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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



櫻木花道最近有個煩惱。

這煩惱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至少身為天才的他真的為此感到困擾。

洋平來美國已經三個月,他和洋平也已經同居三個月了。

三個月——這代表他和洋平每天晚上睡在一張床上整整九十天!

可是他和洋平做那種事的次數竟然只有六次!

六次而已!

平均半個月才一次!

談了兩年遠距離戀愛,他們都有意想把這兩年空缺的接觸補回來,因此他們的肢體接觸很多,很常擁抱,也經常會接吻——但做愛的次數真的少到讓櫻木花道懷疑人生!

他的每天都是從洋平的早安吻開始,然後用洋平的晚安吻結束。而洋平在晚安吻之後幾乎都是直接抱著他睡覺,不太會做點別的什麼。

很偶爾的時候,不小心親得深了一點,眼看就要擦槍走火,櫻木花道都準備好並開始期待了,水戶洋平卻總是能煞住車。

櫻木花道的臉皮薄,至少在這種事情上,他的臉皮超薄。洋平在身邊睡覺,他反而不敢多做些什麼。用手很不好意思,特地去廁所一趟也有些奇怪,每每也都只能跟著睡了。

但他仔細想想,簡直不敢置信——自己獨自住在宿舍的時候都沒那麼憋過,至少當時還能雙手萬能。但現在男朋友就在身邊,每晚蓋同一條被子,竟然半個月才做一次?

櫻木花道想到這裡就有些抓狂。他的精力一向很旺盛,欲求不滿讓他躁動得渾身都不對勁。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洋平不想做嗎?

可是他很想啊!

櫻木花道煩躁地搓著自己的腦袋,頭皮都搓到發熱了,也沒想到自己這三個月來寥寥幾次成功和洋平滾到一起是因為什麼契機。

好像都是很普通的親親,然後親著親著,洋平的手就摸進他睡衣裡面了⋯⋯?

想到這裡,櫻木花道靈光一閃——所以洋平的手只要伸進他的衣服底下摸一摸,就會有興致做了?

他恍然大悟,以拳擊掌,覺得自己果然是天才,馬上就抓到了重點。

一定是因為他的身材超好,洋平超級喜歡,才會摸一摸就煞不住車吧!

那還不簡單?

他或許會因為害羞而講不出想做愛這種話,但抓著水戶洋平的手讓他摸他兩下這種小事,櫻木花道覺得自己完全能夠做到!

他決定了,今天晚上一定要讓洋平摸到想做!



水戶洋平一如往常,在洗漱完之後關了燈,躺上床,給了已經在身邊躺好的花道一個晚安吻,然後就準備睡覺了。

然而他剛閉上眼,就察覺到身旁的花道扣住了他的左手。

他張開眼睛,轉頭看了過去。

沒開燈的室內非常昏暗,只能藉著窗外透進的月光,隱約看到對方的一點輪廓。

「花道?」他輕聲詢問自己的戀人。

然而櫻木花道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掀開自己的睡衣,抓著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怎麼了?」水戶洋平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按著在櫻木花道的腹部上揉了兩圈,於是他側過身去,開始自發幫忙揉肚子。「肚子痛嗎?」

櫻木花道哽了一下,癟著嘴,悶聲悶氣地道,「不是。」

「那是晚上吃撐了?」水戶洋平猜測。想到被花道當宵夜吃掉的四碗杯麵,他喃喃地道,「果然睡前還是不要吃宵夜比較好。吃宵夜不太健康,但是,嗯,餓著也不好睡⋯⋯」

「或者下次我準備一些好消化的東西?」

「優格怎麼樣?還是你喜歡麥片?」

被問了問題,櫻木花道的注意力一下就被拉走,認真思考了一番。

「唔——麥片!」

「好。那我明天去賣場買兩盒回來放著。」水戶洋平點點頭,想了想,「不過優格也買一些好了,配麥片吃也不錯。」

水戶洋平的聲音很溫和。他對著櫻木花道時大部分時間都是這種溫和的聲音。由於現在是夜晚,他下意識壓低了音量,聽上去比平時還要更低啞一些。

「優格買原味的嗎?」

「我記得上次去賣場還有看到其他口味,橘子或草莓藍莓之類。」

「花道喜歡哪種的?」

櫻木花道的耳朵輕微地動了動。他覺得洋平的聲音讓他的耳朵有些癢。

「都可以。」櫻木花道沒有意見。他根本不挑食,餓的時候有東西吃就好。杯麵可以,麥片或優格可以,橘子或草莓也都可以。「買洋平喜歡的口味就好了。」

這個回答很討巧,但水戶洋平知道櫻木花道是真的沒意見,所以笑著說了聲好。

他的手還在櫻木花道的腹部上揉著,帶著一點力道,緩慢地打著圈。

很舒服的感覺。

肚子上的掌心溫熱,力度恰到好處。

舒適的感覺讓櫻木花道視線開始朦朧起來,他的眼睫下垂,呼吸逐漸變得綿長。水戶洋平見狀,把手抽開,打算幫他蓋好被子,免得著涼。然而手剛離開被揉得暖熱的腹部皮膚,就被突然驚醒的櫻木花道又按了回去。

櫻木花道瞪大眼睛,對於自己剛才竟然差點睡著感到非常震驚。

等等?怎麼突然說到麥片和優格去了?

他的目的不是和洋平做色色的事情嗎?怎麼差點就睡著了?

他今天晚上特地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怎麼能就這麼睡著呢!

而且洋平這傢伙摸著他完美的腹肌,竟然只想到麥片和優格?

簡直太可惡了!

雖然光線昏暗,但看著櫻木花道的表情輪廓,水戶洋平就知道他的花道現在大概是處於有點生氣的狀態。

雖然櫻木花道很單純好懂,水戶洋平也覺得自己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懂櫻木花道的人,但很偶爾的時候,他還是真的不懂他男朋友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就像現在,他完全不明白怎麼好好的,花道突然就生氣了?

然而沒等他開口詢問,櫻木花道就語氣生硬地道。

「⋯⋯你繼續摸。」

櫻木花道不知道為什麼事情的發展竟然和他想像的不一樣。

但他是不會放棄的!

他按著洋平的手往上移,從腹部摸到肋骨,再往上摸到胸口。

他的手比洋平的還要大,能完全覆蓋住洋平的手。掌心微微施力就能讓洋平的指尖陷入他的胸裡。

胸肌在放鬆的狀態時是柔軟彈性的,水戶洋平被迫抓著手,在櫻木花道的胸上又揉又捏。

櫻木花道有些急躁,沒有控制好力道,胸肉從他和洋平的指縫溢出,乳尖也因為這些雜亂無章的碰觸而硬挺起來。

雖然此刻視線不佳,但水戶洋平知道按照現在這個力道,手下的胸膛應該是已經一片通紅。

他的掌心貼著花道的心跳,略顯急促的呼吸起伏全然被他接受。

他能感覺到他的掌心被用力輾壓在硬挺的小肉粒上,那處的皮膚敏感,蹭過去的時候花道會發出壓抑的一點悶哼。

水戶洋平眨了眨眼睛。

他是最了解櫻木花道的人。

於是此刻,他當然理解了櫻木花道想要做什麼。

他嘆了口氣,翻身壓到了櫻木花道的身上,輕輕把對方覆在他手背上的手撥開。

「這樣會痛。我來,好不好?」

櫻木花道唔了一聲,如釋重負。

剛才那樣摸確實不太舒服,和洋平摸他的時候感覺完全不一樣,因此當然是給洋平摸比較好。

水戶洋平低頭和身下的青年接吻。

和剛才的晚安吻完全不同,他舔開花道的唇縫,舌尖突破牙關,纏住了口腔裡的另一條軟舌。

濕潤黏膩的水聲在夜晚靜謐的空間裡特別明顯,他舔過底下的舌根,又舔到了上顎,那裡非常敏感,成功換來一聲低哼。

他退開了一些,但依然極近,櫻木花道喘息炙熱地吐在他的唇瓣上。

水戶洋平喜歡櫻木花道發出的所有聲音。

他一手撐在床上,一手把玩著櫻木花道飽滿的胸肌。他用膝蓋撐開花道的腿,壓低了胯骨,用自己因為聽到花道幾聲喘音就硬起的性器碰上了對方的。

硬熱的物體隔著棉質的睡褲互相摩擦,水戶洋平不著痕跡地舔了下犬齒,擺著腰,模仿交媾的動作蹭了蹭。

他的動作很慢,很色情,簡直就像在故意描繪對方半勃的形狀。

他感覺到在他這麼做的同時,底下的人顫了一瞬,似乎全身都僵硬且緊張起來。

水戶洋平知道櫻木花道很容易害羞,每次做愛時,一開始都會感到羞恥和僵硬,要等稍稍習慣後才會慢慢放鬆下來。

他頂了幾下,聽到花道嘴裡含混不清的聲響,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但反正一定是因為害羞而發出的言論。

或許是罵他變態什麼的?

啊啊。

他的花道現在的臉一定很紅。

水戶洋平有些可惜。在這種沒開燈的情況下,自己的夜視能力沒有優秀到能看清花道的表情。

不過關著燈花道會比較放鬆,所以看不到也沒關係。

他抬手將花道的睡褲脫去,連同底褲一起,然後他拉低自己的褲頭,勃起的性器打在花道的腿根。

水戶洋平從一旁的床邊矮櫃裡拿出潤滑液和套,開始替花道擴張。

自從第一次花道選了要在下方後,他們之間的體位就定了下來。前面幾次做愛,櫻木花道都會自發性地躺好,然後配合著等著他的進入。

櫻木花道咬著下唇,憋著呼吸,洋平的手指在體內攪動的感覺他還是不習慣,但整體上而言還是舒服的。

明明做愛的次數不多,但洋平完全知道要摸他的哪裡,不會胡亂捅,也不會一直刺激前列腺的位置,而是均勻緩慢地按壓過整圈內壁,但又時不時地會碰到敏感點,給他一點能持續累積的快感。

他不會因為洋平的手指而高潮,但會一直處於有點爽的狀態,有點酥麻,有點癢,而這種狀態是彷彿全身泡在溫水裡一般的舒適和讓人著迷。

水戶洋平眼看差不多了,他抽出手指,給自己帶了套,抵著已經柔軟濕潤的肉穴,壓著花道的腿根,緩慢地將硬挺多時的陰莖擠了進去。

「嗯⋯⋯」被進入的感覺真的很微妙,櫻木花道忍不住哼了出來。

櫻木花道在第一次和洋平做愛之前,從來沒想過被任何人做出這種能撐得上佔有的行為。但他現在體內塞著洋平的性器,不但不希望他拔出去,反而希望他好好的動一動,然後把自己操到高潮。

在他和洋平的性愛中,他的高潮一向是這麼來的——他知道洋平不喜歡他用手摸,而是喜歡從後面把他操射。

水戶洋平進到底,等花道適應了一會兒後,開始動了起來。

他的攻勢很快從溫柔和緩變得又快又猛烈。

他按著櫻木花道的大腿內側,一下又一下地將自己埋入又抽出。肉棒撐開緊窄的通道,在被包覆著吸吮挽留的同時毫不留情地離開,卻又在離開後強硬地突進到最深處。

他第一次和花道做愛就發現了,花道喜歡這種帶著些兇狠的進攻。比起溫柔的動作,當他用力地進入時,花道明顯會興奮許多,會纏他更緊,陰莖也會更硬更漲。

「洋平、」櫻木花道頓時腦子完全被過於強烈的快感攪混,只能抱緊了身上的男人,有些無助地喊著他的名字。「洋平,洋平⋯⋯」

水戶洋平聽著他喊自己名字的聲音,操得更兇了。

肉體碰撞的聲響和花道止不住的喘息都讓他興奮。他竭盡所能地深入,直到硬熱的莖身被全根包覆,囊袋拍在緊繃的臀肉上。他用手指搔刮著肉穴附近敏感的軟肉,感受到包夾他的內裡一陣陣的收緊,像要把他吃了一般。

他壓著身下的高大青年連連抽送,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把人送上了頂峰。

櫻木花道被操射了,他痙攣地顫抖著,雙腿亂蹬了幾下,將溫涼的精液射在了兩人的肚腹上。

水戶洋平隨手將它抹了開來,然後他俯下身和還在高潮餘韻、正失神地喘著氣的花道接了一個溫柔的吻。

他剛才忍住了,沒有跟著一起射,現在還硬著。

「我們換姿勢好不好?」水戶洋平吻他,音線低沉暗啞,帶著誘哄的味道,「來,轉過去,趴好。」

櫻木花道還有些沒緩過來,乖乖地照做了。他撐著因為高潮而有些發軟的手臂,翻身趴下,將臉整個埋進枕頭裡。然後他的腰被稍微抬高,水戶洋平扳開他的臀肉,又一次插進了已經略為紅腫發熱的後穴。

背後位能進得更深,角度也更容易頂到前列腺的位置。水戶洋平抵著那微小的突起物研磨。沒幾下,櫻木花道就又被操硬了,前端埋在柔軟的床鋪裡,隨著身後一下又一下的操幹在床單上摩擦,未乾涸的精液與重新泌出的前列腺液將柔軟乾淨的布料沾染的一塌糊塗。

水戶洋平從後方握著花道的腰,運動員的腰肉精實,握起來手感特別的好。他舔吻著花道的背脊,從頸椎到肩胛骨,留下一個個淺淺的吻痕。

櫻木花道用枕頭捂著嘴,連喘息都很小聲,水戶洋平並不逼他,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黑暗和靜謐能讓他們更全身心地感受性愛帶來的愉悅和快感。

水戶洋平在第二次把身下的青年操射的同時,也跟著射了出來。

他俯在花道的背上,垂著眼簾,在心跳稍微平復後才從花道體內退出。

水戶洋平隨手耙了一把額前散亂的瀏海,將套拔下打了個結丟到床下,翻身從花道身上下來,躺倒到了一旁的空位。

他扳過櫻木花道的臉,親了親他的眼角,「剛才舒服嗎?」

櫻木花道沈默了一下,才小小聲地道,「舒服。」

水戶洋平喜歡他這種害羞又誠實的回答。他摸了摸花道的鬢髮,又摸摸熱度未消的耳垂。想到剛才花道抓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胡亂摸的求歡行為,不禁失笑。「花道怎麼今天突然那麼有興致?」

櫻木花道想到這個就生氣。

「⋯⋯還不是因為你做得太少了。」

「嗯?」

「半個月一次太少了!」或許是因為剛做完,該害羞的已經害羞完了,櫻木花道膽子大了起來,趴在枕頭上,怨念地瞪他,「至少要一個星期做兩次、不對,一個星期三次才可以。」

聽到這些指控,水戶洋平眨了眨眼睛。「一個星期三次⋯⋯這麼過份是可以的嗎⋯⋯?」

「哪裡過份了?」櫻木花道更用力瞪他,有點委屈,「難道你不想做嗎?跟本天才做不舒服嗎?」

「不不,怎麼會呢?」水戶洋平趕緊湊過去,把那顆在夜裡依然能依稀看到一點紅的腦袋抱進懷裡摸了摸,「我只是覺得,你每天都要練球,這種事情做太多好像不太好⋯⋯」

櫻木花道把臉埋在洋平胸口,瓮聲瓮氣地嘟囔道,「你不做害我每天都在想,這樣才不好。」

「原來每天都在想啊⋯⋯」水戶洋平把下巴抵在他的頭頂,他沒想到花道竟然那麼想做。

雖然他也是每天都想做,但因為顧及到花道要訓練,怕影響他的日常發揮,所以忍得很辛苦。

作為承受的那方總是比較辛苦,他並不想影響花道練球,也不想讓花道覺得自己滿腦子只想著肉慾和做愛。心靈層面的交流和日常的相互陪伴感是他想展現給花道的完美伴侶印象,半個月做一次也是他刻意壓抑自己後選擇的頻率。

但花道看來對此很不滿意?

水戶洋平低聲笑了笑,調笑道,「花道好色。」

櫻木花道頓時就要惱羞成怒,被水戶洋平沿著後頸順了幾下,安撫了下來。

水戶洋平大概能猜到櫻木花道想做卻不好意思開口,所以憋了三個月才和自己說。櫻木花道想做,他當然是願意配合的,於是他提議,「那以後花道想做的時候,就叫我幫你揉肚子好了?或者把我的手放到肚子上?」

「當作暗號怎麼樣?」

「你們球隊訓練不開放參觀,我白天要上班也沒辦法清楚知道你的訓練情況,對你一天的練習量沒什麼概念。」

水戶洋平把做愛頻率的決定權交給櫻木花道。

「所以以後要是你想做,就給打我暗號?」

櫻木花道覺得這個方法非常優秀,洋平不愧是天才選定的男朋友,跟他一樣天才!

這樣他以後就不用因為這種事情煩惱了!

「洋平。」櫻木花道興奮地喊了他一聲。

「嗯?」水戶洋平應了一下。

櫻木花道愉快地又一次抓起洋平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決定馬上來試一下暗號的可行性。

「來吧!」


Fin