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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登音之進曾經想要在自己身上劃出一道傷疤。

身為軍人,本就該為身先士卒,為了手下跟國家押上自己的肉身與靈魂。這是鯉登家代代傳下來的家訓,而鯉登也以此為目標,有將自己的生命奉獻在前的覺悟。

雖然哥哥戰死讓他退縮了一段時間,但後頭當爸爸跟鶴見中尉衝破那道柵欄時,他從此決定,自己一定會不辱大家的期待,成為一名優秀的將領。

過後的幾年,他如願進入了鶴見中尉的隊伍之中,也認識到了各式各樣從戰場上回來的士兵們。
他見過月島軍曹肚子上的傷痕、菊田曹長橫跨整個胸膛的長疤、野間一等兵臉上的刀疤,就連宇佐美的身上也有因子彈和炸藥而留下來的挫傷。

只有他跟尾形百之助沒有任何痕跡的這件事,讓他莫名地感到很不爽。

在陸軍學校雖然也有過訓練,而自顯流的劍法也讓他常常青一塊紫一塊,但是比起在真實的戰場上掙扎匍匐過的印記,他身上毫無殘缺的這件事總讓他坐立難安。

所以當他參與到網走監獄的攻堅時,鯉登感到無比地自豪。

隨後他雖然離開了鶴見中尉的身旁,參與到了將阿席莉帕帶回來的樺太行動裡,但他有了一種自己能跟部下們並駕齊驅的感覺。

鯉登身上雖然還是沒有留下能夠彰顯自己戰績的傷疤,但他終於開始確信,自己終將與別人沒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