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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湧 雙子北


午夜時分北前輩接到了一通來自飯糰宮的電話。
宮侑迷迷糊糊間只聽見短音節的應聲，在北前輩脫口而出治的時候，瞬間驚醒過來。
他不動聲色，正準備豎起耳朵偷聽，電話便掛了。

北前輩盯著已灰暗的螢幕發楞。宮侑假裝自己剛醒，翻身問怎麼了？
北前輩的聲音有些啞，語氣裡透著疲憊，「店員與進貨聯絡不上治，問我方便過去嗎。」

差點脫口而出為什麼店員會知道你的電話，還是他該詢問的是，身為飯糰宮最大股東為什麼不知道第二店長是北前輩？
大約他神情太過震驚或複雜，北信介準備起身順口說了。
「緊急連絡人留的是我的電話。」

「你現在要出門？」明知故問。宮侑跟著坐起身，找起他散落一地的衣服。
北信介點點頭，「進貨不可能堆在那，有時治會睡過頭忘記時間。只是這樣事已經很少見了。」

捕捉到一絲絲不對勁，宮侑將北信介按回床上。
「我代替北前輩去吧。」
「你知道貨堆哪？」北信介問。
「大概。」是根本不知道，他只做好了把門打開讓人把貨丟進去就好的準備，其他誰在乎。況且他懷疑這根本是治自導自演。
「還是我跟你一起。」北信介還想站起身，又被按回床上。
「不，北前輩不是下定決心了嗎？」

這句話成功讓北信介停下動作，宮侑笑了一下，用拇指抹了抹他哭腫的眼角。
也許是他不想讓治知道，北前輩的眼淚還在為他而流。
「乖乖等我回來，很快的。」

他將皺巴巴的襯衫穿上，領帶則塞進西裝外套口袋，皮帶不知道被他扔去哪，索性也不用了。
好好的正裝歪七扭八的套在他身上，像剛下夜店的紈絝子弟。宮侑也不在意，反正讓治看見也沒所謂。
北前輩最後說，路上小心。


從北前輩家到飯糰宮不遠，清晨人煙稀少，氣溫偏低，街燈忽明忽暗。
但宮侑心情相當不錯，他踩著輕快的腳步前進，絲毫沒有因為被打斷的睡眠影響。

不遠處就能看見飯糰宮招牌亮著，他加快腳步。不過外頭沒有貨車，堅定了他的懷疑。
果然拉開店門裡頭也只有宮治。

「怎麼是你？」相對於治的意外，像早已知情的宮侑搓著手入店內，不打招呼的坐進櫃台前，拿著不知給誰準備的熱茶，倒了一杯給自己暖手。

「喝完這杯我就要回去睡覺了。」宮侑答非所問。
「不是北前輩接的電話嗎？」宮治繼續追問。
宮侑喝了一小口才回：「我代替北前輩過來，他才剛睡下。我們很久沒說話了，為什麼要一直提到你前男友？」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前男友這三個字相當刺耳，宮治皺起眉頭，轉過身理貨，這舉動逗笑了宮侑。
「別瞎忙了吧，讓店員幫你說謊你以為北前輩不知道嗎？」
「所以北前輩不願意來見我？」

宮侑能明顯的看出宮治的身體僵在那，他換了一個話題，「你相親能不能自己去。」
「你又不喜歡男人，千金小姐應該很適合你。」
「那是媽給你找的對象。」強調了你的對象，宮侑將茶杯放下，「而且誰說我不喜歡男人。」

「你什麼時候轉性我會不知道？」宮治冷笑。
宮侑手指伸出一條一條開始算給他聽，「男人比女人好太多了，不囉嗦也不會吵那些俗不可耐的情愛，不是有句話說只有男人最懂男人。」

他可以看見宮治的手臂青筋露出，表情也是越來越難看。他不怕死，身體往前傾，緊貼櫃台為的就是將話語完整的傳達給他，這麼做的同時卻又了壓低音量。
「重點，耐操。」

幾乎是炸開，宮治將侑推回他的位置。惱怒的情緒壓過理智。他一點都不想將這些低俗噁心的事與北前輩做聯想。
「你能不能不要玩弄北前輩！」
「玩弄？」這是宮侑聽到最好笑的一句話。
「你應該搞清楚，是北前輩先招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