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 「克莉絲,以後不能叫媽媽喔。」身著白紗的母親摸著她的頭髮,輕聲說著。 小小的她眼裡,母親啊,就是一個放大版的自己,如天鵝絨的黑色捲髮,清澈見底的綠眸,連笑容都是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媽媽,克莉絲的母親,就算沒有爸爸,她也都沒關係喔,因為她有媽媽啊。 「為什麼?」清脆的童音參雜著疑惑,每個音節都充滿著小女孩打從心底的問號,她不叫媽媽,要叫什麼? 「因為媽媽要嫁人了喔,而克莉絲要回到爸爸身邊了。」女人唇角揚起幸福的弧度,語氣中充滿著女孩從未聽過的快樂──那是戀愛的味道,長大的她縮在哥哥懷裡才懂。 「…真的不能再叫媽媽了嗎?」「不能,克莉絲以後只能叫我葉卡捷琳娜。」女孩少有的遲疑被母親直接駁回,她嚥下剩下的話語,然後...在外公的安排下,以花童的身分把母親嫁給那個來自地中海的新郎,一個充滿著海的氣息的男人。 母親出嫁的時間是六月,從那天後她被安置在別莊,小小的姑娘總是蹲在大門的階梯,數著她小小的指頭。 「一天、兩天、三天…媽媽什麼時候來接克莉絲呢?」翡翠般的眸子總是在期盼與失望中交叉。 後來,就算不再期待的小姑娘仍然會坐在那發呆,因為她的生活中除了母親,沒有其他人。 直到那個跟背景融為一體的男人到來,她永遠記得,那個人勾起的唇角;永遠記得,那個人閃耀的金髮;永遠記得,她從不熟悉的英倫腔。 她的父親,那個她摯愛的男人,如他的名一般降臨於她的生命,在那個秋天微涼的午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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