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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

*HQ!!同人 / 牛島若利X及川徹(牛及)
*為110.4.17 排翁認親無料
*ooc都我的




「小牛若，換你走前面帶路。」
「嗯。」
「……你不會因為幾年沒回來就迷路了吧？」

身邊的人稍微壓低了帽緣忍不住調侃。
而牛島從上方的角度只能覷見對方勾起的、那好看的唇線。

他認真想了一下，最後回答 : 不會的。

——至少沒那麼容易遺忘。

吃飯、洗澡、睡覺、讀書和排球。
這構成他國高中七年生活的重要場域，牛島恐怕比回老家的路還要更熟悉也不一定。

他還記得附近有一間知名的烘焙坊，專門販賣好吃的牛奶麵包 ; 也清楚以前常去的那間體育用品店的方向 ; 當然也知道前方的路口向右拐彎後，沿著坡道一路前走，經過四個公車站牌，就會抵達他們剛剛一同造訪過的青葉城西——也就是他戀人的母校。

曾經的感情懵懂，促使他晨跑訓練時偶爾會想變更成這條路線。

當時的他也不圖什麼，甚至沒揣過能巧遇那抹身影的心思，只是下意識地想接近罷了。

而現下他倆並肩漫步在平日下午的通學路上，周遭寧靜而鮮少有人經過。

鄰近住家新翻修的圍籬、幾隻以前沒看過的野貓、已經歇業多年的老舊雜貨店、一旁的花店似乎也易主了，只剩那間便利商店和以往白鳥澤學生很喜歡去的餐館還在。

沿著那排高大的樹木走上人行道，不遠處已經可以看見象徵白鳥澤學園的白色大門和銅鷲的雕像。

「好啦～這麼多年你終於成功了小牛若！及川先生總算『進到白鳥澤裡了』！」在邁入門口後，他輕輕抬肘給了牛島一拐子，還不忘調笑對方當年的執著，「這下開心了吧？」

「不，我當初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希望你進我們學校就讀，然後加入排球隊……」

「白痴喔我知道啦，但我就不要咧！」及川故意吐舌並打斷對方的發言。

「沒關係。」
「？」這跟他以前聽到的都不一樣，及川有些詫異地挑眉，等著他繼續講完。

「不在同隊上，也沒關係。」

你有自己的打算和選擇，我必須尊重你。
牛島若利正色地說。

及川瞅著戀人眼底的平靜溫順，頓了半晌只是拉著對方到偏僻的角落，然後湊上去就是狠狠地一吻。

「嗯、反正你知道我的個性吧，你要是真的追來阿根廷硬要跟我一隊，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及川在吻和吻的空隙間斷續地說。

「我知道，我不會這麼做的。」

他們額頭相抵，牛島收緊環著對方的雙臂，低聲卻慎重其事地回話。

「那裡有你的最敬重的教練，你也說過要親手打敗我，所以我不會這麼做的。」

「……嘛，看來你這部份也是有所成長的嘛！」
及川徹伸手磨梭著牛島稜角分明的臉龐，難得笑得溫柔。

而後他們避開了正在上課的教學樓，牛島帶著他在幅員廣袤的校園裡隨意參觀，馬術場、植物園、圖書館、學生餐廳、宿舍……最後在排球社的體育館外停下腳步。

興許也是接近社團時間了，似乎已經有幾位社員在裡頭談天、搬運器材和自主練習。

球的材質接觸到地面的碰咚聲響混著館內的回音傳出——那是倆人都再熟稔不過的音色，尤其成年後的他們現在聽來是特別地懷念卻又倍感陌生。

不知何時，牛島若利將視線從體育館透出的燈光移回牽著他手的戀人身上。

「……謝謝你，及川。」他稍微偏過頭，思忖了很久卻只想出這麼一個符合自己心情的句子。

「……你沒頭沒尾的突然說什麼啊。」
「我覺得我很幸運。」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相比之下很不幸？」
「不是那樣的。」

及川當然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只是刻意捉弄人就很有趣，尤其當對象還是嘴拙的小牛若時。

牛島雖然看起來是很粗線條的人，既天然又不懂解讀別人的話中話，但其實仍舊有心思細膩的一面，且無論是困惑還是感謝，雖然表達能力很差，但他也都不會吝於說出自己的感受。

所以方才的「謝謝」，大概是指「陪伴」這件事吧。

「如果只是陪你到處走走也沒什麼大不了吧，有什麼好道謝的？」及川漫不經心地笑了，覺得對方蠢得很可愛。

「不是。」
「嗯？那不然？」居然猜錯了？這還真沒想到。

夕陽的橘黃色光映在牛島若利的臉上，只見他帶著自己看不見的淺笑，緩緩地開口了 :

「是謝謝你在，及川。」

是謝謝你出現在我一部分的青春裡。
是謝謝你總是在對場努力地想打敗我。
是謝謝你後來願意佔走除了排球以外的，我的人生。

——所以我很幸運。

啊，這才知道
原來「謝謝」，是指「存在」這件事。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