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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慘死了。

按理說,諸多鬼怪們應該同那天消失在炭治郎體內的鬼王一般,從此不再存於這個世界。

但事實上,各地仍不時傳出鬼怪殺人事件,儘管數量大不如前,卻依舊是實實在在的威脅。

剛從大戰中恢復的鬼殺隊隊員們又拾起日輪刀,藉由鎹鴉的指引四處奔波。

「西南方向!西南方向的城鎮裡有鬼出沒!西南方向有鬼出沒!」漆黑的鳥兒盤旋在空中,聒噪得讓人心煩。

「知道了。」炭治郎帶著微笑回應,倒是看不出絲毫不耐。

也只有炭治郎這樣的人經得起這些噪音干擾。

善逸雙手捂著耳朵,眼神複雜的看著身前的青年。

大戰過後,作為曾被無慘寄身的炭治郎,理應耗費更大量的時間修養。

可儘管如此,在剛能夠舉起刀時,聽聞鬼怪尚未全數消滅的他便向主公大人請示,重新組織起鬼殺隊,並率先接下任務。

炭治郎他……怎麼說呢,儘管還是那麼的溫柔和正向,卻又好像有些地方變了。

像是現在,兩人出任務的這一路上交談不超過十句,且內容大多是「到了。」「休息一會。」「走吧。」這樣簡單且必要的字句。

他好像更沉默了。

「善逸!」炭治郎在幾步遠外的地方呼喚著他。

「啊、來了!」回過神來,善逸趕緊加快腳步跟上。

走到炭治郎的身邊,他也沒有向自己投來目光,只是專注的看著眼前的路。

看來心理上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吧……

在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善逸只是繼續跟在他身後。

專注於趕路的兩人很快在夜色降臨前抵達目的地,並就近找了間客棧稍作休整。

天黑了。

鬼魅的主場。

兩人在小巷快速地穿梭,很快地便到達了鬼怪作惡的地點。

旁人眼裡猙獰可怖的鬼怪,在日輪刀的刀鋒下仍是無所遁形,轉瞬間便成了灰燼,消散。

善逸將刀刃收回鞘內,轉頭卻只見炭治郎離去的背影。

善逸張了張口,最後還是選擇沉默地跟上。

自從再次回到鬼殺隊後,任務結束時炭治郎總會立刻離去,絲毫不肯再多待任何一秒。

像是在逃離什麼。

善逸回頭看了一眼,方才戰鬥的地方已空無一物,只有地上殘存的血漬證明他們曾經的到來。

回到下榻處,兩人迅速的整頓好自己,早早入睡,為明天的跋涉做準備。

這樣的行程已經持續了幾天,行程安排得緊湊,扣掉晚上幾乎是沒有喘息的時間。

善逸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即使油燈黯淡,也掩不住對方滿臉的疲態。也許是夢到了什麼,炭治郎眉頭緊鎖著。

「辛苦了……」隨著這聲低語,善逸也闔上眼,意識逐漸沉入黑暗。

善逸是被一陣尿意急醒的。

他緩慢的起身,在黑暗中摸索著道路。剛摸到門口,卻聽見身後一聲巨響。

回頭,只見炭治郎猛然從床上坐起,接著在房內不停的翻找,嘴中喃喃自語著什麼。

「炭治郎?」剛睡醒的聲音帶著沙啞,善逸往回走了兩步,卻被猛然轉身的炭治郎嚇得縮了縮。

「善逸……善逸!」炭治郎的呼吸格外急促,幾乎是立刻捉住善逸的手,身子猛然貼近,撫摸著善逸的臉龐。

全盲的右眼晦暗不明,左眼卻閃著點點光芒,盯著自己的眼神有些過於認真。

「你沒事……你還在……善逸……」炭治郎聲音隨著低頭的動作減小,最終將額頭抵在他的胸口,慢慢平復著呼吸。

「炭治郎,你怎麼了?」身子僵直著,只能任由炭治郎用幾乎將人骨頭捏碎的力道抓著。

炭治郎低聲說了什麼,善逸想了好一會才明白。

「做惡夢了。」

善逸不太能想像是什麼樣的惡夢才能把炭治郎這樣堅強的人嚇得失態。

「沒事的只是個夢嘛,怎麼跟我一樣膽小呢?」善逸故作輕鬆道,試圖將炭治郎的情緒帶離。

「我夢到無慘了。」

善逸的笑頓時僵在臉上,原本想好的幾個應答也全都被這話給敲散。

炭治郎似乎沒有察覺善逸的異樣,兀自說著:「我還夢見了煉獄先生、悲鳴嶼先生、伊黑先生、時透先生、甘露寺小姐、忍小姐……」

炭治郎一個接著一個,把那些令人心痛的名字一一唸了出來。

「一開始,大家都還好好的,就像平常一樣。」

「可無慘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將他們一個個帶走,而我卻動彈不得,無能為力。」

「甚至,連我都被無慘拉了過去。」

聽到這,善逸的手下意識的縮緊,換來了炭治郎更用力的回握。

「然後你出現了,還有伊之助、玄彌和香奈乎,你們擋在我和無慘之間。」

「我發不出聲音,只能看著你們一個個被帶走。」

「最後剩你,善逸。」

「你衝著我笑,然後被無慘拉進無盡的黑暗裡。」

「我醒來的時候四周都是黑暗的,我看不到你,我以為……以為……」

我以為那不是夢,我以為你也離開我了。

善逸只能看見對方低垂的腦袋,此時再多的安慰都顯得蒼白無力,畢竟經歷過那些的是他炭治郎,而不是自己。

唯有交握的雙手帶著熱度,即使被汗水濡濕也沒有半分鬆動。

「我還在呢。」這是善逸現在唯一能說出的話。

「會一直都在的。」彷彿做了什麼決定似的,善逸的聲音大了些,手也用力的在炭治郎的背上拍了拍。

「無論如何?」

「無論如何。」

一陣沉默後,炭治郎終於抬起頭,盯著善逸。

正當善逸覺得他的眼神不對勁時,自己的唇便被溫軟包覆。

「炭治郎!」善逸猛地推開炭治郎,卻被死死捉住手腕,整個人也被壓在地上。

「這可是我的初吻啊!初吻!這樣子以後沒有女孩子要跟我結婚了啦!」善逸激動得漲紅了臉,同時不斷用膝蓋將炭治郎頂開。

「我會負責的。」炭治郎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可是雙手的卻像鉗子一樣讓善逸動彈不得。

炭治郎將膝蓋抵在善逸的雙腿間,瞬間就讓他停下掙扎。

但同時也讓他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是為了上廁所才起床的。

一直被忽略的尿意此刻強勢回歸,善逸不由得想夾緊雙腿,可炭治郎的腳卻擋在其中。

「炭治郎……你先起來一下,我、我想上廁所啊!」

「不行,你會逃走的。」炭治郎不知何時已經把善逸的上衣扯開,細碎的吻全落在善逸身上。

「唔……不是、你……」混亂的腦子無法正常的分析情況,生理需求也不讓他有閒暇去思考炭治郎的動機。

牙齒輕咬胸前的紅點,一陣電流瞬間傳向身體各處,尤其是下身。

「不行……停下……會、會尿……唔!」緊接而至的濕潤觸感讓善逸無法說出完整的句子,下意識的扭動身子試圖逃離。

炭治郎已經鬆開善逸的手腕,轉而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探向浴衣下擺。

棉布暈開一小團水漬,只是被炭治郎用指腹輕微按壓,善逸便雙腿緊繃。

炭治郎直起身子,將善逸拖向自己,又把善逸的雙腿分開,讓整個臀部赤裸的呈現在自己眼前。

「炭治郎!」用盡全身力氣和意志力在憋尿的善逸只能喊出這樣短暫的詞語。

「什麼事?」炭治郎一邊吻著善逸的大腿內側,一邊含糊的回應。

「停……停下來……」輕微的鼻音夾雜其中。因為燈光不足,炭治郎沒能看到善逸泛紅的雙眼和鼻尖。

「沒事的……沒事的……」但這並不妨礙炭治郎感受到善逸的情緒。他伸長手撫摸著善逸的臉龐,卻同時將唾液塗抹在善逸的後穴周遭。

「不要……我不要……」聲音已經帶上哭腔,炭治郎能感覺到有水珠沾濕了自己的拇指,

而前戲也差不多了。

「沒關係的,放輕鬆。」炭治郎握著善逸的腳踝,很自然的在他腳背上輕吻了一下。

「炭……等等……不要、哈啊!」突如其來的脹痛讓善逸的腳趾都蜷了起來,像溺水者抓著浮木一般緊緊的抱住俯下身的炭治郎。

「疼的話,可以咬我肩膀。」炭治郎特地停下動作,待善逸逐漸適應後便將自己的肩膀湊到他嘴邊。

「不要這樣……嗚……你出去……」善逸胡亂的在炭治郎背上撓著,留下不少抓痕。

「忍耐一下,嗯?很快就不痛了。」炭治郎輕柔的摸著善逸的頭,吻著他濕潤的眼角。

可下身強勁的力道卻遠超過他的安撫,善逸的眼淚仍然越流越兇。

「炭、炭治……唔……討厭、討厭你……嗚嗚……」善逸一邊抽噎著,腰卻不由自主的隨著炭治郎的動作擺動,語氣也逐漸變調。

「對不起啊善逸,只有這樣……我才能感到安心。」安撫的動作有多溫柔,貫穿的力道就有多猛烈。

肩膀上的痛楚逐漸麻痺,炭治郎甚至能隱約聞到鐵鏽味。

「炭、炭治郎……我憋……不住了……快放開、放開我……」善逸用無力的雙手推搡著炭治郎,卻被他緊緊的抱入懷中。

「不,就這樣吧。」他加快了身下的動作,在善逸渾身抽搐的同時,也將自己的慾望全數送進善逸體內。

小腹一陣濕熱,對炭治郎來說特別明顯的腥味飄散開來。但他卻不怎麼在意,只是不斷安撫著懷中的人。

「都是你害的……嗚……都弄髒了……」善逸不停的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水。

「沒關係的善逸,沒事的。」炭治郎側躺在善逸的身側,從背後摟住他。

「可是……我……你……」

「因為是善逸,所以怎麼樣都沒有關係的。」

「炭治郎……唔你……等、哼嗯……」

「就算明天沒有辦法出任務也沒關係的。」

「才不是、這樣……炭治郎……哈啊、啊……」

「把全部都交給我吧,善逸。」

「哈……哈啊……你、怎麼可……嗯……」

「因為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炭治郎好像變了。

「善逸,我們要出發囉!」炭治郎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等一下啦!」善逸急急忙忙的拿起行李,用著略顯怪異的步伐跑了出去。

儘管還是那麼的溫柔,但就是有哪裡不一樣。

「沒事吧?」炭治郎帶著關心,手扶著善逸的腰,卻被一把打開。

「我沒事!」善逸大步的往前走,奈何身體狀況不佳,也沒能甩開炭治郎,敏銳的聽覺甚至能聽到他低低的笑聲。

炭治郎他,肯定是變得更壞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