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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s wrong with you dude?」 「可惜,你有一顆好屁股。」 男人慫了慫肩。 「What the…?…It’s Heart! 我想我的心受傷了。」 Aha! Finally! 儘管他經常被調侃像老人,但說到戀愛話題他精神可就來了,甚至拿了張板凳就一屁股坐下來,手肘撐著床,托著臉頰等Mysta的八卦。 Come on,誰能拒絕高中生的校園戀愛綺談? 「請繼續。」 Vox總是將他的好聲音用在些奇怪的地方。 Mysta翻了個白眼,他一向不是那種被老師疼愛的好學生,成績不好,上學也老是遲到,也因此他即使遇上了什麼問題也不曾尋求師長的協助。 但或許是年輕的老師容易讓學生有親近感的緣故,加上善於言詞的Vox巧妙的化解了兩人先前的尷尬,不敢說Mysta能有多信任Vox,但至少不致於排斥他。 何況他還想把握這個機會跟Vox打好關係,把保健室變成自己翹課的好去處,如果Vox能願意順便幫自己開個請假證明就更好了。 事實上這或許並不是什麼重大的事情,每個正直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們或許都經歷過,對自己的未來充滿迷茫、害怕著被浪潮一般的現實給吞噬;神經質的對周遭一切充滿不信任的被害妄想,以及浸泡於一相情願中、曖昧的自我欺騙。 「等等,基於職責,我還是得先確認一下,你沒有心臟方面相關的家族遺傳病史吧?」 「No!!!」 Mysta這次真的繃不住了。 「OK, keep going.」 少年卻老大往後一攤,閉起眼,將雙手放到腦後,翹起了右腿。 「你錯過時機了,我現在沒那個心情。」 「Oh you little bastard.」 或許他只是還沒準備好,那顆小小的腦袋瓜怎麼樣也理不盡像毛線球那樣將他越捆越緊的思緒;因為那個人而紊亂的的心,也像漂在高密度溶液中那樣久久無法沉澱。 Vox並沒有生氣,畢竟誰還不曾是個少年? 他只是起身,將自己捲翹的黑髮綁成馬尾,扯了扯被壓的有些發皺的紅色襯衫與白袍,轉身走向了辦公桌。 「Well, 如果是心理層面的問題或許找輔導老師會更妥當,但你無論如何都無法開口的話— —」 「I’ll always here for you.」 風輕柔的撥開了薄紗那樣的窗簾,溫柔的將光灑上了男人的背,彷彿天使的羽翼般,使少年看的有些眩目。 Ha, lair。 這只不過是狡猾的大人所編織、如同人魚公主所化成的、泡沫般絢爛的謊言— —天使的仁慈從來就不會是什麼救贖。 「我會幫你開證明,但只有這次,回去之後給我好好上課。」 「謝謝老師~」 少年有些諂媚的笑著,自己似乎也沒資格嫌棄他呢,騙子什麼的。 「Mysta! 你又翹課,跑去哪裡偷懶了?」 「別這麼說嘛,我這不是好好的拿到了請假證明嗎?」 放學的空教室,在同學陸續撤離後,只剩下四名少年留了下來。 Mysta揮了揮手中的字條,嬉皮笑臉與質問他的友人炫耀著,對於同伴指責的口吻與憂心感到滿足,油然而生的幸福感像是淋灑在薄鬆餅上的楓糖漿那樣,連空隙都沒有的包裹住了他的心。 啊啊,該怎麼辦才好呢?如果讓我嚐到了甜頭的話,或許會上癮也說不定。 那名富有書卷氣息、彷彿飄散著墨香,有著精緻清秀容貌的漂亮少年是Ike Eveland,是Mysta在Luca轉學來前唯二的朋友,另一個當然是身為幼馴染的Shu。 與Ike的相遇是在國中一年級,與內向的Mysta不同,儘管帶著些許的羞澀,Ike是位謙虛有禮,且該出手時就會出手,善於把握機會的人。 和藹、和善、體貼,大部份的人都會這麼形容他。 是Ike先發現了害羞的Mysta,展露自己熱情狂野的一面。面對Ike所釋出的善意,Mysta先是有點失措,再來是驚恐及不信任,彷彿是曾經被誰遺棄的流浪動物。但憑藉著相似的興趣以及喜好,他也逐漸被這個少年吸引,成為了彼此的同伴。 『或許這是一種命運吧。』Mysta這麼想。 在賀爾蒙分泌旺盛的敏感時期,打從心底享受的與對方相處的滿足與快樂,漸漸膨脹成了依賴,甚至是單相思那般揪心的錯覺。 是錯覺又如何呢?那就將錯就錯吧,因為他怎麼樣也不願意放棄啊,那隻自己小心翼翼地珍藏於懷中的、只屬於自己的青鳥。 或許是得意忘形,Mysta有些飄飄然,貪心的進一步渴求著少年的眷留。 「我說啊、我們也很久沒去了吧?市區的電子遊樂場,今天大家一起去吧?」 「POG!遊樂場!我還沒去過。」 「Luca no, 我們今天得去社練,還記得我們的文化祭表演項目嗎?抱歉了Mysta,我想我們這陣子可能空不出時間,文化祭後大家再一起去吧。噢糟了,Petra學姊說已經在社團教室等我們了,我們也快點過去吧,兩位明天見!」 說完,Ike就已經風風火火的拖著Luca跑出了教室。 啊啊,總是這樣,捧起的幸福如同砂礫那般從指縫間溜走,留下的只有青色的羽根。 「我可以一起去。」 打破沉默的是站在Mysta身後的Shu。 Mysta並沒有回應,只是握緊了雙拳,死死的咬著他那因紊亂的作息而乾裂的下唇,試圖阻止自己的淚水回應地心引力的呼喚。 「…還是下次好了,畢竟今天下雨嘛,下次找一天晴天的時候大家再一起去吧。」 「……」 「我們回家吧。」 少年回過頭,試圖用平常那精神的笑容來掩藏自己的情緒,但不管是難以壓抑著的、哽咽的聲線,還是染上了胭脂一般紅色的鼻尖和耳背,以及泛著些許淚光的眼眶,無一不觸動著他的心。 「嗯,回去吧。」 許久,黑髮的少年才無奈的皺著眉笑了笑,回應了自己的友人。 畢竟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了,明明是個膽小、害羞內向的愛哭鬼,卻總是喜歡逞強。 本該點綴著夕色的天空被雲雨籠罩著。 走廊上,Shu只是跟在了Mysta的後方,除了室內鞋與地板發出的摩擦聲外,是令人窒息的寂靜,彷彿是誰的怨靈那樣,如同蟒蛇般絞上兩人的頸脖。 『其實你可以再任性一點。』 Shu卻怎麼樣也沒有勇氣說出口。 對誰?憑什麼?自己又是站在什麼樣的立場說出這句話? 多餘的理性像是崩落的雪,待將他追逐的精疲力盡後吞吃入腹那樣的埋葬了他。 「啊,雨還在下。」 Mysta先一步換好了鞋,來到了室外,儘管只是毛毛細雨,卻也仍然將他穿於學校外套內的粉色帽T染成了深色,如同校門前櫻花大道上的落花一般,彷彿不曾被誰憐愛的踐踏。 『啪嗒。』 「Eyyyyy,需要搭便車嗎?」 在耳邊響起的是透明的長傘如同點綴著露水的蕈菇般所綻放的聲音,以及幼馴染那一貫的語癖。 Shu是過來人,缺乏生活常識的Mysta想必不會去看天氣預報,忙於工作糊口的Rias媽媽也無法空出時間來學校接他,更糟的是這傢伙就算發現外面在下雨也不會願意回頭拿雨傘,而是就這麼淋著雨上學。 Mysta理所當然的擠進了Shu的傘下。 「又忘了帶傘?」 「上次那把弄丟了之後回去就沒有再買新的了。」 兩人肩並肩,尷尬的碰撞使得兩人不斷的拉開距離,直到發現對方面向外側的手臂已經濕透了,Mysta才意識到Shu偷偷的將傘傾向了他。 「我來拿吧。」 「你在不好意思嗎?」 Shu調笑著。 「才不是,是你太矮了。雨傘的骨架一直夾到我的頭髮,要禿了。」 「No!!!! 四公分!明明才差四公分!!!」 當然,怪叫之餘,Shu怎麼會沒注意到呢?不坦率的幼馴染因為害羞而別過頭的可愛模樣。 「就像以前一樣呢,只是我現在長得比你高了。」 這傢伙對於打擊我這種事情還真是意外的有興致啊! 「健康的飲食習慣在基因的面前顯得一無是處。」 「你自己明明也很常熬夜好不好,小心比我還早禿。還有去他的健康飲食。」 漸漸的,兩人的談笑聲蓋過了雨水敲擊傘面所發出的聲響。 「Shu, I’m all right.」 「……」 在終於抵達了Rias一家的公寓門口時,他冷不防地說。 明白自幼兄弟般照顧自己的友人,大費周章地像翩然起舞的蝴蝶,兜著圈子似的關愛自己,只不過是為了不想傷到他那不值幾分錢的自尊罷了。 為什麼呢?人真是矛盾啊。明明自己如同落水者渴望氧氣那般的汲取身旁人的愛,卻像是被降下了詛咒,彷彿對我而言,愛是一種毒蛋白,與自己的心產生著無可救藥的過敏反應。 被愛著的自己是如此的令人厭惡,就連胃袋都要翻過來那樣的乾嘔著,暈眩昏沉的腦子已經無法運作,飽脹的肺葉不知足的叫囂著更多,連一秒都無法等待的想將自己殺死。 「謝謝你送我回來,明天見喔!」 他笑著與Shu道別,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直到Mysta消失於視線的盡頭,Shu才再次邁開腳步。 Shu的家離Mysta所居住的公寓並不遠,也因為如此他才成為了Mysta定居於這個社區後的第一個朋友。 才不是沒事吧? Mysta並不是一個擅長隱瞞事情的人,至少他瞞不過自己,但他卻總是喜歡說謊,欺騙身旁的人,甚至欺騙自己本身。 Shu有雙特別的眼睛。 如果要說是超能力,或許也沒有也沒有那麼誇張。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Shu便能窺視到某些特定的事物,大多是從那些容易被忽略的細小線索,可能是袖口的墨漬,也可能是鞋底磨平了的凹槽處,像是裂痕那樣,宣洩著主人的秘密,儘管Shu不見得想知道這些。 與其說是天賦,不如說是詛咒。 聰明、理性、可靠、值得信任,有時會做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 這是大部份人對Shu的印象。優秀,且不失少年應有的活潑。 然而事實上— —謊言?不不,怎麼會呢?這只不過是對自己施加了某些限制而已,就像修剪灌木叢的園藝師,將認為不需要、不該讓人看見的部分剔除。 Shu不會說謊,但不代表他不會隱瞞任何事,巧妙的轉移話題,又或者是乾脆保持沉默,甚至是拉開距離,就像他一直以來做的那樣。 他很早就意識到自己的能力,與大部份的孩子一樣,他也曾對此感到興奮、不安,以及恐懼。 但這些都沒有持續太久,畢竟他是個十分聰穎的孩子,很快的他便學會了成為一名旁觀者,以免造成身旁的人的恐慌,甚至是因為隱私被窺視而導致惱羞成怒的狀況。 畢竟Shu是個很溫柔的孩子,比起自己的願望,他更在乎他人的感受。 活到十七歲,他只放縱了自己這麼一次。 也就是六歲那年遇見的那個男孩。他隨著父母的腳步到處搬家,終於在Shu所在的小鎮定居。 由於不斷變動的生活環境,可憐可愛的男孩十分沒有安全感,害羞柔弱的他難以融入孩子們的小團體中,只能無助的待在一旁的角落。 身為旁觀者的Shu想當然地發現了。 這對他而言是多麼的誘人哪,與其他年幼的孩子沒什麼不同,即使刻意的與其他孩子保持距離,Shu仍然渴望著所謂的友誼。 真的可以嗎?自己也可以像其他人那樣,不用再寂寞下去了嗎? 他本不被允許這麼做的,但像著了魔似的,他向著Mysta走去,並且伸出了手,擁抱了那個與自己一樣孤獨的靈魂。 從那天開始,他暫停的世界才終於跟著旋轉了起來。 然而直到升上了國中,Shu才從這個對他而言甜蜜過頭的夢中醒來。 在他的認知中,Mysta早已是他的一部份,但在認識了Ike後,他才明白Mysta是不可能永遠屬於自己的。 畢竟Shu是個很溫柔的孩子,他當然也很喜歡Ike,也因此他是時候做回他的旁觀者。 沒事的,只不過是一切都恢復成原樣罷了。 …真的有這麼容易就好了,或許自己已經無可救藥的戀上了當初的那個男孩,證據就是他心底的某個部份正隱隱作痛,在Shu的耳畔不斷低語著獨佔他。 我也鬆懈了啊。 Shu甩了甩頭,驅散那股惱人的聲音,用鑰匙轉開了自家的門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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