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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意味著什麼,要是在早兩年的龍崎櫻乃應該想也沒有想過。

是說最平常的戀愛都應該是看對眼後例常搞曖昧,相互不輕不重地試探,然後有意無意地交織彼此的目光,如果當中有比較勇敢的一方,那麼他就會先將心中經已發酵成熟的情愫盡數說出,另外一方則會驚喜又羞紅著臉應了下來,最後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就像漫長的八點檔中那些小言情們鴛鴦比翼雙雙飛。

要說老土得掉渣,倒也不算。

因為經歴其中的小情侶簡直覺得是一片粉紅天堂,丘比特向你調皮眨眼就歡快射出愛神之箭,正中紅心時也悸動得呯聲響徹。不過比起普通這種像安排好的情節來說,她和現在的男朋友真的算是另類了。

一開始連自己也不知情的單相思,只覺得那樣全力揮動球拍的龍馬君耀眼到令她移不開目光,直到回過神來——才發現竟然是雙向暗戀。

還磨蹭了整整初中最後一年的時間兩人才在長期的雙向暗戀下醒悟過來。

不過,想起他當初那副不容拒絕,甚至有點生硬的口吻說著類似告白的話,就算直白如他,果然對於這樣的事,還是會感到不好意思的吧。

——「...餵,龍崎,在一起嗎?」

「在一起吧。」

即使再回憶多好幾次,都覺得他那句話簡直比循例的戀愛循環還要悅耳得多,只是⋯⋯

現在好像不是她回顧美好的時候。

男朋友什麼的,是理想中還是現實的,果然還是要看人,比如說現在自己的男朋友,也就是越前龍馬,他居然連招呼也不打,就這麼直接夾走便當里僅剩的一個玉子燒,然後放入口中很是津津有味吃了起來。

「啊!我的最後一塊玉子燒⋯⋯」

「是發呆的人太大意了。''

「真是的,這麼說好過分⋯」

「哼。」

看著龍馬君不以為然地繼續吃著他不問自取而來的玉子燒,收回了埋怨的眼神攻擊,當然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不痛不癢,回以帶有調侃的微笑的話,反而能將龍崎櫻乃捉弄至害羞。午休的時間好像過得比平常慢,想起那天他一臉妥協的表情,男孩子長成了少年,又對比來如今已經成為自己男朋友的他,她忽然覺得有點高興。

而事實上,她確實也不經意地小聲笑了出來。

「嗯?」

「咦咦?對不起,沒有啦,就是⋯⋯」

怕被他發現這些竅喜的小心思,慌亂又草率地擺擺手向他以示著否定,正緊張地想著可以替代真實想法的說辭,越前龍馬卻皺了皺眉頭,嗓音雜糅些許疑惑以提醒。

「你剛剛一直在走神。」

「誒?」

「在想什麼?」

被他這麼一問,倒讓龍崎櫻乃腦子一瞬當了機,愣了半晌,隨後不假思索連過濾的步驟也跳過,就把剛剛想的事情匯聚成一個字。

「你。」

⋯⋯⋯⋯⋯

想必現在的她一定很像羞紅著臉的「那一方」吧。

男朋友的意義,其實到現在對她來說仍然是猶存嶄新的親密身份,曾經和奶奶窩在沙發上一起看過電視劇中的小言情男女主角時,也俏想自己是否也會在美好的一見鍾情後墮入愛河,雖然這種場景對那時還是小姑娘的她不符年齡,對現在的戀愛也根本恰恰相反。

但是只要喜歡對方的話,根本不需要考慮意義還是戀愛方式。

就是很喜歡這個人而已。

即使在初中最後那一年兩人都因為懵懂的情竇初開而發展到誤會的極端,都因為喜歡彼此的真心實意使然,這樣柔軟的心情,更是打破了一切不安和迷茫。

能成為龍馬君的女朋友,真的是太好了。

越前龍馬一開始帶著有點訝異的神色望著她,緩過了神視線慢慢浮上點戲謔,勾了勾唇角,「是嗎?」

話音剛落,他支起身靠近去了女朋友面前,掌心撫過她柔軟的面頰微熱,歪斜著頭便更是湊近她的唇瓣,本來就近在咫尺的距離頃刻間被拉得更短,鼻尖間與之的碰撞,濕溫的氣息交纏,唇與唇的柔軟碰觸。

像是故意沒有看見她臉紅的樣子,親吻了會兒便稍微拉開了短距,揶揄的話語便蘊釀在唇邊。

「那拜託你再想多一點吧。」

女朋友的臉更紅了,嗚咽著——

「什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