肉算得上是些微損傷,那體內的臟器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敏感的部分被對方按壓,因疼痛與癢意讓褚冥漾不自覺弓起腰,又被夜妖精暴力壓回床鋪。
  被破壞的機能下降,只能以血液力量予以維持運作。
  手掌上滑來到心臟。
  怦怦——怦怦——
  至少它仍頑強地跳動。
  至少、褚冥漾還活著。
  這個結論稍稍拉回夜妖精的理智,這時才發現他們的姿勢有多麼糟糕。
  他跨坐在褚冥漾身上,身下的妖師由他親手脫去上衣,長期被布料遮擋的身體很白,高強度的奔波使原本纖細單薄的身軀,變得健壯結實,但是……
  目光不自覺向下滑去。
  腰,好細……
  他想起少年被他壓回去,那繃緊到極致的弧度。
  他想起那微弱的呻吟聲,卻像是被放大般,在耳邊縈繞。
  雙手被他束縛在頭頂、上衣被他脫去落到床下、雙腿被他壓住。
  主人的一切在他面前被迫展開、褚冥漾在他面前被完全攤開。
  似乎有一種錯覺──一種可以對小妖師為所欲為的錯覺。
  怒火減少,但另一股火被點燃。
  從心底燃燒,向下匯聚,來到腰部以下、更隱密的位置。
  夜妖精瞬間翻下床。
  褚冥漾維持被拘束的姿勢,側頭看向突然起身的哈維恩,一臉疑惑。
  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純然又有些無辜的表情。
  哈維恩背過身,不敢再看下去。

  「哈……」
  「我要調配藥劑……你的身體必須調養。」邊說邊從空間中挑出需要的草藥。
  那天,那又苦又難喝到令妖師懷疑人生的湯藥,有多少成分是出於擔憂所做的小小報復,又有多少是為了掩蓋那被自己察覺的慾望?
  答案或許只有夜妖精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