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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卍／麥武（マイ武）】親愛的那不是愛情





　　※架空向。

　　※沒有紛擾的高中麥武，我就想看他們青澀談場戀愛。

　　

　　花垣武道沒想過自己有好感的朋友居然會向他告白，明明在女生的談話裡會聽到的名字，明明再長大一些會收到更多的巧克力及情書，可是這個人此刻卻站在自己的面前，對自己說句：我喜歡你。

　　他當時怎麼回覆的？滿臉通紅要佐野万次郎不要看向他，抬手試圖遮掩羞赧的面容，卻被無情地抓住手，「我喜歡你，武小道。」再次的宣布，再次的告白，佐野万次郎才不給花垣武道有任何逃避或考慮的機會。

　　該說是任性呢？還是說篤定？佐野万次郎感受得到花垣武道也喜歡自己，至少與他交往與他親近是不排斥的。於是他不想像其他人向心儀對象告白故作鎮定讓對方別當場回覆，絲毫沒考慮過自己的直覺是否會有出現錯誤的一天。

　　「……Mikey君還真是……」認識佐野万次郎也非幾天，從剛開始的錯愕到後來的習慣，花垣武道不再與對方比力氣，抵抗的手鬆懈下來，「我也喜歡Mikey君。」這樣算是回答了吧？

　　後來花垣武道才知道，原來當時他的回答等同於答應交往。

　　下課或是放學，有空的時候佐野万次郎總會來到班上找他，從剛開始的訝異到後來的習以為常，花垣武道想，習慣還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佐野君還真是勤勞啊。」

　　「嗯？」

　　某次與平時無異的放學，花垣武道的朋友不禁感嘆說道，當事者的佐野万次郎沒意識過來，「雖然早知道佐野君很重視武道，但沒想過居然會天天過來。」

　　眾人不知道他們在交往，這樣的事實算是佐野万次郎與花垣武道的秘密，他們共同決定，認為到畢業前都不該被他人發現。為什麼呢？他們不在乎外界的眼光，不在乎被人非議，但或許是──連彼此都不確定這樣的感情是否真的就是愛。

　　他們會在獨處時牽手，會在談話間不自覺的接吻，悸動也有親暱也有，但他們依然搞不清楚這是否會是俗稱的愛情。

　　花垣武道記得看過一本書，是朋友橘日向曾借給他看過的，它算是本偏哲學討論的書籍，簡單來說就在探討各式各樣的愛。

　　神對世人的愛，是無私。父母對孩子的愛，是奉獻。孩子對父母的愛，是回饋。朋友之間的愛，是友情。情人之間的愛，是激情。最後伴侶間的愛，是承諾。

　　於是花垣武道用他不算聰明的腦袋思索他與佐野万次郎間究竟該算是哪一類？友情嗎？但朋友間可不會接吻。情人嗎？可是他們還不至於激情到忘卻所有。伴侶呢？他們還只是年紀只有十幾歲的少年。

　　「這樣的關係，到底是不是愛啊？」尚年少的他們，根本抓不清界線，單純認為雙方待在一起的感覺是最自在最舒服的。

　　＊

　　最後在畢業前花垣武道向佐野万次郎提出分手。

　　猝不及防的分手即使是佐野万次郎也難以置信，黑曜石眨呀眨的，眼神死盯著沒有迴避他眼神的花垣武道。「好啊。」沒有多作說明，也沒有多作詢問，佐野万次郎從花垣武道那漂亮的藍寶石得出答案，所以他坦然接受。

　　離開東京的前一晚，花垣武道睡得並不安穩，明明這段關係是他最先畫下句點，接受的另一方也沒有多少牽掛，然而花垣武道總覺得這不對。

　　當初告白的是佐野万次郎，接受交往的是自己。現在反過來他提出分手，接受的是佐野万次郎。一來一往很是公平，但……

　　「為什麼万次郎會接受啊！」說好的喜歡呢？說好的畢業後公開雙方的關係呢？

　　花垣武道將去年夏日祭典佐野万次郎射擊得來的抱枕抱在懷裡揉捏，彷彿把它當作某個人似的發洩情緒。「雖然確實是我先提起的……」不過他當初可沒想過分手，只是想著遠距離戀愛可能對彼此都有些辛苦， 於是提議是否分開一段時間。

　　佔有慾花垣武道相比佐野万次郎稍微薄弱一些，但也不是沒有，畢竟說到底他也是男人，以為佐野万次郎肯定會拒絕，並約定幾個假日約出來見面。「所以說什麼好啊？一般而言應該是不好吧！」

　　多虧前晚的精神亢奮，花垣武道坐上爸爸開的車就開始闔上雙眼，將副駕駛媽媽的嘮叨當作背景音，疲憊的身體令他緩緩睡去。

　　「武道……武道起來了！」

　　被媽媽的叫聲喚醒，花垣武道一副睡眼惺忪的表情讓父母相當煩惱，「你以後要一個人住，記得不要跟壞人走，不要課堂到了沒去上課。」自家兒子是怎樣個性做父母一清二楚，以前高中經常睡到最後一刻才要起床，現在上大學沒有他們在身邊該怎麼辦才好。

　　「我知道啦……」補眠完成花垣武道覺得自己精神好多了，笑著要父母別擔心，邊下車再三保證會經常打電話回家，接著目送轎車越來越遠，他轉身往未來要住四年的公寓走去。

　　前幾天已經請搬家公司幫忙把箱子放進去，剩下拆開整理整理，花垣武道打開事先在外箱做記號的紙箱，一一將物品擺放好。

　　等待全數整理好已經晚上，花垣武道撫摸飢腸轆轆的肚子，拿起鑰匙錢包就出門覓食，越過隔壁房間沒注意到原本幾天前還沒掛上門牌的地方悄悄掛上「佐野」兩字。

　　＊

　　隔壁的鄰居似乎也是大學生。

　　花垣武道盯著牆壁思考，這裡的隔音不算太好，因此隔壁關上門或是樓下上班族回來都能隱約聽到。憶起幾次登門拜訪都撲空，花垣武道只好在對方門把掛上欲要拜訪的紙袋，為避免對方害怕，他還特別寫上自己是隔壁的鄰居，敝姓花垣。

　　然後過幾天花垣武道發現他的門把被掛上新的紙袋，清秀的字跡寫了請多多指教，以及自己平常課堂選得多，大概早出晚歸，跟他的時間應該兜不上，並謝謝他的鄰居禮物。

　　「這個人也太客氣了……」花垣武道露出笑容，「不過這個字跡好熟悉？」好像曾經看過這樣的字體，「字跡相似的人大有人在呢。」他搖搖頭否決竄進腦海的想法，那個人才不可能出現在這裡，更別提他們已經和平分手。

　　他與這裡的住戶和平共處好幾個月，其他人幾乎都恰巧打過幾次照面，唯獨隔壁的鄰居。他納悶詢問其他人是否看過他的鄰居，都得到看過好幾次呢，花垣君沒看過嗎？

　　「好像剛好跟對方時間錯開，還沒見過面呢。」花垣武道只好打哈哈帶過，走上階梯時有些胡思亂想，居然所有人都見過唯獨自己，到底是自己跟鄰居緣分不足還是他刻意避開自己？

　　最終他萌生想見到隔壁鄰居的念頭，在逢黃金周的前一天，課堂教授提早放人，花垣武道立刻跑回去想守株待兔自己的鄰居。

　　畢竟他聽說鄰居最近沒出門，所以不會有撲空的問題！回程的路上買了和菓子，踏上樓梯時遇到上次跟他打招呼的住戶，「花垣君好早啊。」對方是大他幾歲的上班族，或許是黃金周快要到來，對方原本濃厚的黑眼圈似乎淡去不少。

　　「嗯，畢竟隔天就是黃金周了。」

　　「哈哈，這可是連上班族都期待的節日。」

　　點頭與住戶告別，花垣武道上樓經過鄰居的門前，恰好聽到裡頭傳出聲音，於是他停下回去放好背包再出來的動作。

　　花垣武道在門板上敲了幾下，稍等片刻就傳來一道男聲，「請問是哪位？」打開門的瞬間他與黑眸對上，下一秒他伸手擋住對方關門的舉動，「万次郎？」

　　從沒想過會與對方這麼快相遇，甚至是他們分手的幾個月後，「你一開始就住在這裡？」藍眸不解地詢問，「所以當初的分手──」話剛說出口花垣武道發現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是誰會在擋住鄰居關門的當下詢問他們的過往。

　　嗯，除了他自己本身也許就沒其他人。

　　「……我可沒答應。」佐野万次郎發現瞞不住便乾脆打開門，「我不記得我有同意分手。」

　　「可是、可是你當時不是說好！」

　　「我說好，是因為你說彼此大學距離太遠會產生遠距離戀愛，所以我說好，然後心想我搬到離你近一點的位置不就好了。」

　　「是武小道自己認定我們分手了吧？」佐野万次郎皺眉，「至於刻意不見你，是因為我聽千冬說他的搭檔在煩惱奇怪的事情，比如假設雙方以為是愛情結果並不是怎麼辦，或是你覺得怎樣的情感才是愛……諸如此類的疑問讓千冬問我怎麼回事。」回憶松野千冬用你們是不是吵架的表情觀察自己，他就忍不住氣笑。

　　「於是我就反問他，言情漫畫這樣的情況都是怎麼迎刃而解的。」

　　最後得到讓對方以為彼此分手，並且給彼此空間來冷靜關係，才會知道究竟這些是否為習慣導致的誤會。

　　「所以武小道，分手還算數嗎？」

　　花垣武道看著眼前的佐野万次郎，不合時宜回想起幾年前少年對自己的表白，也是像現在這樣充滿自信……完全不認為自己會給出不合心意的回覆。

　　雖然覺得他很狡猾，但剛好的，他的想法卻與佐野万次郎相同。

　　「當然……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