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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淺嚐。
很淡的香氣覆上了她的唇。

第二次是得寸進尺。
他花了一點時間撬開趙活的嘴巴。

到第三次的時候唐錚低聲道：妳真懂那是什麼意思？

※

唐錚給過趙活機會，以師兄以成年男子這兩個角色。
他要趙活除非有要事不然別在深夜時過來煉丹房，也取消了晚上的學習，理由是趙活的理解能力已經不用特別加強，若是真有心，白天來工作的時候專心學習即可。

已經出手三次卻又找理由拉開距離，唐錚也清楚這種方式稱不上正人君子甚至是仗著趙活個性上容易拿捏且心繫對象是自己罷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曖昧，唐鹿將一切看在眼裡觀察了一陣子，最後在某次月會結束後要唐錚留下來促膝長談了一會。

「師娘希望……錚兒，娘唯一的要求便是不許辜負那孩子。」
唐鹿那天語氣依然溫文，也是第一次在唐錚面前以親生娘親的身份開口。

孩子是無辜的，是需要有人帶領的。
那夜被救起之後，唐鹿看著哭到雙眼紅腫的唐默鈴與趙活，不知為何將她們和年幼的唐錚重疊。

從那天起，唐鹿每天都在尋思是否有契機能突破兩人之間不言說的過去。
如今趁勢搬出當娘的架子要求唐錚，事後被嫌棄她也無話可說，只求唐錚在這事上要拿捏分寸。

※

深夜的煉丹房從未真正嚴格拒絕任何人來訪，唐錚連門閂與大鎖都很少用上，唐門也鮮少有不長眼的弟子在唐錚交待煉藥不可進入時刻意闖入。

今夜他卻用上了門閂，還把那沈重的大鎖給用上，完全帶著禁止任何人意外闖入，也防止在室內的人出去這意圖，將煉丹房與外面的世界隔絕開來。

不速之客……或著說預料內的來訪者，讓唐錚點起了使人不至於緊張的香粉，他轉身看向坐在床邊一臉忐忑不安如同來赴死的趙活，情緒有些複雜卻又帶有一絲喜悅，移動腳步慢慢靠近對方。

噗通噗通噗通。
趙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很大聲，臉很熱，身體更是緊張到顫抖。從她想清楚出現在煉丹房外推開那扇門開始，從與唐錚那愣住隨後冷靜下來的視線對上開始，從唐錚又問她一次「妳真懂那是什麼意思」開始。

趙活知道那代表著他們沒有成親卻打算行夫妻之實，交合……桃人能讓人延年益壽的方法。

心臟完全不受控制狂跳，從小在唐陞教導下學習的禮義廉恥也在她內心瘋狂吶喊今夜的作為如何不得體。

她看著唐錚將頭冠與髮簪取下，讓那頭白日固定住的漂亮長髮恢復自由，又見他脫下衣物將那身白皙的肌膚裸露出來，趙活倒抽一口氣將視線移開。

唐錚動作一氣呵成，完全不讓趙活找藉口。
冰涼的手指將趙活馬尾上的繩結放開後又把人給推倒，另一手開始脫下趙活身上的衣物——從外衣外褲到裡衣，最後剩下抹胸。

趙活覺得自己要緊張而死。
上方的人動作很輕柔十足有耐心，偶爾落下的吻也讓趙活心頭癢癢的，她緊抓上身最後一絲防線，下半身試著併攏也早被唐錚用腿給巧妙撐開。

唐錚倒也不急，他不可能中途停下這點已經是確定的事實，時間有的是。

二……二師兄……
當抹胸被扯下後趙活終於忍不住出聲，令唐錚想起當年趙活來到唐門時被唐鹿噓寒問暖時的怯懦不自信，他覺得這樣的趙活很可愛。

這香對妳身體無害。
平時不會輕易點燃香粉給趙活吸入，多少是因為成份中帶有毒容易讓趙活身體不適，今夜使用的香粉可以說是特別準備的東西，趙活當然不會知道唐錚的別有用心。

帶有催情作用的香氣讓趙活渾身發熱，唐錚對著她的脖子又是輕啃又輕咬，不知怎麼，只要趙活體溫上升，照理說已經淡到聞不到的桃香又悄悄出現。

像在催促著欲食用之人一樣，當唐錚對趙活的身體多點侵略，蜜桃的香氣就越濃厚。

那些追求長命百歲的瘋子，是否又是被這種不自然的氣味吸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