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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頂著一頭亂髮，正懶洋洋地靠在實驗桌邊，一手抱著加了三倍濃縮的熱咖啡，另一手還在遠端控制螺旋浮臂重新校正鋼鐵裝甲肩甲的連動角度。

「你這樣喝下去，胃早晚申請離職。」

Stephen的聲音從書頁後傳來，語氣聽似平靜，實則帶著醫生級嫌棄。

Tony沒抬頭，只是嘴角一挑，語氣賤兮兮的：「抱歉，我的胃簽了永久合約，它愛咖啡勝過愛你。」

Stephen翻了一頁書，沒說話，只是手指微微一勾。

下一秒——

Tony剛送到嘴邊的馬克杯一口喝下，然後他眉頭一皺，像剛喝到什麼不該存在於杯子裡的東西。

「……你。居然把我的咖啡變成了紅茶？」他盯著杯子，一臉背叛感。

「不是紅茶，」Stephen淡定地糾正，「是斯里蘭卡手工採摘的高地錫蘭茶，無咖啡因，熱度剛好，還能緩解你神經系統過度興奮的狀況。」

「我現在需要的就是興奮！」Tony抗議，語氣像被人搶走玩具的小孩，「這麼早就用魔法偷偷搞我？你到底有多怕我喝咖啡？」

「怕你死掉而已。」Stephen語氣平靜，話卻砸得Tony噎了一下。

他瞬間沒聲，抿了口紅茶，表情彷彿在咀嚼自己剛剛的傲嬌。

「……我記得我們交往那天你說過，不會對我亂施法的。」

Stephen挑眉：「這不算亂施法。這是醫療干預。」

Tony：「我會告你職業倫理。」

Stephen：「你會把我牽去床上，然後忘了自己在告我。」

Tony一噎，耳根竟紅了。
「……你到底是不是至尊法師？怎麼跟個吵架不輸人、打架不輸天的小學生一樣？」

Stephen輕笑，終於放下書走到Tony身邊，站在他對面，微微低頭看著他因為咖啡消失而鬧脾氣的樣子，眼神不自覺變柔。「因為我男朋友是Anthony Edward Stark，」他淡淡地說，「如果不學會拗脾氣，就只會被你氣出內傷。」

Tony瞪他一眼，還想再嘴兩句，結果Stephen忽然低頭，在他嘴角印上一個輕吻。

「……！」

Tony張嘴，本來還有一堆抗議要發，結果全被那一下吻擱在喉嚨裡，憋了個通紅。

Stephen退開一步，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地走回書桌。

「茶涼了會幫你再加熱，」他邊說邊翻頁，
「但咖啡？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