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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 夏が 胸を刺激する ナマ足魅惑のマーメイド 出すとこ出して たわわになったら 宝物(ホンモノ)の恋は やれ 爽快っ ゴマカシきかない 薄着の曲線は 確信犯のしなやかな style 耐水性の 気持ちに切り替わる 瞬間の眩しさは いかがなもの ココロまで脱がされる 熱い風の誘惑に 負けちゃって構わないから 真夏は 不祥事も キミ次第で 妖精たちが 夏を刺激する ナマ足 魅惑のマーメイド 出すとこ出して たわわになったら 宝物の恋が できそうかい? キミじゃなくても バテぎみにもなるよ 暑いばっかの街は 憂鬱で 隙を見せたら 不意に耳に入る サブいギャグ なんかで涼みたくない むせかえる熱帯夜を 彩る花火のように 打ち上げて散る想いなら このまま抱き合って 焦がれるまで 妖精達と 夏をしたくなる 熱い欲望はトルネイド 出すもの出して 素直になりたい 君と僕となら it's alL right 都会の ビルの海じゃ… (歌詞取自HOT LIMIT) 殤不患聽得血氣翻騰,差點從樹上栽下去,手臂連忙抓住一旁的樹幹穩住心神,偷偷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浪從小便如此有爆發力,他大意了! 不過能見到兒時的他如此快樂也算值得。 “有了有了!年輕人你好樣的!俺神力恢復一些了!"腦海裡那道讓殤不患咬牙切齒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麼說,他已經達成巫謠的願望?接著,只要再找一人實現願望就行了? 殤不患精神大振,又想到另一個最近的人選,巫謠的娘,可她現在還氣在頭上,自動送上門只有被砍的份,要是她的願望是砍他180塊,他豈不是……算了算了,還是另尋別的對象吧。 如此思考,周遭景物忽然開始扭曲變形——咦咦咦?! 殤不患大驚!明明在樹幹上蹲得好好的,一個突然間,腳上踏不到支撐,倒栽蔥從大樹上掉下去! 殺千刀的!肯定又是那老頭! 殤不患急催動體內丹田,卻發現四肢一點力都使不上,直往下掉,周身景物也變形到難以辨識,正哀歎自己會摔死時,他掉趴在一塊軟墊上! 後怕的半睜開一眼偷看,映入眼簾是一塊上好的雪白緞子,手掌所到之處不僅自帶溫度,軟中還帶著一點結實感,居然還會動?! 欸?!殤不患猛抬起頭,即和一對錯愕的綠眸四目相交。 熟悉的眼眉、面容,打扮卻不同尋常,曾幾何時竟露出飽滿的額頭,梳起規矩的風雅髮型? 「巫謠?」殤不患嘴動了動,不太確定的喚了聲。 「你……」 磁性嗓音一如以往記憶,但殤不患仍覺得有怪,馬上隨口一問:「這裡是哪裡?」 浪巫謠回答卻是,忽然捧住他的臉,低頭朝他的嘴親下去! 殤不患身軀大震,十指朝他胸膛急推,連滾帶爬退得極遠,背部一下子撞上堅硬的床柱及布簾,發出「碰」的一陣悶響! 他手背擋住嘴滿臉通紅,已經躲得夠快了,唇角依舊被濕軟的觸感擦過! 這傢伙到底哪根筋不對?殤不患滿腹狐疑,分神左右一望,發現他們倆處在一張豪華的大床上,而一身仙氣的白衣浪巫謠被他推開後便神情恍惚蜷曲在一邊。 臉上佈滿薄汗,雙頰生暈異常潮紅,迷濛的綠眸簡直能掐出水來,只見他細細彎彎的柳眉蹙起,然後殤不患聽見有些飄忽的聲音入耳—— 「嗯……叔……?」 不確定的詢問聲後是一連串的低低呻吟…… 這場面、莫非……巫謠中了春毒? 殤不患驚疑,浪巫謠手顫顫從床上撐起,抬起沉重的身體朝他爬來,殤不患心跳得七上八下,只聽滿身仙氣的他嘴裡喃喃唸著:「叔……難受……」 他稱他叔?殤不患瞬間憶起少年浪巫謠,那是當時他對他的稱呼,見浪巫搖身形搖晃貌似後繼無力快撲倒,他心一軟,快速迎上前將人抱住! 現在是什麼情況? “老頭、老頭!出來!我有話問你!"殤不患如催魂般在腦中大吼。 “唉唷唉唷~~幹嘛?你不是急著回去?俺一有神力就再幫你推進五年啦,還有什麼好抱怨的?"神終於出聲。 五年?所以目前看到的巫謠是五年前的他?! 殤不患這麼一想,明明只有聲音,他卻好似看見神在他腦海裡一邊點頭一邊道:“不錯,誰離你近,自然推時間時就靠他近囉" “他中毒又是怎麼回事?" “人界的人成千上萬,俺哪記得了誰遭遇什麼事,總之你自己觀察吧!" 拋下這句,馬上又消失無蹤,只留下殤不患一臉頭疼的面對中毒的浪巫謠。 他煩惱的抓著頭髮,巫謠有武功底子照理不會混得這麼慘,除非…… 殤不患小心翼翼將人拉起來背對自己盤坐,他抬起手僅豎直兩指,將氣集中在上頭,對著浪巫謠的背後大穴用力一點,把氣灌入,企圖激出他的內力,可惜氣一進入浪巫謠體內卻石沉大海,殤不患心中一凜,巫謠身上果然還被下了另一種毒,恐怕是軟筋散之流! 內力半點發揮不出,難怪只能任由春毒橫行體內。 殤不患環顧整間房,越看越覺得此處擺設彷彿身在酒樓,把人丟在這兒難以安心,總之先抱著巫謠離開,找一處安全之地用內功幫忙逼毒。 把人打橫抱起,浪巫謠被驚動,原本緊閉的雙眼微睜,試圖抓住一絲清醒,衣袖顫抖的抓上殤不患衣領推拒,邊喘氣,聲音斷斷續續道:「叔……放下……不然我、你……」 「別擔心,待會幫你逼毒,再忍耐一下……」 殤不患滿臉嚴肅道,還沒走出門外,他便聽到外頭傳來吵雜人聲。 「我們家樂師能被李大爺看上,是他的福氣……」 「包準沒問題的……您剛灌了他那麼多杯水酒,想必藥效已發,待會進去享受即可,只是、他並非樓裡的姑娘,沒被教導啥也不懂,還盼您手下留點情……」 「囉嗦!要了銀兩就別再磨磨嘰嘰,滾!」 「噯、是是是……」 他沒去找人,罪魁禍首倒自己找上門了,殤不患在門內聽得怒火中燒,所以他調頭把浪巫謠放回床上,握緊拙劍,就要出去把對方教訓一頓! 才走兩步,浪巫謠卻扯住他的披風,說:「叔……重手……下面……」 「正有此意!」他也認為需好好教訓這等色慾熏心的猖狂之徒! 「不、不能……下面有軍隊……我藏……」浪巫謠被慾望熏熱的臉不住搖晃。 在他斷斷續續解釋下,殤不患得知他正被西幽的軍隊追捕,藏身青樓,今日卻來了大批軍隊尋歡,他為了避人耳目,故意接受某紈褲子弟不懷好意的邀酒,放任自己被下春藥,打算被扶回房再把毒逼出,不料,沒察覺同時被下了無色無味的軟筋散。 「你……這幾年看來遇到不少事。」殤不患望著他眉宇間化不開的沉鬱,怒氣稍減,略有深意道。 現在不能把事鬧大,殤不患視線落在窗上,好在還有地方能出去,把人攔腰抱起,走到窗邊,浪巫謠忽扯了扯他的衣袖,急道:「等、帶上聆牙……」 沿著他指的方向,殤不患在床腳邊發現一把火紅的琵琶。 和他認識的聆牙有很大的出入,雖同樣鮮紅,裝飾卻簡樸不少,上頭也沒有活靈活現的鬼頭,更不用說死氣沉沉的,完全不會說話,他快速捎上琵琶,在外頭的人闖入前提氣從窗戶跳出去。 連夜奔出城外,找到一處隱秘的地點用內力幫浪巫謠把毒逼出來。 身體得到外來充沛的內力注入,體內的毒被壓制集中,浪巫謠在嘴中嚐到一股腥甜,一口毒血嘔出,臉色逐漸恢復,丹田也能自行運作,他用指腹抹掉嘴角的毒血,目光若有所思的放到殤不患身上,突然道:「叔,你到底是誰?」 「剛好路過的旅人、呃……算是見過面吧。」殤不患避重就輕一邊把琵琶歸還給他,此時的巫謠尚未認識五年前的他,還是不要洩漏太多事情。 浪巫謠一連目睹此人憑空消失又出現,嘴裡講著跟他很熟的話,還多處維護,他直覺他們有關聯,明知殤不患在搪塞,他沒戳破。 因為,他是第一個不畏懼他的聲音、讓他放膽唱,允許他做自己的人。 如果再有遇到的一天…… 「叔,我有話要說。」浪巫謠接過琵琶抱進懷裡,垂下眼十分珍視的輕撥琴弦,一邊低訴:「你曾說,朋友有把叫聆牙的琵琶⋯⋯」 「呃、咳咳⋯⋯」殤不患完全忘記自己講過這句自掘墳墓的話,對照剛剛的敷衍,現在內心悔不當初。 「所以,」白衣青年抬頭看他,目光清澈且堅定,「我把琵琶取名『聆牙』,我就是你的朋友!」 欸?所以聆牙的名字是他取的嗎?殤不患瞠目結舌,受到衝擊腦中一片空白,回過神來,四周忽然光芒大放,景物連同浪巫謠瞬間消失無蹤! 怎麼回事?殤不患四處張望。 “哈哈,恭喜恭喜!你終於能回去了!"腦海中一下子出現神的祝賀聲。 “為什麼?我沒幫任何人實現願望啊!"殤不患錯愕。 “有啊!那名青年的願望你實現啦!他就想再見你一面,親口告訴你他想說的話!」 咦?!殤不患傻在當場,逐漸增強的光芒令他不得不閉起雙目! 「⋯⋯殤⋯⋯殤?」 不到一瞬又彷彿過了千年的漫長,耳邊傳來最熟悉的呼喚,殤不患猛然睜開眼睛,直愣愣望著他手中一雙白凈修長、骨節分明的手,面前一身顯眼紅衣,有著他最熟悉打扮的浪巫謠正等著他開口。 記憶如潮水湧來,這不正是他即將回覆心意的時刻? 殤不患沈靜下心來,抓緊那雙手,鄭重道:「巫謠,我們從友變相好吧!」 「……相好?」浪巫謠一愣,細細重複,忽然肩膀一陣抖動低笑起來。 「你、你笑什麼!」殤不患不自在的喊道,他現在可是很認真在告白! 「叔叔果真是我未來的相好……」浪巫謠眼裡溢滿戲謔,嘴角高高揚起。 「你你你、別取笑我!自己為了當我的朋友,還不是連聆牙的名字都用上!」前一刻穿越的體驗歷歷在目,殤不患不甘示弱的反擊。 「嗯?你想起來了?」 「這個啊,說來話長,就在剛剛跟你告白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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