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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道死][清麗/建佑]100+1（5）
作者：冰瑚
衍生：患上不出道就會死的病
配對：清麗x柳建佑
分級：目前PG-15
注意：有至少劇透到小說570左右，清麗與建佑的IF線，或者可以說平行宇宙。





延續出道曲的風格，他們將原本的主打歌進行了細微調整，重新拍攝MV，將死亡後世界這個概念繼續融合其中，並針對這個主題收錄了其他歌曲，開始緊鑼密鼓製作他們的首張專輯。
與此同時，因為首單反響過於熱烈，公司很快為他們舉辦各種宣傳。在戶外小型舞台快閃演出，拍攝練習室版本Dance Ver.，並讓成員陸續挑戰個人直拍，之後通通上傳到他們的官方平台上。

因為歌曲中有段清麗的舞蹈SOLO，由性感華麗的肢體動作加上重節拍的韻律，很快在網路上流行起來，陸續有其他偶像或素人效仿，跳起了Dance Challenge。
VTIC團員們也都各自跳了一遍，彩律跳到一半就被其他孩子們起鬨到紅著臉轉身逃跑，信旿和朱丹倒是正正經經地跳完了。

輪到他時，到了該把衣服下襬拉起來秀腹肌的階段，卻直接被闖入鏡頭的清麗搶走畫面，將那段舞蹈接過去又跳了一遍。
可想而知，當粉絲們看見影片時又會出現何種激烈的反應。

拍攝結束後，柳建佑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悄悄掀起衣服，用手摸了摸肚子，確定自己並沒有真的不能見人……雖然還沒練出明顯起伏的線條，但這幾個月拚命練習下來，已經將柔軟的肌肉鍛鍊出了緊實的雛型。
「哥是真的很想秀自己的腹肌嗎？」

被抓到了。
若無其事放下衣服，他假裝不在意地搖頭。只是仍然感到不解，這個平常並不怎麼愛出鋒頭的人，到底剛剛為什麼要阻擋自己的鏡頭？

「嗯，那就好。」微微笑了笑，清麗將接下來的聲音壓得很低，「因為很可愛，所以哥的腹肌不能讓其他人看到。」
……這到底是什麼詭異的形容詞？是在變相嘲笑他的身材嗎？不過就是從前的他疏於運動，不像其他孩子們擁有帥氣的體格罷了。
「別生氣，不是在說你哪裡不好。」拉住了準備轉身離開的他，將那張在上妝後更加美麗精緻的臉靠到他肩窩，親暱地蹭了蹭，「是因為太好了，才不想讓別的人看見。」

這小子，難道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攝影機還在拍攝花絮片段嗎？他都能想到這段影片播出後會被粉絲們如何解讀了。
……驚人反差！舞台上的王者，在幕後卻是愛撒嬌的年下弟弟？
算了。他在心底嘆氣，抬起手隨意揉了把對方頭頂，默許了這種似乎漸漸越界的互動。反正就他觀察，最近在粉絲網站上關於他們團員的介紹，已經被加上了柳建佑和清麗之間關係很好之類的說法。

或許並非單純只是推測或謠言。畢竟清麗在待人溫和的同時也透著股不容接近的疏離感，只對團員們稍稍親密，再來就是，似乎只有他這麼一個朋友而已。
如果將他們彼此間的關係界定為友誼的話……

然而，真是如此嗎？
朋友之間，難道也會因為不讓另一個人做惡夢，就每晚相擁而眠？會任由對方拉住了手就不肯放開，或者接受那些過於親暱的撒嬌？更甚至於……

在他們的某次打歌舞台結束後，主持人正巧公布了他們的歌曲進入排行榜第一名，現場一片嘩然，歡快的討論聲不斷。在熱烈的氣氛下，團員們彼此擁抱，向台下粉絲真誠地道謝。
而站在他身旁的這個人，選擇將他一把拉過，露出激動得難以自抑的神情，用力在他臉頰上親了下。

那瞬間他聽見無數的抽氣聲，還有驚呼和尖叫。在愣了愣後，他反應很快地朝粉絲比出愛心手勢，同時摟緊清麗的脖子，裝出兩人是因為感情很好，才會在公開場合做出這樣出格的舉動。
幸好，他們是同個男團組合，更是相同的性別。

這樣的動作，由感情很好的朋友來做，再正常不過了。
明明應該如此的……他卻只能慶幸自己平常的面部表情起伏不大，不致於讓人看出他內心裡掀起的驚滔駭浪，也沒人發現，他耳根底下延伸到衣領之間的那片肌膚，燒到都快能夠煎蛋。

「清麗。」
回到休息室，趁著其他孩子們忙著刷網路上的最新消息，他將這個人拉到了一邊，有些咬牙切齒地開口。
「別再做那種，你平常不會做的事了。」

「建佑哥不是有在追最近那個選秀節目嗎？裡面感情很好的幾個女孩子，不是經常這麼做？」不露一絲破綻地微笑著，清麗如此回答他。
「你不是那些人。」他甚至還想說，這個人根本就沒其他朋友……
「有哪裡不同嗎？明明同樣都是親吻。」對方緩緩往前跨出一步，抬起手，輕輕抵住他肩膀，將他困在了狹窄的角落裡，「還是說，對於哥來講，這是不同的？」

「你瘋了嗎？」
這裡還是休息室，雖然隔著一排掛有舞台服裝的長型衣架，並且是堆放著雜物的陰暗處，並不容易被人注意到。但只要其他孩子們稍微分心，走過來這裡的話就會看見──

「……對我來說，這種，才叫作不同。」
用將曲起的手指抵在他下頷，同時微微低下頭來，眉睫半掩。
溫熱而濕潤的觸感，碰觸到他的嘴唇，只是短暫的一秒，便迅速分離。垂首認真凝視著他的人，如同正在觀察他的反應般，戒慎而小心，深邃的眼中流淌過柔軟的、混亂的、渴求且熱烈的情緒。

瘋子。他一時說不出話，只能用唇形無聲呢喃。
對方看懂了，頓時又是一笑，抬手溫柔地擦過他的嘴唇，像要將那股殘留的熱度給帶走。

「我一直在想，該怎樣才能讓你成為只屬於我一人的東西。但是柳建佑是活生生的人類，沒辦法綁起來銬住，鎖在某個地方與世隔絕地活下去。雖然很想那麼做……但我卻越來越貪心，甚至想要將你的心也得到手。」
撫摸著他面頰的指尖落到了頸側，用摩娑的細微力道，刻意地碰觸著那片相對敏感的肌膚。
柳建佑感覺自己的面頰又要發燙了，同時還因為氣惱的關係。氣這個該死的瘋子居然升起過這種瘋狂的想法。

「我想要你，還有你的心，柳建佑。」
呼吸一窒，在腦袋即將爆炸的前一刻，他機敏地察覺了正在接近的腳步聲，於是先一步將面前的人推開。

等拿著手機找到他們，準備給他們看最新消息的朱丹來到這個角落裡，看到的就是摀著腹部微笑的清麗，以及站得很遠，面色稍顯僵硬的柳建佑。
他深吸一口氣，接過這孩子遞給他的手機，平穩地對這條新聞給出了客觀的評價。

身後的衣襬被某人輕輕扯住，接著是落在他肩膀上的重量與吹拂過頰側的呼吸。站在他身邊的清麗饒有趣味地聽著他們談話，彷彿不久前被他狠狠用手肘頂了一記的人並不是自己。
真是……要瘋了。
他在心底嘆息，或者該說無聲的吶喊與尖叫。

然而等朱丹轉身離去，他還是給表現出焦躁的清麗留下了一句答覆。作為安撫，勉勉強強讓這個表現正逐漸癲狂的人不再繼續發瘋。
「晚上再談。」
他這麼說了。並且希望今夜永遠不要降臨。


*


他是最後一個洗完澡的。等回到房間，看見的就是乖乖坐在床上，已經換好睡衣，微笑地等待著自己的清麗。
「我來幫哥擦頭髮吧？」

為了省下反覆拒絕最後失敗的這段時間，柳建佑選擇坐在地板上，讓對方為自己擦乾頭髮。
清麗的動作仔細而溫柔，只用毛巾輕輕地碰觸著他的頭髮，甚至不敢用力去扯動根部。一邊說著哥的髮質真好，等以後或許可以考慮染髮等等的……

以後，那些他還不曾想像過的許久之後。
他仰頭望向那個人，正巧墜入那雙深邃的眼底，對方笑咪咪望著他，稍微傾身，便自顧自地在他額頭上留下一個吻。顯得越來越得寸進尺。
「……我還沒有答應。」

「哥打算拒絕我嗎？」
見他語塞，清麗又是一笑。
「既然不打算拒絕，那麼就是接受了。」

「歪理。」他不過是怕又刺激到這個人的哪根神經，讓對方繼續做出各種脫序的行為。
「建佑哥太心軟了，即便對於我這種人，也是……」

所謂這種人，又是怎樣的人？他知道清麗偏執與瘋狂的部分，但也清楚這個人在面對目標時的認真與迫切，以嚴苛的標準規範身邊所有人的同時，也要求自己達到更高標的完美。
即便是虛假的親切與溫柔，一直一直這麼偽裝下去的話，也會變成習慣般的自然。

小心翼翼地乞求著他，將更為深沉的渴望藏進眼底，收起利爪，只在他面前露出乖巧而聽話的一面。要說不因此而感到虛榮或喜悅，那便是純粹的謊言。
看，只要像這樣將手抬起來，去碰觸這個人的臉頰……對方便會自動自發地彎下脖頸，親暱地用臉頰去蹭他掌心。
如同只對著主人撒嬌的大型猛獸。

……怎麼可能，會去討厭呢？
最多也不過是，別讓自己在這場名為感情的博弈中陷落得太快而已。

「只能慢慢來，在我容許的範圍內。」
「這樣呢？」對方聞言立刻微笑著側過面頰，用唇去摩娑他的掌心，又接著彎腰，將吻落在他眼角，「這樣？」
見他不動，這個人又挪動了位置，準備與他接吻……這次卻碰到了他遮擋的手。

「這個還不行。」
「建佑哥，在這種時候，稍微有點壞心眼呢。」
那大概也是，只有對著這個傢伙，才會生出如此扭曲而歪斜的情感吧。


*


這之後，清麗還真訂了張雙人床，趁其他成員都有各自行程的時候，悄悄安排工人進來安裝。
說服經紀人的藉口則是，他半夜總睡不安穩，動不動就滾下床這樣彆扭的藉口。這也再次讓柳建佑好奇，這個人究竟是幫Leti賺了多少錢，才會讓這間經紀公司幾乎是義無反顧地支持著對方的所有決定。
像是在度過他們的出道難關後，便開始緊鑼密鼓製作下張專輯，還找來了幾名根本還未出名，卻擁有天賦的作曲者，輕易避開大勢團體回歸的時期，安排了他們的每項宣傳工作。

「不去參加綜藝看看嗎？」他指著經紀人不久前提議的案例，試探性地問。
「這個節目不久後會爆出一些不好的新聞，關於製作人的……」清麗頓了頓，「並且，VTIC從不參加綜藝。過早參加這種節目，只會消耗掉人氣，甚至讓團員人設變得模糊而已。」
「喔。」他懂了，畢竟Leti一貫走的是冷酷帥哥的路線，去參加一些以搞笑輕鬆為主的綜藝，確實不怎麼適合。

但他很快抽出另一本劇本，是在他查詢完資料和評價後，特意選出來的。
「那這種節目呢？」

舞台競演，通常是找回歸的熱門團體出演活動，然而這家公司另闢蹊徑，居然是找剛出道的團隊進行競演。顯而易見，話題度會比前者要少很多，因此如果不是剛成立的公司，就是實際上並沒有什麼經費的項目。
然而柳建佑看中的並不是這個，這檔節目在這一季之後能否持續獲得關注，他並不在意。他只是正巧發現，搶走了他們原本出道概念的男團，也打算要參加這檔節目而已。

同樣以五個人推出的男子團體N.O.VA，雖然背後只是間中小型經紀公司，但因為搶在他們之前出道，因此依舊時常被兩邊的粉絲拿來與他們比較。
並且該團體同樣以黑暗陰鬱的帥哥作為宣傳，出道曲的Dark POP風格，也與他們最終替換掉的那首主打歌很像。要說這其中沒有人為操作的可能性，柳建佑是不相信的。

依舊時不時觀測著這個男團動向的他，也因此發現，N.O.VA的粉絲似乎仍有一大部分認為是他們抄襲了對方的風格並稍加修改，哪怕明明是對方總是跟風他們的動向。
就連前陣子因為他們首單流行起的Dance Challenge，N.O.VA也很快跟著效仿跳了起來。
雖然對方團隊的反響一直不錯，但受限於資源和本身的實力，熱度始終不如VTIC。讓柳建佑合理懷疑，那些硬要將他們綑綁銷售的說法，或許正是來自對方公司內部的做法。

「哥想要向他們報復？」
「那倒是不至於……只是想讓粉絲們睜大眼看清楚，到底哪邊才是拙劣的模仿者而已。」
明白了他的想法，清麗笑了笑，和他說起這個競演節目只短暫播出了一季，沒掀起多大的熱度。然而如果Leti的經紀公司打算在其中插一腳，那效果可就完全不同了。

他點頭聽著，沒有點出這個人對於未來尚未發生的一切總是過分自信到令人生疑的這回事。某些事，他們早已心照不宣，只是打算等待一個恰當的時間，再等某人一口氣坦白所有罷了。
「這樣的話，或許需要準備幾首新的歌，也要將全部的舞蹈動作練起來。至於歌曲和舞台的概念……我想這方面應該難不倒你。」
「孩子們應該會想哭吧……」事實上，他也有點想哭。

除了幾首慢歌沒有特別安排舞蹈動作外，其他的曲子都有相當複雜的編舞。畢竟他們的隊長就是主舞。
「嗯。我會說清楚，這是我的主意的。」清麗微笑，「避免孩子們哭訴的時候，哥哥一時心軟。」
「……那還真是謝謝了。」

然而或許是其他團員們早就關注到了VTIC與N.O.VA之間謠言的事實，當聽說參加這個節目是為了在舞台上為自己扳回一成，全都義無反顧、摩拳擦掌著進行了高強度的練習。除了提前將歌曲和舞蹈全都安排好之外，也詳細討論了舞台概念和效果。
朱丹甚至將整張專輯裡的歌詞全都做了詳細的分析，重新與他們的世界觀進行更完美的結合，彩律和信旿則收集了許多粉絲的心得，仔細排除了所有與N.O.VA相似的元素。
如此勤奮而上進的孩子……反倒是當起甩手掌櫃的清麗，幾乎什麼都沒幹。

不，這個人其實也做了的。
為了訓練團隊中舞台和舞蹈最弱的人──也就是他，清麗花了比平常多幾倍的時間，從細微的手部動作到表情控管，全都嚴苛地一一修正。即便他練到快要虛脫了，也只是讓他多罐幾口運動飲料，又將他從練習室的地板上拉起來訓練。

到了晚上，又會在睡前幫他仔細按摩痠痛的肢體，盯著他泡冰水，要他乖乖吃下那些營養的蛋白質食物。哪怕他毫無食慾，或者在前一刻已將腹中的食物全都吐光。
這讓柳建佑越發地理解了，所謂偶像。
褪去了光鮮亮麗的外表，這具身體必須經過千錘百鍊，才能在盡情舞動身軀的同時，還能氣息平穩地唱出高亢而優美的歌曲。

「……哥表現得很好，真的很棒。」
或許這就是打一頓鞭子後再給一顆糖的意思，只是如今這顆糖，是在他累到睜不開眼睛時，伴隨誘哄般的語氣，以及一個會輕輕地落在他額頭、鼻尖或嘴角上的親吻。

他不嗜甜，也從未期待過這種意義上的糖果。
只是依舊被迫漸漸養成習慣，習慣了在嚴格訓練之後來自這個人的溫柔對待，習慣將這樣的碰觸，當作努力過後總算能夠獲得的嘉獎。

那麼或許總有一天，他會因此期待更多。
於他耳邊低聲喃喃的人，毫不掩飾地向他透漏了自己陰險狡猾的詭計。他卻因為疲倦到失去所有力氣，連朝著這個人豎起一根中指都暫時做





-tbc
來繼續緩慢更新啦~
正在溫水煮建佑的清麗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