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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緘淚|

不知道何時開始無法辨別現實與回憶。

痛覺稍上背脊,無法舒緩的窒息感讓呼吸變得沈重,身體不自主粗喘顫抖,浩平又清楚看到自己被施暴的畫面。

『現在不行⋯。』
緊握手腕讓自己發疼,他吞下穩定情緒的藥劑讓這一切變得正常。

軍政府為了維護社會利益,用輿論讓大眾看清人民革命後建立的政治體制正在腐敗,身為軍政府的上位者也被推上浪聲尖口發表已經擬好的言論。

浩平看著那些假象安慰的文字遊戲意思,他知道這些都無法說明現況背後的真實,他再次吞藥穩定情緒後走上鎂光燈。

浩平不常出現在公眾面前,但嚴肅外表與健強的體魄光是站在高處就有威壓感。

他開口用毫無感情的語氣說出看似為大眾社會完善的理論,實則是推卸責任的發言,但話還沒說完就有民眾開始咆哮。「管你是誰!沒有人會在乎你那狗屁不通說詞!未來措施防範政策呢?講幾句好聽的話誰都會!」

接下來的記憶浩平沒有印象,藥物消退後的自責感無法壓抑,痛覺與幻象更加真實⋯⋯

⋯⋯但誰在乎呢?浩平看著抽屜裡僅剩的藥物他還有一個月才能領到相應的配額。

他記憶又斷片,換來的是自己被施暴的哭聲,很小聲,很細微,浩平不想被任何人發現。

等回神浩平看著房內陳設乾淨的像是沒住過人,他把外在環境弄的異常潔癖,但卻明顯感受到肉體早就腐爛,當他走進浴室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卻是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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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服藥的幾天後,浩平無法焦距的模糊視覺影響眼下的工作,他起身卻痛的跪倒,他想拿藥,然而什麼也沒有。

無意識裡他吃完了全部的餘量。僅用了三天。

撕裂感佔據他的身體每一角落,浩平又斷片,這次沒有藥物,任憑情緒吞噬,他趴在桌上試著壓抑,但只會感到更大的楚痛。

他需要藥物幫助自己減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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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清楚那藥物有成癮性吧?」熟習的聲音告誡他「我不能無端開藥給你,就算工作壓力再大也不行,去找個時間請長假讓自己休息吧。」

聽到主治醫師的建議,浩平沒有爭取,只是沈默,自知只要再多說兩句就會被識破自己狀況極差的可能性,浩平不敢賭,只好沈默離去。

最後浩平不倒在家裡,他眼前看到星太的笑臉迎面自己,好開心好快樂。


正在侵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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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平在此醒來卻是無法克制的發抖,嘴裡碎念的都是他在影片裡的言詞,明知無法安慰到任何人,卻依然用這種假象告訴自己沒事,而那雙眼被緊縮瞳孔與恐懼的表情已經不是所謂的工作壓力造成。

是應急創傷,殘留感受與幻覺依然存在。

不知道經過多久,浩平才從負面情緒緩過神,環顧四周才發現家裡一片混亂,但他沒有記憶,只是安靜的整理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