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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那種,老爹中了類似西洋魔法,類似魅魔或是夢魘的招式,結果被變成了仔咯咯的狀態,詛咒大概是要跟水木做愛(陰陽調和嗎?(怎麼是這個詞))才可以變回去。或是攝取他的精氣?

老爹原本是沒差還問水木要不要做啊他沒問題喔,但水木說自己不能接受跟小孩子他有罪惡感,所以他們嘗試用其他方式讓老爹變回去。
像是把自己的血給老爹、給老爹自己的體液(不明講了)總之就是不碰。
但魅魔的魔法當然只能靠做愛解除(幹)而且魅魔已經被解決掉沒機會從源頭解除了。

本來兩人還想說,唉算了就這樣也可以啦,真的不行應該可以找到其他方式。
結果老爹某天早上醒來記憶倒退到鬼太郎還在嬰兒時期,但鬼太郎這時候已經70+左右出去接妖怪信箱的任務了。
水木感覺不妙,跟鬼太郎一起去找西洋魔女想辦法,但魔女那邊的答案是基本無解。
總之就是真的要做才能恢復。
而在研究的期間老爹的記憶已經差不多倒退到大概哭倉左右。
如果繼續放任不管或是拖拖拉拉,進程只會加速,老爹就會幼化到跟自己目前身體年齡(13)差不多的程度。
老爹這時還有心情開完笑說:「那樣的話老夫就會躲在水木家的壁櫥,連鬼太郎都拖不出來呢!」

然後隔天的老爹記憶就已經退到了差不多身體跟心靈大概17左右。
這時候的咯咯郎沒有小時候對人類那麼恐懼或是討厭,但還沒有岩子教會他對世界跟人類的愛。
對他而言水木就只是醒來不知道為什麼讓自己住在他家裡的奇怪人類。(完全不認識可能還微反感)
這樣的人類肯定別有所圖,而且水木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確實讓他覺得,看吧你也是這種人,你是糟糕的大人。

但是水木這裡根本是身心煎熬又懊悔,他現在正在後悔早知道一開始就答應咯咯郎才不會出這麼多鳥事,倒不如說他現在更難下的去手非常想死,但他更不想被咯咯郎遺忘。
他更不想要咯咯郎忘記岩子、忘記哭倉、忘記自己和鬼太郎,忘記那個能為了愛果斷做出選擇,對人類抱著憐憫的成年咯咯郎。

他希望他的咯咯郎可以回來。

所以他出手了。

水木對只剩青年心智少年身體的咯咯郎出手了。

雖然他出手之前有解釋過原因,但青年咯咯郎看他的眼神就是「這個人類到底在胡扯什麼鬼」
但既然住在人家家裡那不給點什麼好像說不過去,所以咯咯郎還是同意了。
水木基本上是在把燈全關什麼都看不到的狀態下進行的。
看見了他會有罪惡感,但是全黑在觸覺上帶給他的感受更明確痛苦程度並沒有減少。
少年時期的咯咯郎手很小,遠比成年的咯咯郎小太多了。
摸在水木身上的時候水木忍不住一直後退。
咯咯郎有點生氣想挑擔子不幹,他叫水木自己摸過來。
結果水木在黑暗中依照跟年長咯咯郎做愛的習慣伸手,摸的位置差了一大截。
咯咯郎一邊調侃著「看來您有個年長高大的情人呢」一邊把水木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其實青年時期的咯咯郎對這檔子事情壓根沒興趣,他不能理解人類對繁衍行為的愛好,更不能理解兩個雄性之間做這種事情的樂趣。
而且眼前的男人看起來壓根不想跟現在的自己做,他在黑暗中還是可以清楚看見對方的表情,那是愧疚、歉意還有濃厚的哀傷。
好像自己如果不跟他做對方會失去什麼,而對方看上去像是完全不能承受這件事情。
那個模樣太過可憐所以他還是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最後兩個人是先從接吻開始的。

雖然變小了但還是咯咯郎,喜歡親吻跟喜歡被親吻的方式和地方都非常相似。
雖然水木因為對方的身形搞得嗑嗑絆絆,但對青年心智的咯咯郎還是挺受用,倒不如說因為他現在這個狀態,水木快被罪惡感壓垮,攻擊性很弱非常的小心翼翼,展現出他對人類粗暴野蠻認知外的一面。
咯咯郎的求知慾這時隱隱約約冒出來,主動的試探過去,水木整個身體緊繃,這時後卻發現親吻是有效的。
咯咯郎感覺自己好像有長高一些,「所以水木先生說的是真的啊」原本還半信半疑,但如果他是真的受到詛咒變小,那快點解決才是正解。
然而水木這時候還在「都是我的錯……」
「這也不是你的錯,為什麼要道歉?」
他對人類還是一知半解,但還是大概知道水木為什麼這個態度。
只是他這時對跟這個人的未來感到了好奇,他並不覺得自己未來會多喜愛人類,但對眼前的人類而言自己非常重要。
未知感,或是說在水木的視線裡,像是看著更遙遠的什麼,咯咯郎難得地感覺焦躁。

或許他並不是感到對方「可憐」才答應這個人請求的。
咯咯郎將其歸類於對水木和自己關係上的好(忌)奇(妒)心,為什麼自己沒有選擇最快解決事情的捷徑?為什麼對方會對此懊悔?又為什麼……會覺得對方的碰觸是溫暖的?
如果是為了知曉答案,那麼他的迫切也是合理的,他說服著自己。
咯咯郎的口吻還是淡漠又疏離的態度,但他說出來的話語卻帶著催促的意味。
他開口讓水木碰觸自己敏感的部分,唇舌和對方糾纏,讓水木伸出手指幫助他。

真的做下去的時候水木問他想要什麼樣的體位。
「能讓我看著你的臉的。」因為背對人類是危險的。
青年思維的咯咯郎說出了跟成年時候的自己一樣的答案,「水木啊,老夫喜歡你臉上的表情。」水木恍惚了瞬間。
察覺到的咯咯郎張嘴朝著水木肩上那塊帶著疤的部分咬了一口。
「我弄痛你了嗎?」
「不。」
「對不起,我會快點結束的……」
不是這個問題,但以他們現在的關係而言,就讓水木這樣誤會也好。
他們在沉默之中觸碰彼此,用的是傳統的體位,面對著面壓抑著彼此的喘息,咯咯郎可以感受到水木跟自己身軀的契合,就算身軀如同少年,內在對喜樂的習慣是不假的。
有些習慣像是如影隨行的陰影,避無可避,如同水木即使不開口、不承認,他的身體仍舊會為了咯咯郎而行動。

咯咯郎的身軀再這次的解咒裡成長為了青少年的身形,畢竟詛咒不是能夠馬上解除的東西。
咯咯郎活動著自己的身軀,他的記憶還是沒有恢復,然而相比自己,水木看上去為此更加地沮喪。
「凡事起頭難,倒不如……你講講未來的事情吧?」
他哄著水木去拿出了酒。
他是第一次從水木口中聽見關於自己的事情,回憶如同繁星,又如同月夜海岸上的細沙,每一片都閃爍著細碎的微光。
水木不讓他喝酒,但他還是搶過酒杯嚐了一口,並皺著眉吐出舌頭。
一股澀味在舌尖蔓延,一路爬進他的胸口,滲入裡頭的血肉中。
「我是那樣好的人嗎?那麼,現在的我呢?」他聽見自己輕聲開口問道。
水木淺嚐一口杯中的酒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道「失禮了」一邊將這個還未長大的咯咯郎擁入懷中,像是母親安撫嬰兒,伸手一下、一下,不帶情慾的順著他的背脊。
咯咯郎由緊繃慢慢地放鬆下來,最後開始流出眼淚嚎啕大哭。

「水木先生,再做一次吧。」
水木聽見青年這麼說時,手中的酒杯差點摔落。
但幽靈族的眼神是認真的,臉上的淚痕已經擦乾,只餘眼角仍舊有些泛紅。
「畢竟,不這麼做的話,您口中的咯咯郎是不會回來的。」
確實,眼下或許除了再做一次別無他法,再來一次,或許咯咯郎就可以恢復,記憶也會回來。
青年的話語是惑人的帳幕,手搭在了水木的手腕上,只等待著他反手回握。
蠟燭被吹的剩下一盞。
燭火從行燈中微微閃爍著,只能隱約照射出兩人的身姿。
他這次伸出了手仔細地描摹著眼前人類的面孔,明明無需燭光也能夠看清,但他仍舊將手放了上去。
如果記憶恢復,此刻的他會成為成年自己記憶的一部分嗎?
抑或者,他只會被視為南柯一夢?
不論結果,他都不會是此刻的他了。

若問他有所求,他只願自己能成為沙岸上折射著一絲月光的砂礫之一。

青年這次依舊選擇跟水木面對面,或許是收斂起對人類豎立著的刺。當掌心被抓著輕輕囓咬,水木豪不意外自己能看見成年咯咯郎的影子。
在做完的最後,他咬在了水木的小指末端,留下了深深的牙印子。
因為這並不是成年之後的自己會做出的舉動。
而眼前的男人……大概也無法理解其中的含義,這樣即可。

當水木再次醒來,看見的還是青年咯咯郎,他的內心是忐忑的。
「水木先生,有一個好消息跟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疏離的稱謂讓水木眼中的光微暗,他道「壞的吧。」沒有什麼比先前的狀況更壞了。
「至少還要再做一次,老夫才會變回去。」
水木猛地抬頭,看見咯咯郎臉上帶著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好消息是,這些時間辛苦你啦,吾友。」
水木衝了上去,抓住咯咯郎緊緊抱住了對方。
還維持青年體態的幽靈族伸手輕拍自己的摯友,胸前的衣襟濕了一片。
與昨夜的情形相反了過來,想起昨夜,咯咯郎突然抓起了水木的手,盯著小指末端的齒痕。
「怎麼了?」
「不,沒什麼。」
要不是留下痕跡的是自己,水木這根小指他就要收下了。
當然,他也不會給水木想起過去的自己這種機會。

「快點再來做一次吧?機會難得,好久沒一天做超過三次了。」
「為什麼會是這個結論啊!」
最後一次擁抱時是燈火通明的,雖然身軀還維持青年的姿態,但內在是原本的咯咯郎。
水木將其整個抱了起來,壓在牆壁上親吻著。
外頭下起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